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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QQ上

发布于:2014-02-05 12:00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夏日晨风

  1、涧湖浮尸

  五月的天气,正适宜。天还没亮祁老太便起了床,洗漱完毕喝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穿上练功服,背了扇子出了门。出小区顺着大街向东向南再向东便来到了她每天练扇子舞的一片场所。

  自从因音乐扰民而被小区内的居民放狗、泼粪发生了几次冲突后,祁老太等人就做出了让步,舍近求远来到了十涧湖边弄了一块小天地。

  十涧湖名曰湖,其实就是煤矿采煤时留下的地面凹陷。随着地下煤被一点一点地挖空,这个凹陷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天长日久就形成了一个方圆四、五平方公里水面辽阔的一个大水塘。听老人们说,这个湖在日本鬼子在此开矿,疯狂掠夺我国矿产资源时就已形成,算来已有70、80年的历史,据说有人见过湖中出现过凶猛的大鱼。

  紧靠十涧湖北岸便是纵贯淮城市的主干道——十涧湖路。祁老太她们新的活动场所就在十涧湖路的挨南面,十涧湖的西侧。那是一片没人打理的小树林,因为过往的拉煤车辆抛撒滴漏现象严重,给小树林乃至树林内的地面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祁老太和舞伴们整整花了一个多星期,才算把小树林整理干净,打扫出了一片平整的活动场地。

  早晨的气温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淮城的西部是个煤矿集中的产业区,整个城市都被煤尘包围着,无论什么时候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很少能见到蓝蓝的天和洁白的云。祁老太今天来得有点早,其他舞伴都还没到,于是她就把扇子挂在一棵有树杈的小树上,开始转头、旋臂、下腰、压腿等做着一系列跳舞前的准备活动。

  天渐渐地开始鱼肚白,期间有舞伴们陆陆续续来到,她们相互打着招呼,祁姐早,王姐早,其实谁大谁小没人去细究,她们就这么客气地叫着。

  一个伴舞说,祁姐,你陪我去一下湖边,我手刚才弄了一手煤灰,我去湖里洗洗手。说完便拽着祁老太一起向湖边走去。

  在湖边近水处,舞伴找了一块可落脚的石头,踩着把手伸进湖里,刚洗了两下,她就发现湖岸左边不远的地方有个东西浸在水里,好像是个包袱。舞伴说,祁姐,你看那边是谁家扔的衣服。于是两位老太就顺着岸边向那东西靠近,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把祁老太和她的舞伴吓的浑身汗毛倒立,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因为她俩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包衣服,而是一个人,一个面向下趴在水里的男人。

  哆哆嗦嗦,两腿不听使唤地跑了回来,还没到活动场地,祁老太就说,快,快,快打110。

  2、现场勘查

  李爽风风火火地闯来找我时,我正在熙园小区内练拳。

  这些年我一直坚持练太极拳,无论春夏秋冬从不间断,陈式的弹抖跳跃,杨式的连绵缠丝都会让我陶醉。工作累了、疲了,腰酸了、颈疼了,练上一段太极,立马就会觉得精神大振,疲惫也减轻了许多。所以一般无特殊情况,早晨我一定会在小区里带着一帮老头老太太打太极。李爽常常笑话我未老先衰,提前进入了老年人行列。你说你一个才40不到的人,怎么整天和一帮老头老太太混在一起,还成了他们的偶像,你简直就是自甘堕落,不求进取!

  对李爽的讽刺挖苦,我从来不和她一般见识,否则,我只要说上一句,她准会有十句等着我。为了清静,我也只好忍气吞声。

  李爽上前拽住我的衣袖,没容我说话,就说,走,快,上车,十涧湖边发现一具男尸。那我也得换身衣服啊,总不能就这么去吧?还换什么衣服,等你换完了衣服,现场早被弄得不成样子了!这丫头还是这么火急火燎的脾气,不过我看中的正是她的这种性格。

  李爽刚分到我们刑警大队时,是队里的内勤,后来我发现这丫头胆大心细,性格泼辣,做事有头脑、有魄力。“白玲事件”后,我就和队长软磨硬泡把李爽给弄进了我们探组,没想到这丫头不仅对侦察破案有着深厚的兴趣,而且还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这几年我们探组破获的各类大案要案无数,可以说每一起案件李爽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上车后,李爽便撂过来一套警服、鞋子,说,就知道你会这样,早为你准备好了。

  我在后排换着衣服,李爽把车开得飞快,弄得我坐立不稳。丫头,你也把车开慢点,让我好好把衣服换了,你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晃散了啊!李爽不理我,只是一门心思地开着车。

