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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霜冷长河·自序》有感

发布于:2017-08-22 13:40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皖晚

  近日来,手捧余秋雨先生的《霜冷长河》,将其研读了一番。特意摘取了自序,结合自身的生活体验,得出了一些结论,虽是影影绰绰,如雾里观月,但理一理,又像是老太太手里缠着的线,绕啊绕,总能找到线头。

  余先生与河流的亲近是自小就有的,他所住的村庄不大,却总有河流,但河流又太小,容不下他见到河流时那种异样的惊喜与激动。这一点我只能说算半个理解,我出生在江南水乡,对河流实在是太有发言权了,我虽然不会游泳,却自小坐在大大的木桶里随着父亲下河捕鱼摸蚌去了。那样的场景至今回想起来,简直就是再次感受一下从心田里涌动出来的快乐——河流流速不大,小小的我坐在木桶里,随着河流一起飘荡,两岸是大顷大顷碧绿的良田,那碧绿的绿简直就要滴出油来,晃的人眼睛里发蜜,那时候的天气总是晴朗的,那时候的河流总是清凉的。

  不管是现在读了书的我,还是年纪轻轻少不更事的我,对河流的喜爱是从血液里生发出来的,无所谓大小河流之分,可是相比于余先生,却有半个由头可以道上一道了。翻滚在余先生的情怀里的河流应该是银亮亮、白茫茫、不汹涌也不热闹的模样,是个大的河流,试想下,哪怕是再穷困的地方,一有大河,便有了大块面的波光霞影,芦荻水鸟,也就有了富足和美丽,并且也接通了没有终点的远方,多了很多令人遐想的希望。

  比如长江。余先生在和日本汉学家直播访谈长江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余先生在面对长江之后的那一份民族自豪感。日本没有真正的大河,但日本汉学家们早就从中国古代诗文中熟悉长江,他们心中的长江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缥缈存在。所以他们难免兴奋,这一点却激发了余先生对长江的熟悉度,很自然地将自己与长江联系在一起了,在面对长江的浩荡延伸时,在感受船过三峡的惊险刺激时,没有以往的那种惊叹,“只觉得像儿时在自家高墙的的通道间抬头漫步走过,高墙下,今天有外客留夜,我要陪他们说话”。

  其实在沉淀了民族自豪感之后,背后的感情就应该是苍凉的了,或者说是忧伤更确切点,在面对一种伟大时不敢贸然相认,却又不愿割舍的情怀,那种心里簌簌,眼含深情的凝望,在外人面前,却又显得不合时宜,只能在事后,默默的思虑回想。相比于由山峦阻隔的绝望,由河流相通的忧伤更能灼烫人的心灵,这种疼痛的忧伤先是一点点的嵌入皮肤,然后再在血液里滚烫的流淌。

  还有一条河流——黑龙江。沉稳、安静、没有热闹与喧嚣,万分的寂寞冰冻成了安然自得,发生在河岸上的事件,残酷也好,振奋也罢,仿佛一切都没有河流的作息表来的重要——是的,黑龙江拥有一套像模像样的作息表。

  冰天雪地里,狗拉雪橇的场景在作家刘邦厚的描述下格外的令人向往,因为路程遥远,冻死在河流上的大有人在,然而身体僵冷时,嘴角还挂着微笑。余先生说,这是一种悲壮,可我想,悲壮大概还不够,再加点深沉。黑龙江自身纯粹安静的品性,将这种丧命的事件抽象化,使得人在描述时,总忘不了那句“冻僵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欢笑的”。

  相比于长江,黑龙江更贴切余先生的河流情怀。九九年的余先生正值中年,春天的激情早已消退,夏天的热闹与实用也过去了,大地霜降,河流冻结,就像这自然界的长河,余先生愿意把自己的人生看做是“霜冷长河”,“冷走了喧闹的附加,冷回了安详的本体”,

  我把余先生的这种比喻,看成是生命的本质,这里的质是质地,一种生命的特征,拥有这种生命本质的人大概就适应于霜降骤冷,秋天水影的季节与坏境,可以加添生命中的养分,使得生命更加饱满有料,不再虚浮,更加具体化,深沉化。拥有这种生命本质的人在繁花似锦,人头攒动的地方待久了反而会抽取了生命的精华液,使得人生枯萎,琐碎与疲塌。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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