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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曾经书信往来

发布于:2015-03-18 14:5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星期四

  跟书信结缘,已然不是一日两日、或一年两年的事了,记忆中可以追溯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

  那是一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就咱们寻常百姓而言,且别说装不起电话、买不起电脑之类,就连电是怎么回事也不太明白。因此,关于邮政通讯之类的概念,其认知更是少之又少了。那时候,若是想要给远方亲友捎个话、带个包裹什么的,唯一途径就是靠隔了十里八庄才有一家的邮政据点。该据点可能是一个村部、一户人家、也可能只是一个人。但不论何等阵容,何种形式,一般都少不了一个绿色箱包,和一件绿色外套,如果稍微奢侈一点的话,没准还会有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呢。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一部名为《那山·那人·那狗》的电影,主要讲述的是一个乡村邮递员的故事。片中,最令人难忘的画面除了山乡村野的美丽风光之外,更有送信人翻山越岭的执着身影,以及收信人脸上绽开的笑靥……

  身为一名普通大众,可以粗茶淡饭,远离繁华;也可以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但是,不论多么贫瘠或多么卑微,始终与生命同在的,总少不了一个沉甸甸的“情”字。情不自禁,情有独钟,情真意切,情同手足……对此,无须猎取他人的故事,就自己一路留下的斑斑足迹,便足以诠释诸如我等的普通百姓,与文字书信有着怎样的不解之缘!以至于而今细细回首时,仍然可以嗅到芬芳的余味……

  那是在九十年代之初,是我生命中第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因为我走出来了!从村子东头走到了繁华省城,并有幸进入一所高校就读。与此同时,也正因为距离的阻隔,我便开始了与方块汉字最亲密、和最频繁的接触。

  漫漫四年整,涉及最多的自然要数最平常的书信往来。可别小瞧了轻轻薄薄的几页信纸,或三五寸见方的小小信封,上面所承载的,必定是一份不容忽视的情谊。就拿最外面的信封来讲吧,不论自制还是购买,不论十分精美还是八分简陋,一般都是不打紧的,只要粘上一枚小巧别致的邮票,再加盖一个严肃而又权威的邮戳,便可发送一声问候、一串祝福、一份憧憬、一片关怀……至于放在里头的信纸和纸上的内容,更是名目繁多,花样百出,无法一一道来了。

  寄信时,将写满了丝丝心语的纸张小心折叠,或成简单的四方形,或成玲珑的鸽鸟状,一种叠法一种技巧,一种叠法一种心情,无不充满着诗情画意。然后,十分虔诚地塞进信封,并小心封了口,又端详数秒,确定邮编、地址,和姓名准确无误。同时,又忍不住怀想收信人看信时的模样,或期期艾艾,或缱缱绻绻……而且,若是十分重视的话,在最后寄出时决不让别人代劳,非要自己亲手捧着,恭恭敬敬地投喂到一个绿色大邮筒,同时也开始了一分一秒地等待……

  相比之下,收信的感觉也是蛮复杂的。如若心里有了期待,便会时不时去留意收发室的动静,反复问管理员阿姨“有我的信没?”如若对方摇头也就罢了,如果恰好回答说“还真有哦”,那么我的眼睛就会立刻放出光芒,把整个脸都照得亮堂堂的。同时,眼巴巴望着标了记号的小抽屉,等待管理员拿信出来。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由同学带到。他们总喜欢高高举着一大叠信件,大声嚷嚷着“来信啦,来信啦!”接着便叫出信封上的名字。在这当儿,便会有好些人齐齐拥上去……但是,你愈是抢得急,他愈是举得高,非要玩一下吊足你胃口的把戏。

  与此同时,除了普通的平信之外,在那个年头,更有一种和中国邮政相关的汇票情结,着实让人不能忘怀。因为家境的贫寒,在四年大学期间,父母每一次寄出的,几乎都是无法超过一百的碎银。每当我捧着那绿色票据,细细端详上面填写的数字时,心里头总是五味存杂……但是,这又何妨呢?到底一步步走过来了,回首时,那道风景依旧绚烂……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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