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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点亮了我的2013

发布于:2014-12-21 07:2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源墨留香

  ——写给亲爱的童老师,无论发生些什么,请坚强。

  又快到跨年的时候,会考期末考接踵来袭,繁杂的一天过去之后也就更依赖于在日记里梳理心情。随手翻了翻这2013里记满的一大本,忽然就印证了这半年来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感觉——2013被完全割裂,一半在地狱,一半在天堂。

  也许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吧,大概我就是那种又敏感又脆弱又恋旧的人。中考数学爆出98这个让我消化了好久的数字之后,真真切切的毕业、离开。

  小学的自卑、初中被宠爱得太深,仿佛都只在一瞬间化作过往云烟,而又迟迟不肯消散。于是高一,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消沉驱使我用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来暗自感叹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安慰自己要随遇而安。我好迷茫,找不到自己,看不清未来。4月份的时候希望之星复赛,才艺展示我唱了那首《My Heart Will GoOn》。每次到Near,far,where you are的时候都会觉得脊背发麻。整首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评委们看着我一脸惊讶。最终以北京赛区二等奖这么个尴尬的成绩被卡在了全国预选之外。

  圣诞节那天听见你唱起这首歌,熟悉的旋律荡在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温暖。大概“颓废”是用来描述我高一一年再恰当不过的形容词,翻翻日记就显而易见了。很多很多“去年的今天”、“N年前的这时候”、“亲爱的任老师我好想你”,而且很多很多都是字迹垮大而潦草。就像上周末在语文作文里写的那样,我把自己关在了一座回忆编织起的金色牢笼里。也许只是因为任老师在我生命中的太过重要,以至于在我的概念里她早已不仅仅是数学老师、班主任。2009年刺骨的冬天、2010年多情的夏天、2011年耀眼的秋天、2012年黑色的春天……让我始终相信她会是家庭以外最爱我的人。虽然现在想来好天真,却也感动于那么多单纯的执著。所以,2012年,终于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好像在一瞬之间失去了依靠,飘忽游离于纷杂的世间,迷茫于梦的虚空、梦的清醒,凌乱于自己每日在何方。

  一直觉得北京城里太过繁华,太多诱人的蛊惑。尤其是来学校必然经过的大北窑,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错综复杂地纷繁林立,夜色入幕的时候会燃起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光。很多时候会觉得在这繁华的北京城里完全迷失掉方向、找不到落脚点,会特别渴望回家、宁静的运河畔。记得3月份一次晚自习,看着窗外血红色的夕阳,想家、想六中,想得无所适从。其实我到现在还记得初中以后每一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初中年级380多人。11、25、16、51、20、8、78、16、6、21、31、28、49、41、51、29、36、32、53、52、23、12、6、3、2、2、2,中考是72。确实是砸得彻头彻尾。高一年级250多人。46、81、48、129、98、73、90。73那次是高一下学期的月考。那次成绩出来,除了语文班里倒数第7,别的竟然都挺开心。物理53什么的就跟习以为常似的了。

  6月6号那天回家路上遇见了任老师,穿着那件熟悉的浅蓝色短袖。不知怎的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的堕落。没敢叫她,她大概也没看见我,就在她十米开外的地方,擦肩而过了。暑假的时候去学了新概念三册,连带一个高一数学基础复习,其实也只讲了必修一和必修四。高二开学报道那天特别激动,和老爸一起骑着自行车来学校。我背了书包,后座绑着被子枕头,老爸的后座绑着装满各种零碎的大包和装满各种书的行李箱。从运河到通惠河,一路骑进城,骑到学校。将近两个小时吧,特别激动。找宿舍收拾床,找教学楼找分班名单找教室。似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想给自己重新塑造一个形象。

  上课几天后,事实也印证了感觉。从高一到高二,校园换了、班级换了、同学换了、宿舍换了、宿管换了,除了历史所有老师都换了。唯一没变的——这里还是北京五十中。茹老师问谁愿意当数学课代表。其实,“任老师情结”始终未曾消散。我犹豫了一下,举了手。第一次是送暑假作业。早晨找到你办公室那间“卧室”的时候,你不在。我却忽然间觉得这里好有安全感。后来就有了各种频繁的出入。收发作业问问题,毕竟第一次当课代表,有点手忙脚乱。可是每次和你相视微笑的瞬间,总会带给我一丝彼岸天涯的宁静,让我感觉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近。

  记得那个周四下了课跟你一起回办公室拿作业。你问我这两天学得怎么样,我说我立体感特别差,有点怕立体几何,你说那得多动动手多折几个摆几个。也许你早就忘了,但对于那个用了一年时间去习惯被忽略的我来说,有多重要。记得教师节那天梦怡她们筹划联欢的时候,有个环节是要各科课代表和老师合影。那是我第一次和你那么近的距离,好温暖。那天是我17岁生日。我想,大概,也许,最崭新、最充满期待的笑脸全然定格在了快门声中。记得很多老师听课的那段时间,晚上六点多,安静的小屋、安静的两个人。记得第一次跟你反映抄作业这回事,其实真的觉得自己态度太粗了。挤在回家的公交上越想越难受,站在大北窑的街头看车来人往茫然不知所为。几经周折要到你的电话,高速上647飞快地行驶,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窗户开着,风恣意地打在脸上划进心里。听着电话那端你的笑声才略略地放宽了心。“你很负责任”,一句话足以让我相信一切努力都值得。

  那天是2013年9月27日,谢谢你包容这个不懂事的我,我会慢慢长大。记得你生日那次其实是子帆她们买的蛋糕,其实我就是从QQ上看到的。知道名字根本不可能算出11月15日生日就好比知道我叫WYJ你也不会算出我是9月10号出生的一样。卖个关子而已。那天下午全班给你唱生日歌,看着你微红的脸颊其实我的心也快要暖化了。

  记得我膝伤复发的那次,你搂着我的肩,言语里满是焦急,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种略微发烫的温度。其实对于旧伤刺激出的髌骨软化而言,那点疼实在是不足为奇。只是太多的感动,我都会深深地留藏在心坎。也许很多时候很多事很多酸楚很多痛只有一个人扛一个人孤单落寞,也许有些事或早或晚终会发生终将走过。我无力分担你的痛苦,但我愿意在这里默默地陪伴你,拭去你眼角的泪水。

  沼泽诞生,终将消亡,在其怀抱筑起宇宙的烟波浩渺里,云的深处悄悄断裂。“当我朝着反方向走去,在楼梯的角落找勇气……”耳机里富妍依旧认真地唱着那首熟悉的《明天,你好》。清澈透明。明天就是2014了。我终于相信2013年遇见你就是一场太过美丽的意外,让我找到自己的真实所在。也许,所有的所有,都是注定的缘分吧。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点亮了我灰色的2013。有种缘,会把所有的偶然,都实现。

  2014,新年平安。我爱你。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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