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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梦

发布于:2014-09-10 07:2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清风半夏

  这阵子工作上太累,加班加点的赶活。累得我这一天都不精神。上班的时候有些昏昏沉沉。快到下班。主管看我一整天状态不佳,就很有些鼻眼不对地找茬训我,我先还是忍着,到后来听他说得实在难听,忍不住刺了他几句。好嘛,这家伙立刻脸色大变,坚决要我回家等候再上岗通知。

  我二话没说,收拾好东西,扭头就走。同事们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都不明白我是怎么了,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总是笑呵呵的,怎么主管训上几句话就忍不住了?

  可是没一个人送送我,或是说上几句暖心的话。都是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忙活自己的。就像流水线上的零件一样的规整。

  我还是无所谓。说实话,我早就不想干了,说是国企,其实是私人承包的一个生产部门。感觉每天活得就像上了笼头的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只要主管们一声令下,就像对马发出号令,得儿驾,然后马就开跑一样。我们一上岗就得不停地忙活。手里的工作琐碎辛劳,天天干着,工资还那么点儿,我真是脸上笑,心情早就皱巴巴的了。

  所以,让我走,还真有些轻松的感觉。

  走出厂房,站在阳光下,长吐一口气,真轻松。以后怎么样先不去想,还是先美美的舒服几天。我抬眼看到街角斜对面的小高楼,漂亮的门头上写着,梦八,全国连锁,经济酒店。

  我一拍脑袋,心想,这不就是吗?去住上一天一宿,我早就疲惫了,回家的话,老爸老妈又该唠叨,还不如住个宾馆享受一下。我活这么大,还没住过酒店呢。高档的住不起,就先住个经济型的。我估摸着钱包里的钱,还有个几百,管够。我向梦八走了过去。

  办好住宿登记,坐上电梯去我的房间。这个电梯真小,仅仅能容纳几个人,还真是经济型的。上了四楼,拿房卡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不大的,也就十多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墙角一个双门立柜,墙上挂着液晶电视。我把身上的挎包放在桌子上,在屋里到处看了看,墙上还有个小四方隔板,桌子有饮料矿泉水,标着价码,一旁是电水壶。

  我推开被竹帘掩着的窗户,窗也不大,就像一面小挂镜。我哑然失笑。这里什么都是经济型的。忽然就想到我自己,老是被人叫做经济适用男。还就是我的经济也像这房间一样,好听了说,是精巧,实在了说,是局促吧?好在房间里倒也不缺什么。一进门就是一条小过道,正对着的正是卫生间,里面也是狭长的一条。

  我看着卫生间的玻璃门,有些愣神。要是一晚上不回去,老妈该惦记了,老爸该着急了。想到他们头发里的白色。我还是拿出手机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谎说我出差几天,他们倒是信了。怎能不信?儿子从小到大都出名的老实。

  我本想脱光了先洗个澡,一看没有换洗的内衣,我一向都是在家洗,内衣是老妈给备好的。所以我是养成了洗澡必换内衣的习惯。我就出门想买套新的回来换上。一出门,刚好见到一个漂亮高挑的女孩子,头发梳得很整齐,挽起一个发髻,一身深蓝色制服,从走廊上经过,走过我身边时,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放在心上。

  自从被俩个堪称漂亮的女孩拒绝后,我对美女已经有了免疫。我知道自己的水准。我从她身边走过,但还是感觉她的目光追着我的身影。也许好奇,一个年轻单身男子住宾馆,那么这个男人是干啥的?

  我出酒店找了家内衣店买了一套内衣,老板娘胖乎乎的的,满脸的笑意,笑着说,小伙子,买了我家的内衣,保管你穿的舒服,做个好梦,还能美梦成真。

  我一笑就把这话置之不理。回酒店,在酒店内部的小餐厅吃饭。是自助餐,我吃的很多,服务员使劲地看我,我不管,吃还不吃饱。正吃着,那个漂亮女子又进来餐厅。听服务员恭敬地喊她严经理,我想她也是这酒店的什么经理?

  漂亮女子一眼看到我,特意多看了我几眼,我想,是看我吃的多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加紧吃完,正要起身要走,就听吧台的吧员喊道,严经理,老总打电话找您过去。

  严经理从我身边经过时,特意又看了我一眼,我忙把目光看向桌上的一堆碗盘,有些脸发烫,是吃得有点多了。做生意的都得算成本,看来我不仅吃回了本钱,还吃出了利息。

  严经理出去了,我想,还是稍等再离开,省得走在她身后,她该合计后头跟着个吃货。就听服务员问吧员,老总干嘛打内线到餐厅找严经理?

