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刑架下的幽默（2）

　　高渐离扔来的鞋子并没有杂在秀妍的身上，却正好打在了刚进门的奶奶腰上。"啊呀，哎哟，你这个婆娘！怎杂到我的身上来了，真是造孽！"奶奶立马倒在沙发上，拼命地揉着被击中的地方。"妈，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秀妍箭步冲到奶奶身边.“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尤其是你这个当媳妇的,平日里待你不薄,偏巧撞见你这扫把星!痛死我了!"秀妍象吃了火药的狮子，大声哭到:"妈，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我没被打着你被打。着了，都是我的错，，你们都给我抹黑，你们都乘着娃子小，好欺负我是吧？高适之，高岑，你们可给我听好了，你们以后嫁人一定要睁大眼睛啊，别重蹈我的覆辙，别嫁给这样的孬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们出去..."奶奶忍着痛爬起来:"踏出这个门就别进来，去哪，去哪?我辛辛苦苦把孙女儿拉扯大，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掐死她们!""你凭什么说这个话，这是你说的啊，孩子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说的倒是蹊翘有哪个婆婆不照顾一下孙子，就你？。照顾了就神成了这样?早知道沾都不叫你沾的!走!"秀妍一把拉住高适之的手臂，往外冲去。奶奶想拦住她们,却没那力气。高参随后也哭着跑了出去，“妈,别走,去哪?”她边跑边叫。

　　"渐离，儿啊。。。渐离!嘿啊，你怎么了？"只看见地上是一摊黄色却带有黄豆的液体。高渐离头耷拉着成垂直状，嘴里不停地吐着涎水，嘴里还不停地呻吟着:"唉，唉要死了，死了去个求！"奶奶差点吓破了胆，爹一声娘一声地哭道:"都不活了，儿啊，我的儿，你哥哥又离这里远，大姐嫁了出去，你要丢下妈一个人啊?我也不活了。"可是高渐离却无动于衷依旧口吐黄色液体，眼睛翻地白白的，好像要想要向谁索命似的.，奶奶拼命地摇着高渐离，哭得死去活来。"妈，他没死，他什么事都没有，他想讹人，回回吵上来他就这样故意整人，我们非得被他整死！

　　“妈——你在吗？”高岑向白菜园的毛厠里里望去，也许她躲在这里了；“妈妈，你去哪里了啊？你在这里吗？”高适之扒开草丛到处摸，还时不时用脚踩踩。“不对，她不在这里，她是从那个拐角处消失的，一定在那一块。”“恩，对的，也许就在那边吧！”三个人都朝那个方向走了去。“秀妍，秀妍，你在不？秀妍”没有人答应。“妈，我是高适之，你在不，你别怕，有我和姐姐在……”依旧阒寂无人。“顺路找去，我知道她就在前面的路上，她跑不远的，可能去了后山上。”

　　十二点的后山恐怕不是人来的地方，是夜鬼幽魂出没的地方。桃花树下有堆堆荒冢。有一个，是这一带有名的的痞子曹老键的坟——他生前去了一个媳妇儿，有一女儿叫丹儿，患有少年白，浑身上下一块块白斑，看着直叫人往旁边躲。他由于喜欢打牌喝酒，喝完吃完，就赖帐，最终被关进了牢房。牢房期满了以后，他又讹诈一捡破烂的。据说就发生在高家门口。“收破烂嘞——收破烂嘞！”那个老头儿挑着扁担走到高加隔壁准备去收一些油壶和箱子，酒瓶之类的。不料，在人家的门口遇见了曹老键，不争气的扁担撞到了西装革履的草身上——想那衣服的来由也不是干净的吧。“喂，不长眼睛的东西！我崭新的裤子……”

　　捡破烂的人不曾想过自己会与见这样的一个痞子，怒斥道“谁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你***的，不活了啊？找死！“啪！”就是一耳光，捡破烂破烂的瘦骨嶙峋的脸上顿时红到了耳根。隔壁小卖部的王奶奶挤着眉毛，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硬拼。那老头立马软了下来，央求到：“我路过这里而已，没想到不小心用扁担撞到了你，我买包烟你吧！”老曹：“不长眼睛的东西，你算个什么？”叫你赔条裤子我！”“小曹，算了啊，他一捡破烂的，又不是故意的，买包烟你算了啊？！”王奶奶看不下去了，也央求道。说完她连忙进屋拿了一包黄鹤楼给了曹老键，曹老键拍拍裤腿狰狞地笑了。“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啊，看一次我打一次，滚去！”老头从裤子的荷包里掏了半天才摸出一个褶皱的二十块钱，颤颤微微地递给了王老奶奶，挑起扁担，像被穷追的羊一样跑掉了。这个地痞可是做过牢出来的人，光和这里的一群痞子兄弟合得来。如今，荒冢一堆草没了。他的坟前，就看得见一个踏女儿和妻子供上的荷包蛋，馒头和一碗水。高渐离和女儿在坟的周围打了好几转，却都没到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