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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27)

发布于:2011-03-21 12:0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上下

  那几个走了之后房间里便得冷清了许多,至少习惯了拥挤后忽然间变得宽松也会不自在。女生们也不搭理那两个男生,聊聊她们自己的小心扉。男生没趣的半躺在床上无心的听着她们讲话和干些别的什么。

  罗研好心的提醒依玛。“如果我们真的要是去了沙漠劝你还是不要跟着了,不是像你想象中的一样,我们想要的是极限,是忘乎所以。”

  “你还不了解我们,我们在别人眼里肯定不正常,但我们自己都知道我们是正常的。”顾云芳说。

  依玛确信的眼神告诉她:“我想我会适合你们的。真的,我越听越来劲。已经很久了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见到你们我有了强烈的渴望。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带上我吧!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们不是去寻死,而是踏上死亡的边境再努力挣脱出来,你们要的是费力出来的过程。”

  是什么感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清晰了很多。”

  着小研研恢复好的。她也说到我心里去了,可能就是想要这个过程。”她指着依玛说那个她。

  “我叫依玛。”她很开心的介绍自己。

  罗研说她的观点。“我和你们不同,我是希望死在途中,真的不想活着回来。因为咱们的背景和故事不一样。只要能躺在宽阔一点的地方就足够了。”这话是由心而发的,她的病让她变成茧里的病虫,没有希望破茧成蝶,没能力看到茧外的世界。她最大的奢望就是不想死在茧里,哪怕是条虫也要死在外面。人们能听得懂她想表达的,都暗自为她的不幸表示默默的支持。

  苏欣文胆怯的听了半天也没敢说话。话终于从她的嘴里挣了出来:“怎么说的都那么可怕,死啊死的。干嘛那么难为自己呢?玩玩就可以的。”

  其他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并不赶到意外,依玛则被震住了一样,瞪大了眼睛问她说:“你……那你为什么要来呢?难道你还不知道大家想要的是什么?我去,你太可爱了。”

  “没甩掉的,粘上了。”他又拍了下张忠义说:“这位其实也是个不知道想要什么的主,去也中,不去也罢。不过不难缠,老实得可爱。”

  苏欣文气得拿起手中的薯片袋飞了过去。撅着嘴气狠狠地等着海涛,海涛不以为然的和大家一起笑,然后打开了那袋薯片和张忠义一起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罗研忙抚摸苏欣文说:“诶呀!你把薯片给他干什么啊,咱都快断粮了。”

  依然说::“没关系,下午我去买。”

  “我和你一起,我请你们。算是加入资格吧!姐姐你就帮着拎就行。”

  顾云芳马上起了劲儿。“好啊!那就看等一会能不能让你出去这个屋门吧!买点吃的就想搞定我们,没那么便宜。诚意可是靠酒量的哦!”

  依然从包里面偷偷地拿出了一张邮政卡塞在罗研靠着的枕头底下。罗研麻利的要拿了出来有些生气的问:“什么意思,怜悯我。”

  依然慌忙地解释道:“你别急,听我说。现在我反对你和我们一起了。 刚才我和明春也有商量过,我们的路还很长,往后像这样的机会多得数不清。更何况你有着那么爱你的家人,她们需要你的存在,一定不会像你想的那样觉得你是拖累。家人的爱是你用金钱买不来的,不要等失去了才开始珍惜,即便是你可能无所谓珍惜,但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一个阴影。我宁愿用我的全部换回我的家人,你理解不了被抛弃的感受。我虽然已经不是很有钱了,可这我不在乎的,就当是用它来买我的愿望吧!对我来说这很值得。相信你自己,千万别放弃。你有那么多爱你的家人,以后会很幸福的。拿着它回去养病吧!”

  罗研又低落了,她低下头坚定地说:“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我无法接受。既然选择了就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你们对我的好我都会带到另一个世界,这样很好。”感动的泪水滴答地陨落在衣襟上,缓缓地渗入线的缝隙里。

  顾云芳高涨地问依然:“卡里有多少。”

  依然黯然的回到:“大概四十万。可能不够,但我想能解决些问题。”

  顾云芳气势熊熊地说:“罗研你必须得回去治病。不够的我想办法。大家都这么支持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都相信你能行。”

  苏欣文说:“别看短短的几日,但你们改变了我很多。我想我爸看到我的改变一定也能出一份。研姐你就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了。”

  这样的无谓冲击着和感动着每一个人。大家视乎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罗研哭得更加激动,说话都有些片言片语。“我想知道现在的住院费是谁拿的?”

