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9）

发布于:2010-10-22 11:38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上下

     大家相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大部分人坐在一个六人坐上，他们中间还有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是个打工的老实人，脸上总是不变的微笑，看得出笑得欲将僵硬，眼前这帮有些异常的年轻人给他这样的感觉，他认为笑会拉近他们的距离。红河和一点灯坐在对面的四人座。裸奔则在另一排和几个妇女还有两个男人一起。
   裸奔转过身，看着那个打工的男人也笑眯眯的央求道；“大哥，调个座呗！我们都是一起的。行么？”
   好说话的大哥也没说什么，还是那么不自然的点头笑。看了眼裸奔的座位，然后他冲着隔壁的几个人一样的笑。
   裸奔冲着轻舞的脚不断地挤着眼睛，乐坏的和那大哥说：“诶。谢谢。太感谢了。”
   一滴泪依然靠在没事的肩膀上昏睡。小小和轻舞的脚从上车后就开始兴奋，俩人时而疯的你死我活，时而尖叫连连。车厢里的其他座位上方不断地又头看这两个姑娘。其他人倒是有些低靡，太阳和酒精已经抽光了他们几乎全部的气力，余下一点还能勉强支撑着保持坐着的姿势。
小小兴奋的从座位上起来，坐在茶几上唱起歌来。她嗓门高的可以，足可以激活整节车厢的人，恰好火车之乏味让人们很难不注意她，可小小却当以视而不见，只想着把几个自己人搞醒。“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
   裸奔压住了小小：“诶诶，算了，又不只是我们几个。下车去K。OK”
   小小投入到即使声音停了去还保持着唱歌的口型。他看着眼裸奔，给一个一的手势。忙说：“你没看大家都听着呢么？最后一句”说完猛吸了一大口气，两个拳头有节奏的上下煽动，像是在给自己加压。“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小小唱的的确是好听，很多人在起哄鼓掌。小小摆着手看着前后左右围观的人群。“别拍了，拍也不唱喽！领导不让了。”隔壁的几人妇女顺便也被大家围观了，他们有些羞涩的揪紧了脸，相视的小声议论：“这几个年轻人这都什么啊。看一个个醉那样，一点素质都没有。”话落还跟着个大白眼。
   另一个大白眼随到：“就是，就顾自己的。爹妈知道了得多上火。”
   飘渺从另一个车厢走了过来，东西少倒是走到哪都方便。她先是看看大家，可没人愿意理她，然后她架起胳膊看着一个坐在一点灯旁边但不属于他们队伍的人，那人年龄和他爸爸相仿，穿着略显窘迫的男人。她很仗义的对他说：“一百。你到那节车厢去。”她顺手陶出一张一百的。
   她那副仗势欺人的表情叫人看着极其不顺眼。那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钱一眼，还是没能放下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那男人甚至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看什么呀！不去。”
   飘渺在包里面又拿出了两百元钱，和一百元放在了一起递给了他。仍是不变的表情和目光。
   那男人看了看。很尴尬的用眼睛余光看了旁边的人，越过半睡的一点灯接下了钱。他说话声音明显的变了声调：“那你愿意坐这就坐呗。我一个人哪都行。”他从架子上拿下个行李包就走了，看脚步越来越快知道他有多尴尬，和多么怕黄了这美事。
一点灯看着红河笑不止。飘渺得意忘乎所以，她已把周围看成是她的舞台，现在还不想回到座位上坐下。无穷的摆着各种娇贵。
   小小靠在茶几上方的窗户上坐了起来。吃惊的瞪着飘渺说；“哇！这么大的头。”
   飘渺还处在装阔的世界里。好不在乎的一边喝水一边说：“这可比软卧差的多呢？可不能让几个小钱丢了身份。”
   所有人都在控制着忍不住的笑。小小乐不行的说：“娘娘啊，快坐回你那高贵的桌位上去吧！拜托了。一会把我们乐死了。”
   “下来，那是你坐的地么？”列车员生硬的指着小小说。
   轻舞的脚撅着小嘴表情无辜的看着列车员。极其肉麻的说：“呀！声音那么大大，都把人小妹妹吓到了呢？嚷什么吗？不就带个大檐帽子么？很了不起的的噢。”她丰富的表情让列车员无从说起。
小小一样的肉麻看着轻舞的脚说：“恩。其实妹妹很听话的，一说就通。不用嚷的。”小小下来的时候还用小手微妙的指点了乘务员一下，同时抛一个小媚眼。
列车员很尴尬的转身就走。还没等着迈上三步俩人同时爆笑。
轻舞的脚忙站了起来依然肉麻的冲着乘务员说：“诶，讨厌了啦，你还没有检查人家的票票。”
“别闹了。”没事很正经的说。说完他向两个列车员点头赔不是。
乘务员看了眼没事似乎有找回了点开始的阳刚，没说什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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