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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28)

发布于:2011-03-23 14:31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上下

男生们正兴致勃勃地走进住院处的门口,他们手上拎着很多袋子。本身吵吵闹闹的年轻人就能引来一些人的目光,况且他们拎着的袋子复杂得有些醒目。至少在这种地方看到大量的酒就已经令人费解了,况且酒类繁杂多样。看着的人们理解不了看什么样的病人要送酒,却又不是些礼品酒,要是在这喝这么多的酒那要等猴年马月能喝完啊!不过看的人也只是匪夷所思一下,并不会太多的在意。嘻笑地几个人也更不注意别人的异常眼神,该他们的还他们的。

下了电梯他们的依旧同样引起了前台护士的注意。一个年轻护士的态度并不是很优秀地拦住他们,疑惑地询问:带这么多酒,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警告你们啊,不许在病房里喝酒。别把这当你们家。这些就按规定是不准许带入病房的,不安全。放这吧!

菜。费志刚示意护士他拎的是菜,然后叫上向逸一起走。走时冲着大春做了个搞怪的脸色,这脸意也在告诉他快点搞定。

刚刚痛苦过的人短时间内在脸上肯定要留有未尽的余辉。费志刚高兴地看着他们说:可以开饭了同志们。

向逸很高兴地跟大家汇报:酒现在出了点状况,被扣了。那俩人在那交代呢?

啥问题。张忠义问。

小事儿,马上到位。费志刚憧憬着美味和即起的心情并不是很认真地回答。

正说着两个人立着沉重的袋子兴冲冲地撞了进来。费志刚惊讶地问:嚯!这么快!怎么解决的。

大春炫耀地说:小事儿。三下五除二。

对于春哥来说,小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个事儿。义涛说。

大家多有些被眼前看到的壮观震了一下,两个人拎的酒看起来能灌醉几个大象,全是白酒。对于饿的人来说食物才是他们最关心的,罗研第一个冲了下来翻看每一个袋子。大春每次离开回来都会习惯地先看看依然欣慰地笑一笑。然后他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打开盖子让罗研看,他说:这可是我专门在饭店的厨房给你和苏欣文做的,名叫十全大补汤。养身子的。

这汤的香气醉倒每一个人,闻起来都知道它有多香,看上去更是让人向往,五颜六色丰富多彩。罗研感动地看着大春说:还会做汤,你真是个好青年,好老公。代表全家谢谢你。
  
向逸调皮地凑了过去说:来,先尝尝鲜。看有没有毒,被大春挡住了他伸过来地手。去,去。这没你分。

另一边的苏欣文激动的要命,就好像从没被关心过一样。她现在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虚弱,只能看到激动和感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眼神告诉他家,你们看那,那是说给我的。

向逸假装仇恨地瞪着大春说:不喝闻闻还不行么?那么抠呢?

依玛围了过来拍了下大春小声问:“AA吧?你们什么时候集的钱啊,算我一个。

省下吧!现在跟这帮人已经不好意思说A了,大家自愿有的多出点,没有的也不挑理。

好啊。这东西今儿还真缺啊。那我就蹭一顿啊!依玛很高兴。

说话时一帮人早已经七手八脚地把一张床腾了出来,铺上报纸把所有酒菜都摆在了床上。菜香灌满了整个房间,大家飞快地跑去洗手,更快的女生们已经回来了。

顾云芳笑里藏刀地看着依玛说:既然那么合拍,那就入乡随俗吧!酒量多少在于人,诚意多少在酒意。

依玛听得出她的意思,豪迈地回道:听这话就是常战斗的呀!好啊,那今天就放开了看看到底谁更有诚意吧!

泪姐,好像在像我们示威啊!我知道你的脾气的。顾云芳说。

 不会吧!你也……。还真没看过你这脾气人喝酒的,太让我震撼了,还以为你是乖乖女。依玛说。

依然总是那么温柔,包括现在的气氛也是一样。本是叫嚣的话在她那说出来就是另一种味道,很不适应的味道。她看着顾云芳对依玛说:那就看咱们的诚意吧!怎么也得表达我欢迎她地心情呀!对么?顾云芳得意地赞成着。

依玛惊奇过后她叫着一旁地苏欣文说:姐们儿,看来我也只能叫你来帮忙了,罗研肯定是喝不了,但看你的状态还是可以有的,少喝点朴血的。没关系。

苏欣文不好意思地拒绝道:喝酒倒是可以有,不过我们统一战线。

喔!你们都合计好了要给我下马威,但我还真不惧这个。看我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来吧!依玛说。

所有人基本已经就座,都等着开始一场异常的酒会。张忠义所承受的一切都还有些不可思议,脸上始终带着惊叹、费解和欣喜。但其他人个顶个都是兴致盎然。气氛在一开始就有了一个待燃的沸点,这注定将是一场另所有人都兴奋和难忘的经历。

酒瓶子磕磕碰碰、碰碰磕磕很快进入了状态。他们的声势即使关着门也能清晰地传遍走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困难地围在床的一周,累了就蹲着,蹲累了再坐回到地上,时而还有人站起来叫嚣。

