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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2)

发布于:2012-06-15 06:3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断指

  第二章追杀

  破衣男孩方才平息了内心的怒火,继而又燃烧起来,于是冷冷地在心里默默哼道:“我难道还怕你们人多不成?”心念之间,右手本能地摸了摸系在腰间的“软金春心剑”,两只郎朗有神的星眸,一直瞪着黄衣女孩的苹果型的小脸蛋、晶莹透亮的眼睛,白皙的脸上深深的小酒窝……

  破衣男孩看得一脸惊呆,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子长的清甜可人,十分的美丽动人,举止之间,显得文静、端庄、秀气,一时之间满脑子都是赞美她的词句;她没有一丝像翠儿那样泼辣,说话满口带刺。

  黄衣女孩,身边带着四个侍女,来至男孩的身边,微微一笑,柔声说:“你是不是在山间迷路了?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看我能否帮上你什么忙!要不我命人送你回去。”

  男孩一见女孩如此文雅有礼,说话随和,心里的火气顿时被浇灭了,听她这么一问,小心眼一动,想到:看来我得碰碰运气如何了!说不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很容易混进去。他灵机一动,立即双眉紧锁,皱巴着脸,一脸神伤意忧略带泣声地说:“我不是在山间迷了路,我是来找我爹爹和我娘的,我的家人就在前面峰角下的一间木屋里!”

  旁边的侍女,见他既不恭维,也没有敬畏,摆明是没有把她们的小姐放在眼里,而且说出这样语无伦次的话来,心里实在不平衡。她们心里的不满尽显脸上,自恃自己是这座庄院的人,显得极为傲慢。

  翠儿在一旁冷冷地哼道:“注意点!这是我家小姐,知道吗?注意一下尊卑!”

  破衣男孩剑眉一轩,又差点忘了自己进庄的目的。冷眼一扫黄衣女孩旁边的几个侍女,他那薄薄的嘴唇上,不由得强装出微笑,虽笑得有点不自然,但似乎在说:“这是你家的小姐,与我何干?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黄衣女孩见身边的丫头们个个多话,转身一声轻叱:“站远些,哪个需要你们在这里多嘴!”说这话,摆出一副赶她们走的手势。侍女们撅着嘴,立即向后退了好几步。破衣男孩低下头偷偷得意地笑,只是顾及她们的面子没敢笑出声。她们在一旁看了,更加生气了,全都狠狠地瞪着破衣男孩,眼神像闪电一样可怕,似乎能将他杀死。她们在一旁嘀咕着:“臭小子,你别太得意了,总有一天让你没有好果子吃。得罪了我们,还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海贬一顿!”

  黄衣女孩转身又问:“你能够告诉我你唱的那首歌吗?你为什么会如此的哀怨呢?”

  破衣男孩皱眉凝眼、一脸伤心的表情:“那是我娘教我唱的,每当我想起我娘,我就会唱起这首歌!”

  女孩心头酸楚,流露同情,心头一震,关心地问道:“你娘现在在哪?现在还好吗?”

  “去找我爹去了!”

  “唉……恐怕你娘现在削发为尼去了!”

  男孩一听,全身一哆嗦,不禁打了个冷战:“你胡说!怎么会呢?”

  女孩黯然地说:“你注意那些词的后段‘此生无缘现,来生度姻缘,扫去此生贪嗔痴,佛灯不灭终不悔!’,仔细再想想就明白了!”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我娘绝不会抛下我,去做什么尼姑的,她会找回爹爹的,一定会的……”

  女孩同情地轻轻一叹:“但愿如你的愿,那样才好呢!”

  此时,翠儿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于是她言语间极其隐晦地说道:“小姐,快进去吧,别让庄主担心!现在太阳已经很高了,时候不早了,回吧!”

  黄衣女孩缓缓抬头看看天空,看了看天色,一丝凄凉掠上眉梢。于是,又问男孩:“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破衣男孩略略思索一会,回道:“萧林,小姐慢走!”