  我和李爽赶到时,胡锋领着技术人员也赶了过来。见到我,胡锋打了声招呼:陈队,您到啦!然后便埋头勘查现场不再言语。

  尸体俯卧在十涧湖边的水里,是一位男性,身高1.78米,年龄在40岁左右,体态中等,不胖不瘦。上身穿藏青色带横纹的七匹狼长袖T恤,下身穿蓝黑色九牧王牛仔裤,脚穿一双黑色奥康皮鞋。从死者的相貌和穿着看,应该属经济条件还不错的人。

  从尸表特征看,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不长,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衣服整洁,没有撕扯的痕迹。翻遍死者全身,除了有几百块钱外,居然没有其他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和物品,也没发现死者带有手机。当胡锋拨开死者的嘴时,竟闻到了一股酒气。

  会不会是醉酒失足溺水死亡啊?有位技术员提出了疑问。胡锋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了嘴,他知道,这不是一名侦察员所应该说出的话,尤其是一名合格的刑侦技术员应该一切以事实为依据,让物证来说话。

  围绕现场,侦察员们又在周围进行了地毯式地搜索和寻找,还对死者落水的地方进行了水下打捞,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没有任何的致命伤,衣着也整齐,胡锋看了看李爽和我,说:陈队,看来只有等尸体解剖后,才能确定死亡原因了。

  死者不知身份,来历不明,这是侦破人命案中最令人头痛的问题,可往往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查清了尸源,案件很快也就会真相大白。

  3、我要上网

  紧邻淮城市东的是桥山县,桥山县最西边有个灵水镇,灵水镇就与淮城市一水之隔。

  灵水镇预制板厂的小老板刘铁民最近买了一部智能手机,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开通了上网功能。

  听说网络上会有许多艳遇,刘铁民的心被撩拨得不安起来。想想家中的那个黄脸婆,没有身材,没有长相,没有温柔,没有情调,两眼只认得钱、钱、钱!

  怎么说我刘铁民也是个一厂之长,虽然厂子不大,一年净赚也就二十来万,但这在灵水镇已经相当得了不起,算是相当得人物了。可老婆陈水仙却不怎么待见他。男人有钱就变坏。陈水仙坚信这一点。她不仅把钱抠得死死的,还常常对刘铁民接触的人、结交的朋友进行追查过问。

  物极必反,狗急了还跳墙。刘铁民烦透了陈水仙的那一套。本来没有想法的,经陈水仙这么一闹腾,刘铁民便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念头一出,暗中就有些蠢蠢欲动。

  你不是不让我安电脑上网么,那我就用手机上,我看能不能把我迷死在网络上。

  自从失去了对陈水仙的热情后,刘铁民便常常借口工厂忙而夜宿在厂子里,名为夫妻,其实这二、三年里,刘铁民与陈水仙就很少能睡到一张床上去。农村的土地上,要操吃操喝、操猪操鸡、操孩子、操田地,陈水仙早被磨砺得如失去水份的花朵,再漂亮也成了残花败柳,没有了鲜嫩和明丽。

  有人说,刘铁民每年不是挣回大把大把的票子么,有钱了怎么还会这样?可陈水仙天生就是受苦受累的命,即便有钱,她也舍不得花,她抠着,她说要给两个儿子将来上大学娶媳妇用。

  对于陈水仙的冷淡,刘铁民很上火,必定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陈水仙很木然,刘铁民想要了,想做那事了,她就给,不要了,三个月、五个月也无所谓,反正她对那事也没兴趣。望着日渐枯萎的身躯,没有了丰满,没有了弹性,再加上毫无温柔,刘铁民渐渐地便对陈水仙心灰意冷了。但刘铁民必定还年轻,他的生理要求需要得到正常发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于是,便有另一个声音呼唤着刘铁民,呼唤着他走出去,呼唤着他去寻找新的刺激。

  为了学会上网,刘铁民专门花了两天时间来到淮城一家“火狐狸”网吧向老板请教如何上网聊天。正是那次,刘铁民申请了一个QQ号,通过查找,刘铁民将许多自己认为比较中意的女性加为好友,就等着对方的确认。

  当然,有确认的,可聊天室内还没聊上几句,对方便隐去,全因为刘铁民打字太慢,小学时拼音又没学好。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打上了“你好”两字,还没等发送出去,就见对方的头像已经暗淡。

  从淮城回来后,刘铁民便找来了电脑键盘和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一边学习a、o、e,一边在键盘上练习打字,连当年上学时也没这么刻苦过。几年的办厂经验和见识,让他头脑反应很灵敏,只要认真,就不难掌握。

