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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杂记1——老舍《北京的春节》读后

发布于:2013-08-31 16:05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一凡

  春节。全中国人最盛大的一次狂欢。从腊八开始至元宵结束,历时近四十天,热闹,忙碌,也充满着虔诚和希望。

  今天,春节还在过,但只能称得上是全球最大的定向短期迁徙潮,却不见得还有旧年里那么多的轻松味道。来吧,你,和我一起,随着老舍的文字,走一遍我们家里曾经的回忆。看看,你有几许神会,有几许感喟?

  新年总是从寒冬最冷的时候开始,就像我们隐忍的祖先把对未来的希望种在最艰难的时候,一晚粘稠香甜的腊八粥是对这一年辛劳的告慰也是对来年丰收的期许,希望来年里依旧如今朝五谷丰登,依旧像这碗粥,——材质各异,但和谐美味。

  今天,快节奏的生活中,几家还熬小火慢炖的腊八粥?过了腊八,年的味道才渐渐转浓。东一点西一点的开始预备过年的物资,此所谓年关开始吧?但不论预备多少,各家总是依了各家的情况量力而为,吃食的花样不在多寡,衣服的价钱也不在贵贱,总都是奔了一个“新”字,春节的道具总是以红为多,图的是来年红火如意。

  儿时的我们,还是对春节充满了期待,放寒假时也正是每年开始准备过年的时候,脱笼的小雀们如春的音符般跳跃在大人们四平八稳的生活五线谱里,等着喷香的麻花和年糕,偷吃着为守岁预备的干果,梦里是早已准备的新衣;现在的孩子新衣是天天有的,却没有了我们那时放肆的笑脸,假期,除了成堆的作业就是电视和电脑,或者是花样繁多的补习班,从出生开始,他们走一路都是丢了最宝贵的,捡了大堆无用的。

  然而无论期待与否,年得脚步都是一样前进的,轮滑般地滑进腊月二十三,北方土谚“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老舍笔下,这天是春节的彩排,鞭炮爆竹声在这一晚郑重地开始。以往送灶王上路是盛大而隆重的,灶王必经的路上一定是香车宝马,饴糖酒糟的,这个官居下品,居处寒酸的基层神仙,每年也就这一次风光的机会,大约只有这天,人们才会记得他,这一天,他是神人交流的媒介,他的一张嘴决定了谁挂上天界的黑名单。

  现在,灶王在人间的落脚处倒是翻新修建的不错,但是恐怕他却很难再悉数收到临行前得丰厚馈赠了,也许是人们不在乎天帝怎么看,也不在乎腰缠万贯和恶贯满盈了吧;也许,人们也很难找到当年灶王离开时的那条通道,谁还知道什么叫灶台呢现在?

  忽而想到电影《蓝精灵》里,蓝月亮出现带来的那条连接人间和精灵世界的通道,虽然它的出现那么短,但却是人类留给梦想和童年的一个空间,哪怕是这条通道偶尔会来一个格格巫之类的笨家伙,但以人类成熟的智力并不难以应对,然若丢失了梦想,一切文明都将失去希望。

  送走灶王之后,是一连串的有序的忙碌,打扫,布置家居,裁剪衣服,剪窗花,写春联,忙而不乱,忙而举家和乐;这忙碌中还有很多小小的讲究,比如打扫,老人们是讲究从大门往里扫的,取其意为“招财进宝”,春联的色彩通常都是大红的纸张拆成形状为大小不等的正方形和长短宽窄不一的长条形,根据自己房屋结构确定,正方形的对联北方称其为“斗封”,沿着对联的一条中心线开始落墨,先写中间,再分写左右两侧;对联的内容也极为讲究,尤其大门口贴的那副,笔墨与内容都是要经受路人或客人检验的,一副入得眼的好对子,仿佛也为主人家的春节增色不少呢。

  另外还记得,儿时会见到有人家贴着绿色的春联,那是家里有过世的老人,按旧俗,老人过世的当年家不贴红,第二年贴绿,第三年方始正常,这习俗应该是应了古人守孝之制的。

  年三十的白天严格的说还不算是“节”的开始,而是一场华丽舞会的最后校验。就像考试结束的最后几分钟,总是该把所有的考题再回顾一遍,以防有所遗漏。三十的上午是最为忙碌的。把自己院子再打扫一遍,因为未来至少三天中,是不能再打扫的;屋里也打扫得窗明几净,再贴上早已准备好的窗花春联,就如同春联的书写彰显着主人家的涵养一般,女人们也照例会品评一番剪窗花人的画工和刀剪功夫,一个剪一手漂亮窗花的女人在十里八乡都是很出名的。

  北方农村的院子很大,很多人家都会在院门口挂上大大的红灯笼,也会用一叠书本大小的各色彩纸剪出相似地线条略微粗糙的图案,纸的下方剪成2寸左右长度的细条,红黄蓝等距的贴在院子中央长长的晾衣绳上,任其在冬日的北风里摇曳,且拟声又拟形的名之曰“bulailai”,小时候,我们也曾热情的参与到“bulailai”制作过程里,因为窗花是细致的技术活,“bulailai”的制作相对要简单的多,而且仰头看满院飞舞的自己的劳动成果,孩童那小小的满足感自豪感会弥散在整个童年。

  现在春节的道具是奢华了很多,但却少了亲身参与的乐趣。很多时候,快乐和幸福其实不在于名马豪车,而是你参与的事,心情能放松地参与,就如郑板桥说“食禄千万钟,不如饼在手”。最简单,最放松的,就是最当珍爱的幸福。

  

责任编辑:忽然花开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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