拦住大春的那个小护士听这声势显出了一脸无奈。她气冲冲地推开了门,冲着大家喊到:哎!都控制着点,把这当什么了。找事儿啊。

大春半跪在正对门口的地上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冲着那满脸愤怒地护士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那护士转身又气势汹汹地走了。

义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坏笑说:这一定是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

气氛骤然间有了下降,顾云芳招呼大家说:甭理她,咱们继续。

除了蔫声蔫语地张忠义表现有些萎缩其他人也并没有在意。在那小护士还没有走到前台的时候,波涛汹涌地声浪就盖了过来。那小护士急忙调头向回走,她现在已经不是气愤了,而是愤怒。她重重地推开门,门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了。她愤怒到:……小点声。

罗研拿起一瓶酒冲着她说:小姐姐,来一起喝点呗!气得护士无言以对。你们在这样来的可就不是我了。

大春深表歉意地道歉。大部分人都用一副开始红晕的嘴脸冲着她笑,她好不自在地离开了。这一次坚持的时间更短,刚走一半声音就盖过来了。那护士崩溃了。低着头喘着气好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她回到房间,无语地带上门靠在墙上用仇恨地目光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义涛控制不住地喷出了菜,他尽量地抑制自己不那么幸灾乐祸的样子。护士走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了三百元钱仍在了大春的旁边。搞笑地恐吓大春:不管了,拿你们没办法。再闹我就去找主任,报警抓你们。说完转身就走。

大春忙从另一边快速追了上来把钱又塞了回去,并且郑重地承诺再不会了,保证小声点。那护士很自然地把钱拿了回去,瞪了大春一眼,手指着他示以警告便离开了。

依玛很不服气地说:怎么还给她钱啊。她爱找谁找谁呗!打理她干什么?这什么钱,她怎么接的那么无所谓。

费志刚接到:医生接红包都成习惯了,不接才不自然。

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坦然。苏欣文说。

费志刚又说:什么事干多了看多了慢慢就变得坦然了。自然规律。

好景不长,虽说她走了之后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一下别那么嚣张,可上了劲头谁还顾得了这个,酒意发作都忘脑后了。三五分钟的事儿,气氛逐渐喧腾起来。走廊里又装满了他们的欢笑声。还正赶上主任来了。那小护士一看到主任来了显得有些慌张,主任皱着眉头问她:什么人,他们干什么呢?庆祝祝愿吗?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护士恐慌地紧跟在后面。

主任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满脸严肃,气势威严。他推开门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如此陌生,这里已经看不出是医院的迹象,在他眼里狼藉得不堪入目。床也被扒光了,床衣堆在了另一张床上,四分五裂地大包小包随处可见。这气氛瞬间快把他脑袋弄爆炸了,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棚顶,好在棚顶还是他原来的,这让他会有些许的理智。主任的表情有些恐怖。你们都是哪来的啊,这是你们疯的地方么?赶紧收拾了。

张忠义吓得起身准备收拾,依玛示意他坐下然后回过头跟主任摆了下手。主任看到依玛后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多云转晴地问依玛:呦!你怎么也在。这都什么人,你朋友么?你的伤好点没?怎么在这种地方喝酒,你看看你们多不像话啊。

依玛冷冷地回道:你别管了,先出去吧!到时候我们会收拾好的,你把门带上。

那好,你们尽量小点声啊。还有很多病人呢?主任客气地说。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依玛惊得目瞪口呆。依玛示意大家继续,可谁还有心继续啊。这场面绝对引起每个人的好奇。

顾云芳惊讶地问:什么情况啊,如实招来。你这不是吓唬人么?

没什么情况,就是认识,我爸朋友。咱继续吧!她看大家还在看着她,然后接着解释说:不信我呀!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怎么说呢?……”

费志刚打断说:解释不清就别解释了,咱也不管它是朋友还是什么。现在没人管了不是很好。喝酒吧!挺好地气氛别糟蹋了。

很快张忠义终于招架不住放了片。然后是苏欣文,苏欣文摇摇晃晃地拐上了床。两个人趴在两张床上一动也不动,肯定不是死了。但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他俩时不时地还干呕一下。

喧闹吵杂的气氛直到黄昏才拉开帷幕,终于消停了。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和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罗研也卷入了酒战中,她也无疑地放了片。酒后的人们总是乱性的,依然失态地骑在大春身上睡着了,大春如宝一样地抱着。这是酒后人真实内心的表达。义涛迷糊地吻顾云芳的脸蛋,被顾云芳迷糊地一个耳光扇睡着了。然后头枕在义涛身上睡着了。他们都睡了。

渐渐地,病人和家属们都精神了,络绎不绝地趴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医院里的枯燥让他们更有心思关注里面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当人们看到一屋子的烂泥横七竖八的躺着卧着,还有男男女女大庭广众就搂在一起睡的。人们开始像探讨大事件一样地探讨着,猜测着。没人能理解这些人和他们干的事,大都也放不出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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