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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18)

发布于:2011-03-10 11:12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上下

此时哪怕有更引人的话题也不能支撑他们的筋骨了。费志刚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眼上方那阴郁的棚顶立刻让他陷入了那不可触碰的深处。然后他低落地又点上一支烟,企图能以此挣脱出始终缠绕他的黑深深。

很快人的灵魂便游离在梦里梦外的边缘,这样的状态下头脑依然会处于警觉的状态,尤其在你身边都为陌生的时候。更何况有些人的内心依然藏着挥之不去的故事和痛楚,这都会让人难以入眠,甚至会失眠。久了便也会自然,任凭它肆意地游荡,在你的世界里游荡。你总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晕厥,只有慢慢等待的过程。

费志刚已经深陷他的阴晦,接刚落的话题低声地自语:生理是纯爷们,行为不是。

他的莫名自语让大春瞬间脱离出游离状态。他睁开眼睛看无比悲伤的费志刚:早看出来你有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疤,也就一直也没好开口问。有的人不愿意把自己不好的过去告诉别人。就像我以前也一样,好像告诉别人的过程就是在演绎一次一样,天天想着,还要想着把它藏住了,生怕会被发现。与其天天背着用心的藏着倒莫不如把它晒出来,也许外面的环境可以把它晒干的。不妨试一下。

大春的劝诉惊醒了义涛。费志刚深吸了几口气,终于鼓足了能把这事说出来的勇气。讲述的过程更像是一个人的演绎。看他的痛苦表情就知道他有多在意,听他沉重中又不乏激动的语气就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忘记。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又冷笑。无奈中的忍耐。

听完后,室内安静地能听到费志刚粗重的呼吸。大春说:你承认庆幸有这样的好哥们儿,相信包括你在他们的心里也一样,只不过你现在把无能为力看作是一种背叛,而你现在的自责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自责解决不了问题,何况你们是有以后的,如果等他出来得时候看到你还在逃避,换是我会很失望。还是想想怎么走出现在的出路吧!能尽快走出来不容易,因为弄不清该承受还是放弃,其实不是承受更不是放弃,而是振作,振作起来就有方向。钻进死胡同并不是无路可走,至少原路返回就是一条路。该承担的不能放弃,该放弃的不能坚持。

义涛也暂时放下了心里满满的她。他也认真地思索费志刚的问题。哥们,大家都是来寄托烦恼的,把所有的不快都埋葬在宽阔的沙海里,这是大春说的。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是放不下的,无论是沙海还是大海,你把那段经历死死地捆在身上。换一种思维吧!它会在你放弃的过程里渐渐淡化的,你状态不对。

费志刚还是静静地地发自己的楞。他听到了,只是还不舍一贯的思考方式。犹豫着像这样的方式究竟算不算背叛,毕竟思想的改革不是霎那间的。大春和义涛彻底让他无眠了,他越想越深,深到完全的投入。

人在疲惫的时候呼噜声总比平时要响亮得多,义涛大起大落地咆哮着。如此另类的呼噜声很容易让费志刚联想起他朋友被人折磨的哭嚎声。这声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逼真。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泪珠挤出眼角,纵情地流向数不清的发根里,眼泪被头发分成了更多的小支流,最后落在白皑皑的枕头上。哽咽让他的的喉咙紧到快要窒息。

很快四个小时过去了,天已黄昏。人们如雨后的小苗一样苏醒,幸福的小懒腰正是小叶片,在快速地生长着。雨后的太阳从云缝里蹦了出来,他们彻底苏醒了。罗研和苏欣文略带少有的恋觉之意。费志刚瞪圆了已经干涸的眼睛挣扎在复杂的承担与放弃里。

顾云芳重获光明地输了口气。绝顶的爽啊!这感觉真好。

罗研走到了依然旁边带满了幼稚的表情说:有点饿了,去叫你那位吃饭呗!

苏欣文在另一边娇气地说:好久没饿了,快吃饭吧!

