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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笑忘书

发布于:2015-05-15 10:0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璇海之默
  古老的东方地平线,有浓重的一笔墨迹,稚气未脱,隐约可现,时光孩子就在这儿,且勾且画,且点且染,拼凑的是一句勿忘我。谁能料,乘上朝霞与余晖的约定,乘上沧桑感,墨迹有了思想,成了立体,在心灵不设防的一刻,主宰了我的思绪。
 
  我想要把握的、铭记的,是不是就只有这一夜落下这一笔与流年的相见和相知?我想不是,起码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学过朱自清先生的《匆匆》,那里边写道:“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了呢?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因为同样作为活着的人,所以我能感同身受,这是一种如何磅礴郁积的情愫,曲折顿挫之至的表达。日子总是无情,每每扯去一张泛黄的纸历,手就打颤得像撕去一张生命的页码。对于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习惯随身携带一种戏剧化的色彩充当语言。在这空虚的剧场上,流年的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却在你头顶上打转兜圈;在充实的舞台上,他总是伶伶俐俐地演过,再俯腰谢幕,一表自身对这舞台剧的想法。
 
  时光所希望的,那简单的让历史去支撑的三个字,勿忘我,只有写得出舞台剧的人才懂他的期冀,只有爱他的人才愿意实现。不要说人生如是花落似梦,流年不就是生活铁铮铮的证据?不要说你连春天的一朵小花都还未摘到,时光把整个春天都留给他最钟情的人,可惜你不是而已;不要说眷恋梦中几重烟火,几段红尘,时光可不是菩萨,不会可怜一个沉沦在什么都不是里边的人。红尘旧梦,梦断终成空,难道你想拥有的总是空么?
 
  碧落秋寒的时候,我最喜欢拾掇地上的木叶,而且兴致一来就是一整天都不嫌累,直至更阑时分才罢手,否则任谁唤我,都不理睬。我总是挂怀每一枚木叶,更为甚者是想像充当它们的同类,与它们交心。雁字回时,我又会想起勿忘我。忘与不忘,不都是一样的么?惜到极致,念到极致,勿忘即忘。我伏案苦读时,倒是忘却了时光罢,任谁说不是源自勿忘的意念呢?我在收集未来的光线时,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只有空白,又何尝不是时光织就的空白呢?勿忘,不能忘,也不想忘,谁想藏身在一个不明不白的地方,看到地平线的光影,却不敢断定是否真的存在?谁都不想。谁甘自只是空壳,甚至还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涉足这个世界?谁都不甘。然而漠视时光,你就真的只能想,只能甘。
 
  给流年一个承诺,勿忘。让流年回馈你一个承诺,勿相忘。
 
  
责任编辑:熊琼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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