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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杂种

发布于:2007-03-31 20:40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不死鸟
                           

   题记:然而,就当那门关上的那刹那间,我就有一种知觉,他再也出不来了.....
   

秋季的黄昏,残阳如血般的笼罩着整个都市,让烦乱街头的气息更加显得烦闷、忧郁了。凯一边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一边想着她,一个曾经相处过两年多的陌路女人,她是紫雪,她很优秀,曾对凯也很好,在繁忙地工作一天之后还不忘给凯做桌美餐,凯生病的时候,她一勺一勺的喂过药,凯失落的日子里,她也整夜整夜的徘徊在凯的身边。一个女人,一个女友,甚至连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一切,紫雪她都做了,可最终凯还是伤了她。
   

“我是一个杂种”这是凯一直以来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因为自凯出生就始终没有摆脱过这中歧视。这可能是凯今生永远抹不掉的阴影,这也正是凯伤害雪的最直接理由。凯的父亲说,凯出生在1982年的一个飘雪的夜晚,可没到第三天凯就被丢在了新兴开发区的一条发郎街街头,当时捡起他的时候,他那嘴片已被冻得血紫,血紫。说这些时凯的父亲眼里是盈满泪水的。随后凯就这样与这位虽不是亲生父亲却很痛爱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在凯的心里,父亲是他这生唯一的最爱。其实凯的父亲也很不幸,听说他曾经有过一个温馨的家,妻子很温柔,还生过一女儿,但不知什么原因,一天妻子带着女儿离开了他。
    

凯很爱紫雪,可凯从来没敢想过对雪儿说“喜欢你”,因为凯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杂种,自己身份卑微,根本不配与雪儿在一起。一次,雪下班回来就兴奋的坐在床上说:“我们科的一女同事刚结识一大老板,一周没到,他们竟拍脱了他们也太快了…”说完先是大笑,接着就一直盯着凯,凯心里明白雪的用心,敷衍了一下,就轻轻地垂下头,故意避开了雪的眼神,最后雪又说肩痛,让凯捏磨,说着就把外套给脱下,差不多一刻时间过去,凯像职业按磨师似的兢兢业业地服务,从不敢有过其他的任何过分想法。雪回过头来望着凯额上的汗珠,很撒娇般的喊了句“傻瓜”,凯不敢与它搭话,也不敢看她。
   

“我是杂种”为这句话凯也曾有好一段时间痛恨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做发郎女?为什么生下儿子又抛弃儿子?为什么这样玩弄儿子的人生啊!为什么让儿子没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可到野深人静的时候,凯还会透过小窗望者天上的星星幻想自己的母亲。不难令人想起德国作家福尔德斯加罗的小说《涉爱》里的一句话“一颗心,一半是爱,一半是恨,两半都很痛……”
    

 又一个周末,紫雪照常过来帮凯收拾房间,凯坐在沙发上望着雪那刚拉过直板的削肩发,系着雪白飘带的细柳腰,凯的心里难勉有些发慌,可凯自己知道真的不能那样做的。
    

“别擦地了,多累呀,雪儿,来休息一下吧!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没事的,一会儿洗个澡不就没什么了吧!”
    

 凯帮她把一浴盆抬进厨房,没等凯出去雪竟把身上渗透的上衣脱下,凯立刻摆回头走了出去并把门轻轻地关上,凯的心跳的厉害。其实凯一直以来,除觉的自己身份不配外,内心还有一种没名的力量禁锢着他。
     “可以进来帮我擦下后背吗?”
     凯楞了,进去还是不进去呢?忧虑着,大脑像奔腾六运算器一样一秒几万个亿的速度运转着,也许我们是真的相爱......也许我们彼此真的......
      “你怎么了”
      “哦,来.....了......”
     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吧!凯再也忍不住的说出。 
     当凯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紫雪竟裸身从浴盆里站起来,对着凯说“我爱你, 我是你的,你要我吧!”

立刻,凯再一次楞住了。
     

“你......你......雪儿,......父亲......”凯拼命的跑出公寓,“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我真的不配,父亲对我太好了,父亲知道后一定会伤心的,我不能与父亲的亲生女儿......”记得凯的父亲说过当年他的女儿左胸下有一小胎迹,而紫雪左胸下也有一小胎迹。
     

 后来凯回去就再也没见过紫雪,凯更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凯也去公司找过雪,可公司老板说她出国了,几个月一晃而过,凯像已被沼泽埋没四肢还在挣扎着的病人,真像外国文学家托斯理德思写的那本《爬在地上吐血的人》里痛着痛苦背后的痛。脑海充满的是对紫雪是懊悔与对父亲的不孝和愧疚。
     

半年后,当凯的内心刚刚回复点平静的时候,突然接到一封来自加拿大的信,紫雪在信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凯,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
         那天你头也不回的跑出公寓,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没多久,你父亲就进来了,我本以为他是来.....可最后他竟强暴了我。

     

为此,这天晚上凯第一次来到“无际娱乐厅”,拼命的喝酒,拼命的唱歌,拼命的发泄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父亲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他一手把我养大的,他对我的爱是可见的,无私的,真挚的。他是我这一生永远的最爱,他不可能这样做的。但是雪儿也是我今生遇上的最痛爱我的唯一的女人啊!她有必要为此撒谎吗?
    

