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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觉的“自定义”,遇正面的“被定义”

发布于:2024-08-18 16:08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沁筱寒
  在缤纷的世界中,“被定义”如影随形。但林语堂如是说:“胸中自有青山在,何必随人看桃花?”窃以为,此诗重点在于“自有”二字。对一己所求有深刻认识,“自定义”就可成为一种自觉,助己绘下自我定制的华章,邂逅正面的“被定义”。
 
  当“被定义”是外界对自我的认可时,我们可用“自定义”来“锦上添花”。《红楼梦》中,林黛玉的诗风被定义为“风流别致”,薛宝钗的诗风被定义为“含蓄浑厚”。若非众人“慕薛林之技”,林黛玉、薛宝钗何能拥有如此光辉四射的“被定义”?她们以这样的“被定义”为自己的提升助力,继续作着或风流别致或含蓄浑厚的诗。与此同时,她们亦不忘用“自定义”来加以点缀。“半卷湘帘半掩门”的林黛玉,亦偶有“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这般金石铿锵的诗句,“珍重芳姿昼掩门”的薛宝钗,亦偶有“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般直抒胸臆的词句。“风流别致”的被定义之余,以“女丈夫”自定义;“含蓄浑厚”的被定义之余,以”青云志”自定义。
 
  当“被定义”宛若无形的枷锁,束缚着自我的言行时,我们可用“自定义”来“雪中送炭”。总是囿于那种有待商榷的“被定义”,会导致自我的迷失和社会的同质化。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将现代社会喻为边沁所构想的圆形监狱,每个人都在监视网络中,下意识形成被监视的心态,从而更在意“被定义”。这种趋势会导致人们顺应传统规则,缺乏自我的塑造。面对这种“被定义”,我们要勇于辩驳。一如《红楼梦》中的贾探春,她不惧女子“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的被定义,直言“孰谓莲社之雄才,独许须眉;直以东山之雅会,让余脂粉”。“才自精明志自高”的她岂能被性别定义?男子可为之事,女子亦可为。结社,是她“自定义”的初露锋芒;理家,是她“自定义”的完美演绎;反抄检,是她“自定义”的本能反应。“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不受“被定义”羁绊,大大方方“自定义”,用自己的方式前进,是生而为人该有的魄力!
 
  当对一己所求有深刻认识时,“自定义”就可成为一种自觉,从而令正面的“自定义”与正面的“被定义”不期而遇。忆北宋,王安石对扭转宋朝积贫积弱局势和变法有深刻认识,纵被吕诲斥责为“外示朴野,中藏巧诈”亦自觉以“绝胜南陌碾成尘”自定义,终邂逅近代梁启超“悠悠千年,间生伟人,此国史之光”的被定义;看近代,我国对挽救国家积贫积弱困局有深刻认识,深悉“目不明可以明,耳不聪可以聪”而自觉以“吾生而弱乎,或者天之诱我以至于强,未可知也”自定义,终因七十年来步步踏实地拾级而上而邂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被定义。“被定义”源于外,不可控;“自定义”藏于内,自可控。无论是个人、群体还是国家,若尚未“被定义”,我们可以率先“自定义”;若已然“被定义”,我们合该认真对待,明辨是非,去芜存真,同时通过“自定义”来塑造自我,彰显风华。如此,我们方能让正面的“自定义”与正面的“被定义”不期而遇。
 
  冯骥才如是说:“大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在这个万马奔腾的日新月异的时代,每一匹为了远方奔腾的马,都要有一骑绝尘的“自定义”,以自觉的“自定义”,遇正面的“被定义”!
责任编辑:胡俊月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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