  吧员笑着说,老总给他这个独生女打手机不接,肯定是从哪儿问到了他宝贝女儿来餐厅,才打来的,估计又是给他女儿安排相亲的事。

  服务员也笑了,说,谁找了这个天仙可是艳福不浅,又有钱,心眼还好,打着灯笼不好找这样的美女。

  吧员说,也怪了,严经理谁也看不上,一说相亲就反对,估计这次还是要泡汤,不知道她想找个啥样的?

  服务员说,肯定是高富帅。

  她俩唠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看看手机的时间,就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吃饱喝足,再洗上一澡,换上新内衣,倒在床上,很快就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可是,梦中怎会有俩个我,一个不知怎么躺在地上,穿着一身中山装不说,身上还有个血洞,瞪着俩眼,一副不明所以和不甘心的神情,但一动也不动。另一个我就呆呆站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哦,还有个美艳的年轻女子,穿着一件半长的旗袍,头发散乱,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我,脸色惨白,整个人都石化了。她一旁还有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支枪,满脸的阴鸷,目光凶狠地看着那个美女。隔着一排沙发,还有一老一少俩个男人,正表情复杂地看着拿枪的中年人。

  梦里地上躺着的,是身上流血的我,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可是双眼还是深深地看着那个呆立的美女。哦,这是怎么回事?我能看着所有的人,他们都看不见我。我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再看地上躺着的男人,和我长得一样。我忍不住再去看他。一下看到他的双眼,可是就像过电一样,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然后就看到又有个我,跪在地上,还穿着一身古代的服装,说不上是哪个朝代。再看地上,是水磨石的地面,光可鉴人。四周是空旷的殿堂,有高大的红色立柱,我跪着的对面,是个高高的台阶,上面是把金色的宽大的椅子,俩旁有立地雀鸟样的铜灯,正燃着明暗不定的火苗,映得椅子后头的宽宽的朱漆屏风时不时地笼在一片暗影里又显出一片明朗的画面,是松树流水和岩石。

  我对面的台阶上,椅子前正站着一个服饰华美的年轻人,身材高大,满面严肃,正看着我。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狰狞,他可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

  我回看着他。说实话,就好像梦里的我是真实的存在,做梦的我也作为一个透明体进入了梦境,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和感到每个情景,而梦里的人却看不见我。但地上跪着的人,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年轻人沉声问,陈留王,你到底想怎样?

  他年轻轻轻,可是遍身的威仪,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抖害怕。可是地上跪着的和我脸上满是平静,淡淡地说,那还不是看你?

  一阵沉默,只有俩个人的对视。我紧张得都快崩溃了。说实话,我工作的那间厂子所有的主管领导加到一起,都没有这个年轻人看人这么碜人,他不说话,可是眼里射出的目光就像最快最冷的飞刀,而他的脸上还木无表情。你说他这小小年纪,怎么修炼的,估计内心也是冷酷无情。

  年轻人忽然笑了一声,轻轻的,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陈留王,你以为你的母亲生前受父皇的宠爱,所以你就被立为太子,你等上这个皇位,完全是天经地义的?

  跪着的我不说话,表情里有些惨然。年轻人又说,但是我的母亲后来居上,更加受到父皇的宠爱,所以,你的母亲又妒忌不懂事,当然被父皇废掉,你的太子位置也就自然归我,你被父皇贬到陈留,好好地做你的王,也就是了,怎么你就要谋反?反对父皇,还想夺回太子位吗?

  跪着的我淡淡地说,你我从小长大,同父异母,你还不了解我?

  年轻人一怔,眼中掠过一丝悲伤,但也就一刹那,又恢复了冷硬的神色,说,当然了解,你,一直居心叵测,反对父皇,要置我于死地,夺回你的太子位。所以,父皇派人搜出你谋反的证据,押解你回京受审。

  跪着的我,苦笑,问,我在监牢几日,也受到苦刑,但谁也没问出我什么。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

  年轻人压低声音吼道,我看着从前的情面,叫人带你来我的寝殿,就是劝你,快快认罪,还能给你个全尸,饶了你的宫眷。

  跪着的我想是双腿跪麻了,一下就坐在地上,目光看着地板,说,宫眷?陶姬已经让你派人带来你这里,不是她告发我谋反吗?除了她,我哪个宫眷都是无辜的。

  年轻人森森道,你还提到陶姬?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自嫁给你,就不快乐,你若是和她好好的,她怎会告发你?

  话一出口想是发觉自己说错,忙改口道,还是你谋反让陶姬发觉。

  我苦笑,道,她当然不快乐,她原本就是你的情人,她嫁给我,是委屈她,如今你们在一起,你好好的对她,其实从成婚后,我就看她很痛苦的样子,也一直没有碰她,她还是块完璧,你好好的对她。

  年轻人冷笑不语。我看着他,说,你答应我,一定。

  年轻人道,我已经有了元妃,陶姬的父亲也已经告老了。

  我吃了一惊,坐起来,想要站起来,可是身子一歪,还是坐到地上,这时,另一个被看不见的我,才惊讶地发现,跪着的那个我,下半身已经被打残了,双腿就像面条一样,是软软的。只能跪着,跪在一块木板上,而木板还被衣袍挡着。

  地上的我眼珠都要瞪出来,吼道,你怎么能?