正当凯神志昏昏时,对面过来一女的,一定是位坐台小姐,穿的那么暴露,无论是胸,还是腿都已露到了最大限度,如果说法国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的主人公是南极毛熊的话,那无非疑她便是北极企鹅了。没有经凯的同样就坐在了凯的身边,望着凯,几杯酒后,凯已失去知觉,可凯始终觉的望着这女人的眼神有一种没名的若即若离般的亲切感,先前与紫雪在一起的时候凯也有过同样的感觉。
    

第二天,凯迷糊中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裸身与她睡在了一张床上,瞬间,凯的脑海呈现出紫雪的面孔,以及和雪儿在一起的一幕一幕......曾几次凯也同样与雪儿这样睡在过一起,可他们是纯洁的。
     “吱呼...”门被推开。
     “父亲,你怎么...来...了,”凯顿时心中一阵紧张,父亲以前说过父亲是最痛恨坐台小姐的。
     “父亲,我......我......”
    

凯的父亲突然大笑起来。只见他随手从兜里拿出一张盘,指着睡在凯身边的女人喊:“你这贱女人,我已把昨夜你与你的亲生儿子的事全部录了下来。”
    “亲生儿子,父亲,你在说什么啊?”
    “你这...畜生,你怎么还不放过我们母子啊!”说着只见这位充满愤怒与忧郁的脸上更带有些沧桑的女人裸身从这六楼壁窗跳了下去。她落地的一刹那也正是凯回过神儿来的时候。
    

凯望着面前这位最敬爱而又最可怕、陌生的父亲说“难道这一切多是真的吗?那你也真的强暴过雪儿吗?”
    “雪儿,你说那小丫头片子啊,不错,她长的挺性感的,可没想到她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竟还是个处女呢,哈哈...”
    

此时凯的脑中已再也难以想象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抚养过自己20多年的父亲,心中充满的是愤怒与怨恨,失声的喊出“畜生,你可知道雪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的左胸下有一小胎迹。”
    “对啊,我当然知道他左胸下有一小胎迹,但是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傻小子,她是你的亲生妹妹,也是那贱女人的亲生女儿,还有那份信是我写的,你妹妹那天已被我弄死了。我恨余林,我恨你们全家,还有你,今天你也得给我死......”
    

凯的脸已全然失去血色,身体早已开始发麻,从头一直麻到脚,心早已裂成了几瓣。
    

说起来这要追述到30年前,当时在浙江某高校里到处可见三和纯挚男女的身影一对是好朋友,余林和刘海,还有一个女生叫卓佳。他们除了在校园内最浪漫的地方出现外,而且各个都是校园名人,各系是无人不晓的。特别到大三时,余林已成功选为校报社总编辑,刘海也顺利升为校学生会副会长,卓佳更不弱,校广播站最热栏目“心心碰撞”主持人。他们三人的关系还最好,到处可以遭到校内其他学生的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目光,可也可以看出这两男生都挺喜欢卓佳的。
    

光阴如梭,随着时间的飞逝,很快大四的到来,卓佳却选择了余林,刘海虽然也送过鲜花祝贺他们。可也能理解他心中的无奈,更甚的是一次集体郊游,到晚上说好余林、刘海共住一见房,卓佳自己住一间的。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余林却突然说不放心要到隔壁卓佳的房间看一下,这一去就再也不曾回来,刘海自己躺在床上隐约听着隔壁房间传出的呻吟声,翻来腹去,久久难眠。第二天,眼圈红红的刘海也没说什么。
    

半年过去了,当余林与卓佳正谈婚论嫁的时候,余林却不幸的遭到意外车祸丧生。这车祸表面看起来和刘海毫无牵挂,可卓佳心中有数的,她从不象那些警官一样把这件事看的如此简单。因为他们三人是彼此最了解的,后来卓佳怀着一男一女勉强地嫁给了刘海,本想牺牲自己的身体来保住为余林唯一留下的两个孩子的。可这期间刘海曾多次对怀孕多月的卓佳进行性强暴。卓佳看出了他的诡异与恶毒,知道这个变态的家伙还对死去的余林嫉妒不休,所以早有出走的念头。在儿女出生不久,他们的又一次争吵后卓佳抱着一男一女出走之时,刘海把男缨(也就是今天的凯)抢了过去,原以为刘海会立刻掐死凯的,可没想到他竟想出了更阴险,更狠毒的一招,也正是所酿成的今天这一切悲惨局面。后来母亲为了养活妹妹做发郎女,一致后来的歌厅坐台小姐。突然窗外一阵风吹过,桌上一张纸飘落在这变态狂的脚下:
       
  亲爱的海: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是很你的,回想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里
        
我是多么的幸福啊!可现在一切都完了。海,咱们来世再见吧,对
        
我把咱们唯一最宝贵的东西放在了你身后厨房的壁柜里。
                                                 
  爱你的佳
    
     然后就见他大步的迈进厨房,当那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凯就有一种知觉他再也出不来了。他在厨房不久就已感觉出什么,可门早已打不开了。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的脸先是苍白接着变紫,他在还叫,最后跪了下去。凯知道厨房充满的一定是天燃气,可凯的腿怎么也动弹不了,虽然心里还了声父亲......
    

原来凯的母亲早醒于凯,当它无意中看到裸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后背上的胎迹时,她已预料到这一切的到来,为这位变态狂准备好了一切......
    

凯望了一眼厨房里七空流血的疯魔,伴着楼下的警报声响,用劲全身的力量喊了声“妈妈,雪儿妹妹”。随后只见窗前有人影一闪,楼下又一次荡起了刚不久的众人象看到获奥斯卡金奖的杂技特镜表演时的尖叫声。
    
    
                                           
                                                  作者:王京       
                                                  作于2005.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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