  智能手机虽与电脑键盘不同,但刘铁民自有融会贯通的本领。稍事练习,他很快也就掌握了手机的输入规律。由慢到快,刘铁民与网友就越聊越顺畅,后来大段大段的文字在他手指灵巧地舞动下手也能一气呵成。

  4、夫妻冷淡

  李义男和王娟是因为逃婚而一起从江西老家出来打工的。李义男和王娟是同学,后来两人就好上了,但两家人都极力反对。为了分开二人,两家就分别给他们介绍了对象,并逼他们结婚。私奔,逃婚,李义男和王娟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趁两家人都不注意,李义男便约了王娟一起走上了私奔之路。

  这么多年,李义男和王娟先后辗转去过广东、河北、福建、浙江等地,端过盘子、洗过车、送过货、扛过沙包,总之只要给钱什么重活、累活、苦活都干。可漂泊了这么些年,挣的钱也只够糊上两张嘴,不能讲吃,不能讲穿,使本来很漂亮的王娟变得暗然失色,生活的艰难甚至掩盖了少女本来应有的魅力。后来孩子出世后就更困难,仅靠李义男一个人打工微薄的收入,根本就养不起一个家,养不起女人和孩子。没办法,他俩只能硬着头皮把孩子送回了江西老家,家里人自然没有好脸子,但木已成舟、事已至此,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还能怎么着,两家人只能默认了这门亲戚。

  后来听人说老家有人在淮城包了工程,李义男和王娟就投奔了过来。这个工程活很多,就是经常为城市建设拆房、建房。李义男和王娟就进了建筑队,李义男因为粗壮结实,就在建筑队上干一些搅拌水泥沙子、运料等重活,这活来钱多,李义男也能承受。王娟则在建筑队里负责打杂、烧饭。后来,因为李义男工作实在,肯出力,得到老板的喜欢,慢慢地就升他做了一个小队长。李义男和王娟的经济条件就慢慢地好转了,这时王娟就辞去了建筑工地的活,毕竟建筑工地上实在太脏太累,不适合女人,王娟又找了份相对比较轻松的宾馆服务员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人很舒服。

  刚开始,李义男和王娟的感情很好,相敬相爱,毕竟有过同甘苦共患难的经历,而且两人又是自由恋爱的,所以都很珍惜。可自从王娟去了宾馆以后,王娟的心态就慢慢地变了,讲吃讲穿起来,还学会了打扮,学会了搽脂抹粉,学会了享受。

  王娟对李义男越来越不满意,说李义男没有情调,整天回来往床上一趟跟个死人似的,一点也不知道哄老婆开心,哄老婆玩。更让王娟不高兴的是,自己正三十如狼的年纪,性生活要求很强烈,可每次李义男要么就不愿意做,要么就应付,有时候做着做着李义男竟然睡着了,这让王娟很生气,心里总是憋着一股邪火无法发泄。

  于是,王娟就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对李义男发火,然后两人吵架,不欢而散。为了排除心中的寂寞,王娟就学会了上网,泡网吧,泡QQ,她想也许从网络上能寻找到情感的安抚。

  5、网友聊天

  最近花月娇被一个网名叫“云飞扬”的人加为好友,查看对方资料,男,40岁,桥山县人,身份是农民。本来花月娇是不想理对方的,但一天,对方发来了一行字: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

  接着又道:你叫花月娇,我叫云飞扬,你是花,我是云,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地上的花美丽诱人,天上的云飘游自在。闲时看你,静时看我,我们总是在别人的一低头一抬头间,哈哈,看来我们成了分不开的一对了。

  花月娇觉得,这哪像农民能说出的话,就挺好奇地回复:你是诗人吗?

  云飞扬: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农民,读书不多,看见你的网名我有感而发。呵呵。

  花月娇:噢,你还挺诚实的,敢说自己是农民,还读书不多,现在像这样能正视自己的人不多了。你的网名也挺有诗意的,不像是农民,你该不是故意装低调的吧?

  云飞扬:没有,没有。我确实是农民,家在农村,小时候我们家穷,供不起我上学,初中辍学后我就进城打工,直到积累了一点资金,才有了第一桶金,然后一点一点地奋斗,就在城郊的一个镇子上开了一家小工厂,生意虽然不大,但生活还算过的去。如今不愁吃不愁穿了,就想着能有机会学习学习,也好把过去失去的补回来。

  花月娇:呵呵,很诚恳,也很有思想。看得出你已熬出头了。敢问你今年多大啊,你QQ里的个人信息是真实的吗?

