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来到忽然花开! 登录注册忘记密码

守望·人生

发布于:2013-11-12 14:4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一凡

  忽然花开文学网王腾梅编辑问我为什么会写一堆关于读书的文章,我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说不到位和自我标榜都是我不愿意做的。今天忽然翻出了大约是八九年前的一篇文章,比之现在多了些稚气和年少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习气,但那种关怀,今与昨是相通的,明天也一样。——写在前面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将这行诗写在篇首是想标明自己禅悟了吗?不,绝不是的,禅是一种通脱的境界,以我之年轻怕是尚无此定力。况且我还正在怀疑生命的通脱与无奈之间究竟有多少距离?

  真像耶稣所说人生来是受难的吗?总有那许多不如意事,总在失望与失落中消磨着激情理想,激烈如海子者选择决绝地告别了世界,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永远只是梦里的期待,怀里的那本圣经也许是自己的迷惑也许是对世界的嘲讽;剩下的是如我一样贪生的,毕竟来这一趟不太容易啊。可在这个浮躁得没有信仰毋庸精神没有准则缺少是非的尘世中又该如何自处呢?象牙塔中的豪言壮语在历经毕业招聘的风雨之后就多已荡然无存了,大多数接受了现实并遗忘了梦想,并给自己一个全社会都承认的理由:那时太年轻了,不懂事。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当年自己也曾深恶痛绝的一切,并觉得很自然。现在的才是社会!

  那余下的零星的如我一样的呢?

  我为自己悲哀着:没有勇气将受之父母的生命提前交付给上帝,又不甘心将生命的灵性重重地摔落尘埃,就像一块夹心的饼干,哪一边都不属于自己:一边不愿意甘心沉沦,一边又无法赖以生存。而抱怨又不会带来任何结果,生命残酷在于只有接受或放弃。

  遥记起上学时那么喜欢的庄子和苏轼。

  那时候读屈平披发行吟于大泽苦苦为了一个不能容纳自己的昏王而守候,并终于怀石自沉,觉得难以理解,一个行将没落的王国弃之是种明智,总觉屈子太傻.这种情绪一并蔓延到了对杜子美岳武穆的摇头怜惜。与之相比,我是那么地欣慕庄周得栩栩然化蝶,物我为一;那么艳羡陶潜依杖东篱,回望南山;而东坡芒鞋踏雨,无风无雨无晴,却在身后走出一条苏堤,那是整个世界为之折服的精神啊!我以为那样的生命才是大生命,那样的境界才是我所追求的!

  许多人依旧喜欢庄子或东坡,但这种喜欢似乎更多的成了一种人生失意时的自我宽慰,或是为赋新辞强说愁的自命清高,有谁还在把一种良善的文化情怀当作生命中的自觉延续?有谁还坚定不移地认为记忆中一旦没有了历史和文化,人类世界便在集体脱轨!

  于是渐渐的,我才体味了屈子的孤独:曲高和寡的寂寞中坚守一片忠诚,为了楚国也为了心灵底处难以改变的选择!屈原一定不是为了满腹不被接纳的委屈而决定与鱼龙为伴,否则它不会在江畔沉吟多年,他的自沉怕是更多的是对世人的爱恋与对世界的绝望吧!陶潜没有他那么固执,但一样回归故园就没有再回首遥望尘世!

  悠长的历史中总有人守候着生命的性灵,哪怕为之付出一生的飞黄腾达,毕竟短暂的生命旅程中物质是极诱人的,精神却更需要有人传承,一脉相续的那一点灵性怎能在今天断层?

  平凡如我,却一直希望实践自己对灵魂的承诺:良善,良知。

  现实中,我的固守与承诺带给我的似乎只是一路碰壁而已,然而这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下来,也渐渐明白:悬崖独舞,人或闻而笑之,或怜而悯之,然既是独舞就不能期待同行者,更不能以之为见者远,选择的是一种心态,一种沉重,也许劳而无功,但竭心竭力了,就足以告慰寂寥的敬亭山,凋落的瘦黄菊!

  所以不必怀疑也不必问人。

  

责任编辑:忽然花开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分享到: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