  女孩甜甜地笑了起来,就像春天山岗里盛开的鲜花一样艳丽好看。黄衣女孩听得粉脸绯红。

  旁边的那群小丫头片子,笑得猥琐至极,笑他的这一身乞丐装束。

  萧林听这嘲笑声,气得火打嗓子眼冒出来——正在这时——一声清脆如婴儿的声音,迷迷糊糊、隐隐传到萧林的耳边。

  “萧林……萧林——”萧林心头一震,惊得向四周看:“是谁人喊我的名字?”他扭头一看,竟是只鹦鹉,站在背后的一株大翠竹上,鹦鹉身上的羽毛油光闪亮,全身洁白如雪。

  这时,那只鹦鹉正在偏着头,用那闪闪放光的可爱晶孔,看着萧林和几个女孩。而且,恰恰此时,鹦鹉用朱红弯曲的尖嘴,剔着它那身洁白的毛翎,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萧林茫然望着白鹦鹉,在心里想:刚刚这个鹦鹉喊我的名字,莫非就是这只鹦鹉的缘故?旁边的小姐和侍女们,欢声啍着:“小姐,小姐,它又来了!”接着,摇曳的翠竹上的白鹦鹉,翘尾点头,一阵跳跃欢腾,在它的嘴里,又发出那种如婴孩学语般可爱清脆的声音,而且它的声音特逗,特别惹人发笑。

  翠儿的话刚落,鹦鹉就学道:“小姐,小姐,它又来了!”

  黄衣女孩神色变得异常焦虑的问:“翠儿,咱们该怎么办?你们快想个办法捉住它呀!快点……”

  周围的人都将目光齐聚,看着翠竹上的鹦鹉大哥,眼神里除了无奈,就是没有办法的无语。

  萧林暗自心想:刚才你们这群丫头,不是能耐挺大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全都傻了眼了?竟拿一只鹦鹉毫无办法!

  萧林一直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对刚才嘲笑他的那件事情无法咽下这口气。看着她们满脸的无可奈何,他忍不住叹出了声:“唉!”

  侍女们脸色难看,好像萧林欠了她们钱一样:“你叹什么气?有本事你来替我家小姐捉住这只鹦鹉!”

  萧林生性倔强好胜,况且年轻好事也在所难免,加之又在气头上,哪还想起这鹦鹉有翅膀会飞的能耐。于是他得意地冷笑一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只小鸟?看我捉来给你们瞧瞧!”说完,转身就朝着鹦鹉扑过去,而且这个动作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刹那间——一个意念在他的心灵深处以闪电般的速度掠过。他在心中不由地想:是不是该让她们知道,他会武功,且身手了得。不过,他还是害怕别人的猜疑影响到自己的行动和计划。于是,短暂的一个念想就此打消,急忙一个转身捡起一块石头,用一种拙笨的法子,举手向鹦鹉投去。白鹦鹉很狡猾伶俐,一鼓翅膀,“噗嗤”一声像箭一样飞走了,仿佛有一道白烟,一直射入远处苍幽的树林子里去了。

  萧林望着白鹦鹉飞走的方向,一眨眼的功夫就石化了。他傻了眼,故意说出那些话:“遭B啦,牛吹大了。”

  那些原先嘲笑他的侍女们,见到他的窘样,又大声地嘲笑起来:“你就是一个大傻帽!”

  萧林勃然大怒,一声暴喝,身体腾出数丈,双袖向后一甩,急速地向林中奔跑而去,眨眼的功夫还没到呢,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她们完全弱爆了,惊呆了!两眼发直,尤其是翠儿,一想到她刚才差点和这个小叫花子动起粗来,就回想得后怕,全身不禁都哆嗦了起来,说:“小姐,搞了半天,那个臭要饭的会武功,从他刚才的身手来看,武功不错!”

  黄衣女孩在内心轻轻感叹:这个人的功夫在我之上,看来咱们都是板车追着马车跑——望尘莫及!

  萧林刚刚飞进林子里,“噗啦”一声在他的头上响起。他迅速抬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只鹦鹉。白鹦鹉飞得不是特别高,只是在林间穿梭似地徘徊起飞,像是在和萧林找乐子,始终不离萧林的头顶。萧林一看到白鹦鹉,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一声厉喝,右掌全力遥空劈出——一道强劲的旋风掌,疾如闪电飓风,破空而上,像巨龙腾跃——白鹦鹉完全只是个鸟禽,始料未及刚才那个破衣男孩会突然朝它出手。一声惨叫,身体在空中一晃,几片漂亮的羽毛落在了地上,没多时,树上的落叶盖住了洁白的毛,鹦鹉惊吓得直叫唤,声音甚是惨烈。

  萧林虽然还算年幼,功法火候还差那么一点,但如果他被激怒,愤慨之下,全力使出的旋风掌还真威力无穷,劲道极其骇人。白鹦鹉虽然很灵巧,又仗着自己长得可爱,但还是被萧林掌中的余力打中,它飞行的速度还降低了不少。

  萧林心中一阵欢喜,更是对着鹦鹉穷追不舍。心里较劲道:就你这只破鸟,还不把你收拾了,烤了吃了!我的功夫也算是不错了,就你还想再从我的手心里飞走?我的身手虽然还不是一流水准,但对付你这个落毛的可恶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求本大爷把你的毛给拔了吧!

