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29）

      夜早已经深了，他们相继醒了。不过没那么闹了，所有人精力都挥霍的差不多了。张忠义早已经醒了，但一直躺在那不动，把一个人埋进那悠远的思空。其他人基本都保持着大概的原滋原味，更多的他们已经适应了这块地皮，再想找个好点的也不是现实，毕竟空间有限，也累了不想再动了。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触景生情。是啊。他们总是在闲着时候想起那些事儿，尽管在尽量忘记。谁也扯不出个能聊起兴的话题，累了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除了控制不了的大脑哪都不想动。
     依玛坐在了床头上，实在无聊地拿出了手机看看时间。她不禁一愣。“天！都一点了，我得回家了。今天不收拾一下，恐怕你们明天就出发了也说不好，我看咱们都一样的不靠谱。”
      “我们不急，你更没必要急。今儿就在这将就吧！大伙聊聊天，也好更了解彼此。天晚了也不安全。”大春说仰着头看他上面的依玛说。
     依玛玩笑地说：“在这有我就没有坏人。”她又坐回了原地，想还是不走了。
     这话茬让人们很难不想起刚才主任的事儿。顾云芳看着她说：“哥们儿说说吧！你什么来头，现在大家可都是清醒的。没必要哄我们吧！
     看动作依玛决定了还是留下，她特别放松地坐在那自然地说：“都以为我爸是黑道，但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我们家不违法，也不欺负人，只是受别人欺负的时候适当地做出还击而已。害怕我们家的都是因为不了解我们家，不过我管不了他们对我家的看法，我又没必要一一和他们解释。我呢？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别人给我的评价。23，未婚，有点愤世。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说完了我好问你们。”
     她说的太多太快了，又更详细地说了她家庭的情况，这也不难让人接受，人们早已经震撼过了，心里有准备。况且现在大家的头脑就比平时慢很多，一天的接触或多或少也有大概的了解，加上心里都复杂的很。措手不及的人们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反正往后还有了解的机会。依玛看着麻木的他们。停顿了一会，依玛发现没人发出问题，接着说：“好既然没有问的，那我问你们。我问的你们也要和我一样坦诚回答，不许说谎。”她还是关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非议。而且大大家有了点接招地准备。依玛接着说：“我想知道张……什么义来着。”
     张忠义很意外地坐了起来。在这队伍里很少有人专注过他，多数都是简单的谈谈心而已，他又不善于交往。提起他倒是让他顿时精神了不少。他告诉依玛说：“张忠义。”
     “不好意思，喝懵了。给我的感觉这里面你很深，其他人的性格干这种事我到能接受。但你……让我很迷茫。给个解释呗！我感觉你和他们的情啊、爱呀的肯定不同。当然我这样问很冒昧，如果不方便讲就可以当我没说过好了。只是非常好奇。”依玛含蓄地说。
     这引起了所有人共同的好奇心。还真没有人关心过这个不起眼的老实人。有了感兴趣话题大家自然也就精神多了。张忠义看着有无数双眼睛在期待他的回答。一时间他紧张地有些结巴了，不过说着说着就通顺多了。“我……。别……这样看我。”

他在人们的笑声中低落地说：“感觉你们都都有自己的主张，但我不一样。从小一直被安排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为自己的事做过主。衣食住行全都被安排好了。无论是什么事也都得跟家里说。我爸妈觉得我这样挺好，但自己知道有多自卑。跟你们也算是邂逅吧！在网上看到大春发的帖，当时特被打动。觉得就是自己想要的，正赶上我做好了退学的打算。正好先跟着你们躲一段时间，实在不想回去上学了。所以就拿着学费来了”
      “你这算离家出走呗！那你得躲到什么时候去。早点跟你爸妈摊牌啊，他们能理解。你这败家孩子。这不是或气死人么？”义涛说。
     大春踢了脚义涛说：“少在那放屁，你还什么好饼啊。”
     张忠义愁眉苦脸地说：“你们不了解。和你们父母不一样的。什么都得按照他们说的做，根本不让你有任何想法，有时候他们自己也矛盾，矛盾一会儿还是老样子。”
     费志刚说：“看过一片作文说自己是笼子里的鸟，我感觉你更像只鸟。你现在是盲目地飞出来了，但撒完了欢你还得回去。因为你找不到食儿。等没食儿了再回去还不得更受他们摆布了。”
     张忠义心烦意乱的真想干架，不过只是在心里的，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他不知道干谁。
     依然躺在大春身上不惑地问：“那为什么不上学呀！不喜欢上学？”
     “我想学宠物医生，我喜欢动物。但他们飞让我学工商管理，说兽医没前途。可我一进课堂就闹心，实在学不下去了。”
    顾云芳激动地说：“这就对了。太听话了你就变成你爸妈那年代的楷模了，真不理解他们，连自己的主见都不能有。干一件自己不感情趣的事那太可悲了。父母是在为你考虑，但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
     向逸不完全地反驳说：“知道父母是为自己好就不能太任性。毕竟他们经历和考虑得还是全面的。有自己的想法可以，但不能走极端。这是不对的。”
     向逸说这样的话跟本人平时的表现还是有点不大吻合，他的语气和表情逗得大家笑了一下，不过张忠义没心思笑，大家正在说他的闹心事儿呢？而顾云芳也没有笑，她像是被这话击中了，表现得很反感，可没太多表现她是很反感的。
     “人在小的时候都很听父母地话，但慢慢就会发现父母说的也不完全是对的。但他们却认为是全对的，毕竟对孩子的爱是绝对的。叛逆的过程就是成长的过程，父母也一样经历过不听话地过程。所以适当做出不听话的表现那是顺应自然法则，不然人类怎么进步。”大春总结说。