  年轻人道,天下美人不有的是?何止区区一个陶姬?

  地上跪着的我呆呆地看着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你不是劝我认了谋反,是要刺激我,你又当了太子,又夺回你的美人,我的母亲已经死在囚牢,父皇又说我谋反,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谋反,父皇是怕,他驾崩之后,朝中大臣还有要拥护我的,到时候,你新皇登基立位不稳,就怕掌控不好局势,于是父皇就提前找个借口说我谋反为你除了我。而很可能,就是你串通了陶姬,诬告我谋反的。

  年轻人很有些不自在,不敢再看地上跪着的我,目光转向一边,什么话也不说。地上跪着的我,眼里慢慢地流下俩行泪,是红色的血泪,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嘶哑了,说,我的一双腿就为了逼我认谋反,已经被打残,我没有父亲,没有爱人,没有兄弟,什么都没有。

  那个我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一声不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可是满脸的不甘心,双眼里满是凄楚愤恨。年轻人看着这一幕,脚下一软,坐倒在金椅子上。

  一声呼叫,从屏风后闯出一个发髻散乱的女人,跑到倒下的我的身边,俯身仔细地看了看,抬起脸,这张脸可真是美丽,可是满是泪痕。她嘶声问,他死了,咬舌自尽。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年轻人也不看她,转过脸,冷冷道,谋反之徒死了,又怎么?什么真的?

  美女问,就是,就是他让你好好的待我,你说,天下美女有的是。

  年轻人不理她,不耐烦地叹口气。就听有个刺耳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年轻人忙站起来,整理一下衣冠,走下来一推美女,说,快躲起来,父皇来了,回头和你说。

  美女茫然失神地站起来,缓缓走到一根高柱后躲起来。一群金碧辉煌的人簇拥着一个冠带衣履辉煌的中年人走进来,年轻人忙拜倒。中年人一看地上的死去的我,站住,脸上变幻莫测,良久问,他死了?

  年轻人跪着回道,是,畏罪自尽。

  中年人沉默半晌问,他死前说了什么?

  年轻人说,认罪了。

  中年人一愣,呆呆地看着年轻人,就好像不认识他,但还是一点头,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年轻人,道,很好。

  就听一声尖锐的长长的疯狂的笑声,高柱后的美女冲出来,说,皇上,他死前说,他被逼迫认罪,他没有父亲没有兄弟。

  笑声停止了,又很快变成呜咽,美女拖着长长的声气哭泣着,说,其实,他是个好人,可是,他说,他没有父亲,没有兄弟,没有。

  中年人脸色大变,一下子惨白,看着地上我的身体,就要跌倒,身后的侍从忙上前扶起,就在那美女长长的哭声中,我再看地上那个我,那对大睁着的双眼,老天,又是一阵晕眩,就好像过电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待我意识清楚了,就又是一开始看到的那个拿枪的中年人,而那个旗袍美女的面目就和那个陶姬一样。

  拿枪的中年人,冷冷问,你俩一开始投奔我女儿来,我让她收留你们。我也没亏了你,好吃好喝,在你身上总也花了万数来块大洋,你是都给他花了,这个浪荡子,就好吃软饭,抽大烟赌博,你跟着他有啥好?

  说着他顿了顿,惋惜的看看自己手里的枪,说,多久都不喝人血了?这一沾荤腥,还真不适应。

  美女终于抬起头,哭着说,可是,你占有了我的身体,他还不是忍气吞声给你跑腿办事?你怎么说杀人就杀人?

  中年人冷冷说,我就是看不惯,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睡了,不敢吭声,还装孙子,给我办事?我怎么知道他到底咋想?万一是脸上笑,心里想要给我下刀子呢?我还不先下手?

