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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发布于:2010-08-01 06:32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李有坤

第一章


    听爷爷讲过,他的家族原来是一个很权势的家族,后来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因素,他的家族开始败落凋残。由于生活所逼迫,他的家族决定从山东迁去东北。直到现在李家的脉系很多,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我们的主人公却在这个家族中找不到一个好的位置,而去做漂泊的决定!
  一九八七年,农民们都在田地里忙着。这是个秋收的季节,到处都是金黄,火红。大地里的玉米,大豆高粱都很丰硕,农民们的脸上也都露出了喜色。只见他们挥舞着镰刀,向那粮食的海洋开进,似乎永远都割不完似的。虽然是秋季,但是天气还是很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直到中午天边偶尔飘来几朵大云遮盖住了太阳,才让人感觉到凉爽,偶尔的秋风拂过,让人感到无比的快意。
  云躲避在了太阳底下,像是聚会的娃子们,谁也不愿意错过即将到来的欢乐。天终于变成了暗黑色,并且伴着透过云层的闪电,好象要将整个世界撕裂一般。要下雨了可是农民们谁也没有去找避雨的地方,而是更加热烈的忙着,似乎这即将到来的秋雨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气。
  一声惊雷,响彻天宇。划过的闪电,飞去了天的那一头,雨像豆粒一样的洒向了大地,人们在雨中高歌,继续他们的农活,绝不因这突来的暴雨而些减。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田间路上出现了一农妇,慌忙的往一片豆地跑去。那割豆子的汉子并没有注意什么,只是一心想要在雨前割完这片豆子。那妇人满头的雨,单薄的衣裳早已经被雨水溻透,都能够看见她白皙的皮肤!
  “成他哥,快回家看看吧,你老婆生了!”那个中年妇女急急的说,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来临似的!
  “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他听了那女人的话,慌忙的问着,似乎这是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是个男娃……”他喘着粗气说。
  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完,只见那汉子把镰刀别在了腰里,手舞足蹈的向家里跑去,直溅的路旁的雨水横飞。
  他姓李名成,是李家的一脉。居住在黑龙江省望奎县的一个村子里。为人老实憨厚,由于在李家排行老二,人都叫他二哥。而方才那妇人则是本村子的村民-----李成的邻居,姓高名微,为人毛手毛脚的,但心思却极为缜密,两家邻里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感情却是极好的。
  他跨进家门把镰刀熟练的往墙上一搭,像是这是他的绝活。一进屋就笑开了,露出黄牙,先奔儿子去了。他突然被李老太太给喝住。
  “你别靠近娃子,你身上的凉气会给他带上病的。”老太太手里端着碗汤说。
  她把汤给她喝下,只见她惨白的脸色好了许多。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换掉了,径直的奔妻子而来,面上带着笑容,他攥着妻子的手无比的激动。
  “玉霞,咱有儿子了,咱有儿子了。”他的嘴一直的抖动,显然内心是极高兴的。
  她姓张名玉霞,是东北人,后嫁李成为妻,前生一女名唤欢欢。因李家其他脉都有儿子,不觉有些对不住李成,也觉妒忌。她望着丈夫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你想好给儿子取什么名字了吗?”她温柔的问着丈夫,语气中带着一种至上的呵护。
  “得取个好养活的名字!”他自言自语道。
  “正好这娃子在雨天里生的,还是在秋收的季节,就取名叫秋雨吧!?”他满意的对妻子玉霞说。
  自从家里有了儿子,家里的生活虽然多了些快乐,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坏下去,在那个年代里,养活一个孩子都是不易的,何况他们是两个孩子呢?


第二章
 

     生活总是逼迫着人们,让人们受苦,挨饿。在这样的生活景况下,加之天灾人祸,指地打粮的日子里,许多的人都给逼上了绝路。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划着手和脸,那狗皮帽子的温暖也给淹没,耳朵红红的,没有了知觉,要是用手去碰,恐怕也会从脑袋上掉下来。人们都期盼着这寒冷的冬季早一点的过去……
  天正下着大雪,到处都是白的世界。她在屋子里哄着两个孩子。女儿欢欢正躺在火炕上熟睡着,而那个儿子却投在玉霞的怀里吃奶,丝毫没有感觉到生存是多么的艰难的事情。屋子里很冷,她抱着秋雨从炕上下地,往炉子里又添加了些木头,尽管炉子烧的很旺,可屋子里依然冷的要命,人直打哆嗦。没有办法,她只好抱着儿子在炉子的旁边坐着躲避寒冷。李成拉着爬犁,上面系着柳筐。他走了许多的村街才捡了星点的动物粪便。在那个年代里,动物的粪便那是相当的难找的,有时候为了明年上地,有的人不得不去别的村子里找。他冻的要命,用两臂夹着胸口的衣裳,想着事情。
  他望了望天边将消逝的太阳,把铁锨往筐上一扔,拉着爬犁回家了。路上的雪很厚,已经没了脚。他的那双破棉鞋里也灌进了许多的雪,雪在鞋子里化开了,直冻的李成跺脚。没多久他就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把粪便倾倒在那个粪包上,便进了院子。他抖掉了身上和帽子上的雪,又用笤帚扫扫鞋子上的雪进屋了。见玉霞抱着孩子蹲在炉子旁边,浑身直打哆嗦,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了。玉霞见他回来,把熟睡着的儿子放到了炕上。便去外地作饭。饭后他显得疲惫而又沉默。他沉默着,像一只将死的羊羔!
  “玉霞,家里还有多少的吃粮?”他恍然想到问。
  “半袋子面粉,还有半袋子苞米面。”她的话里满带着忧虑。
  就要快过年了。年的气息已经临近了。本以为这点的食粮可以熬过年去,却谁能料到出了一件不幸的事情。一天李成正和玉霞在炕上吃饭,刚喝完半碗玉米糊糊,就来了人。那个人是村电所的邵奎生,一进屋就没有好气。像恶狗一样的乱叫!
  “你们家欠下的四毛钱电费啥时候还呀?”他口气里竟是蛮语,像是和鼹蜓做了多年的亲家一般。
  “他哥,等过了年后一定去还!”李成面带笑意的说。
  “什么?过年后,那不得穷死我吗?你还是现在还了吧!”他仍然没有好气的说。
  “他哥眼看过年,家里也没个钱,况且我们李家在村上的信誉是众所周知的,等过了年一定把钱给你送去!”他更为委婉的说。
  “那可不行,要么就拿东西顶好了。”
  说着便四下里望,李成知道他的为人,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肯定是又把钱输光了,又没有粮食过年了,才拿这个原因来找事的。玉霞用担心的眼神摇了摇头,她不希望自家的过年粮食让人扛走。没有办法,谁让欠人家钱呢?只见他把半袋子面扛在了肩上就要走,被玉霞一把抓住了衣袖。
  “他哥,这可是我一家四口的年粮啊。你可不能拿走啊!”她的话里充满了哀求。
  李成沉默着,他深知无论怎样拦也拦不住他。他把过妻子的手摇摇头。谁知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竟回身,望了望房前的电线,把面粉放在地上,掏出钳子竟掐断了电线。玉霞扒在李成的怀里哭泣,但是谁也没有办法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这样,他们过了一个困年。只有蜡烛,炉火,没有饺子和馒头。
  过完了年,李成和玉霞商量着怎样面对生活。最后决定让玉霞在家照管田地和孩子,他则外出打工。仅仅因为这一举,后来竟改变了家的景况,再远一些也影响了他的儿子秋雨。