  云飞扬:全是真实的,如假包换,1970年出生,今年整40。

  花月娇:40岁就有了这样的成就也不简单啊,我今年都35了,还在替别人打工呢。

  云飞扬:我看了你QQ资料,是淮城的,你是在淮城打工?

  花月娇:嗯,我老家不是淮城的,我在淮城打工。

  云飞扬:那你做什么工作,工作辛苦吗?

  花月娇:在宾馆里当服务员。还行吧,客人多时比较忙,客人少时也很清闲。

  云飞扬:噢,宾馆也很累的,还比较熬时间。那你可要多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本钱才好去赚钱。

  温暖的话语,让身处异乡的花月娇一阵感动,想想最近与老公正闹着别扭,花月娇不禁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很体贴,也很温暖。就这么一来二去,花月娇和云飞扬就成了每天都要在网上说说话的好朋友。如果哪天没有聊天,各自都会觉得一天没精神,好像生活缺了什么似的。通过聊天云飞扬也觉得花月娇这个女人不错,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她懂男人的心,不像自己的老婆,冷漠、干瘪,活像一段没有感情的枯树枝。

  夏去秋来,野外满目的沉绿逐渐染上金黄,果实成熟了,有诱人的香味在四处弥漫,又到了收获的季节。

  云飞扬和花月娇的聊天也在一天天地深入,两人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各自的心中,他们都把对方视为知己。她说,他是她的蓝粉,他说,她是他的红粉。聊天室也被他们改造成相互倾吐情愫的私房。

  终于有一天他们视频了,视频过后两人更是心潮澎湃。

  6、黄芹示爱

  黄芹是李义男和王娟早些年在河北打工时就认识的女孩,黄芹比王娟小两岁,黄芹常姐、姐地叫王娟。那时候李义男和王娟、黄芹和丈夫租房在一块,所以两家经常相互帮助、相互照应,都是出来打工的,都不容易。

  黄芹和丈夫结婚后,一直都想有个孩子,可是很多年过去,黄芹的肚子却像那吃肥了油的母鸡,只见长肉不见下蛋。黄芹的丈夫无论怎么使劲努力,可就是不见黄芹的肚子有一点动静,这让他很郁闷,常常借酒浇愁。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黄芹的输卵管有问题,可能会终身不能生育。

  听到这个消息后,黄芹和黄芹的丈夫都如五雷轰顶,不久丈夫就提出了与黄芹离婚。

  就在黄芹遭受不能生育、离婚双重打击时,王娟和李义男对黄芹伸出了帮助之手。王娟和李义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关怀,让黄芹渡过了人生的最难关。接触中,黄芹发现李义男是一个很重情义、有责任感的男人。渐渐地,黄芹对李义男就产生了好感。

  离开河北,李义男和王娟后来又到过福建、浙江,然后又转移至淮城,可黄芹始终都跟随着。有时候租不到合适的房子,黄芹就和王娟、李义男合租在一起住。王娟生孩子时,全是黄芹搬过来一心一意地照顾着王娟坐月子。对黄芹的帮助,王娟和李义男都非常感激,他们相处得真得像一家人一样。

  到淮城后,黄芹随李义男在工地上干活。黄芹曾不止一次地向李义男示好,她甚至对李义男说愿意当他的二房,但都被李义男拒绝了。李义男对黄芹说,我已有了王娟,我和王娟从上学时就相互喜欢,我们相依相伴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心里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人,做对不起王娟的事,所以我们只能做兄妹,而不能有其他的。可黄芹始终不死心,她就愿意跟随李义男,照顾李义男,为这个男人做什么她都愿意。

  王娟在宾馆当了服务员后对李义男的冷淡,黄芹看在心里,有气也有喜欢,气得是她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拼命挣钱养家糊口的男人,喜得是也许这正好提供了一个让李义男接受自己的机会。

  于是黄芹就开始偷偷地跟踪王娟,王娟在宾馆的活动、王娟上网聊天、王娟开始注意化装、王娟出去会网友、王娟深夜不归,这些她都掌握。然后黄芹又把所掌握的王娟的情况适时地透露点给李义男,从而使李义男和王娟的矛盾升级。

  每次看到王娟和李义男吵架,然后王娟将门一摔就走了,黄芹一边以女性的温柔安慰着李义男,一边心里就会有一种胜利的喜悦,她觉得她离成功不远了。

  7、花开云舒

  想想最近与丈夫的冷战,以及丈夫的表现,花月娇就觉得很失望,她甚至不想再回到那个家。自己的亲老公,还不如一个网友对自己细心、体贴,论长相论经济条件,那个“云飞扬”处处都比自己老公强,于是王娟内心的天平就开始有了倾斜。

