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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灯》读后感

发布于:2014-12-23 09:0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闫卫星
    当下的文坛小说新作里,充斥有权力斗争、感情纠葛等等光怪陆离的题材,唯独乡村题材的作品十分少见。作为一个以农耕文化厚实积淀为主的国家,这应该说是不正常的。好在一些眼光独到的出版社意识到了这一点,如长江文艺出版社,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这些出版社抓住我们中国人的根,出版的都是一些读者熟悉的题材,不仅引人入胜,而且发人深省。近日,我读罢《城的灯》,更加深化了这种感觉。
 
    故事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早期,北方一个叫上梁村的山村开始。小混混头子锛子看上了冯家昌的同学刘汉香,带人来校门口强行抢人,成天胡吹大气的男生全吓得闭口不言,没钱买鞋而一直光脚上学,被同学取笑为赤脚大仙的冯家昌挺身而出,拎着两块砖头走到锛子面前,要单挑,让对方先拍他,痞子们被他镇住,给汉香解了围,身为大队支书刘国豆之女的汉香心中开始对冯家昌产生异样情怀。 同时,冯家昌母亲因病而殁,作为上梁村上门女婿的老画匠冯父自从摔成残疾人之后,冯家昌作为长子,成为兄弟中唯一的顶梁柱,而受母亲的临终托付。十六岁的冯家昌,大弟铁蛋十三岁,二弟狗蛋九岁,小弟毛蛋六岁。他刹那间感觉自己成人了,所以,他没有哭,很男人地点头应允了。 母亲死后,冯家昌兄弟本来就破旧的鞋子根本就穿不到脚上了。冯家昌把兄弟们召集到一起,逼他们光脚在草丛中奔跑,让兄弟们光脚磨出茧子,成为穿不烂的“铁鞋”。并且在生活中,与汉香擦亮了爱情的火花。后历经波折,冯家昌为寻求出路,进入部队,成为一名新兵。为了穿上“四个兜”(提干),冯家昌发奋图强,他的作训演练、汇报材料、发表的文章引起了首长的注意。时来运转一步登天,调到军区给廖参谋长当秘书,与同屋侯秘书结为莫逆之交,并结识了城市女孩李冬冬,冯家昌内心陷入矛盾,因为汉香一直在老家照顾着他们全家人。 宦海沉浮,几起几落,冯家昌凭借“小佛脸侯秘书”等好友的帮助,努力辨别航向,终于提拔当了作训处处长。后来把三个兄弟拉出了农村。在现实中,冯家昌还是选择了有政治背景的李冬冬,而汉香在他手腕上咬下的伤痕也成了冯家昌心中永远的痛。汉香在农村苦苦经营着她的人生,后来虽然也当上了村主任,成为群众致富的带头人,却因感情受挫,最终离世。凄凄冷雨中,冯家昌带着自己的三个兄弟,跪在汉香被花果掩映中的坟前,宛如石雕的塑像,内心的感激与愧疚,化作隐隐雷声。
 
    这本书之所以发人深省,让人欲罢不能,除了作者流畅的文笔外,更有深刻的思想在里边。
 
    一是描绘出了现实中“农村人”要成为“城市人”之间的遥远距离。主人公冯家昌在这条道路上的种种坎坷,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他一步步奋斗的历程,就是一步步丢掉尊严的过程。到后来,实现完美转型的冯家昌面对众兄弟的责问,说:“我早没有脸了,你们过来扇我耳光吧!”其内心的纠结让人落泪。与看过此书的读者交流,就有读者说,如果当这样的市民,还不如就在农村好,起码精神上不用受如此多的折磨。城市化进程是一个大课题,在当下越来越多的农民涌向城市,盼望当上城里人时,冯家昌就更具有了典型意义,我们的社会,特别是政策制定者应该从中体味到作品的意义所指。
 
    二是揭露出人性深处的“复杂多面性”。 冯家昌从起初对汉香的“我不能负了这个女子”,到“我不能娶你了!”的转变虽然是一步步发展而来,却让读者感到有种“不能承受之重”的感觉,因为这个转变让人几乎接受不了。汉香的“非冯家昌不嫁”,不合世俗的种种举动,放了一挂鞭炮就进入一穷二白的冯家的行为,到一直苦苦等冯家昌的过程,既让我们看到了真情的可贵,也为汉香的痴情落泪,到后来,汉香仅仅落得一句“我看错人了!”在感情的漩涡里,读者也看不清究竟是冯家昌错了,还是汉香太傻了。从农村最淳朴的爱情,到城市有“附加值”的爱情,我不好妄加评判,但这足以说明人性的多变性,冯家昌的故事有可能发生在每个梦想进城的年轻人身上,我们如何既能守住最初最真的那份感情,又能在城中找到自己的坐标,或许几代人才能回答这个大问题。
 
    三是情节曲折,而又让读者觉得真实可信。谁会想到冯家昌家这个全村最让人瞧不起的家庭,到后来成为全村发展的最好的一家人?谁又会想到汉香这个十里八村要家庭有家庭,要容貌有容貌,有头脑有头脑的“花朵”,“县里上班的年轻后生趋之若鹜的“美女”,苦苦厮守的结局却是如此的 “杯具”?小说的笔墨浓淡适当,把冯家昌、汉香等人的心路历程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冯家昌、汉香的苦痛,正是当下乃至将来农村人要转变城市人绕不过去要面临的苦痛。
 
    城的灯,朦胧的让人心酸!现实的让人落泪!

方山县文联 闫卫星
201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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