第三章


    为了挣脱生活的枷锁,为了明天美好的生活。他----白垩纪最后的一只恐龙终于愤怒了,爆发了。这其中的力量有若地震摇晃着大地,更有若火山喷射出来的岩浆狂热无比。原来沉默中的力量这样惊人,让人心吓的厉害。
  一九八八年,李成忙完了春种,打算把田地交给玉霞打点,自己则外出打工。那个时期外出打工是很难的事情,有太多的人被骗,最后连家都回不来。法律上保护农民工的条律也不完善,因此风险性十分大。但守着几亩地,何时能熬出个头呢?她虽然舍不得丈夫,也担心丈夫在外受苦,但生活已经逼上了绝路,也只有这么一拼!
  这一天,他在田地里回来,又走东家走西家。希望他不在的日子里大伙可以帮着点玉霞。最后他借到了三元钱的路费,而妻子玉霞眼里含着泪珠给丈夫打点行装。当一切事情都安排后,他和玉霞坐在一起谈心,挑逗着孩子。两个孩子只是相差一岁,又都生的可爱。这点上很使夫妻两个感到自豪。
  次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她就下炕给他做饭,生怕他饿到了。等他吃完后,她又拿纸包了几个窝窝头塞给丈夫。
  “不了,留着你和孩子吃吧!希望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等到有了落脚的地我再写信给你!”
  他的话里满含着关怀和不舍,而她早已经流下了泪。可正当他扛着行李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孩子声,他放下行李转身奔孩子过去了。可怪的是小秋雨看到了爸爸竟不苦恼了,而嘴里只喊着:“怕怕……”
  “他在叫我爸爸,他在叫我爸爸!”李成一阵的激动,竟流下泪来。他亲吻了儿子,又亲吻了女儿转身走了。那一刻,他心里想的就是为了孩子有个好的生存环境,为了将来不让孩子受到别人的欺负和冷眼,而自己一定要去改变这种生活。他走了消失在黑暗当中,而她目送他走远了,眼里流下了坚强的泪水。她心想,我一定要坚强,不让别人看自己家的笑话。以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期待,期待丈夫的来信。
  李成离开后,村上的人都知道,竟然有些不安分的人想要偷盗,多亏了邻居高微的帮助。自从出了这事后,每到夜里高微就到她这里做伴,睡觉前习惯的在枕头底下放上一把菜刀,防着歹人!渐渐的村子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她和高微走的很近,有若亲生的姐妹般!
  为了节省路费,他用脚代替了车轮。终于十多天后,他到了哈尔滨。他心想国家正大力开发经济,许多都是技术上的活,这个他是做不了的,又想凭借力气赚些辛苦钱。哪些行业可以满足自己呢?最后他决定去山西闯一闯.他去了火车站,买了去往山西的车票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夜来了,天空挂出了相思,那月光倾泻下来中直浇人心愁苦。他望了望月亮,想念家中的妻子,儿子和女儿。他惦记着家中的一切。心想我走了之后,玉霞会不会遭别人欺负,是否会被饿到,还有孩子是否能够健康的成长。这一切都是他思想的,也是他牵恋的所有。
  月亮跑到了头上了,他有些困倦想要睡去,但每一次他都使劲的掐自己的腿,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保持清醒。在等待中度过是漫长的,是受罪的。然而和他一样的人到处可见。有的坐着闲聊,有的就地躺着,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刚经历了战争,到处的死尸?钟声终于敲响了,他望了望墙上的大钟,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所等待的火车即将到来了。这到是使他精神了许多,没有了困意!
  伴着急促的汽笛声,他挤上了开往山西的火车。也许是因为走了十几天的路,加之疲惫的缘故,他竟然躺在火车的过道上睡着了,他睡的很香,做着梦,去了他想念的地方,那里他望见了他的妻子,儿子和女儿!


第四章


    家就像天空一样广大,无论怎么走,走多远,始终都走不出家的思念。人是感性的动物,唯一的初始就是家。尽管流浪在远方,也会牵伴我们一生!成为我们心中最大的思念。
  这一天,她正在屋里奶孩子。忽的听邻居高微叫她:
  “玉霞,他成哥来信了。快出来看看啊!”
  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丈夫的消息了,怪想念的。这一听有信顿时来了精神。可信要到村支部去取,孩子她放不下,况且带着孩子去也很不方便。她只好拿出证件请邻里帮忙。没有多久,信就取回来了。她激动万分,说不出话来。而高微一旁还逗她说:
  “怎么,不认得字了,要不我念给你听!”
  玉霞的来脸刹那间绯红。她有些顾虑,她怕信里传来的是丈夫不好的消息。她看了看高微,撕开信封的一角,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只见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
  “玉霞见字如面。我现在山西的大同,在一煤矿工作,我过的很好。厂里供吃供住饿不着冻不着,不要为我担心!离家几个月了,甚是想念。要注意身体知道吗?儿子和女儿怎么样了,是不是很调皮啊,说到这里真的想看看孩子。想念你们!”
  她看完信感觉一样温暖,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温暖。她很想念给丈夫写封信,但信上却没有他的地址。她放下信,看看熟睡的孩子,露出了笑容。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到了大同,到处的找活做,希望可以找到合适于自己的体力活。一天,在街道上见一个人正在招工,去煤矿担煤,说是供吃供住,每月十块钱。随着那个招工头的手一摆,他和其他的人挤上了一辆卡车。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工作的这个煤矿是非法的。在这之前已经有不少的人被埋进了那个煤窟里。而这些非法的矿主却隐瞒着,外界没有人知道,那里简直就是旧中国时候的死人窟。虽然每月的工钱没有少,但是时常发生死亡砸伤的事件。这样坚持了两个多月,关于这个矿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更别说惨死在那里的劳工了!
  他写完信给妻子,又去了邮局寄了汇款,只留一点点自己用的,剩余的全部寄到家里去了。一天,他正在煤矿里担煤,忽然感觉到煤矿开始抖动,他有种不祥的预兆,煤矿里的人都担心着,恐怕这煤矿塌陷下来。然而好的不灵验坏的灵,煤矿深处里传来一声惨叫。人们知道出了事,煤矿塌陷了,人们都向洞口跑去,他为了疏通煤洞里的人,自己跑在后面,当他跑到洞口的时候,一块大煤块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腿上,但是没有丢掉性命。人们都恐慌着,抱怨着。他们都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那里知道,他们已经发现并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矿主不让他们离开。还说谁要是敢走,就打断谁的腿啊。说这话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上了一群人,手里都拿着木棍。受到这种威胁,人们都很害怕,只好继续留在这里,挣扎在死亡线上。过了一个多月,期间有几个人试图想要逃跑,可结果都是给抓了回来,甚至有个人被抓之后神秘的失踪了。这里的人们都很恐惧。
  矿主的良心到是还没有被狗吃尽,他见这些工人里从始致终属李成最为老实,竟出奇的帮他治腿。他呢?深知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想要下来是不容易的。于是他私下里结交几个工友,商议着逃走的计划。可巧,工友里多数是东北的汉子,讲义气,竟没能像别人一样出卖朋友!最后他们定下了一个办法,就是趁黑夜外出挖煤时,故意将煤洞的一角弄塌,说李成被砸死在煤洞内,在趁着没有人的时候用拉煤的车将他拉出去。这招怪灵验的,果然有效。这一天卡车又来拉煤,两个工人抬着煤筐走上卡车。李成就藏在那个煤筐里。工友们添上最后一锨煤,看不出半点破绽,就这样他离开了这个死煤窟。
  他逃脱了,但他心里想着的是那些信任自己的工友们。他想只要早一天让他们出来,他们就会早一天的得到解脱。他最后找到了大同市人民公安局,接见他正是局长王长兵。他向他讲了这三个月的经历,说又怀疑这家煤矿是非法的。当局长一听时,顿时打了个寒噤,因为他们最近接到报案说有不法煤矿正大批运出煤炭,使煤炭市场受到了冲击,只是四处侦察,苦于没有消息线索。
  “同志,你能讲讲他们的一些情况吗?”局长很热情的说,又倒杯水给他。
  “他们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开工,没有机器生产,全部都是用铁具砸凿。白天只有几个人看守,等到了晚上几乎周围都是他们的人!”他说着。
  “呵呵,原来是条大鱼!”那局长一听,高兴的说道。好象很久没有破过案子了似的!
  他们谈了很久,最后决定秘密工作。准备向这个黑矿猛烈的进攻。他也许是累极了,竟躺在那椅子上睡着了。那局长给他披了件衣服,深思了起来!


