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碗粥

发布于:2023-08-06 20:10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箫笛

　　好久没给祖父母和小叔上坟了，清明前，找一个周末，开着车往老家赶。父母亲和二叔他们见了我异常开心，这就是久在异乡不能陪伴在亲人左右的痛楚。

　　住了一个晚上，心里的那份思乡之情缓解了不少，再开回去，离别前，父母亲要我把大半蛇皮袋的大米拉回去，那是他们的心意，只能照办。

　　前几日，妻子突然跟我说：“那袋子米啥时候能吃完啊？不好吃！”就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那大半袋米。我说：“烧粥吧！”

　　岳母喜欢烧泡饭，泡饭是何物？是头一天晚上煮的米饭，吃不完，第二天加点水煮一煮，这就是泡饭。泡饭吃起来真是索然无味，米的香味已经完全没有了。

　　粥多好啊！煮的时间长，把大米煮的稀巴烂，里面不管是啥成分全都煮出来，跟水融为一体，味蕾体味到的就是大米本身的香味，搭着点香辣萝卜干，不自觉就会吃上两碗。

　　在老家，吃煎饼，搭辣的菜，辣的一额头汗，再啜几口粥，米的香味和煎饼里散发出来的麦子的香味融合在一起，真是享受。但是，偏偏几乎每一次母亲都把粥煮的稠，粥不像粥，米饭不像米饭，喝吧，水太少，吃吧，筷子又夹不起来，四不像，我父亲常常说那是“二抹头”。

　　我就喜欢煮粥时多放点水，煮好后，米已经完全舒展开了身子，沉在锅底，而上面水分充足，米里的营养已经煮出来了。想起《小石潭记》里的“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的描述，情景很像。

　　妻子说从我老家带回的米不好吃，那是因为妻子幼年的生活很优越的缘故。但是，对于我，我是个农民的后代，贫穷了很多年，无论什么粮食，我都不能浪费，也舍不得浪费，那是黄土地、黑土地的馈赠，是一滴滴汗水和一张张黢黑的面庞换来的。

　　看到一个小故事，一个高僧去化缘，化来的斋饭是馊的，但是高僧仍然吃的津津有味，在他看来，食不过是用来果腹的，高僧的内心里有着更高的追求，要渡己，更要渡众生。而俗人只盯着果腹的食物是否是珍馐和佳瑶？差异能不大吗？

　　我想起现代著名教育家魏书生老师，他在讲座中不止一次提到，不管什么山珍海味的宴席，都不愿意参加，就喜欢吃两碗小米粥，小米粥似乎比大米熬的粥还要香。

　　那一碗小米粥拒绝了饭桌上的推杯换盏的应酬，更是避免了些许蝇营狗苟之事的发生。那碗粥是真香啊！

责任编辑：胡俊月作者文集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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