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流浪（2）

发布于:2008-10-03 03:38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你是谁的救世主

    找工作的无聊间隙，尤其是在异乡找工作，当和用人单位联系好，约好时间去面试了，之前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想尽办法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便瞎逛。
    前几天在体育馆附近遇到一个算命的老乡，想去找他说说话。到了那，发现他没来。记起他曾经说过，黄河桥那里是他的据点。于是就看着公交站牌，走了好几站路，到了黄河桥那。
    那里有四五个算命的。全是老家伙，有两个老头白胡子飘飘，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后来的事实只证明，胡子只是说明了他们的岁数罢了，其实他们在那里坐着，就是为了靠旋嘴轻快地旋几个钱花花）。另外几个中年女子，就直接把贪婪和狡猾写在脸上，尤其是写在眼睛里。
先和其中的一个老头说话，老头小心地和我接话，可能以为我想算命。为了对话更明朗一些，我直接说是来找人说话的，不算命，要是他不喜欢和我说话，那我就不打扰他了。老头说没什么。于是就聊了起来。
老头和我聊关于算命的的职业道德，关于他们算命群体的一些逸闻，因为初次接触算命的群体，我对这个很好奇。还聊到关于工作，这是因为找个工作对我来说是很迫切的事情。等等等等。谈话的时候，老头不断地向在他们周围聚集的闲人招手，想招些生意，可一直没人找他算命。其他几个都已经开市了。他开始心不在焉。
    这时一个破衣烂衫的流浪汉过来了。他的头发肮脏着纠结在一起，象是晒得干巴巴的脏拖把。
    “你看这人哦。”我对老头说。老头异样地望了我一眼：”是个疯子。”
    “是的，我要是时间长找不到工作，不知道会不会也象他这样呢！”我笑着说，其实心里很酸楚。
    “不会的，你抓紧找工作，找到工作，有工资不就好了吗？”老头善解人意地说。
    那个流浪汉就要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了。他好象听到我们在谈论他，眼里喷着怒火，斜视着，嘴巴里咕哝着什么，不知道是要咆哮着要向我们走来，还是就这样愤怒着离我们走去。
    “不要和这些人说话。”老头拉拉我的衣服，小声说。
    我大笑：“为什么？哦，这些人，说了也没有用，怎么管他们，他们还是那样，给他们好吃好穿的，过几天照样还是到处转，弄得又脏又臭。”
    “暧。”老头和气地说，语气里也含有一丝凄楚的无奈。
    “我也流浪过，所以我看到这些人，就会同情他们。给他支烟，看他吃不吃。”
    老头迷惑地望着我，不再说一句话，心里在掂量什么的样子。
    “烟，你抽不抽？”对着那个流浪汉，我喊道。我好像隐约看到老头痛苦（还是害怕？或是厌恶？）地转过头。
    流浪汉，破衣烂衫，刚才还眼睛喷火，这时也高兴地转过脸，几步就走到我身边。我想到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好秀才不怕蓝衫破。”心里觉得好笑又可悲，同时，我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和他随便打了几句哈哈，他就抽着烟走了。
    在算命的人堆里又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每个人都挣了40到100多不等。我打心眼里为他们感到高兴，又从内心深处为他们也为自己感到悲哀。去应聘的时间到了。是水门桥那，路程很远，走过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破衣烂衫的脏拖把头发的流浪汉，你知道吗？这段路程，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其实何异于一次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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