  很快,云飞扬的橄榄枝便伸了过来,云飞扬要求和王娟见面。尽管王娟也知道“网络多陷阱,交友须谨慎”,但此时的她早已烦恼得要命,也寂寞得难耐,她哪还顾得了那么许多。

  经云飞扬的一再撺掇,再加上甜言蜜语、信誓旦旦的发誓,王娟的心柔软得如一摊烂泥,在云飞扬提议下,花月娇同意和云飞扬见面。

  约会的地点就选在花月娇打工的那家“同悦宾馆”里。“同悦宾馆”是一家小型的商务会所,提供吃、喝、玩、娱乐于一体的服务。宾馆内设有客户、饭店、浴池、网吧、歌厅、麻将馆等配套服务和场所,可以说人住进去后,吃喝玩乐都不要出门。

  云飞扬是下午到来的,来时便以客人的身份住进了505室,这是他与花月娇预先约定好的。

  淮城的傍晚,依然繁华喧嚣,当夜幕降临时,大街小巷华灯初放、霓虹闪烁,一些娱乐场所还时不时地传出悠扬的K歌声。

  花月娇一下午都坐卧不安,有几次都走了神,心跳得嘭嘭,像是揣了头小鹿。晚十时许,一切都忙完,交接完手续后,花月娇便脱下了工作服,换上了那件她最喜欢的带淡紫色小花的长裙。落地镜前一照,显得丰满而秀丽。简单地化了化装,花月娇便向505室走去。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在开门的一刹那,花月娇还是被云飞扬迷人的笑给温暖了。关门落锁,云飞扬竟毫不陌生地拥抱了花月娇,就像是迎接自己的妻子归家一样的自然。

  被云飞扬搂着,花月娇虽然很兴奋,但她必定还是第一次与别的男人亲近,她想挣脱,可云飞扬的手臂却越搂越紧,赤热的吻也向她的唇覆来。当云飞扬强烈的攻势排山倒海地扑面而来时,花月娇单薄的抗拒显得那么得弱小,终于溃不成军,花月娇被燃烧了、被熔化了,他们终于溶为一体。

  那一夜,他们如汹涌澎湃的狂涛,怒吼着拍打着彼此的心岸。云飞扬好像是压抑了多年的潜能被全部点燃、引暴、释放,他是那么得疯狂、激越、满足、尽兴。花月娇也从另一个男人身上体会了飘飘欲仙和激情四射的魅力,她被无数次地推送至快乐的顶峰,然后如痴如仙地飞向极乐世间。这是她结婚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激情过后,云飞扬带着花月娇在淮城溜大街走小巷,吃好吃的名吃,买漂亮的衣物,俨然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分手时,云飞扬与花月娇都有了些依依不舍。吻别,约定今后经常联系。

  后来,在网络上云飞扬就称花月娇为老婆,花月娇则称云飞扬为老公,他们经常在淮城幽会,云飞扬甚至还带着花月娇去了她江西的老家,赏三清山的鬼斧神秀,看婺源满地嫩黄的油菜花。爱的疯狂让他们彼此都失去道德和伦理。

  8、死亡原因

  对于死者死亡的原因,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绝大多数人是倾向于醉酒失足溺水而亡。如果是失足溺水死亡,那就不构成刑事案件,我们只要查明尸源给死者家人一个交待就行了。可如果不是失足,因别的什么原因死亡或溺水,那我们就要按刑事立案程序开展侦破。

  对别人的看法我暂时没有证据反驳,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应该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因为一件事总让我觉得奇怪,那就是死者身上除了几百块钱外,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也没有带手机,从死者的穿着看,他不应该是这样,这好像与一个在外面跑的人情况不符。

  有同样看法的还有李爽。全市协查,在没有发现有失踪人员的报警、报案后,李爽就闯进我的办公室,说,陈队,看来死者不是我们淮城人,既然是外地人,那他来我们淮城干什么?是什么时候来的?在淮城有没有住宿过?一个外地人来我们淮城为什么身上不带任何证件?而且连个手机也没有?

  李爽一连串的疑问把我问的哑口无言。你问我,我还想知道答案呢!我斜了李爽一眼说。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李爽并不在意我的态度。怎么办?你看看在你提出的这些疑问中还有哪个需要查查的。

  噢,那也只剩下住宿了,可全市这么多家旅馆谁知道他住过哪家,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查起来太困难。困难?你说困难?不困难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

  李爽一吐舌头,对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又没说不查,我只是说难度比较大。那就先围绕现场,从中心向外扩散查起。死者不是嘴里有酒味嘛,肯定在什么地方喝了酒,还要查查酒吧或饭店。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死者住宿倒不一定,可喝酒是肯定的啊。真该死。李爽说着就向自己脑门子上拍了一下。

  这时胡锋走了进来,他说,陈队,尸检报告出来了。还没等胡锋说具体情况李爽就急急慌慌地问,胡哥,什么个情况?