  萧林动作矫健,尽展旷古绝今的盖世绝学“追风步”,快速向白鹦鹉追去——这只鹦鹉说也奇了怪了,飞行的速度,不快也不慢,虽然摇摇晃晃,但飞的速度并不是特别慢。

  萧林飞得快如风,疾如箭,一直追在鹦鹉的后面,向前伸手掠,不断地上升,蹬石头,攀援藤萝,仍然不顾任何危险的追击。过了一会,人和鹦鹉都放慢了速度,白鹦鹉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累着了,飞得有些吃力……

  有些时候,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阵凉风,迎面而来。萧林只感到额头一清,心胸大畅舒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一看,顿时吓呆了!他不知道现在已追到了什么地方。不过这里林木丛生,古树参天,怪石嶙峋,花草丛生,藤萝攀援古树上,长了很多青苔,俯视脚下,深涧绝壁,一片云海飘渺。哪里还有那座神秘庄院的影子,透着几丝让人探究的兴趣。

  眺望远处的山峰,群山罗列成排,深林黝黑绵延,林子里时常有鸟兽的怪吼声;仰看蓝天,丽日当头,万里无云,天空碧悠匀净;阵阵和风吹拂,头发自然飘起……听着远处传来的瀑布流水倾泻而下的轰隆声,这个地方好似人间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萧林看到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顿时心旷神怡,心情大好,不过他却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而且是何人会住在这个幽静之地?这里是不是紫盖峰的绝顶?他在心里琢磨不透,纵身飞入浓荫遮蔽的森林里,身体一展,登上一块高大的怪石。他张着嘴,不断地粗喘着气,阵阵凉风,徐徐出来,疲惫立即消失了不少。

  白鹦鹉似乎也已经飞得累了,它停在一株大树上,偏头望着萧林,并且不断用喙啄自己身上的羽毛。

  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音乐,随着烟波徐来吹拂山雾浮动。萧林心头一阵狂跳,气血竟然抑制不住内心地悸动。他侧耳细听,那咕咚咕咚的声音,这轰然之声,都好像发自不远处的石头后面。他用心倾听这些声响,精神不由大震,豁然开朗起来,再不觉得身心疲惫了。

  因此,他在地上打坐盘膝闭目,凝聚神元谛听;呼吸轻缓均匀,听着这曲调,由微而显,由缓而急,由婉而傲!神韵突然变了,变得柔腻如丝,悲侧哀婉,凄凄惨惨,悲悲怆怆,令人回肠千百结。萧林坐在石头上,似乎失去知觉,他已经完全被这哀怨的声音搅乱了心绪。

  坐在石头上听得出了神,萧林的身体一连几晃,险些从石头上栽倒下来。他面色苍白,两手发抖,额头渗出了汗水,湿漉漉的。扑通一声,鹦鹉从树上被震下来。萧林虽然阅历浅薄,但也知道些内力法功的套路,这声音暗含着内家真力,非武功造化高深的人,是没有能力发出这种声音的,他的心突然之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立即凝神练功运气,抑制心胸间浮动的气血。他一面调息呼吸,一面在想:这个人是谁呢?竟然会有如此之高的修行?他打小没有听人说过江湖上还有这等人物,母亲在时也没有听说过,当前的武林之中,有哪些人的武功已达到“音波伤人”于无形的修为?继而又想:要是再听下去,小命也就归西了,还是趁早离开这个多事之地。但是,受心魔莫名其妙地控制驱使,他竟飘下怪石,向着刚才那咕咚声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一阵奇怪地叹息声,由前面的石头飘来。萧林“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会得到死神的眷顾,居然寻着声音向前电闪般的扑过去。

  但石头后面什么也没有。他又继续向前寻找,越过一道又一道的泓泉水流,踏着奇花异草、氤氲气湿的林子,又奔进一座巨大茂盛的森林。林中枝繁叶茂,绿叶横生,没有路可寻,阴暗的地方,落叶腐败呕烂,显得阴沉恐怖……

  萧林犹豫一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贸然闯入这个不知情形的深林,心中不禁暗生闷气。

  白鹦鹉此时仍在他的头上,又不知死活地发出清脆的声音:“萧林……萧林……”萧林抬头怒视,见那只鹦鹉已振翅向东南方向飞走。

  这时,他脆弱的心灵已经完全被“咕咚”的声音和那声清晰的叹息之气给吸住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追杀那只破鸟啊?

