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翛然梦语(二)

发布于:2014-09-03 20:55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渭水西流

  近来读文学评论,看到“中国文学已无色彩,诗歌已经死亡”的句子,很是惊讶。初以为此话绝对大谬,然细想之下,却觉得好似还有几分道理。

  近几年,电视,电脑,网络这些信息化和数字化的先锋者早已成为大众文化活动的主流,小说因影视才走红的例子屡见不鲜,诗歌只在节日的盛宴里做一些点缀,在报刊杂志的一角做一点补白,读诗的人和写诗的人愈来愈少,文学的生存空间已逼仄之极,这不得不让我们承认文学的式微。然而文学的暗淡只是因为那些强势媒体的夹击和排挤么?

  有人将它归咎于读者,我不敢否认。在这个飞速发展物欲横流的年代里,生存的竞争与压力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与艰难,读书已成为了一种奢侈的行为。就连我们这些可称得上知识分子的教师们,也整日的忙碌于好似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完结的琐碎,少有人去读书,更何况其他人呢。现在也许真的到了小说家依附影视导演,歌词作家瞧不起诗人,诗人只能以死来换取读者的年代了。

  然而我还是觉得,黄伟兴老师在谈他做诗歌评委的感受时用到的“迎合”一词才是问题的关键,虽然黄老师给它加了一个双引号,显出一些调侃来,但其中的批评意味还是很足。其实也正是如此,现在但凡写作的人大都考虑着迎合,迎合读者,迎合评委,迎合时代,迎合政治……到头来全没了自己。用鲁迅的话说就是:知识阶级全没了立场。那就更不用去谈蕴藏于作品中的精神资源有多丰厚,思想穿透力有多强烈了。顶多是那些把玩文字高超的人们,花花搭搭地写出一些吴冠中眼中的娱人娱己的小路作品而已。其余便都成了文学坟墓上的一把新土。这让我突然想起刘欢欢老师推荐的《生气又如何》来,也让我不得不记起鲁迅,不得不记起聂绀弩刘文典等一大批上个世纪初叶的狂狷之人来,只可惜今日的狂徒大抵已经绝迹。那些对历史,政治,文化,文学,人性以及生活境遇的思考的文章已成为永远的记忆。

  好在我们不必担心文学会有被终结的一日,文学的附庸者依然很多,他们眼中的文学依然占据着文化的主流。即使是泛泛的对于日常生活的叙述,浅浅的对于人性的思考,抑或是小心翼翼的对于政治的触碰,也都会成为文学复兴的火种。我们期待不顾利害的作品,期待不再迎合的作品,期待属于自己的,真正震撼人心的作品。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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