  依然把目光撇向海涛和张忠义说:“男生们集的。”

  罗研最后的防线也被冲垮。放纵的哭喊着:“对不起。我还不了你们了。对不起……请别在给我压力了好么?求你们。对不起……”

  女生们又组成了一个泪团,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那是一种无法比拟的团结之力量,爱的力量。它释放这巨大的精神能量。罗研的悲伤视乎快要塌方一样,渐渐地连哭都变得支离破碎。

  依玛哭着说:“别再提了,还是放了她吧!她不会接受的。”

  依然哭得不成样子,她自责地说:“对不起罗研,都怪我自作多情。不提了……咱们都好好的。”

  明亮的房间显得格外的阴郁。海涛透过窗看外面明亮地世界。抽着烟,一口一口吐出的全是哀伤。本不抽烟的张忠义闻着飘过来的哀伤不禁也续上一根,用烟幕装满他空荡荡的心。

  又一阵怒放,大家都在竭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罗研终于平息了,她擦着眼泪,抽着鼻涕。调和了一会说:“对不起。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我真的无法接受。也许你们还不理解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人总会死的,亲人朋友必然会难过,调节一段时间就会会慢慢适应和接受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大家都早一点解脱出来挺好的。有的人一辈子的每一天几乎都一个样,那他和活一天有什么区别。我病的日子里就像是一天一样,痛苦摞着痛苦。毫无创新,忍够了。而现在和你们的每一天我都感觉很新鲜,都是曾经遥不可及的。这才是我想要的。

  顾云芳忧伤地说:“但治好了病,会有更多新鲜的。我们的路还很长,不要放弃在半途好吗?”

  罗研无奈地摇头。“别说了。至少我觉得这样真的挺好,没有故事里的完美结局,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了。我很欣慰,在最后的日子里能有你们。甚至我感觉现在的美好有些虚拟,想想又是真的。真的挺好。除了我家人对我的一切,和你们在一起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依玛说:“是啊。每个人活着的意义都不同,我现在没有你的绝望,但是羡慕你明确你活着的意义,至少我还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每天都在寻找新鲜,但每天都在寻找。我的家人朋友说我另类,我能理解他们不理解我,毕竟追求不同,至少我忍不了他们的单调。如果找到了,我喜欢我的活法。至从看到你们后,给我注入了一点新鲜和向往。”

  罗研再一次陈诉了自己的观点后,大家也就不再继续无聊下去,争辩也没有意义,人应该尊重别人的选择。尤其是自定的生死更值得敬畏。

  顾云芳对着拼命说:“让他们正常去,每天都在为了赚钱委屈自己。我们傻,我们疯狂的找快乐,但我们的追求更有意义。不正常人不可笑。可千万别让他们自己认为正常的人左右了咱们的不正常。道理谁都懂,可没几个能用好的。活着最终的目的还是快乐,可很多人都在追求它时拼命的让自己受尽委屈。那才叫可悲。”

  这样的观点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和接受,考虑问题的方向和方法导致人们的取向不同。至少他们说的张忠义就满脑袋惊叹喊和问号。站在窗前悄悄地不时回头看看这两个说话的小变态,目前他只能认为她们确实是有点的。

  苏欣文似懂非懂的接话说:“我每天也都在尽量的让自己高兴呀!也不用考虑攒钱和什么的,可我并不感觉到快乐,开心的时候总是很少。”

  罗研告诉她说:“至少你的心态就不对。费心得到的东西都很不容易,况且你总是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不顾别人感受之上,你应该承认你特别自私。慢慢地就迷失了你自己,你的趋向是向着开心,可你知道你已经不是了。要死的人说话都直,不过这是你给我的感觉,担待吧!”

  依然总结了有一会儿说:“这几天我感悟了很多。当一个人承受痛苦时,别人只能提醒你打开你心门上的锁,但开锁的人还是你自己,因为钥匙在自己的手上。面对和承受所发生的事只有两个心态,一个是向好,一个是向坏。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我们唯一对得起自己和别人的只有向好。不能委屈自己更不能屈待别人,在做好屈待别人的准备时,我们的深处就已经开始难过了。善待别人肯定是能得到快乐的,关键自己怎样想。”

  苏欣文已经羞愧的有些抬不起头,顾云芳玩笑着对她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改了就好了。你也犯不上不好意思,谁都有经历的,只是你的稍微长了些。”

  人们在渐渐地向暖热带走近。谁都能看得出她的羞愧,大家相互看着,笑着。窗台前至从有了微笑才能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是暖的。阳光烘烤着冰凉的世界,光线射进每个人的心中。

  当人们忽然间脱离了身处很久的生活氛围时,才得以对上一段生活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总结。这更是一次思想上的跨越和进化。想想之前犯下的和经历的,哪一个是对的,哪一个是错的,哪一个又是有意义的,而意义有何在对错又何在。当不再是以前的世界时,思维自然会清晰。就和评定别人的对错一样在自己心里有一个清晰地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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