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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啊,鼠

发布于:2009-04-23 17:08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韩华林

俺是地地道道乡下人,从小就和老鼠打了不少交道。可是自从俺在城里买了新房,就对老鼠结下了仇。俺不能容忍那些贼眉鼠眼的家伙咬,在俺的沙发里面做窝、下崽,啃俺心爱的电脑,咀嚼俺那象征着成为城里人的领带。  

最初替俺侦察敌情的是我三岁大的儿子。一连四天,他总是在半夜时分揪俺的耳朵把俺弄醒,他胆战心惊地告诉俺:“爸爸哎——,咱家里有老鼠哎——,它在咬咱家的衣橱哎——”我侧耳倾听,啥也听不到,就反复告诉他:儿子,这是隔壁阿姨在收拾房间呢!然后搂着满腹狐疑的宝贝儿子继续睡觉。  

直到发现衣橱里成堆的老鼠粪,俺才惊叹儿子听觉之灵敏。  

看来,一场惊心动魄的人鼠之战在所难免。  

我首先寻找老鼠的来源,看它是爬窗户进来的,还是打洞钻进来的,或者是从下水道串上来的。结果我找了半天,未能在室内找到一个能钻得下老鼠的洞口,下水道也封闭得很好。那说明这是一只孤“军”奋战的老鼠,它肯定是在我忘记关窗户的时候爬进来的,然后由于没有找到机会出去,就在我这住了下来。  

其次,我开始琢磨老鼠的活动路线。两室一厅、一橱一卫四个房间,毫无疑问,我的厨房也就是它的食堂,我的卧室也就是它的卧室,唯一不同的是它上厕所根本不用去我的卫生间——在我的衣橱里玩耍时顺便就把拉撒问题解决了。而衣橱下半截封闭很好,只有上面的门有时未关严实,应该是顺线路板窜上去,玩耍尽兴后从顶上一跃而下跳到书桌上。  

我决定先和它开一个玩笑。我把书桌上的杂志换成一张薄纸,下面放一只小塑料盆,盆底是一块塑料泡沫,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绣花针(当然针尖向上)。结果当天夜里,我听到一声惨叫,起床看时,绣花针少了一根。我依旧把房门关死,发出一声冷笑。  

第二天,我早上临走时仍然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晚上回来后,我发现我的一卷卫生纸上出现个洞,应该是被它当作干粮临时充饥了。  

第三天早上,我生气地看到我的门边被它咬坏了。正在我咬牙切齿咒骂老鼠无德时,电话响了起来,我哥说要来找我有点事。这时我知道,老鼠的末日来临了。  

我哥自小就充满强烈的猎奇心,比猫更好动,比牛更倔犟,区区一只老鼠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果不其然,我哥听说我的房间里囚禁着一只老鼠,当时就把我的床铺掀了个底朝天,所有靠墙、靠地的东西都很快被他集中到了高处。最后,我们看到一只大约三寸长的老鼠在房间里到处乱窜。我们并不急着逮住它,而是在它惊恐地躲来躲去直至精疲力竭之后,轻而易举地一脚将它踩在了地板上。  

我哥提议说,是否应该把它挂在门旁“示众”,让其它的鼠辈不敢进屋。我未采纳他的意见。因为我知道老鼠这两天忍饥受饿不说,还被针扎了一下,最后落到束“爪”就擒的地步,也算吃了我的大亏,于是俺满怀愧疚地把它提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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