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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闲篇

发布于:2018-04-14 18:15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新生

  春节,总归是要放爆竹的,以一两声脆响,引一片喜庆欢乐。谁曾想,这年还未过完,便有莫名的爆竹放出来,闷声怪响,一想,知其不是什么好货,定是地道的臭炮,这便非是有欣喜,而确是实在的厌恶。

  实在的就是臭屁嘛,有人戏谑道,挺确凿。俗话有,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一语,这闷声的屁,能出好货?领袖这东西,从来少好货,统帅、舵手、导师也大多扯淡,了无新意。心中一时烦闷,便自寻平心静气法,多看忍一时风平浪静,多想心平气和,难得糊涂,总之,心态放平和,思想弄空放,少听,不见,眼不见则心不烦。如此折中、中和一番,求一时心安理得,更期风平浪静,理所当然。

  偏远乡场的夜空,有闪亮的群星。落魄的游子登上楼顶,向这山谷里四下眺望,远处有散落的几处灯火,或有汩汩的河流响动,暗影挺立千仞的崖壁,吞噬在夜的黑暗中,或明或显的隐晦,这黑夜包容浮尘的一切喧嚣、嘈杂,独有一颗漂泊的心,形单影只,孤独而无助的仰望,仰望星空的日子,有多少惆怅、落寞,观浩宇茫茫,叹微粒尘埃。

  外婆家离县城起码有八十里地。这几年,父母在这来回往复中不知几多回,从家里的小区出发,离客车站约摸二公里,还要上一个长坡,待到车站,还需等许久的车,非在交通干道上的乡镇,车次本就稀少,而在蜿蜒的公路,盘曲在山间,颠簸在所难免,乘车到回外婆家道路接壤的三岔口,还需步行三公里到家,幸好通组的路已经硬化,少去不少风尘仆仆。这来回往复的路,大致是彼此相连的亲情线索,是故土记忆的情怀所系。环顾四周,千年的青山照旧,绿意添盎然;百年的溪流汩汩,清泉漫涌出,山脚下几处房舍竹林,散落的田亩、菜畦,闻几处寥落炊烟,犬吠鸡鸣,稀落萧瑟的乡村,颓废的态势尽显,而那片老坟地,却是留守老人,在外游子心底的寄存,青松埋骨,蒿草隐踪,山间的鸟雀嬉戏,野鸡山兔矫飞。双眼一片迷糊,有点迷眼,春风拂来暖意苏,树柳枝来多摇曳,蜂蝶追舞催花醒,青山水连纹碧波。站在山头,数里之内,一览无遗。从坟头直看前山的山头处,一颗偌大的树冠清晰可现,据说,这便是风水的极佳,既然无从研究,点头称道即可。焚纸燃青烟,香烛告苍天,叩拜敬先祖,故人多追缅。

  记得到县城高中就学,陌生而心奇。各处汇聚的学子交流,知晓县内其它的地域。多扶与扶君是流寇张献忠的败亡地,其地名或是取扶的不够,便倒下挂了;莲池、占山是张澜的故里,路边消息说他家祖坟甚好,揣测是天恩庇佑;东岱与东太名称发音虽相近,却是各处东西;此外槐树、大桥或定是因物而得名;常林、晋城因在县城驻地而闻知,却不晓其划分地域如何,另外、木角、观音现或已撤并废置,只作口传。高中选读文科,想来是因只要稍背诵要点,简单易行,大可偷懒,而算术看来破费周折,提不起兴致的缘故。文科专业的科目,大致是照本宣科,政治有实效的或是只有分析法,概括之矛盾是关键,综合、全面是必需,此外方向上不出错,废话可连篇;历史有用的是知道有几个王朝、有几次变法,有几次起义,另外的所谓史观、近代后的论述大致别太上心,俗话说,盖棺才能定论,现在便搞懂,才是真稀奇。地理便是有几大洲、几多国,地形和民族,大概知晓便可,自然,海拔每上百米便减零点六的温度,可作计算,颇为实用。心思少放在学业上,活动多空白的自由,城中有电影院,周末可去观看影片,香港的片子当时还很流行;学校的食堂,定时去观顾,下课铃声未响,人已飞奔去;此外,更多的是在宿舍内室友间无聊的闲谈瞎扯,晚间熄灯时,或还偶有几声呼噜作响。

  情窦初开的年纪,情愫很是偏执,大致心生情愫,便直接了当,眼神聚焦一刻,多是心潮涌动不平之时。当时,据生物课偏门的消息,知道爱情产生是生物物质的发挥,多限于感官,感官的东西,发自浅层,止于外表,不放在心上,后来,也自觉感官直觉确实的痛苦,因其直白,所以无所羁绊;又因其纯真,更使人牵连。青年的情愫终究是做沉淀,充斥朦胧的想法,质朴的感念,甚而有期许与理想,发自内心的好感。没有生活的负载,没有门户、地位悬殊的藩篱,在羞涩中呢喃,自在里从容,随心而动,与性相迁,时而紧蹙,时而爽朗,在一见钟情的理想里迷离,在时过境迁的时节里回味,少却了遗憾与追念,或许初始的心,更是笃定,更或久远。青年的爱情已是虚无缥缈的青烟,它一缕,魂牵梦绕;它一丝,牵肠挂肚。

  想他日,袁大头一门心思看《顺天时报》,恢复帝号,做春秋的梦。想来,这梦,不过是独夫民贼的梦,一小撮人饕餮盛宴,除此外大多只是被盘剥的宿命,可恨的是,这大多的盘根错节中,又是相互欺诈在蝇头小利,苦逼的苟且存活。要么,怨天尤人,悲呼时运不济;要么,志得意满,以为高人一等而自娱;要么,闭目塞听,苟活一日是一日。洪宪名号未立,袁君旋即众叛亲离,形势大多是时下军阀的割据自大,至于共和、民主的理念确凿可认定已深入人心?初中时,近代史一节,看后生疑问,问询历史老师,南昌、秋收、海陆丰起义到底是失败、还是胜利?竟无以答复。前年,与一老师叙谈,却是抛出中国历史的主要矛盾是官民矛盾一语,现下却仍是不置可否。

  父亲老家离县城更远,估摸百里之外。公交车到垭口停下,往下径直走上百余步,几间平房隐没在一片竹林中。许多年前,公走了后,婆又去了相近外县的乡场上居住,儿女都不在乡,家中无人打理,想来,房舍早已破败。上一年,回乡扫墓,坟前那几间房舍都没瞅下,便匆匆离去。记忆里,回父亲老家的次数不多,稀疏记忆里,有些是他人口述的传闻,有些是一时兴致的感念,母亲说,小时候村里人说我在房后山上的麻糜(音)庙曾朝着泥塑的佛像撒尿,因既无印象,便不能全然坐实;另外,婆曾养过鸡,圈在一起,分成两伙,一群围拢在一起,另外有两只独处,仔细一看,是一直昂扬的公鸡不知从哪里拐带一只白母鸡入伙,因亲见,所以清晰。此外,大多印象淡漠。老家的麻糜(音)山山形不高,却如点睛之笔点缀大地其间,因周边山势为牛形,绵延相连,逶迤而去,形势颇盛。

  生于斯,长于斯,想来,却只享有空挂的名号,荡迹天涯的孤舟,看来唯有这雨打风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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