依然玩笑地打了罗研说:去。谁那位啊。然后欣喜地起身。我去叫他们。等着我。

恰好看到大春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他看到依然欣慰地笑了一下。他们簇拥在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伴着和谐的灯光依然走近大春,她给大春简单地整理了不工整的短袖,然后很温柔地说:她们都说饿了,叫大家去吃饭吧!说完她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大春欣喜地站在那贪婪地吮吸着留下的暖味,一时猛然忘记了自己要去干什么。也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又匆忙地出来。

洗漱后大春叫醒仍在躺着的困兽。费志刚睁开眼睛冲着他无力地笑了一下,这笑带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看样子他好像是在如麻的思绪中找到了一丝线索。

大春很欣慰地看着他也笑了一下。精神点,去洗个脸吧!我去叫向逸他们,你把他叫醒,有点难度。他指着还在疯狂咆哮的裸奔。

大春路过女生的房间门口,听见罗研抓狂地叫喊着饥俄,看着发声的那扇门陶醉地咧长了嘴。他敲着向逸他们的房门。张忠义用没睡醒的表情看了着大春。进来吧。都睡呢?

大春随手拿起地上的脸盆,咣咣地敲着。俩人都无奈地睁开眼睛,没个好眼神地看着他。大春笑呵呵地说:起来吧,晚上睡不睡了。去吃饭。再不去罗研就要杀人了。他们清晰地听到了罗研的喊叫。

所有人的睡意被这般大叫全部地掠走了。海涛看了看手表。都七点半了。唉!睡懵了。

向逸看着海涛说:留点觉晚上接着睡,我都好久没睡得这么爽了。

收拾一下吧!我先回去了。大春说。

大家迷茫地走在大街上,没人知道吃什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其实大家现在都饿得慌慌的,只是没人提议。顾云芳很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儿高兴,不A了。新疆大串,新疆酒,管够。我请客。

向逸很吃惊地抬起头看着顾云芳忙问:你还有钱么?问完了又像是严重说错话的表情。

你好想知道我没钱,不过小女曾经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朋友随便一顿饭也得几千块。如今不同了,没钱的滋味真难受。顾云芳说。

向逸连忙辩解道:我哪知道,随口一说。听话你家以前肯定很有钱了,没什么,没了再赚呗!

大春轻轻拉了下义涛的肩膀小声地说:还是个过期的富二代呢?听话就是落魄了也差不了,肯定比咱牛。

义涛淡淡地哼了一声。

顾云芳低下声音冷冷地说:现在他们有多少与我都没关系,不稀罕。我现在是落魄了点,不过在这地方吃顿大串酒还不是难事。出发吧!

费志刚又在另一边拉着义涛的的另一边肩膀说:不像是破产了,只是小脾气。靠住你可捞着了,我挺你。

义涛又把头麻木地转向费志刚一边。女人的钱烫手,不信你试试。不过她要真是富二代我宁愿放弃。低气。

罗研从听到大串以后就开始满脑袋想着那东西,眼睛专注地扫描每一个角落,可是还是没看到串店的曙光。不由地说:大串在哪呢?没有啊。

苏欣文对钱总是那么敏感,敏感到哪怕忘形。她有心比试比试。芳姐。既然你现在经济不景气,今天这顿还是我来吧!不管怎么说我每次从家里面要钱还是能给个十万二十万的,只是生活稍微受几天限制而已。这点饭钱我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

看起来好像没人在意苏欣文的耀武扬威,顾云芳几乎丝毫没有听进去。倒是一脸的怀疑表情,来自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整个人毫不掩饰地装进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什么。

向逸有针对性地又说了些话,他少有地认真对顾云芳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子女钱来的容易花的也容易。不过我感觉像你们这样的人容易给惯坏了,向来都是要啥来啥,根本都不知道钱来的有多不容易。好爹妈就应该让孩子独立,不然等靠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行。爹妈不狠孩儿就不孝。

顾云芳中招的表情打断向逸:貌似看破红尘,你是不感觉自己就是真理。凡事都没有绝对性的。毛都不全还教训我,你还是省省吧!

叛逆。向逸气得咬牙切齿。然后他又补充:不懂事的孩子,你根本不为你爹妈想,你……太气人了。我有这孩子活活气死。

顾云芳看着哪都幼稚的向逸忍不住笑说:小屁孩,真好玩。

你大不了我仨俩岁,但你绝对不成熟。

后面男生们一直在偷笑,除了在想很多的义涛。罗研豁然开朗地打断了一切,欣喜若狂地叫:哇!那有,那有一家。哇……快冲吧!然后子弹出膛地飞奔过去,到了门口才发现原来她那么寂寞,又拼命地催促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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