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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爸爸欠你个“故乡”

发布于:2013-08-10 23:2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赵永利

  感觉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一个月后儿子马上就要回到我身边了,心里多少有些‘近乡情更怯’的小激动。没有了儿子的“打扰”,家里实实在在的安静了许多,偶尔能放点轻音乐看看书,之前无暇思考的问题一件件浮于脑海。

  去年儿子住姥姥家的时候我一个人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今年我依旧是一个人过的生日,这已经是我在天津度过的第十个生日了,十年后我不再愿意用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这些词来形容时间,不再喜欢用华丽的词语来形容人和事,更想把文字写的平实一些,给自己和亲近的人看。

  这几年渐渐老去的80后集体追忆泛滥,感叹年华逝去,我也是其中一分子,而儿子的慢慢成长也时不时的勾起我对童年的回忆,虽然那些回忆越来越少,却越来越清晰。我的童年里身边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玩具,甚至糖果都是年节的时候才有,但是我有自己的快乐。那时候可以在门前小溪里摸鱼、在草丛里捉蚂蚱、去山上采野果野菜吃、折柳条做哨子、能帮姥姥去找那些淘气不愿回家的鸭子和它们遗落在外的蛋、毫不见外的在任何亲戚家蹭饭,而且从不说谢谢,因为在那里“谢谢”会让人觉得见外,那时我还没上学。长大一点后,可以自己拉着马去放,却总是因为贪图骑马的乐趣而使马儿吃不饱,太阳落山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想吃不饱的理由骗家长;还可以和爸爸一起赶着马车拉上一大水箱的水去地里灌田鼠,然后剁掉田鼠的尾巴“领奖”去;等人聚的多的时候,我们就模仿电视里的八旗子弟,在山坡上玩攻城的游戏。再大一点的时候烦恼就来了,我会对舅舅砍掉一棵不再结果的果树、邻居卖掉年迈的黄牛而耿耿于怀,因为他们毁掉的是我的童年记忆。

  而今,我的故乡已经通了柏油路,汽车也很普及,但是阡陌之间还是能看见来来往往的畜力车,在驾车人的吆喝声中还能感受到那份淳朴的乡音。于是我在想儿子的故乡在哪里?虽然从天津出生成长,但如果说是天津有些过于牵强;通辽?一岁半了还没喝过通辽的水;保定?也就是他的一个“澎湖湾”吧。当我怀着那种要挣脱的心情离开那片故土的时候,当我为了自己的懵懂的理想选择远方、选择流浪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这些。在我慢慢的认识到自己的不完美,学着接受这世界的不完美的时候,当我妥协到想通过我的努力改变下一代人命运的时候,我意识到虽然我竭尽所能给他创造一个好的环境、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但是我给不了他一个故乡,给不了他那种归属感。

  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他有他的伙伴,有每天和他轮流坐一个小车,吃同样零食的“轩轩”、有那个整天喊他名字的“嘟嘟”、有那个胖姥姥领着的“依依”、还有那个长得白白的小伙子“端端”,他童年的快乐不必和我相同。

  尽管如此,还是要对儿子说句:因为我曾经的梦想让你的人生残缺,我可以不计回报给你一切,但是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你,儿子,爸爸欠你个“故乡”。

  

责任编辑:祁桂平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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