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先生”

旧时，泗洲城中有个姓章的教书先生，平日喜好舞文弄墨，便自恃才华横溢，每逢遇见眉目姣好的女子便文气熏天，总要做点“文章”调戏于人，逞一时口舌之快。他自称在泗洲城“文章无人敌吾”。人们戏称他“文章先生”。　　

“文章先生”有个嗜好就是喜欢散步，去接受大自然给予的恩赐。说来也怪，只要置身于美丽的田园之中，他便文思如泉涌，灵感顷刻而至。　　

 这年，“文章先生”在安河边上的小村香城设私塾。　　

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漫步在逶迤的安河边，槐花飘香扑鼻，蝶舞蜂飞，百鸟和鸣，波光粼粼的安河掩映蓝天白云，河面上鱼鸥翔疾，鱼虾不时地打着水花。“文章先生”仿佛人在画中畅游，他迈着方步，摇头晃脑地吟唱《诗经．风》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时一个体态姣好，虽身着粗布衣，却一点也不失靓丽的农家女子在河边洗菜的倩影映入“文章先生”眼帘，“文章先生”的春心鼓瑟。“文章先生”思忖，这《关雎》之辞莫非为我而赋，窈窕淑女自天而降，难道天公有促成姻缘之意，不禁唱道：“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文章先生”直勾勾地注视着正专注洗菜的俏女子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继续吟唱道：“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女子回过头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文章先生”，欠了欠身，又继续洗菜。“文章先生”见女子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图，故意做出走走停停的样子，流露出依恋之情。心想，乡村民女怎会通晓这高雅之辞。不妨来个直白的，于是，一阕调戏联便脱口而出：“留留恋恋，恋恋留留，越留越恋，越恋越留。”女子见“文章先生”话有所指，羞涩的一朵红云飞上脸颊，忙收拾起菜篮，立起身，一手拎篮子一手理着野菜，低眉脱口应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文章先生”听了先是一愣，继而觉得此女子非同一般，这安河边的小村落也绝非等闲之地，便悄悄地溜走了。　　

据说，此后，“文章先生”离开了香城，回到泗洲城。他一心教书，行善积德，再没行惹草寻花等不义之事。教出了不少贤德之士。　　

这真叫：“文章”出联戏民女，民女巧对治“文章”。

江苏省泗洪县太平小学 颜崇道（搜集整理）  邮编 223942电子信箱 yanchongdao@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