  沙发后的老年男子吃吃的说,老爷,其实……

  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你一直都跟我,是我忠实的大管家。你也知道,她俩是逃婚逃到我这里,说是投奔我女儿,其实还不是我一直养着他们?我都给他们花了那老些钱,对得起他们。

  说完看着那个年轻人,又换了副嘴脸努力和气的说,华少爷你放心,你看上这个女人,以后,她就是。

  说时,他停了停,又说,是我俩的,半个月归你,半个月是我的。

  年轻人看看旗袍美女,再看看中年人手里的枪,没敢说话,可是他最终的目光还是定在美女的身上,满是贪婪。拿枪的中年人看着他的神色,说,不过,你得和你父亲说好,我的货通关的时候要给我方便的。

  年轻人连连点头。美女哭着说,我不是你们的奴隶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中年人口气生冷的劝道,乖乖的,有你的好。否则。

  说时他一晃手里的枪,美女抽噎着不敢再说什么。而那个老人还是跨出一步,绕过沙发,看着地上的那个我,蹲下身,用力撕开我的上衣,呆呆地看着我的胸口,说,老爷,我刚刚赶回来,就赶上你开枪,我这回出门就是去乡下证实一件事,现在已经证实的啊。

  他抬起头,悲怆地喊道,老爷,他就是十多年前在元月十五看灯的时候被拐走的小少爷,他胸口的十颗朱砂痣是真的,他就是少爷。

  中年人愣了,忙跑过来也低头看着地上的我,目光聚焦在我的胸口,他整个人也石化了。良久他口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又哭又笑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屋里所有的人,手里的枪,对着美女,美女哆嗦着,但还是瞪着他看,他又把枪对着那个年轻人,年轻人一声嚎叫吓尿了裤子一下子就昏过去,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

  老人摇着头,叹息着。中年人一言不发,忽然拿枪指着自己的头,迅速地扣动扳机,一声尖锐的响声,他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满脸的悔恨,头对着地上的我的身体。

  老人站起身,指着中年人的尸体也是又哭又笑,说,王八蛋,你也有今天,让你伤天害理,我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报了仇。

  屋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还是有股刺鼻的硝烟味在屋里弥漫。作为透明体的我,呆呆地站着,只是好像俩个瞬间,便是俩个悲催的梦啊?

  有清脆的鸟叫在响,我闻声看过去,哦,一道刺目的阳光照在眼皮上,我一下子醒了,坐起身,揉揉眼,头昏沉沉的。原来是天大亮,阳光透过竹帘照进来,窗外的树上不知道停留着什么鸟,正卖力地叫着,吵醒了我。我的心情很沉痛。这俩梦啊。那老板娘还说做好梦!

  我跳下地,洗漱完,一看墙上的挂钟,哎呦,八点多了,手机响,我一看来电,是主管的号。想想还是接了,他在电话里口气还是不太好,可是明显软了,说,让我上班去,可以晚去一会儿,态度要端正。

  我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想,干得不开心,这个工作就请假不上了,再找份别的工作,人挪活嘛。

  这么想着,我收拾好,拿上房卡去餐厅吃早饭。经过前台,正好听到一个西服中年男人,和总台的服务员说,喂,我让你们宾馆帮我找的司机找到没?

  我侧耳听,服务员说,问了好几个,都没有合适的,您要求又是本地的,人品好,年轻,不沾烟酒,能吃苦,好像简单,符合的不好找。要不,您放松条件再找?

  中年人摇头说,不行。我的旅游公司是正规的,就要找个正经人。

  我凑过去问,您看我行不?

  中年人上下看着我,问了我几个问题,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很满意,又介绍他的旅游公司,我对他的开出的工资也很满意,就双方约定明天去上班,试用期一个月,干得好提前转正,干满一年给上保险。

  说话间,我感觉一直都有个人看我,等中年人离开,我随着我的感觉看过去,是那个美女严经理。我也没多想,正要走开,她对我走过来,叫住我,问,你是不是姜大卫?

  我啊了一声,问,怎么呢?

  严经理笑了,眼睛亮汪汪地看着我,说,你真的认不得我?我是你小学的同桌。就是那个后转学来班上的,当时那些同学老是欺负我,就你帮着我,还因为我,和一些坏小子打架。他们把你打流血,你都不吭一声。我在你班上了半年学就又转走了,可是,我一直都记得你。

  我啊了一声,想,真是女大十八变,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笑着看着我,温柔地问,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叙叙旧。

  我说,有啥叙旧的?我一个爷们还用个女人请客?我请你,不过我没啥钱,你吃别挑太贵的。

  我话还没说完,她打断我说,不等晚上现在就去,你请我,在昨天的餐厅,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了你,你还是老样子,说说你和你女朋友的事。

  我笑,说,没女朋友,说啥?

  她一下子挽起我的胳膊,笑着说,走吧,边吃边谈,一会儿你记住我的手机号。再把你的告诉我。

  我愣了,看着她的胳膊,这怎么像梦啊?是真的?她更紧地挽住我,看着我,忽然脸红了低下头,说,当年你老是帮我,我就想长大了要还是遇见你,就……

  就啥啊?我还是没明白过来,随着她的脚步,我也晕乎乎地和她并肩走着,就听身后不知道谁说,这小子看上去傻不愣登,还挺有艳福的啊。

  另一个人说,还是傻人有傻福啊。

  好像是总台服务员的声音说,是实在人有福气吧!福气来了,都像做梦!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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