第五章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听得四处的脚步声。局子里的空气忽然变的严肃起来,各地的公安人员都到这里开会了。商议着如何侦破这非法采煤案件。
  李成坐在局长王长兵的身边,不时的讲起那些可怕的记忆。他的样子真的累坏了,当听说要了解情况去侦破采煤,他的精神头便来了。因为那可怕的煤窟里还有一些信任自己的朋友。经过周密的计划人们决定合围这群非法分子。
  他领带着警方悄悄的探入了那煤洞的附近,直等到了天黑,他趴在地上向离自己一百多米的魔洞爬去。他不敢喘粗气,怕的是惊扰了贼匪。他的手被煤块子碰破出了血,衣裳也磨破了,终于爬到了那个洞。他直起身来进去了,他正在寻找着工友们的身影。
  “前面的是王才弟弟吗?”他小声的喊着,生怕给人发现了似的。
  那个汉子一听原来是李成哥哥回来了,便知道有救了。悄悄的移近了他。
  “兄弟,快,通知工友们现在一直待在煤洞里别出来,我若不叫你们出来,谁进来你们就拿煤块砸他……”
  他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也是恐怕中途时出现意外。他走出煤洞,又悄悄的爬回了合围队伍中。
  夜深了,工友们一直听着和李成的话躲在煤洞内没有出来,而他领带着警察直接奔矿主的休息处挺进。其余的人去解决那些看守的人,人们都很奇怪怎么矿主的房间一点的声音也没有。当王长兵举着枪挺进屋子内,发现一个人没有。屋子里很乱,杯里的水还滚热,显然他刚刚跑不久!于是人们四处去寻找,可是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要找见那矿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见李成跑向了煤洞那边。
  “朋友们,出来吧。我们解脱了!朋友们出来吧,我们解脱了,不用再在这里受罪了!”
  煤洞子里的人,都手拿煤块,眼睛紧盯着洞口。当他们望见洞口有身影移动的时候,便想向那些人攻击,又听那些人喊叫,方知是李成。众人从煤洞子里走了出来,都激动的流出了泪,满脸的煤灰浸住泪水,真成了个花脸。人们解脱了,他们可以出去透口气了,他们对李成的恩德是感激的。终于侦破了这非法的煤矿,可矿主没有抓到。但也算是给非法之徒下了个警钉,所谓沙鸡警犬。王长兵局长,特意搬给李成三百元钱做为奖励,说: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社会上也不会有那么的贼人了。”
  可是不幸的事情又再一次的降临在他的身上,正当他刚刚把钱寄往家里走出邮局时,早已经给人盯上了。盯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矿主。原来他能跑脱是由于一个警察的帮助。那个警察吃了他不少的好处,遂把他放了。又知这个案子震惊了全市,是由于一个叫李成的矿工帮助着侦破的。他恨透了李成,心想这半辈子的心血全让一个破矿工给毁了,心中憋气只想找个机会把李成做掉。
  李成正沿着路向前走,心中想着远方的妻子和孩子正当他走到石花桥的时候,那个人提着木棒子向他走来。李成一见是那个矿主,心知事情不好,待想去逃但是已经晚了。那矿主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一顿棍棒。
  “他娘的,敢管老子的事,今天老子就送你归西!”
  突然一棍打在了李成的头上,鲜血如注的流了出来,他躺在了桥边没有了知觉。桥的另一端是个很陡峻的坡子,他拽着李成,顺手向下一推,只见李成的身子如球一样的滚将下去。这陡峻坡子少说也得五十米,见他掉了下去,矿主把带血的衣服脱扔掉了,瞬间消失了。
  怎么,难道好人都是这般的命短吗?不,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第六章


    正所谓是天无绝人之路,地无绝人之所。
  虽然李成从陡坡上滚落下去,似乎是没有了救!但是我相信,只要他的心还在跳动,只要他还有呼吸,对生活没有失望,那在与外界因素相结合的时候往往会创造出奇迹。
  那一天,一位农妇打扮的女人,刚从河边开辟的土地上离开时,见一个人手持棍棒,她便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她躲在远处的草丛里看的清清楚楚,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吓的差点叫出声。心想自己一个女人,要是弄出声音让那人发现,他也是不能放过自己。她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等待着一切快点的结束。当她看见那人滚下陡坡时,心想下面可都是石头,这人完了,肯定死了!那人走后,她站在陡坡向下望,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也许是人都有求生的欲念吧,她认为滚下去的那个人还活着,因为她邻居家的王青就滚落过,但是没有结束生命。她绕过几条荒草路,找到了那具‘死尸’。只见他流出的血已经浸润了周围一片,她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感觉热乎乎的。太好了,他还活着。她把衣服撕开了,用土山西法子帮他包扎伤口。只见他头上有个洞,鲜血直流,显然是磕碰到了石头上了。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太重了,或是她是一个弱女子,她扶不起来他,更不用说背他了。
  在她脑袋里,顿时想去了邻居王青,他是一个力大如牛的山西汉子。便拔腿往石花村跑去了,可巧那王青正抽着烟卷,见她飞跑而来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她跑到他跟前,连气都没喘息,就吱唔着:
  “桥……桥边……受伤的……的人”。她费力的说。
  原来这女人是口痴。他听的明白,仍掉手中的烟卷,便跟着她向石花桥跑去。他把他背了起来,让她在后面托着点。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把李成背进了口痴女刘月家里。于是两家都开始忙活起来,烧开水,找止血药,去找大夫!大夫看过后,只是说把身体的伤养好,头上的洞愈合后自然也会好的。两家人心中的石头都落了地。刘月就把自己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都和王青说了一遍。但事情的头尾还是懵懂。
  他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月。
  这天痴女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正在外屋做饭,忽然听见有人喊着:
  “水……水水……水……”
  她看见他醒了,不觉心中高兴,急忙用舀子舀了些水,他真的是渴坏了。一通下去一滴不剩。喝完水,他才发现自己躺在木板床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又见眼前有一漂亮的姑娘,不觉摇摇脑袋,想尽力恢复记忆中的一切,可是很快他又昏死过去了。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在他的眼中这是一个新的地方,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过了几日,他终于完全的清醒了,但是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好象是刚刚降世的婴孩似的,没有任何的记忆。
  他失去了记忆。
  他从木板床上下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可是这在他脑袋里不曾有过记忆。当他望见窗外那姑娘时,只感觉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走了出去。
  “喂,姑娘,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一问到是把姑娘问乐了,心说,这明明是我家,怎么成了他家了?她没有回答,只呆呆的看着他笑。
  “姑娘,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在那里好象见过?”他又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别看姑娘口痴,但是智力不比正常人差,甚至超过于正常人。她顿时明白了,他是失去记忆了。醒来时迷迷糊糊第一眼看的就是自己,她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像个孩子一样傻望着她,她不觉的有些心慌。这怎么办呢?他把这里当做他的家了,应该怎么和他能讲明白呢?她犹豫了!
  眼望着太阳向西滑落,射出最后几缕光芒。那光洒在了他的脸上,加之东北汉子的憨样,还蛮可爱的。她不时的用眼睛望着他……