此时依然仍旧在他温暖的怀里，他更是舌不得让她离开，这感觉他们都觉得很好。
     依然温情地看着大春说：“你这谬论貌似有一些道理。”
     罗研想起她的家人，哀伤地说：“站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同，我赞成你们的想法。但我现在宁愿做一个百依百顺的子女，他们太不容易了。”
     大春和依然对目后就像是触了电，这种电的吸力更为强大。很快那股欲火就将两个人点燃了。他们忘情的稀罕着对方，也干了些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出个的行为，比方说接吻。没办法，爱的太激烈了。
     大家被罗研带入了低落。罗研很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不想破坏良好的气氛，顺势看到了地上那两个人投入的宣泄然后岔开话题。她鬼鬼祟祟地扯长了身子看那俩人说：“唉，唉。什么都看到了呢？别那么嚣张好不好。放肆。”
     这场景被捅了出来在年轻人中肯定有吸引力。若单是自己看到了顶多也就嫉妒一下，一旦被晒了出来那将会勾起一种很愉快地心里。嘘声中两个人分开了，依然显得有些尴尬，大春到不以为然，冲着大伙得意地笑。
     义涛看着躺在自己肚子上的顾云芳说：“能理解么？挺让人羡慕的。”
     顾云芳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然后就顺着他的意思做出了回应。先是温柔地摸了摸义涛比较肉肉地肚子，让他感觉到我比兴奋。更夸张的是她竟然慢慢地把手伸进了义涛的半袖里。这让所有人赶到震撼，包括义涛在内。他不理解怎么能在这场合干出这种事儿，实在有点放的太开了。手顺着肚子缓缓地向上爬行。义涛麻遍了全身，兴奋中他有了不详地预感。手碰到了那两粒受伤的奶头。大伙被惊得目瞪口呆，接连发出嚯嚯声和更夸张地嘘声，都在等着看往下的节目。衣服下的两只手像是土里蠕动的蚯蚓。她骑在了他的身上手扒拉着那两粒小东西，然后柔情地告诉恐慌地义涛：“这是我的，咱们来点更让人羡慕的。”
     顾云芳的话音还没等落尽便响起了义涛的惨叫声。大家一阵热闹地爆笑。数秒后她松开了手，告诉义涛：“我的东西我想怎样就怎样。”
     义涛憋得通红的脸冲着她傻笑。好像一副很喜欢被她虐待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人们没有一点睡觉的意思，纷纷搭起了话。这房间里有了早市的味道。
     顾云芳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但她看得出来义涛并不怎么介意，正是因为不介意所以才更加愧疚。她试图缓和一下刚刚犯下的不妥，开始有意和义涛搭话。她问小声地问义涛：“你是处男么？”
     义涛身体麻后精神上开始发麻。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地意外。他由于了一下坚定地说：“不是。”
     “算你诚实，诚实比什么都重要。那你上过几个。”
     “你有玩没玩。”义涛发了点小火。
     顾云芳比他的火要大一点。“没完，我这人就这样，想和我交往就得告诉我。有什么大不了的。”
    义涛立刻变成了水。他微笑着吞吞吐吐地说：“那就告诉你。两个。”
     顾云芳不确信的瞪着他。大春和依然一直在偷听两个人的谈话，还不是偷偷地笑个不行。大春听到‘两’后立刻咳嗽个不行。顾云芳立刻调转过来笑看大春问：“看来能给点可靠情报。”
     大春微笑着，还不时看顾云芳后面比比划划且又非常紧张地义涛。大春幸灾乐祸地指着说顾云芳说：“是你逼我说的啊。”
     义涛一颗落井下石的心知道他就等着他的笑话。义涛恶狠狠指着大春说：“你就损吧！”然后拉着顾云芳温柔地说：“过来别理他，肯定瞎说，想看我笑话。这人就那样，特别损。”
     顾云芳说：“听听有什么，管他真话假话我又不在乎。春哥你说。我逼你的，告诉我实话。”
     “那好吧！既然你逼我，说瞎话又会天打雷劈。我就实话告诉你，大概和他年龄差不多。但我可以保证都不是服务那样的人，他有两下子。”
     义涛起得脸都绿了。恶毒地瞪着控制欢乐地大春。然后转过眼神对依然说：“跟他你得看好了，不是社么好人。玩过的女孩儿不比我少几个。你给他那就可惜你这人了。我心眼好告诉你。我也不说瞎话，说瞎话打雷劈。”
     大春收敛了喜悦。依然倒是更加高兴上了，她一边笑一边很无所谓地回到：“我不在乎。”
     义涛更加生气了。“这女人是怎么了，真都疯了。”
     大春感动地注视着那么开心的依然。她看起来是真的不在乎还是钻出来的不在乎，他很难决定。不过或许真正爱上一个人后会真的不计较以前的事，因为计较也是徒劳。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莫不如顺其自然。
     顾云芳有些生气又很认真地对义涛说：“本来打算告诉你一些我的事儿，但现在看来应该没这个必要了。别以为对你有好感我就会爱上你，除非你让我感觉到没有隔膜。希望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