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14）

发布于:2010-11-05 18:54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上下

   第二个深夜和第一个几乎没有两样。吵杂声依旧，只是喧腾了一天的他们渐渐消息了狂热，递增的疲惫趋势下他们陷入了漫长的等待和解脱中去。向日葵失去了阳光，垂头丧气的低着头、闭着眼，漫等终点时的雀跃。
   罗研把停滞在黑夜里许久的目光拔了出来，四周望了望，见大家死的死晕的晕并没找到一点可点燃的沸腾。然后轻声的叫起顾云芳：“姐姐。去转转吧！这么好的时光荒废了可惜，去别的车厢走走疏散疏散。”
   顾云芳迷糊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岑了岑筋骨，再看看大家，无聊透顶的说：“走吧。”
   她们的第一站去了洗手间.罗研结束后等待着。无意间她看到另一节车厢里的事情，很兴奋地小心的拍着门。急得要命的小声催促：“芳姐。快点，快点。有事做。”
   顾云芳开门看到罗研手舞足蹈着急而又兴奋地样子加快了出来的脚步。顺着罗研手指向的方向，她的脸色顿时间挥去了无聊和疲惫。一个小偷正翻着睡熟旅客的衣兜。两人兴奋地有些抓狂，很快又压住了兴奋，装作很平静的走了过去。脚步平稳，丝毫没有一点胆怯的意思。顾云芳走在前面气场犹如昂首挺立的大公鸡，后面跟着的小公鸡也是一样的绷紧了后脊梁。脚步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只有两三米远。那小偷竟当视而不见，根本没有把她们的到来放在眼里，更没有把他附近的一双双害怕的眼睛放在眼里，因为他的胖子对象还在熟睡，因为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惶恐而又害怕的。
   顾云芳双臂交叉立于那小偷的后面，他终于站直了身体缓缓地转身。顾云芳没等他身体转正尖锐的语气说：“这么好的心里素质干这行不是可惜了么？”
   狭小的过路拥挤的站立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男一女。那小偷高猛的身躯一脸杀气的俯视着恶狠狠地眼睛说：“滚。”
   罗研吓极的表情躲到更拥挤的顾云芳后面挤眉弄眼的看着对面害怕的大姐说：“好可怕的眼神，还有眼屎哩。”罗研刚要捂着嘴嘲笑，顾云芳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小偷的脸上，随口道：“装大了吧！都这份上了还装是不？你教教我怎么滚。”
   小偷捂着脸瞪圆了眼睛狠狠地抓起顾云芳的衣袖。那一记响亮的耳光早已经叫醒了整节车厢的人。一层高过一层的目光和担心的嘴脸，还有少部分看惊悚电影的表情。小小早在他揪起顾云芳衣服的时候就开始了属罗研式的蹿高小巴掌，加上顾云芳的临空双飞脚，那位小偷大哥可能是在家久经战场的缘故吧！并没有对女性实行暴力，防守的倒还是游刃有余。周围的男人们也在那小偷伸出他一辈子都会后悔的手时等来了沉默后的爆发。场面混乱至极，想上又不敢上的男人急得想上又上不去的男人咬牙切齿。层层叠叠的人挤得那一节火车像是要蠢蠢欲动的爆裂。小偷被打得惊慌失叫了一嗓子，他拿出刀瞎轮了一圈，人们安静多了，然后他挥着刀冲向人群，一条畅通无阻的溜光大道任那疯子刀跑向另一节车厢。可并没有人继续追去，因为人们早就检查了自己的东西，还没有人发现丢了任何东西。人们开始纷纷议论，很快达成了统一的口吻——找警察。
   顾云芳一边整整理衣服一边查看身上有没有伤痕，脸上却盖不住的痛快与兴奋。罗研一脸奥秘的说：“刚才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
   “在他身上我得出一个结论，长头发在处于劣势的打架氛围下是极其有损个人形象的。”
   顾云芳一点即通的大笑说：“鸡窝。”
   罗研大笑着摇着头说：“是炭烧爆米花。”
   “鸡窝。”
   “爆米花。”
   ……
   两人唱着凯旋的欢乐向回走。
   两人兴奋地叫醒了他们的人。罗研隆重的向大家宣布：“各位。现在你们所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两个弱小的美女了，而是两名为民除害的英勇女豪杰。掌声鼓励。”她自己拍起犀利而响亮的巴掌，顾云芳带着一样的兴奋一边点头一边整理者发行表示他们的骄傲与英勇。可没人愿意在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听两个算不上正常的正常人说这些，相处的一天里人们对这样的无理取闹并不觉得是太过的行为。似乎能接受任何人的任何不正常，因为他们觉得连自己都有不正常，哪有正常人会参加这样不正常的聚会。大家疲惫的对视了一番便一语不发的像战场上牺牲的战士一个接一个的死回朦胧的睡意里去。两人极其失落的对视，再没有心情继续下面的精彩演讲。
   苏欣文带着疲惫的气氛抱怨：“有病。”
   罗研刚起愤怒被冲冲走过来的一名男子挡了回去，那男子仔细的看了两人一眼又粗略的扫了大家一眼就又冲冲离去。顾云芳安抚罗研回到座位上去，她们饱含怒气趴在了一起。
   睡觉时时间总是在跳着格的前进，而火车上的睡觉跳的格子要小的很多，因为醒来时看到的总是失望的不是黎明的黑夜。苏欣文摇摇晃晃的翻过向逸走向洗手间。正逢对面乘警压着那男人，她惊讶的回头看看已经带着怒气睡着的俩人然后继续向前走。
   隆隆的火车延续它不变的能把焦虑人烦死的曲调继续蠕动着。大春疲惫的恨不得砸碎电话的架势接起电话。极其不耐烦的说：“谁呀！”电话里陌生的声音和口音让他全然没有了一点疲倦，他轻轻的拍着依然的大腿。依然全无力气的在他的腿上爬起，蒙蒙中看到他严峻的脸色也顿时精神起来。她并没有声张，轻轻地陆续叫醒了每一个人。
   大春还在紧张的听着对面的声音，最后他没有把话说完：“别乱来。喂……”
   每一个人看到紧张的气氛都把心提到了喉咙，在挂掉电话的一刻起就期待立马得之发生的情况。所有人根本无法安静的坐着听。大春慌张的站起来，果断的分出两组人马。“费志刚你带向逸和吴海涛去那边，义涛和中义和我来，女生留守。快。火车还有两分钟就到站了。苏欣文被人绑架了。赶快。拨通电话保持联系。”
   虽然所有人都不知情还是迅速的分头行动起来。罗研和顾云芳木木的对视着。顾云芳很快决定：“走。跟这头儿。”她们迅速的跑向大春一面。罗研忙回头安抚依然说：“泪姐姐你留守吧！我们也去了。”
   依然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她们冲冲的跑掉了。
   他们火速的检查者每一个洗手间的门，能开的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没开的迅速砸出里面的声音。大春在电话里向另一方向的费志刚解释着：“他们说我们的人有种，该我们看看他们的颜色。两分钟找不到人就把人带下车，现在还不到一分钟了。赶快吧！”
   电话里愤怒的质疑：“我们的谁。”
   紧张的气氛再加上拼命地奔跑，大春说话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应该……应该是顾云芳和小小她们。也说不清，找……到了再说。千万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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