   
第七章


    时间转瞬即逝,不会为谁而定格。然而期待在这飞逝的时间里却更显得漫长,显得无奈。天边的云已经成了红色,太阳只剩下半张脸,也许是不想把世间悲剧看透,使劲向下滑,终于不见了影踪!
  她正蹲在灶旁看火,生怕火着了出来。眼见着锅内冒出腾腾热气,她正蹲在那里,眼神呆滞,似乎有无尽的忧伤藏在里面。已经快过年了,怎么丈夫还没回来?怎么连封信也没有写回来?正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缓过神来,急忙跑进了屋里,只见小秋雨掉在了地上,正呜哇的大哭,脸都磕破了,流出了血。她急忙的把她抱在怀里,哄着!用东北老方法在伤口上洒了点酒,再等着伤口自然愈合。他饿了,她抱着他去了外地舀了一勺的米汤,仔细的吹凉,然后喂他喝下了,她又望望炕上熟睡的女儿,不觉一阵揪心的疼痛!
  李成不在家的日子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一提起来都让人心颤。
  那年本以为庄稼会有个好的收成,可是命运却总是与苦难的农民们开着玩笑。似乎看看谁是人间最坚强的人。突发的洪水把整片的庄稼都淹没了。四下听的都是啼哭声,到处都是忙碌的人。李成家的地在坝下,淹的最狠。苞米、黄豆都没有了影子,只可以看见露在水上的高粱穗儿,幸好李成出去打工,家里有点钱用。她每天抱着秋雨,背着欢欢,锁上房门去坝地上看。为了和洪水抢庄稼,这女人想尽了办法,最后用剪刀的原理,加很长的铁棍,夹住高粱往坝地上拽,到了最后抢下的庄稼竟一抱不下。这期间有不少的人效仿玉霞,夸玉霞聪明,却也有人说玉霞不应该这么做,孩子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没有办法两个孩子是她和他爱的结晶。自从那次她真的怕孩子出个意外,便把孩子关在屋子里,就象关在监狱里一样!
  由于洪水的缘故,别村子的人有不少搬到了这个村子。这些人中有玉霞的大哥、三哥而二哥却搬去了内蒙古!这些人中还有李成的大哥和三弟。有的只差一街或是村东西。村子不大来往也很方便。这些人经常来找玉霞打听李成的消息,而每问一次玉霞都是泪落如雨,哭声不止。这其中头疼的是‘东北三虎’。这三虎是:“李成的大哥李友,玉霞的大哥张忠还有三哥张全。他们每次来问的时候,都大吼大喝的。若相遇一起,几乎都要打在一起。张家的人说李成可能在外地又找了女人。让玉霞改嫁,而李家的人坚持不同意。因为还不知道人是死是活!?最后还是玉霞一顿骂两家才消停,从此两家关系非常紧张!原本的亲近也烟消云散!而玉霞更是担心哥哥所说的,要不是事实倒好,可是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没有了音信?要是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呢?她深知和李成走到一起很不容易,当初老爹阻止,甚至是要割断血缘关系,直到最后老爹没有了法子,两个人才终结合!她相信他没有背叛她,更没有死。于是她坚定了一个信念:就是把孩子养大等他回来!
  从那以后,她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她变的冷淡了沉默了,没有了曾经的火热!不再有爱说爱笑的踪影了。除了邻居高微能谈心外,别个人她都不多说一句话,表面上过的去就算了。这个女人要证明-----用她的沉默来证明自己的丈夫是不会背叛她的。她要证明她是爱她的丈夫的,并要保持着一生的坚贞!
  朋友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不要惊讶,也不要笑话。因为只有沉默,她的头脑才能保持着清醒,也只有沉默她才有力量有精神来支撑自己!对于我们来说,沉默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因为沉默是一种无比的力量,那力量积聚到一定时候,有若山狂海啸,火山喷涌,是人们无法想象得到的!
  这里让我们为玉霞祈祷吧!这是真实的故事!


第八章


    转眼之间又过了三年,已经是一九九二年了。这一年的春天来的有点晚,把期待中的人们折腾了好几通,但人们并无怨言。似乎因为某种乐事冲淡了寒冷。
  自从痴女救了李成后,李成就住在她家,且神智一阵清醒一阵糊涂,愣是说那是他的家。有的时候还头痛的厉害,弄的刘月和王青没有一点办法。也许是日久生情吧,这痴女竟还喜欢上了这个无赖的东北汉子。直到一九九零年,他的头痛病才消失,可是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头脑中的记忆只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山西女人和搞逗的王青。在王青的说合下两个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时值秋季!
  由于住不惯这山西板床,一天这东北汉子竟把新家里的东西焕然一新了。竟把板床毁拆掉,塔起了足够四人住的火炕。这痴女结婚可是惊动了整个石花村的。串门看家里塔的火炕,比睡冷床暖和多了。遂经常找李成去帮着塔火炕。两个人侍弄着河边上开垦了的田地,生活也过的去。这王青老哥也喜欢这个东北汉子,两人没事的时候常在一起谈天。每当提起李成的过去时,他都总感觉头疼,时间长了人们也就不再去提它了!
  他现在开始的是另一种新的生活,而玉霞也是另一种新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还不知道,竟还有一个家在等待着他归去。这其实也怪不得他,怪就怪当时的社会黑暗人情冷漠。要不是那警察吃了矿主的好处,这矿主早就锒铛进狱了。何来这一段故事?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好就有坏,有善就有恶,一切都是相对的!
  然而幸福的背后往往是伴随着难言的痛苦。
  这一年的秋天,他赶着时间收割庄稼,想回到家照看即将生产的妻子。可是天却下起了蒙蒙细雨,他直直身子,突然一种熟悉的影像闪过记忆,这影象中他也站在田地,天下着蒙蒙细雨。心情是如此的强烈。他忽然感觉头疼的厉害。正在这时,有一女人在地头大喊:
  “成子,你老婆生了,你老婆生了……”
  又是一阵影象袭击了他记忆的深处,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似曾有过,当他听到痴女生了的时候,也许是喜大于忧吧,竟忘记了,飞快的向家里跑去。路上他的记忆总是不安分,任意在他的脑袋中乱蹦,虽然头疼的厉害,但是因为喜讯也便忘记了疼痛。等到他进了屋子里,望见月儿躺在炕上,怀中抱着娃子。他握着妻子的手,说着安慰的话。屋里的山西人用山西人的方法向这个东北汉子庆贺。
  “他成子,打算给这个孩子取甚名字?”王青卷着大烟卷说。周围的人也问。
  “这个吗?还是让月儿取吧!”他面露笑意。
  “既然他出生在秋天,又是赶在雨天,不如叫他秋雨吧?”她高兴的说着。
  可就这一句话,像是把刀一样刺痛了李成。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似乎盼望了几个世纪,心口一阵疼竟昏死过去。吓的众人急忙救着。当他醒来的时候,人们的忧色也雨后韵阳一样了。当屋里的人一提到秋雨的时候,他的脸上就露出痛苦之状。于是人们都不再去提,而孩子也自然又换了名字。
  “当家的,看咱们的孩子多好,多可爱啊。你来抱抱。”刘月温柔的说着,似乎这孩子是她的生命。
  他把孩子抱在怀里,挑逗着,怪的是脑袋的疼痛减少了许多,似乎是脑子睡着了一样。
  “秋生,这个名字怎么样?我们就叫这家伙秋生吧!”她一阵的激动,众人也喊好!
  夜过去了,太阳又升起来了,他们所面对的又是新的一天,尽管生活困苦!


