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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音乐相随的日子(圣鹰杯)

发布于:2016-11-09 18:44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一棵小草

        记得在七十年代初,我下乡插队当民办教师时,只认识简谱的音名,哆、来、咪……而不懂乐理,对会唱的歌,才会跟着调调唱曲谱,要教学生们唱歌,那就只有挑会唱的歌来上音乐课,因为那时也没有专门的音乐课教材。 我的父亲懂音乐,且还会好几种乐器,如手风琴、扬琴、中阮等等。在“文革”早期的某个阶段,父亲被单位抽出来,在系统组织的“宣传队”里任演奏员,那时我常去看他们排练,因此才有幸欣赏到了父亲的娴熟演奏。

       
       在我十岁之前的年代,和母亲生活在江南的一座大城市里,父亲则是因五十年代支援大西北,在秦岭南麓一个山区县工作;期间母亲隔几年,就会带我去那里与父亲团聚小住,但到了我入学的年龄后,就基本定居在南方了,父亲只有每年一次的探亲假才能回来。


      记得有一年父亲回来后,给我买了一支口琴。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个粉红色外壳、单排口的小口琴。父亲耐心地教我怎么把哆、来、咪等音符,用“吹”和“吸”的换气法来吹奏歌曲。那时父亲教的第一首歌曲就是“小燕子”,当时也因自己年幼,学什么全凭一时的兴趣,很快就可以单独吹下来了。那就是我第一次接触“乐器”的经历,但父亲返回后,我就扔在一边当玩具了。


      时代变迁,我们家经历了一段不平常的坎坷岁月,尝尽了甜酸苦辣。1965年母亲怀有小弟了,为了一家人的团聚与生计,夏季母亲便带着我从江南水乡迁居到大西北父亲的所在地生活。1969年秋季,母亲携我们姐弟俩,又被下放到了乡下。两年半后,我在大队与村民的推荐下,担任了本村的民教工作;那时父亲看到我不懂音乐知识,便又开始给我讲起乐理来,还画了个梯形图,说着什么是音阶、全音、半音,可那时我好像就听不懂,为此父亲又为我画下“键盘”图,再讲什么“全全半,全全全半”音阶之间的关系,我还是如同坠雾一般,搞不清楚,也不怎么感兴趣。



        我打小喜欢唱歌、跳舞,可遗憾的是,自己不懂得去保护嗓子和运用嗓音。现在的人们演出,有音响伴奏,可那时的演出,可是全凭演员们连跳带唱的。记得在未入学前,我就登台表演过,还获得了奖励。入学后,我更爱好文艺表演;特别是在“文革”时期,那更是“宣传队”里的小骨干,从报幕(现在的主持人角色)到表演,从前台到后台,那真是紧张而忙碌,可谓是:红红火火。如果是表演“对口词”、“活报剧”以及双人表演唱等小节目时,那我自然是登台的最佳人选。对乐器从没产生过浓厚的兴趣,也更不懂,从父亲那就可以学会,现在想起来真是很遗憾!但话又说回来,在“文革”年代里,父母头顶着“帽子”,一家人能平安度过每一天,都是他们最大的奢望,哪有闲心去谈什么“培养”孩子啊!所以我特别理解我的父母,在养育我的那个年代里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对、还是错……


     1973年秋,我被村上推荐去师范学校学习。第二年学校将“综合班”又以“单科”专业分班时,一心想上语文班的我,不知是否因与同学们常参加学校组织的演出活动,学校竟把我分到了只有28个学生的“音乐班”,并让我担任其班级的团支部书记;那时我感到好无奈、也很无助,以至于那天学校召开动员大会,宣布这一切的时候,我就赌气没参加而出外溜达去了。


        那时的音乐班的教学与乐器学习,只有“二胡”和“手风琴”。我虽然对乐器学习不感兴趣,但却喜欢上了“乐理”课,因此记下了大量的笔记,且对键盘知识理解较快。在短短的一学期里,虽然没有下功夫去练扎实的基本功,也没有得到太多的正规手形、指法的训练,因而造就了现在的弹琴水平,名副其实的“一瓶不响,半瓶咣当”。所以我称自己“弹琴”为“玩”琴,但也深切地感到,正是那短暂的学习机会,对我因下乡插队而过早离开学校,或是说为我日后从事教育和其他工作而言,还是乃之后半个人生,均奠基了不可多得的基础。



      那年毕业,我们全届毕业生,顺从国家大潮流,遵照“社来社去”分配原则,各回各县,因此我也以“民教”身份,分到县城一所小学工作。开学后,我就被通知,接手四年级的一个班的班主任,并代其语文课教学,同时兼任了二年级两个班的音乐课;学校给配备了一架“手风琴",对我巩固学到的键盘弹奏创造了条件;期间父亲买了把“中阮”,业余时间也弹着玩玩,后来也还接触过“扬琴”,但都半途而废,没一点成就。一年半后,我就参加“招工”,离开了讲台。


       在离开讲台后的十几年里,我几乎没再摸过键盘。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家里有过“小提琴”,偶尔也学着拉几下;后来家里给孩子们买过一架中档“电子琴”,忙碌的生活与家庭的客观现实,也很少去弹奏。到了末期,我又回到教育系统。后于九十年代中期,调到市区工作。在2002年乔迁新居后,因故家里购买了一架“钢琴”,由于工作、家务较忙,“弹”的机会也不多,只是熟悉一下键盘而已。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后来没事了,就喜欢弹弹琴,对常用的几个调式,也就熟悉的多了,慢慢地也能边弹边唱了。可是日子久了,老是那么几首曲子,弹过来,弹过去地,也觉很乏味;再言,象我这个年龄的人,怀旧心理较强,对时下流行的歌曲,均不太钟爱,所以常常想唱些老歌、红歌,但却苦于没有歌谱,即使去书店买吧,也不可能有自己想要的所有歌曲,而且现在的书也很贵,那时,我就产生了想把原来的老歌,通过记谱的方式写出来,用于平时的弹琴自乐;于是,我就试着把一些老歌边唱边记,那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视唱、练耳等方面,在日常“玩”琴中,不知不觉地有了很大的提高;记出来的歌谱在琴上走走、弹弹、听听,有失音的音符,再修改修改,象《红军不怕远征难》、《蝶恋花》、《康定情歌》、《红梅赞》、《苦菜花》、《陪你一起去看草原》等若干首歌谱,就这样在我的笔下拙劣的“诞生”了。



       现在我如对那个电视剧中的插曲喜欢,就采取先学唱、后记谱的方法;我不苛求记的歌谱,与正式歌谱中的连线啊,辅助符号等全部记录标准,但只要音符与节拍准就行。弹琴时,也不管自己的指法是否规范,只要可以弹出歌曲就行。因此之后的日子里,感觉非常惬意、舒心。可有的人却说:现在都啥年代了,你还费那劲儿,网上什么没有啊!但是我却想:我没有任何奢望,只是想用来充实和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感受其中用心过程中的快乐。现在我虽已是花甲之人了,但却非常热爱生活。因此,在后半生的岁月里,依然愿与音乐相随。



陕西 肖吉萍
责任编辑:祁桂平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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