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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16)

发布于:2011-03-10 11:0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上下

吴海涛又好奇地问:你们不应该回来这么快啊。就这么解决了么?

罗研又抢上说:这个问题超级简单,我说我说。春哥哥后来和列车长又说不是闹着玩的。我都迷糊了,芳姐也是一头雾水的。我俩就听着他说。春哥哥是这么说的。我妹妹和我拌了几句嘴,她打小就任性,车又要停了,我也是万般无奈了。在这人生地不熟,她经历又少。我怕她要是真的下了车情况就复杂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人找到了。坏的几个车门我会负责,就是不想再继续麻烦下去了。

就这么简单。费志刚疑惑。

大春一脸正经地说:其实我也是抓住了他也不想麻烦的心理,他肯定不信啊。他说无论是真假,既然你们不想追究,我们也不多过问。我知道你妹妹就是被绑架的,不过也只是发泄。就在你们找你妹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找到了绑架他的人,他们是团伙盗窃犯,猜的没错的话,那两位女侠就是她们两个吧!其实人家什么都知道,只是看我们追不追究了。我当然说不追究啊。躲还躲不来怎么会追究。列车长也理解出门在外的不想多事。况且我们没有什么损失。我当然也不想多事了。如果苏欣文要是有抱怨,那你就怪我吧!这事我太过于自作主张了。

不怪,不怪。现在不那么害怕了。还要谢谢你们的。

顾云芳认真地看着苏欣文平静而又透彻的眼睛说:好妹妹以后不吵了。

火车就快要到站了。看上去似乎没人能打起精神来,费志刚麻木的目光没理由地游逛在窗外。其他人倒像是招了瘟疫似地你挨着我我靠着你。快到站了吧!倒是别人的气氛愈加的强烈了。嗡嗡的声音吵得那群招了瘟的人不得安宁,然后难受地爬起了罗研。费志刚像是衰老的样子转过头看着罗研说:快到了。

罗研一副没理由相信的表情随意地看看周围才恍然。惊喜地捂着嘴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可她看出来这的确是真的。一个长高音引来了车厢内全部的目光并且叫起了其他招瘟的同伴们。啊……胜利了。

见到曙光的人们形如破土的春苗,演绎着灿烂和欣荣。没人愿意打破这般当处的喜兴。对望,相互对望。然后激烈地收拾着行囊。

他们夹在庞大的人流里向出口处涌动。走出了出站口。眼前的世界略显漂浮,有些陌生又那么亲切。每个人欣喜地看着,傻傻的无语。三天里人们都饱受了车上的煎熬。一样的空气但闻起来是无比得新鲜,一样的阳光噻在脸上是从前没有过的暖意,一样的车道、一样的高楼建筑,看起来是那样的如故。每个人都站在不远的出站口体会着出狱一样的心情。

依然深情地体会着彼时拥有的一切好心情。三天的车程,和大家共处的三天感受,三天里的精心照顾,她快要甩掉了之前的包袱,心里的伤口渐渐地在愈合,脸上的冰封渐渐开始融化。她轻闭着眼睛把整个人都投入到美好里去,轻轻地告诉自己或是他们:我们三天所受的一切,现在就是一个完美的结束。

大春从上车以后就很少离开她超过三米远,大部分时间俩个人都是蜜在一起的。他抱着依然的肩膀,脸上一样地挂着欣喜之情看着依然说:三天里我们承受了痛苦,但得到的远不止这些。在以后的慢慢人生路上,我们先种下了苦难,以后定会结出很多美好的回忆,那时候望着那些硕果会很惬意。而现在的欣喜只会是我们人生旅中匆匆掠过的部分,更多的和未知的还需要我们经历,它在很久的以后。只要我们今天是有意义的,那以后的回味里就都是美的。痛苦也是过程,美好也是过程。为什么不让今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尽量美一点呢?你应该接受和允许大家在你的生活里填上一点佐料,这味道你会觉得新奇而且耐人寻味。

依然爱慕的眼神望着大春,在靠近她一侧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嘴。大春用脸轻轻地擦着她的头。看样子他们甜蜜得不得了。

从下车起,裸奔就已经全权负责了顾云芳的全部琐碎物件。他们俩个人在大春和依然身后悄悄地看着他们的甜美。义涛把自己右边的脸递给了顾云芳,贱兮兮地说:唉。又来了,又亲了。我的天。