第九章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自己不绝望,即使前方迷途窄巷,抑或千神迷乱,我们都不会背弃涌动在心中的希望。
  一九九二年的秋天,天气不是那样冷玉霞下地干活了,把两个孩子关在屋里,为的是不让他们淘气乱跑临时让姐姐欢欢好好照顾秋雨,又把吃的放在厨房。也许是母亲沉默的时候太多了,等母亲走后两个小家伙玩开了。他们大多的时间都是在屋子里,不轻易的去外面。姐弟两个边扒开窗子,边从窗子跑出了这闷人的寓所。
  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到温暖偶尔的风也让人感到舒心。姐弟两个好久没有这样出来呼吸空气了。这下找到机会了两个鬼家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们在院子中追逐打闹,真是开心。如果你要是看见他们的样子,也会想起我们童年的时代。
  “姐姐,我们去街上玩吧……”小秋雨用眼睛看着姐姐。
  “这样不好吧,万一妈妈回来……”她担心着什么?
  可是没有等姐姐说完,小秋雨打开大门跑出去了,而姐姐欢欢却直在那里打转,似乎背后有绳索牵着她一样。她怕妈妈,尤其是她沉默的时候,冷的像冰一样。她也怕妈妈打她,所以很听妈妈的话。在此姐弟两个的做法就不同,难道这牢笼日后真的能困住秋雨吗?
  忙了一头午了,也疲累了,玉霞把镰刀别在腰间,向家里走去。正当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大哥张忠的门前时,她看见周围有一群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那个好奇心去看,她心里想的只是尽快回家。看看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她回到家时,习惯的把镰刀往墙上一搭,开门进了屋,只见欢欢正躺在炕上睡觉。她找了一圈不见秋雨,便弄醒了女儿。
  “欢欢,你弟弟呢?”
  “他跑上街去玩了!”她迷迷糊糊的说。
  “我不是让你看着你弟弟的吗?等我回来在收拾你!”说完转身去街上去找秋雨了。而女儿欢欢的却在屋里哭了。她觉得的委屈吗?不是,因为她是第一次看见母亲这个样子。似乎她回来的时候,都能像魔鬼一样把她吃掉。
  她找了一圈,没有找见,心里甚是担心。当她再次路过哥哥家门口的时候,她挤进了人群,她所看见的使她大吃一惊,这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只见:
  “一个男孩手里拿着烂柿子往嘴里塞,弄的水巴巴的。都把衣服前襟弄脏了。旁边围着的人里,就有大哥张忠、三哥张全。只见大哥张忠把脚边的烂柿子向男孩身边踢了踢。
  “喂,不够这里还有!”他的话里满带着戏弄。
  她心里先是一酸,心想儿子是饿了。又看这群人戏弄的戏弄,冷眼的冷眼。就连自己的亲哥哥见了也不管这个外甥。她心中一阵疼痛,上去就是一嘴巴。吃在嘴里的烂柿子一下都吐了出来,围观的人也都渐渐的知趣的走开了。她是第一次打儿子。自己的心也像刀扎一样。又看儿子没出息的样,又是一阵心疼。怪的是秋雨并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哭闹,而是直直的看着玉霞。眼神里好象表露着一种话语:
  “妈妈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她把儿子搂在怀中想哭,但是她没有哭出来。
  “儿子,记住不要在别人面前哭泣,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软弱的一面,知道吗?她的话冷冷冰冰的。
  儿子点点头,依旧什么也没说,和母亲回家了。伴着远落的太阳,渐渐的不见了两个人的身影!

第十章


    孩童时代是天真的时代。那里是孩子的天空,是孩子的乐园,是一切所有希冀放飞的季节。当我们垂老之际,回眸昨日我们的童年,是多么充满生气和顽强的生命力。然而每个孩子都有那么美好的童年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我们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必定不会有相同的际遇。
  那是九三年的雨季,多的是雨水天气,少见得阳光照身不免有些阴晦。村路上到处是低洼的泥地,壕沟里的水也满了。东方终于露出了一抹红日,人们又盼到了晴天。村中的人,特别是那些个妇女,都三结一,五结二的去了坝外的林地。他们要将长出的大蘑菇采将回来。这群人里也有玉霞。她挎着柳筐,光着脚,身边还有两个孩子。那是他们一家三口。他们起的很早,想和别人抢先采将。
  直到中午的时候,玉霞直直腰,满满的一筐大蘑菇,心里很是高兴。可是她忽的发现这林子里只剩下她和女儿两个,而儿子秋雨却不见了影踪。她挎着筐领带着女儿开始去寻没可是寻了好多片林子也没有寻到。后来在一片林地上碰见别个人,才知道秋雨跑去了大淹泡。
  秋雨自从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的来到野外,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近大自然。望见密林茂草,望见远天长路,不禁心情开朗起来。正当妈妈进了北林时,他却被一道光照亮了眼睛。于是他跟了一会,见妈妈姐姐都很专心,便奔光消失的地方跑去。一到那里只见一个大圆坑,水清澈见底。他觉的没有什么希奇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他望见坑的那边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正闭目钓鱼。看到这景他来了兴趣,一步一步的踱了过去。
  “爷爷,这么点的坑,这么点的水能有鱼吗?”他认真的问。
  只见老人睁开眼睛,望见他是一个孩童,生是可爱,遂又闭上了眼睛。过了没多久,老人把手一抖,只见一条大鱼飞身跃出水面。老人钓了一条大鱼,秋雨很吃惊。
  “呀,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大?”他一脸的稚气。
  老人看他这个样子,不觉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家伙。
  “你是哪家的孩子啊,小朋友?”老人笑着问道。
  “我不说,妈妈不让我对外人说。”
  老人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这小家伙却没完没了的问了起来。也怪这老头子也愿意回答。使小家伙感兴趣的是这个泡子。对这里他有很多的疑问。
  “老爷爷,这泡子是怎么来的啊?”
  老人若有所思,心想这个问题自己也不知道,也就是听过个传说,便把传说讲给了秋雨:
  “这个泡子叫双龙背锅。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条龙,为了争夺玉皇大帝的金珠而大战。后被玉帝给贬下了,于是他们化成了泡子,可奇怪的是他们的龙片却化成了锅。经历沧海桑田之变,形成了背锅也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那什么是背锅呢?”他傻傻的问。
  “还有别看这个泡子小,据说在锅底相接处还没有人到过呢,而下面的世界更是奇妙。有人说那水是直通海洋的。就算是别的地方的水干涸了,这里的水也不会少一点的!”
  秋雨听的太入神了,思维整个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这时老头子发现有两个人正急急的向这里走来。也许是人老了,有点眼花,他并没有看清楚来的是什么样的人?直到到了跟前他才发现是她----曾经救助过自己的女人。
  “怎么……是你……”他的声音有些颤动。
  “你是……哪位……老爷子……”她想起点什么,但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他看出了她的疑惑。
  “我就是要饭到你家门口的那个刘瘸子啊!”他有些激动又接着说:
  “还记得,那时候没有人肯给我口饭吃,几近死亡。幸好你还有当家的……”他咳嗽起来,显然是激动过了。
  “妈妈,原来你认识这个老爷爷啊!”欢欢像是明白什么的似的说着。
  “恩。”
  小秋雨本想这次完了,妈妈一定会打自己然而妈妈没有,只是笑着说了一句:
  “小野孩子,瞎跑,想累死我啊。?”
  “妈妈,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秋雨坚定的说。
  “啊?这孩子是你的啊。多好多聪明的孩子。”刘瘸子哈哈笑着说。
  两个大人互道了一段辛苦,又互相道了别,去了!却不成想,秋雨自从接触了大自然后,便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闯,然而,玉霞却始终不让她离开村子一步。
  她爱儿子胜过于爱自己,她爱的表达是一种不让人懂得的形式。