  胡锋笑了笑,问李爽,你想听什么消息?

  那当然是看是不是刑事案件了。李爽说。

  那你想它是刑事案件呢,还是不是刑事案件?胡锋很有趣地看着李爽说。

  那当然是……见我皱了眉头,李爽赶紧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胡锋哈哈一笑,说,李爽,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我?先告诉你一个让你失望的消息。那人的死亡原因确实是溺水而亡。

  李爽的表情告诉我们,她听到这个消息后确实有些失望。但随后她又追问,那还有呢,还有呢?

  胡锋接着说,还有就是在那人的胃内溶里发现了有迷幻药的成份。

  就是说可能是被人迷幻后弄进水的?李爽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两眼放光,一种临战状态瞬间到来,好似公鸡斗架前支棱起了颈羽。

  唯恐天下不乱。我瞪了一眼李爽。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不是案件就心里不舒服啊?

  不敢,不敢,小女子就是觉得只有在案件中才能有用武之地、才能施展才华。李爽嘻嘻一笑,弄得我和胡锋都拿她没办法。

  胡锋把尸检报告递给了我,走出我办公室前又补充了一句:死亡时间是当晚10时许。

  9、查找尸源

  查找尸源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都一个多礼拜过去了,可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局长见着我就问:陈丰啊,那个尸源有头绪了吗?虽然局长只是对案件的进展表示关心,没有摧办的意思,但是我听了还是觉得脸热热的,很不光彩。

  李爽这两天也正上着火,不能听到别人关于这个案件议论,只要别人稍有微词,她立马就要和别人吵架。我训过她两次,让她注意态度。李爽却说,苦点、累点我都不怕,我就怕别人说我们没用,说我们是吃干饭的。最后还不忘发狠地撂下一句:我非把这王八蛋找出来不可,不把案子破了我就不姓李!

  看到这丫头为了案件急成这样,于是我就带着探组的小秦、小刘在外围跑,我让李爽留在家里配合胡锋再好好研究研究现场以及死者的尸体和衣着,看看能不能在细节上下下功夫,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殡仪馆内,死者的衣物包括鞋底都被割开了,也没有新的发现,李爽很是灰心。可胡锋仍是一点一点有条不紊地检查完死者的衣服后,又对死者的尸体进行检查。除了解剖时留下的刀口外,死者全身没有一点的外伤,皮肤也很光洁,甚至是大的疤痕也没有。只是检查到最后,胡锋才在死者右手拇指旁边发现一个陈旧性的刀疤。胡锋在想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刀疤呢?难道这个地方曾经受过伤?

  仔细地翻看着死者手上刀疤,胡锋问李爽,你觉得他这个刀疤应该是怎么形成的?

  打架打的?砍东西时砍的?噢,对了,我记得我有个初中同学他手上好像也有这样的刀疤,不过他是左手,他原先是六根指头,后来同学们都笑话他,他就去做了手术把多余的手指截了。李爽一边说一边还觉得很有意思地笑了笑。

  你说什么?李爽,你说是六指?胡锋到没觉得好笑,他突然想到,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六指呢。

  在给死者两手都拍了片子后,一对比,左右手拇指骨明显的不一样。左手拇指骨光滑匀称,可右手拇指骨边却不那么均匀。经骨科专家鉴定,这确实是做六指截除手术时留下的痕迹。

  李爽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有了这个重大发现,那寻找尸源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而且针对性也变得非常强。我立即便布置在全市范围乃至周边地区查找一个40多岁,身高1.78米左右,右手曾经是六指后来被截除的男人。

  不久就从相邻的桥山县灵水镇传来消息,说镇上一个预制板厂的老板身高年龄都符合,而且曾经是六指,后来截除。我和李爽立即便赶到灵水镇,经过当地派出所及预制板厂工人对死者照片辨认,确认死者真正是预制板厂老板刘铁民。

  10、顺藤摸瓜

  知道了死者是谁,工作便有了目标,小丫头李爽一改往日里的愁眉苦脸,进进出出精神十足,浑身是劲。

  对刘铁民妻子陈水仙进行访问,她竟然对丈夫的情况一点不知道,只是说很久不回家了,但钱还是按月拿回来。

  出了陈水仙的家门,李爽摇了摇头说,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悲哀呀!