顾云芳抱着交叉在一起的两条胳膊甩了他一眼,走向了和非尘一伙的小小。义涛身上复杂地挂满了大包小包,紧跟着也跑了过去。

春哥。大家不会在这还要站上三个小时吧!那可就彻底崩溃了。苏欣文有一点玩笑但又确实怀疑的语气问。

走吧!走吧!找个宾馆先落下吧!再不休息真要垮掉了。费志刚带着些许的无奈焦虑地说。

大春看了看大家,忙回过神来慌忙地看着大家说:噢。太好了。走吧!先睡个好觉,睡足了再研究明天的行程。走吧!叫车。

苏欣文装作贵妇人的姿态分别叫了三辆。合理地安排了大家,然后自己进了距离自己较近的一辆车的前排,这感觉让每个人都不爽,不过没人有气力计较这些。

大春和气地问司机:我们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实惠宾馆,在附近最好了。

司机是个50岁左右的当地人,看起来冷言寡语,他并没说什么起车就走了。其他的车相继跟在了后面。

向逸看了眼冷面的司机满脸伪笑地追问:叔叔。远么?

不远。司机一口不明确的普通话,依然那么冷,那么倔强。

这样的回答让向逸稍有些不自然了,他嬉皮笑脸地再问:冷叔叔去塔里木的车方便么?没来过这边,到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麻烦你打听一下了。

正说着时,车靠边停了下来。到了,去塔里木的车多的很。十元。

三个车上的人脸上都表现得十分惊讶,感觉还没等坐稳车就到了的感觉。不过眼前的确是一家不上规模的又看上去很冷清的叫宾馆的旅馆。

向逸看了看眼前的宾馆,再没问别的知识,这般短暂让他感觉很突然,然后他麻木地付了车费下了车。依然推了下还在诧异的大春,意思是要下车。然后大春也木木地下了车。

第二辆车的费志刚误听为四元,递了一张五元的过去,被那个年轻的司机挡了回来,他举着双拳用一口模糊的普听话说:“NO,是这么多钱。四元。

费志刚愣愣地拿着五元对司机说:这才几米啊就十块钱。你太黑了,欺生可不地道。

司机并没有听得太懂。什么黑?地道么?

后面的罗研用外国式中国话比比划划地说:不是地面黑,是头发黑,和你的小眼睛黑。

司机一脑袋十万个为什么。无助地看着三个人懵了圈。费志刚不耐烦地付了钱下了车。

罗研在关车门时又看着司机说:不是什么黑,是黑什么。

欣文则是很阔气地掏出了一张十元的票,拍在驾驶台上傲气地对着司机说:根本不用找。然后戴上她天蓝色的眼镜要下车。张忠义和海涛对视着笑。

司机指着苏欣文说:等等,这不够,再拿五元。

苏欣文看了看旁边的人,生怕在钱这方面丢了面子。又掏出了一张十元的大声地橫道:够不够?

车外的费志刚迅速地抢下了钱,指着司机大声地问道:你妈的,要多少够。他把钱送回给苏欣文。气氛地看着她说:钱不是用来装的。说完她跟着大伙进了宾馆。苏欣文在后面噘了下嘴也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吧台前,大春一脸坏笑地看着依然说:要不要一起?

依然倒是没有过激的反映,很疲惫地摇着头,眼睛里不是很认真地放出鄙视的光。

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大春说。

义涛一直守在顾云芳的旁边,他用肩膀轻轻地连续撞击顾云芳,一脸稚气地说:这地儿多成全人呢?累了一天了,就让我为你效劳效劳吧!我很会的。

顾云芳有些气愤地说:有心就给我们四个一起吧!单我一个人也单调了些。

义涛小声地以发情的声音告诉顾云芳:人家现在心里装的可全是你,根本容不下别人了。我俩一屋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全听你的。人家把整个人都交给你了呢?

顾云芳板紧了脸用恶毒的目光从义涛的眼睛一直落到了他的下体处。用手抓了把空气做了个握碎的动作,眼睛也跟着节奏眨了一下。还伴着狠话:信不信阉了你。她让义涛恐惧地萎缩了一下。

费志刚笑嘻嘻地拍着裸奔的肩膀,嘲笑地说:哥们儿,悠着点。这女的要命啊!

义涛的表情像是在琢磨什么。自言自语地说:有那么矜持么?不都是早晚的事?说完就紧跑了两步跟上了大家。

向逸和海涛在后面议论着。向逸问海涛:我感觉大春和依然早晚得住一快去。你说他们有戏么?不过那对……?

海涛笑着说:这可不好说。二十一世纪的感情是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谁和谁能到一起可真不好说。然后他不怀好意地笑看向逸说:说不好哪天顾云芳就来追你也不好说,年轻么爱就爱个与众不同,说不准还就喜欢你这种的,很不好说的。

向逸收回专注在顾云芳身上的眼神,看着海涛傻呵呵地问:能那么突然么?不会吧!不过也真不好说呵。话落他有些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很不自在地作着肢体上的掩饰。

海涛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会的,会的。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得先睡觉,梦里你试试。他笑着跑进了和张忠义一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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