第十一章


    也许老天看不惯女人的坚强,似乎只有男人才配得上这个词,于是老天向这个坚强的女人伸出了疾病的魔爪,它想要把她折磨,让她屈服,却终没能想到这女人的意志竟抵挡住并胜过了这双魔爪。
  那天下着雨,蒙蒙的细雨不是很大。道路也显得光亮多了,凉爽多了。玉霞正躺在炕上微闭着眼睛,她生病了。本以为蒙头睡一觉,发发汗水就会好的,可是却越挺越严重。她想起来给孩子做口饭菜,终因身体虚弱没能下得地来。这个时候,欢欢和秋雨似乎懂事多了,成熟多了。把药和开水端给母亲放在床上,等吃过药后,依然不见好。
  秋雨见母亲这个样子,心疼不已,而欢欢一直在哭。她怕失去母亲。
  小秋雨跑向了邻居家,当高微听说玉霞生病的时候,显得着了慌。
  “孩子,不用着急,吃了饭没?”高微望着秋雨煞白的脸说。
  “婶婶,你先看看我妈妈怎么样拉?”秋雨着急的说。
  高微穿着鞋奔进了玉霞的屋里,弄了满脚的泥。她一进屋摸摸玉霞的头感觉很烫,想必是发烧了。她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宁可挺着也不会舍得钱去看病。她望着泪人儿似的欢欢,又望望面部冷冷的秋雨,显得有些无奈。她深深的知道玉霞,又不忍心让她受病魔之煎熬。
  “秋雨,你快去找张大夫来!”
  秋雨听了,拔腿就跑。
  她则去外屋里烧开水。等张大夫来时量温时使人吃惊。竟烧到四十度由于因为钱的原因,大夫不给她看。还找借口说是没药了。最低也要等后天才能把药弄来。高微也看出了矛头,那个时候人情冷暖,有能力的人都奔着钱使劲,没能力的也只好自生自灭!高微的家里也很穷,虽说是几元钱的费用,对两家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狠心的大夫因没钱,抬屁股就走人。
  “大夫……大夫……求你救救我妈妈,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秋雨跪倒在地上,手抱着张大夫的腿哭着说。
  那一头的姐姐欢欢也跪在地上哀求。大夫几次想走,可是腿给抱的死死的,没有法子离开;而高微在一旁也留下泪来。
  “你就算是可怜可怜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吧!上天会记得你的阴德的!”
  大夫真的没办法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终于转身又坐在了炕沿边上。手里摆弄着药,用针头配制药剂,用开水热了一会儿,就把针插进玉霞的血管里,算是完事。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倒霉。秋雨也在心中发恨,将来要赚很多的钱,让母亲在有病的时候,不再因为没有钱而得不到救治。
  在玉霞昏迷的时候,她总是喊着丈夫李成的名字。秋雨也曾想过,自己的爸爸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为什么这几年来都没有回过家,不觉心中一阵思念,又加上许多恨意。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过爸爸的影子,虚构的也很快幻灭。
  从那天以后,玉霞总是有病,更因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更看不过别人冷漠的眼神。她原本瘦弱的身子,日渐变的和枯树枝一样,也就是说她的健康也成了真正的问题。但是她从不担心这些,而是担心她两个孩子和日夜想念的丈夫。


第十二章

    时光淡漠了过去,希冀了将来。无论怎样艰难,终把希望寄托未来,就像它好比自己的生命一般。
  一九九四年的三月,村街上闪出一群群的孩童,都背着书包有说有笑的去上学了,欢欢和弟弟秋雨扒在大门上,看着他们的样子,说不出的羡慕,因为在他们懂事的时候,或是能说话的那天起,妈妈就教他们古诗词,用木棍代笔在土地上的方子上练习写字,幼小的心灵渴求知识的浇灌,他们望着走远的一群又一群孩子,恨自己不能是其中的一个。终于他们没有看到一个孩子从街上走过,姐弟两个有些失望,莫名道不出的失望。
  他们的母亲玉霞知道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可是家里穷,实在没有钱,可又不想耽误孩子,便去了学校,想看看能不能免些费用,之后又去了村委会苦求了一阵,最终人们拿这夫人没法子,允许支付一部分两个孩子的费用,玉霞想到自己的孩子可以想别的孩子一样去学校上学了,不觉心理高兴,用身上仅有的一毛钱买了两支铅笔。回到家后孩子知道了可以去学校上学高兴的蹦跳,看着孩子高兴的样子,玉霞转过头心理在滴血,不时又想起无音信的丈夫!
  门上了锁。玉霞领着两个孩子径直的奔学校去了,原本高高兴兴的两个孩子看校长和老师那冷淡的眼光,不觉像掉进黑暗魔域之中,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换彩了,姐弟两个被分在了一个班级,由于没有书包,没有书,只是一人手里握着一只铅笔,其他的同学都笑他们。玉霞出去好一会了,她去给孩子买本子去了。也许女孩子天生的脸小,受不起这嘲笑,欢欢竟转念恨起这学校,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走了,而在座位上坐着的秋雨也只喊了一句:
  “姐姐”
  天过的很快,日已渐没,许多的孩子都成对结伴的回家了,玉霞等候在门口,伴着一棵桑榆,她的脸被夕阳映的通红,她知道自己的病有可能加重,必须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让孩子过好,有自立的能力,不要总依靠别人。街上的小学生少了,也不见秋雨回来。玉霞有些担心,便令欢欢看家,自己去找秋雨。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见。最后终于在学校后面的垃圾堆旁边找到了他。他灰头土脸,露出亮亮的眼睛,手里纂着几只铅笔头,和两块小橡皮,看了着一幕,玉霞不禁一阵心酸。
  “孩子,妈妈对不住你,我们回家吧!”
  她把儿子抱在了怀中,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她依然抱着他,像是寄托最后的希望。他并没有告诉妈妈,他的老师有意的刁难他,也没有告诉妈妈,其他的同学叫他傻子,他只是想用沉默去抵挡着一切,他也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样的抑郁,但每当想要发作的时候骨子里有种力量使他保持冷静。他坚信,终究会有一天我会证明我不是傻子,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强。他会到家。没顾上吃饭,扒在炕上开始写起作业来,他没有书,只有课上老师讲的那一点,加上慢慢的写在本子上的,也许这正为他有速的刻练记忆力打下了基础。
  夜很深了,玉霞和女儿都早以睡着了,只有窗外的星星陪伴着他,他睡不着。并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想的问提始终没有个结果:
  “难道我和姐姐真的是孤儿了吗?”
  “难道爸爸真的不要我们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他们说妈妈得了重病不久也将离开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真的,那生活还有盼头,如果是真的,那我和姐姐该如何?”
  他伴着月光思绪万千,泪流满面,他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怕他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如果是真的现实,对他也确实是很大的打击,更准确的说是不应该发生的悲剧。