  那做女人应该怎么做?我问了一句。

  做女人应该……李爽看了我一眼,没说,脸却红了。

  预制板厂的工人也没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工人们说,老板经常外出,有时候会一去很多天,这是常事。不过工人们提供的一个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工人们说老板自从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后,手机就经常嘀嘀地响,年轻人说那是在与人聊天。

  智能手机?可在死者身上没发现有手机啊。那刘铁民的手机哪去了呢?拨打刘铁民的手机号,说已关机。迅速调取刘铁民的手机近期话单,发现上面通话情况很杂很乱,但最后几次与刘铁民通话的手机是一个号,从区号看正是淮城的。

  这个最后与刘铁民通话的手机很可疑,一它是淮城的,二它通话时间就在死者死亡前不久,之后刘铁民的手机就再没了通话记录,而且连手机也没了。李爽用笔在那个号码下画了着重号说。

  是的,我赞许地看了李爽一眼,说,我们就从这个号码查起。

  我与李爽找到这个号码时,发现它却是那种不记名的手机卡。

  在一个街头很偏僻的小巷子里,我们找到了那家出售此手机卡的通讯商店。店老板是一个很热情的中午男子,在得知我们的来意后,他认真地查找了登记簿然后回忆说,他们店售出这种卡不多,这是在半个月前售出的一张卡,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买的,这个人很壮实,穿着像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最特别的地方是这人的左耳朵门处长了一个密马桩(肉瘤子)。

  男子,壮实,三十五、六岁,像建筑工人,左耳有肉瘤子。因为怕打草惊蛇,我们没有直接与手机机主联系,决定按上述信息在周围建筑工地摸排。

  连续摸排了几家都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对象,我能感觉到李爽的热情明显地不如开始。李爽就嘀咕着对我说,陈队,这人会不会不是建筑工地上的啊?是不是,我们起码也要把这几家工地都清理完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吧?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鹿死谁手!我看李爽有点泄气就给她鼓劲。

  当查到“长风小区”建筑工地时,我们就找到了李义男,一看,李义男与通讯店小老板描述得一样,最明显的是李义男的左耳边有个肉瘤子。

  11、谁是凶手

  李义男被带进审讯室时,显得很紧张。他不停地问,警察同志,你,你们找我,有,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李爽意味深长地反问了李义男一句。

  警、警察同志,我真,真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李义男有些为难地说。

  真不知道?

  真,真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你认识一个叫刘铁民的灵水镇人吗?

  刘铁民?灵水镇?你们让我想想。不一会,李义男有些疑惑地问,你们说的不会是我老婆的那个网友吧?我老婆王娟说过他姓刘,但大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他的网名叫“云飞扬”,是灵水镇的。

  怎么回事?你说说。

  李义男说,自从老婆王娟去了宾馆当服务员后,就变了,对自己是七个不满意,八个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王娟就学会了上网,和网友聊天,再后来就经常和网友约会,然后是彻夜不归。我也劝过她,对她说网络上认识的人不能相信。可她就是不听我的,还经常和我吵架。

  后来朋友黄芹对我说,王娟认识了一个男的,这男的常来找王娟,然后他们就一起去宾馆……。当然,这事我不信,我还怪黄芹瞎扯,还让她别无事生非。可后来我弟弟从老家打来电话说,他看到王娟带过一个男人回老家看孩子。这时我就有点信了,我把王娟痛打了一顿,我问她是怎么回事,那男人是谁?

  在我的一再逼问下,王娟就向我说了实话,她说男的姓刘,网名叫“云飞扬”,是灵水镇的,他们是从网上认识的,男人好来找她,他们发生过性关系。

  我当时就气晕了,我又打了王娟,要和她离婚,王娟一见我的样子就心软了,她说她今后再也不和那男人来往了。

  这事过后,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我的老婆被别人给弄了,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我就办了一张手机卡,把那个叫云飞扬的男人给约了出来。我本来是想好好教训教训他的,可一见面才发现我根本就打不过他,那天我们俩打架时,他把我的眼打肿了,还用脚踢伤了我的腿。回家后,我气得两天没吃饭。我现在还在想怎么样才能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耻的男人。睡了人家的老婆还打伤了人家的男人,你说这男人多无耻。

  那后来呢?李爽接着问。

  后来?没有后来了,我还没想出来怎么教训他呢!李义男说。

  你们打架是在什么侍候?

  大约离现在有十几天了,对,就是买过手机卡的第二天。

  打过架后,你们没再见过面?

  没有!

