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爱 第十三章 着魔

　　天明了，白夜先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姐姐，睡的是如此的美，嘴角上挂着一轮月亮，白也几乎要陶醉于这轮月亮了：眉毛淡的恰到好处。白夜想起了以前的时候，母亲曾把他们两个叫到了一起，看着他们俩的眉毛说，还是白夜的眉毛好看，可如今，白夜观摩着姐姐的眉毛，发现了还是姐姐的眉毛好看，像一汪秋水，一下子吸进了这世间所有的美丽。

　　白夜不敢惊醒姐姐，他小心地走到了客厅，心里琢磨着该去帮姐姐做顿饭了，那么做什么好呢，白夜想了想，他想起来了，姐姐最喜欢吃粥的。

　　先去冰箱里看了看，白夜发现了一打小米，白夜正好可以来做小米粥，仔细的把米淘了淘，白色的熹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溜了进来，停在了黄色的小米上，白夜在阳光下看着这些米，心里感到一阵突然的喜悦，可能是好久没有为亲人做过粥了吧，白夜加快了步骤，很快，水坐在了火上，很快，米吓到了锅里，很快，锅边熬起了黄色的米糊……

　　姐姐也醒了，发现了身边空落落的被子，喊了白夜，没有回声，于是下了床，走到了客厅里，打着哈欠，瞥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纸条：“姐，我出去买油条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姐姐又进了厨房，看到了锅里煮好的小米粥，它正在火上被保温着，姐姐看到了这一切，心里涌上了莫名的感动，像是泛起了一方泉水似的，姐姐心里明白，白夜没有疼错。

　　从橱柜里拿出了碗筷，盛好了饭，等着白夜回来。门铃响了，姐姐急忙着去开门，本以为是白夜，却不料是那个负心汉。

　　醉汹汹的姐夫回来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就回来了，满身酒气地靠在了门上，一进门，就给了姐姐一巴掌。

　　“臭婊子，背着我在外面找男人。”

　　白夜的姐姐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她知道，这个酒鬼又在撒酒疯了，只是，白夜来了，她不想让白夜看到她受委屈的样子。

　　“白夜来了，你别这样了。”姐姐几乎是在求他了。

　　“来了又怎么样？来得正好，我正想告诉你的娘家，你是个婊子。”

　　“你别瞎说！”

　　“瞎说怎么了，我爱在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么？”

　　白夜的姐夫把手伸向了白夜的姐姐，像在深圳那样，又要让姐姐承受一次痛苦了。姐姐挣扎着，可还是执拗不过，再一次被他玷污了，完事了，他踹了白夜的姐姐一脚，白夜的姐姐衣服散乱着趴在了地上，哭泣着。门响了，白夜回来了，手里不仅拿着油条，还买了中午的菜，看到姐夫，白夜先恭敬地喊了一声姐夫，可当白夜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姐姐，突然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身体里的血快要冲破血管奔出来了，脑袋嗡嗡的响，眼睛向上翻着，头歪向了一边，像着了魔似的一步步向姐夫靠近，脚步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眼眶现出了黑色，姐夫看着白夜这副摸样，身上的酒被吓去了大半，口里喊着：“白夜，你想干嘛，白夜，你想干嘛，我是你姐夫……”

　　可白夜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慢慢靠近了姐夫，姐夫发出了一声惨叫声，这声过后，白夜也倒下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白夜睁开了眼，看到了白色的屋子，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了，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见白夜醒了过来，又走了出去，像是去通知什么人似的，白夜静等着，门被着急的打开了，白夜看到了憔悴的姐姐，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姐姐做到了床边，告诉白夜他已睡了一天了，并告诉他姐夫也昏迷了，不过是暂时性的昏厥，已经醒了，医生本建议他在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可是他连衣服也没换，就害怕地走了，口里还喊着“鬼！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白夜，你能告诉姐姐么？”

　　白夜真的不记得了，他只是记得，姐姐躺在地板上哭泣，他还看到了姐夫，至于后来的，他真的是想不起来了，而且脑袋也有些疼了。

　　姐姐看到白夜的模样，不敢让他想了，于是岔开了话题，对白夜说：“你高中的同学王林来了，让我转告你晚上去皇马酒店和同学聚会。”

　　“哦，这件事我已知道了，现在还早，我可以先出院了么？”

　　谈话被医生的进来打断了，他对着白夜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出院了。白夜换了衣服，和姐姐一起回到了家，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的两点，白夜也和姐姐简单地吃了一点饭，按照姐姐的吩咐，好好地梳洗一番，告别姐姐，奔着皇马酒店而去了。

　　宴会是六点钟开始的，白夜打了辆出租车，早早地到了，看着楼上悬挂的巨幅钟表，白夜知道了他到达的时间——五点半。

　　门外已打出了横幅“欢迎雪溪12级29班同学”，落款是“张楚”，就算不打出他的名字，白夜也知道是他，讲排场么，谁还能比的过他呢，白夜走到了柜台，指了指红色的横幅，服务人员立刻就明白了，带着白夜穿过了富丽堂皇的大厅，又坐了电梯，来到了皇马酒店的顶层——第二十九层

　　白夜看到了几十个侍者忙碌在一桌又一桌中，这些使者佩着金色的绶带，看来是这酒店里最好的骨干了，白夜看到了香槟酒杯子叠成的山，置于顶层的杯子上写着“29班”的字样，里面的酒已盛满了，可一位女侍还在倒，下面的杯子渐渐地也填满了香槟。白夜向使者要了一杯葡萄酒，走到了玻璃墙后，俯瞰着眼下的一切，下面好热闹啊，白夜看到了下面在放着礼花，白夜还看到了下面一辆又一辆的车，品口酒，白夜知道，他们要上来了。

　　正在这时，白夜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会过头去看，原来是王林，他穿着西服，上衣还打了领带，可以看得出，这半年，他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