第十三章

    次日天还灰蒙蒙的,仍旧可以看见闪烁光芒的星星。似乎这幽黑将是这清晨畏惧的摇篮。
  他穿好了衣服,洗了脸后,庆幸没有扰动家人,便背着妈妈用破布缝制成的书包上学。在幽黑的路上,他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但是很快他就忘记了。因为他看见了光亮。那是学校的灯,他快速的向门走去。谁知门却紧紧的锁着,幸好墙不算很高,他一跃就过去了。
  他走去了教室,见教室的门没有开。便径直的向值班室走去了。他看见一个老头子正开着灯躺在炕上大睡。他想叫醒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扰乱人家的好梦,便在外面徘徊。他忽然看见了几点鬼火,心中有些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个学校从前是一片墓地,想到这里,心生寒意。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敲开了门。那人很机警,听见有人敲门,顿时激灵的醒了。
  “谁?”他带着困意,无力的问。
  “我是学生,来早了些,您能帮我打开教室的锁吗?”
  也许是天气有些冷,他说话的声音走了形,有点恐怖。而他看看手表,心想这才两点多,怎么会有学生来呢啊?心中有些不安。透过玻璃他的确看见了一个男孩。心想是人是鬼?他摇摇头,想哪里来的鬼,想是哪家的孩子盼望上学着了迷,竟梦游早来了。他开了门,秋雨进去了。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秋雨竟躺在炕上睡着了。那老头子看了看他,不禁露出了笑意。
  太阳出来了,班级里的学生都快来了。他才从值班室老刘头的炕上爬起来。见是学校,不禁惊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迷惘的问。
  老头子告诉了他,今天发生的事。他感到迥然谢过了老刘头,径自的奔班级去了。心里想自己怎么会梦游呢?最后也不想了。当他一进班级,同学们没有好气的说:
  “小傻子,怎么才来!!大笨猪等各式的脏话,听着让人刺耳,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心想,我不和你们吵,我来是学习的,不是和你们胡来的。他忍下了,直到现在我还有点不明白,在那恶言恶语中他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的忍力。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是他的另一种的沉默的方式。
  就当鸡鸣日升的时候,玉霞起身,见没了秋雨,心中甚是担心。后见秋雨的书包也没了,心想是上学去了。又担心他饿着,使饭盒盛了些玉米粥给儿子送了去。到了学校后,玉霞才知道秋雨梦游的事,不无担心了一阵。没有想到,当玉霞走后,同学一起吃午饭时,同学间有米饭、馒头,只有他是玉米粥。但是他不去看别人,也不去想什么。只顾着吃饭心想吃完把下一篇课文抄录下来。
  几个恶小子在后面吃的正香,便计上心来,想了许多的坏主意。其中有一个叫徐东的学生,个子高高的,胖胖的。是村干部家里的孩子。他走过来,看了看他正吃着,没说什么,向秋雨的饭盒里唾了一口,秋雨顿时激怒起来,又想到人家是村干部家的孩子。自己能进学校上学,是妈妈求了人家的。便没有说别的,只是把剩下的饭往嘴里送。有些女同学看不过眼,但都没有说话。只有一个叫刘博的女孩说了一声:
  “徐东,你这么做也太缺德了吧!”
  没有人管,也没有人去想,只是都说说秋雨是傻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虽然难受,他听在耳里。但是他知道这是暂时的,不会一辈子都这个样子的。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刘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抄录起课文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虽然眼前的痛苦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但是我相信,只有承认痛苦才能够更好的作别痛苦。顾做沉默是为了永诀沉默,才积聚着沉默的力量。


第十四章

    平地起惊雷,低鸟高飞,望的天下远。漫漫雨浸润大地,轻轻风伴杨柳摇舞,斜织的飞燕在乌黑的云下显的格外明眼,看去竟然是美丽的寂静。
  雨看样子还是要加大的,而外出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归来。刘月抱着孩子透过窗子望向远处的街道,可是等了好久仍然不见李成回来。这几年,事情没有发生,而变化却是更大了。两个人凭借着勤劳能干,积下了些钱财。这不今天李成去了市里,想买些家用。现在生活也好多了,家中添了一台黑白电视机,还有一部录音机,日子过的很不错。夫妻两个做起了小买卖后,收益还不错。尤其最近李成玩起了股票,有一次出手竟赚了还几千元,这笔钱把家境大大的改善了一下。而刘月虽然口痴,但脑子很灵活,帮着丈夫出谋划策,两个人默契至极。
  雨果真是大了,她望了望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中似乎夹杂着幽怨。好像是在说,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让人担心吗?不知过了多久,孩子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她把他轻轻的放在了炕上,盖上了被子。进而又是漫长的等待。天渐渐的晴朗了,空中飘着许多黑云,漂亮极了,就像是上帝来不及摘走的花朵一样。太阳也露出来了。它正渐渐的移向西边,染红了一天的云彩,更是使天空变的绚烂生姿。就在这个时候,在那条不平的村街上出现了一个人,他用力的登着三轮车,显然是让雨给淋过了的。车上装着一大堆的东西,虽然罩着一层油布,但依然能够看的出来,刘月望见丈夫回来,欣喜万分,好像几个世纪没有相见,开门奔了出去。她把他拽进了屋子里,独自一个人把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李成望见她也是一阵高兴。
  晚饭过了,两个人打开电视机门看着节目,也时而挑逗一下孩子,寻找些快乐。她随手递给刘月一张纸,刘月接过,看没什么稀奇便扔在了地上,弄的李成哭笑不得。
  “哎呀!别小看这张纸它可以发财的。”李成望着她故意学邻居王青的搞笑话。
  “这张破纸,有什么用啊,还不够写上几个字呢?”她不屑的说。
  “这个啊,叫彩票,是可以赚大钱的。是最近这里新流行的,据说最多的时候大好几百万呢?!”他得意的说。
  “怎么赚?世间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不劳动就得钱的!”她一个劲的摇头,就是不相信。
  “这……”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到是弄了个脸红。
  没过多久,事情终于有了验证。那是一九九三年六月的一天,两个人守在电视机旁看电视。这刘月被丈夫弄的也有点神经起来。中奖名单公布了,李成对了对自己的数字,竟然是特等,中了五百万,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喜使李成紧紧抱住了刘月。刘月仍是半信半疑。第二天他们抱着孩子去了市里。很快事情如迅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城市。而李成也从下层生活达到了一个新的起点。这也为后来故事的发生添加了一笔绚丽的色彩。
  人生就是这样,你用尽一生去刻意的追求,更多的是失去的更多。原本不想得到的,偏偏在你不经意间,已然降临到了你的头上。


第十五章

    生活的怨结该如何去解,延伸的方向应该是平直还是多曲,抑或经历千般痛苦而有所作为!?
  没有钱的时候到还好,可是有了钱后,李成开始不安起来。日夜担心,生怕有人起了歹心。正所谓人无远虑,比有近忧,然而李成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他手里攥着一笔不小的款子,生怕……
  终于在一九九四年的二月,他携带着妻儿去往上海。那里的繁华让人迷醉,那里的一切都使人感觉到新鲜。他们在近郊地区租赁了间房子,环境不错。虽然搬进了新居,但是麻烦也随之而来了。这里用的都是电,而他们对这方面是少知的。去的第一天竟是吃的面包。接下来的日子,就更难了,刘月开始学着使用这些电器,煤气等生活上的用具。老天竟然让这女人学会了。而李成则天天在外跑,不知道忙个什么?
  一天刚刚吃完饭,李成就和刘月聊开了。
  “我们得做点事,不能总是这个样子待着,那样只会坐吃山空!”他的话里充满了忧虑。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们能做什么呢?”她的话里表现的竟是迷惘。
  只见李成乐开了,接着又说:
  “我出去跑了几天这上海的郊区要有很大的发展。这里多破旧房屋。将来必定重建,就不是这样的房屋了。那将是高楼大厦。”他得意的说着。
  “那你想做什么啊?”她充满了好奇,眼睛直直的看着丈夫。
  “建材,我打算开一家建材商场!”他坚定的说着。
  “可,咱不懂。
    “不是还有懂的吗?只要我们肯出钱,他就会为我们卖力的。期间我们在学不也可以吗?虽然开始挣不了几个钱,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他笑了起来,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他开始与妻子筹划着买一块地皮,再给商场取个好名字。又去请了专业人员。很快大上海建材商场就开业了。以后的日子,刘月在家里照顾着孩子,而李成则跟着请来的苏志到处走,了解行情。在了解建材生意的玄机里,他很快就了解了很多东西。他和苏志很快也渐渐的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刚开始的半年商场果真没赚得多少利润,而到下半年,真的就应了李成的话。近郊果然开发了,这一来各地的房地产商人为了节省运费等各项费用,加之量大。李成稍稍放低些价格,大上海建材商场很快就红火起来,开了五六家分店,年盈利达千万元。一时间李成成了上海的红人,有头脑的人,也认识了许多商界的朋友。当然这其中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成功不只是靠这点努力才得来的,要几十个日夜不眠不休,各处去了解材料的产地。员工少,就自己动手。现在就不一样了,一切都翻了新。
  然而这样的日子又能维持多久,谁能说的清楚。商海浮云大起大落,也许你一夜身价千万,也许一夜又一文不值。这也是不可知的!


