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10）

   夜里火车保持不变的旋律就像是一首单调的催眠曲。人们刚起的短暂激情很快的消失殆尽。裸奔和一点灯两人一起一落的唱着呼噜。红河坐着睡觉的姿势实在是难受，干脆坐在了地上，头枕着座椅张着大嘴接着睡。小小和飘渺头对着头趴在茶几上，一件非尘的大绿外套盖住了两人的头。其他人也都横七竖八的坐着窝着。一滴泪依然在没事肩膀上昏睡，但是表情很痛苦，眉头皱紧，两只胳膊无力的抬了一下，她身体快速的倾向前，大口大口的呕吐。难闻的气味飘满了整节车厢。飘渺的嗅觉很敏感，跌跌撞撞的迈过一点灯跑向洗手间方向，可还是在跑了两步时吐了，差一点吐在了一位坐在边上的大姐身上。那大姐惊慌的闪开了。飘渺跪在了地上，一头栽倒在大姐的腿上。吓的那位大姐惊叫了一声。
  惊叫声叫醒了半睡的意外，现在也只有他能起得来了。人们开始议论。看看眼前难收拾的残局，看看满车人的异样眼神和抱怨。先是向那位大姐连连道歉。然后把飘渺拖回了原处。从包里掏出了一盒新扑克和纸巾，把两个人吐出来的东西搓到一个朔料带里收走。收拾完他看着大家还是饱满歉意的点头笑了笑。
那位差点被浇到的大姐的对面一位年轻的男人看着意外说：“你怎么没喝多呢？看他们都醉不不轻啊。”
  “呵呵。我去晚了，后赶上的。”他再也不好意识看任何人的眼神，畏畏缩缩的坐下把眼睛闭上。
   第二天清晨。车厢里的吵杂声渐渐增大。没事缓缓的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他很疼的头。然后他看到已经很精神的非尘，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没事，强挤出一个笑脸，他被压的已经浑身僵硬。没事看着笑，越看越想笑。抖醒了已是在他腿上的一滴泪，一滴泪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非尘忍不住的也笑。笑后发现自己刚刚是趴在没事的腿上，羞涩的看了眼没事。没事看着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一滴泪叫醒了小小。小小醒了看见非尘痛苦的舒展身体。很愧疚的笑着说：“你傻呀！太讲究了。怎么不叫我一下呢?你真伟大。”这样的表情很难来至小小，难于她用了真正的温柔。小小在飞尘的身上到处轻轻的捶。
  “没关系。”非尘不好意识的试图拒绝来自小小的另类温柔。
  小小扒拉轻舞的脚。“姐姐快醒醒。我都不好意识了。”
  “怎么了。”轻舞的脚无奈的从茶几上爬起，揉过眼睛后直勾勾的看着很精神的小小。
  “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好像是一直爬在他身上，他竟然都不动。感动死了，真的。”小小看着还不是很清醒的轻舞的脚疑惑的问：“这都没反应。”
  “就这事。”
  “恩。”
  轻舞的脚看了眼非尘说：“就知道是个讲究人了。你和她聊聊吧！她有些异常。”手指了下还在发情的小小，然后又趴在了茶几上。
  非尘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的样子更像是不正常。“没有，没有。”
轻舞的脚猛的又抬起头生气的看着小小说；“还是这么大点的事叫醒我就和你没完。”说完又把自己埋在欲睡不能的世界里。
  小小笑嘻嘻的看着非尘说：“这回我和你没完。”
  非尘惊讶的啊了一声。
  大家纷纷的都醒了。飘渺拿着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漱。被一点灯用胳膊挡了回来。

  “现在去肯定没有地方，不过你给钱估计能管用。”说完他看着也在笑的红河笑。
  “什么意识么？”颇有生气又无奈的坐了下来。飘渺也在让自己明确她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没有人愿意脱离自己所在的群体，即便是被大家抛弃也会尽力的试图回到群里。她被冷落所带来的失落是群里人无法获知的，她坐下时的灵魂正是一颗飘远的蒲公英种子，任风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去，飘远的身姿她依然望着那个她所在的蒲公英。
  没事和一滴泪感情看上去亲密多一些，至少是彼此有了好感。他们并不进行别人的，只是在小声的低估这些什么。必然的好感来自彼此心中互有，那一点最初的美会在彼此的流露中慢慢放大，愈扩愈大，直至它遮掩了上空的蓝天。
和意外搭话的男人走过来站在没事的旁边。满面笑意的看着一滴泪说：“感觉好点了么？”
  所有人都很新奇的看着他。一滴泪迷惑的看着他说：“怎么了，还好啊。”
  “酒喝多了吐出来就好了，不吐出来肯定难受。知道你吐了吧！”那个人说
一滴泪更迷惑的表情看着她：“我吐了？”
  “你还真不知道啊！哗就是一大泼。”
  一滴泪惊讶的捂住了嘴，赶紧看了下四周的地面。又看看没事。
  “别着了，呵呵。都让他收拾走了。”那人看了眼意外，连着看了眼飘渺。“她更厉害，跑这吐来了。吐完就倒了，让他给弄回去的。”那人肢体语言胜过口语表达的幽默性。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意外和那个人。
  意外被看得不自然了：“大哥，大姐们别这么看好不好。不会了。”
  “我的神呢。这小帽子真的是……咣咣地。好弟，你受苦了。”裸奔十分敬畏的眼神圆圆的瞪着意外，以一口不地道的混合口音赞扬着。
  “麻烦你了，谢谢啊。”一滴泪感激的说，表情复杂的各种歉意。
  飘渺锐减了曾有的嚣张，她一直在反思着自己该怎样，刚才一直在失落，她试图拉近和大家的关系。可话一出口还是给人一种你应该的味道。“诶。谢谢你。”说完她开始做着掩饰的悔意，其他人仍当视而不见。
  “嘿嘿。没事，没事。下次和你们一起多，可不能还让我收拾。大不了吐出来的都抹脸上。”意外有些不自然，这来自所有人的敬畏表情。
  小小拍着轻舞的脚的肩膀，伏在耳边小声的说：“芳儿。要不要听啊。这个更新鲜。”
  “听到了。”她气愤的坐了起来。“老娘不睡了。”
  “哥们，你什么时候来的。没注意。”一点灯对着意外说。
没事抢答道：“上车之前，我们正晕的厉害时候。”
    “恩，和你们说话了，没人离我，我就一直跟着了。”意外在说话时脸上总爱挂着笑容。
   没事发现的眼色看着小小问：“你叫她什么，芳。”然后他看着大家说：“我觉得大家应该从新认识一下，真实一点更贴切。我叫李明春，还名大春，叫我大春更亲近。”他亲密的样看着旁边的一滴泪问：“你呢？”
   她很平和的说：“崔依然。”
   小小把手举得老高，嗓子也是一样的高。“罗研，罗研。”
   裸奔一边给小小坐下的手势一边说：“杜义涛。叫我义涛。”
   轻舞的脚有些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她小声的说：“顾云芳。”
   飞尘腼腆认真的说着他的三个字：“张忠义。”
   意外看向一点灯和红河二人说：“我叫向逸或小逸。”
   刷新说：“吴海涛。”
   一点灯说：“费志刚。”
   飘渺很得以的站了起来，小小和轻舞的脚见情立刻把头转向窗外装作没在意的样子。飘渺还是得意的告诉大家说：“我叫苏欣文，这个名字是我外公给我起的，我外公是文学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