  他不停地朝林中观察,突然,他腾空而起,跃起数丈高双手一伸展,目标是那么明确,直向一株茂盛的大树粗枝上落去。白鹦鹉似乎就是抓住了萧林的性格,又在他的头上叫起来:“萧林——萧林……”声音清脆中,神情显得无比焦虑,竟似乎想阻止萧林进入茂密森林的冲动。

  萧林正在生闷气,经鹦鹉一叫,更加光火,于是手折了一截枯枝,扬手向鹦鹉投去,鹦鹉迅速躲闪,又振翅向东方向飞去,嘴里不断叫着:“萧林。”萧林这时的神情思想有些神志不清,迷迷恍惚,他一心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弄出这种故意的声音。他狠狠地瞪着飞走的鹦鹉,大声呵斥:“孽畜,小爷今个非要把你的毛扒个精光,别让我逮着你。”说着,不顾鹦鹉的焦急呼喊,一意孤行地行事,图一时口快,径向深林里走去。不一会,来至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竹林,竹叶泛着耀眼的新绿,竹身呈现出暗紫色。他丝毫没有静下来认真思考,纵身落在竹林的边缘处。

  他还能听到重重的叹息声,这声音再度由竹林方向传过来,显得仍然那么凄楚悲凉、遥遥冥冥,瘆人!

  此时的竹林中又发出奇怪的声音,林中总是响起那悲戚的声响,这一次更让萧林听得刺耳,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石化了。

  他呆呆地站立在那儿,聚气凝神细细听,那格调韵律,正是自己每天想念母亲时吟唱的那首歌。

  “难道是娘在林子里寻找爹爹?莫非这林子里的人就是娘?”萧林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禁大声呼喊起来。

  真正流泪的是心,眼睛只是一个小小的出口。泪——在他星星一样的眼睛里,好似两口喷涌泉水的出口,不断地涌落下来。他不觉信步向林子中循声走来,他在想,不间断地想,思想没办法停滞。发出的叹息声是那么的熟悉,那微微呼气的声音又是那么亲切!但这伤感、悲凉的韵调里,却是母亲流泪时才会吟唱的那首歌。

  萧林的身体突然一震,心中狐疑:是不是那些武功修为极高的人,就是不知道来者是何用意,才传出这些让我感到敏感的声音。心念间,自己不由感情的控制也哼唱起来,越唱心里越悲凉。韵调中充满了颤抖,这让氛围更显哀怨凄苦。

  泪如雨,哗哗直流,在他的小星星似的眼睛里,泪水止不住的流,就像暴雨倾泻而下。

  他唱着哀痛忧怨的歌,泪水一直从腮帮流下来,留下道道泣痕。他寻着这种勾动心弦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向里面走了进去。他一边走一边也在唱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唱……那些复杂的心绪在心里搅成了一锅粥,那声音响了一次,接着又响了一次。他的眼睛一亮……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两眼向四周打量,因为这里的景物、环境,所有的一切都静得可怕。他双眼惊惧地望着前面,微微张着嘴,歌也无法再从口中唱出来。因为他看到前面数丈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黑洞,洞前有一块光滑油闪的青石,而且石头上正放着一个数尺长的小琴。

  就在此时,那小琴的琴弦银光闪闪,正被拨得颤动,这瑟瑟琴音就是源于此处,并且所有的响声和事情似乎也是它所为。

  这件事真让萧林犯糊涂:这个琴怎么能够随着萧林的歌声自动弹唱?他停了,这琴声也停了。萧林冒了一身冷汗,他盯着琴发起了呆,这事情让谁遇到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就连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汗从萧林的额头上又一次流了下来,骤然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随着萧林的歌声的结束而停止了,不过,耳边的“咕咚”声还在回绕,这声音依然在树林里轻轻飘荡。

  萧林吃惊之余,渐渐痴迷于寻找父亲的意念中,他完全是被自己的好奇心牵引到这里。他移动着酥软的腿,缓缓地向那青石走去。

  当他来到石头前,只见眼前的小琴,竟然还是一块完整的玉石雕刻而成,琴身上,刻的是二龙戏珠图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连琴的制作也非普通人所能为之,这里到底是谁的居所?满心的疑惑无法从脑子里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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