  那那个男人又来找过王娟吗?

  好像没有,自从我知道王娟与那男人的事后,王娟变得老实了,不再去网吧上网,也没再与那男人联系过。

  那你的手机能给我们看看吗?

  李义男用疑惑地眼光看着李爽,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

  李义男手机里的信息收件箱是空的,但在发件箱里李爽却发现了许多未被删除的信息,其中一条内容是这样的:老公,我想你了,能来淮城一趟我们见见面吗?

  这条信息是你发的吗?李爽把手机拿给李义男看。

  不是,我怎么会发这种信息?李义男十分肯定地说。

  那你的这部手机除了你自己用外,别人谁还可能会用?

  不知道,我回家一般手机往那一扔,不太在意。王娟和黄芹都可能接触得到。

  黄芹也和你们住在一起?

  她就住我们隔壁。她在淮城没有朋友,基本上天天都在我们家。

  听了李义男的叙述后,李爽和我对视了一眼,觉得要解开其中的谜团,还必须从李义男身边的两个女人入手。

  12、痴情枉法

  王娟被找来后,她承认了自己的网名叫“花月娇”,对与刘铁民之间不正当的关系表示了悔恨。但她说李义男手机里的那条短信不是她发的。自从自己与刘铁民间的关系被丈夫李义男发现并被打了一顿后,自己就清醒了,后来就没再和刘铁民联系过。有时候刘铁民也会打电话过来,但她都没接电话。

  这就奇怪了,李义男、王娟后来都没有见过刘铁民,那刘铁民后来来淮城干什么,又是怎么遇害的?刘铁民的手机哪去了?李义男手机里的那条短信是谁发的,又是发给谁的?这些疑问在我们问完李义男和王娟后就一直盘旋在我和李爽的脑子里。

  陈队,我总觉得李义男和王娟的谈话不象是装的。如果那条短信是发给刘铁民的,那么李义男有嫌疑的话,他就不会让那条短信存留在自己手机里。如果是王娟干的,那她自己有手机,以前联系都是用自己的手机,她为什么要用李义男的手机呢?我看有一种解释比较合理,那就是黄芹用了李义男的手机给刘铁民发了短信。李爽向我说。

  经李义男仔细回忆,他说有两天黄芹确实用过他的手机,说自己手机电池坏了。可黄芹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一边的询问室里,黄芹始终一言不发,无论你说什么,她都是低着个头。

  见无从突破,我便安排李爽和小刘前去黄芹的住处进行搜查。在黄芹住处的沙发下一个小塑料袋里就发现了一部智能手机。

  当把手机放到黄芹面前时,黄芹泪流满面,然后很痛快地就交待了问题。

  原来,黄芹一直爱着李义男,当李义男和王娟的矛盾不断升级时,黄芹在心里很为李义男难过。后来李义男去找那个让他头上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理论,反而被那个男人给打了,黄芹更是觉得李义男这男人做得太憋屈。于是就想着怎么才能为李义男出口气。

  案发的那天,是黄芹借用了李义男的手机以王娟的口气给刘铁民发了短信。刘铁民正为自己最近联系不上王娟而苦恼,虽然他知道这手机号是王娟丈夫的,但他想到那个窝囊的男人也不能把自己怎样,他也就没多想地赶了过来。

  见面地点就约在离十涧湖不远的湖西酒店。刘铁民赴约后,发现与自己见面的并不是王娟,而是一个比王娟更年轻、也更丰满的女子。女子介绍自己说,我叫黄芹,是王娟的表妹,听姐姐说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所以很想和你处处朋友。

  刘铁民一听巴不得有美女相陪,而且还是一个性感的女人。刘铁民当即便心花怒放,与黄芹一起吃了饭,喝了酒。

  黄芹见刘铁民原来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当即便一狠心,把来时就准备好的迷幻药乘刘铁民醉意朦胧时放进了刘铁民的酒杯,然后看着刘铁民喝了下去。

  乘刘铁民意识还有点清醒时,黄芹就提出去湖边走走,刘铁民当然愿意。当走到十涧湖边时刘铁民就有些身不随意,他伏在黄芹身上总是要往下吐吐。黄芹本想把刘铁民往林子深处拽的,可刘铁民实在太重,她弄不动,只好将刘铁民身上的证件及手机搜出来,然后将刘铁民推进了水里。刘铁民的证件后来被黄芹扔进了水沟里,手机没舍得扔,就将手机卡取出扔了。

  案件破了,可李爽却并不怎么高兴。看着黄芹戴上手铐被警车押走的那一刻,李爽很为这个女人不值……(完)

  2014年1月29日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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