第十六章


    尽管生活苦涩袭来,只要心中有梦,不去放弃,那么一烛光亮也会将整个世界的黑暗照亮,尽管冷风凄雨。有梦追随,那么即使有再多困难,再多艰险,还将会有什么样的理由使心冷淡而绝望呢?  
  伴着温暖入怀的阳光,秋雨踏着有节奏的步子向学校走去。生活像是充满了快乐的旋律。尽管一路上他看见了许多欺负他或是看不起他的人,但是他不去或根本就不想去看他们,便转过脸望向道路一旁的杨树。望着满树的新绿,他的内心中一股热流涌遍了全身。他想:  
  “只有经历了风雨,才能看到美丽绚丽的彩虹,正像这棵树一样也只有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和岁月的变迁才能长成参天。它一直原地一动不动接受挑战岁月给予的风风雨雨。”他这样想着不觉有些感慨:  
  “或许我沉默是对的,他对我是一种力量,我相信会有一天这力量终将爆发,震荡世界!”  
  如果一个人选择了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的方式生活时,那我想他的内心一定承受着一种无法去对外界表露的心事与伤痛!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并不能让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些欺负过他的,看不起他的人,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就像刀一样往往在危险的地方隐藏着。  
  “喂,那不是李秋雨吗?”一个小个子学生对徐东说。  
  徐东先是表露出反感,继而发出一阵阴笑,有若死鬼上不来气一样。  
  “我们过去把他的衣服脱光,看他怎么上学?”徐东想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  
  所有的人都拍手叫好,以为那将是一种很好,很刺激的游戏。他们一起涌了过去,像泛滥的潮水,淹没了一切,很快就看不到秋雨了。他们把秋雨的衣服强行的扒下,只剩下一条裤子。可是他们还不甘心,非要让他成一个刚出生的婴孩那样。正当他们死死拽着秋雨的时候。只听一声呵斥,把所有的人都给吓愣了。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欺负同学?”那人道。  
  徐东见是班主任,便强辞说:  
  “李秋雨骂人,还打我们……”  
  秋雨坐在地上并没有哭,只是直直的望着班主任郝春雨。他的眼睛里满含着感激之情。郝老师推着自行车来到秋雨旁边。把他拉了起来,一起望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徐东和一些同学心中怀恨,死死的望着两个人正在走远的背影。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了!徐东等着这个铃声等了好久。他想去找李秋雨的麻烦。这下终于等到了。他来到李秋雨的座位旁,看他正在抄录课文,一手上去便抢了本子!  
  “你还我本子!”秋雨的声音里含带着商量很胆怯!  
  “还你可以,但你得管我叫爷爷……”徐东大声的喊叫着。  
  秋雨又沉默了,他不想降低自己的人格去做昧心的事。更不想把小事闹大了。他重又拿出一个本子死死的抱着,抄录着什么?这举动把徐东气坏了。心想看你这家伙能忍到什么时候?正想着,便把本子撕的粉碎。然后冲李秋雨的脸上扔去。秋雨依然如故,只做沉默。他心想现在不是我反抗的时候,待到我要反抗的时候,你们所有的人都会被我踩到脚底下去的!就这样,徐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明显被这个沉默的家伙弄的手足无措……  
  放学的时间快到了,刘博叫住秋雨:  
  “放学我们一起走吧?”她口气坚定而又感到疑惑!而秋雨却没有。
  果真放学后,秋雨收拾些用的东西离开了。她心想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便一路回家,当她路过秋雨的家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违心的对话。 
  秋雨的母亲:“最近在学校学习怎么样?和同学关系还好吗?”  
  秋雨:“学习马马乎乎,和同学关系也不错,他们都主动帮助我,关心我。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们的!  
  吃过了晚饭后,秋雨独自做着功课。学习的很晚!夜深的时候,他一个人睡不着,望着满天的星星,他不觉流出了泪。  
  夜空闪过一颗流星,在远方消失,还是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遥远吧!就让这沉默积蓄着力量等到爆发时刻的来临吧。


第十七章

    这一天放学,秋雨和刘博同路而行。两人说笑之间,刘博感觉到秋雨并不是冷漠之人,相反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只是在这等环境中渐渐的抹杀了。明日是周六,学校放假。刘博便决定到秋雨家做功课,顺便问一些问题。
  秋雨到得家中见母亲未回,便做起饭来。等了很久母亲也没回来,秋雨心想也许是有重要事情晚些时候回来,便同刘博一起做功课,两个人真似学生和老师一样。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母亲从外面推门进来。秋雨见母亲回来,便去开饭。母亲强忍伤心坐在炕上,秋雨把饭端了上来。还有没有等放到桌子上,只听得有人踹门进来。秋雨回头一看见是大舅张忠醉眼迷茫,进屋便破口大骂:“这不他妈的不还没饿死吗?”说着抢过刘博坐的椅子坐下。“妈的,说不上哪辈子欠你们的,要这般苦求我!”张忠骂道。玉霞只是不说,内心伤之至极。“这是自己的亲哥哥啊,借钱不借也就罢了,为何说这伤人的话?”玉霞想着,不禁流下泪。
  秋雨望见道:“大舅你先回去吧,等我妈心情好时再来。”那张忠一听:“怎么不欢迎我赶我走?你相信不相信把你家闹翻天。”说着就摔碗扔盆,玉霞只道伤心。这一举把刘博吓坏了,直躲到秋雨身后。“啊,你这小子这般大,就出去找女人,和你死鬼老爹一样!”张忠指着秋雨骂道。此话听在秋雨耳中,犹如惊雷。“我叫你大舅是对你尊敬,而你却倚老卖老,是个什么狗东西。你爹娘生你个畜生,不知自爱,败坏风气。连自己爹娘兄弟姐妹都骂,活着早遭雷击。”秋雨骂道。张忠来气,去抓秋雨,只是身体肥大灵活不得,早被秋雨摸空跑掉了,张忠随后追出。秋雨在街上跑,张忠手拿棒子在后追。村人皆笑,笑那张忠不是人。
  秋雨绕路跑回家中见母亲仍旧在哭,便对母亲说:“妈,以后求你别去向他们借钱了。就算是饿死,我也不用他们的钱。”玉霞道:“孩子,那你让妈怎么办?”秋雨道:“人活的就是一口气,明个我不上学了。等到有钱时再上也不迟。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有希望。”由于生活的逼迫,秋雨面临着人生的一次选择。说完他拉起刘博的手道:“我送你回家!”刘博方醒悟过来,跟着秋雨向外走来。只因秋雨这一举动,在刘博心里深深的埋下了爱的种子。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秋雨只是望着前方,刘博只是低着头。到了刘博家门时。刘博道:“秋雨你真个要不念?”秋雨道:“是的。”“那你不后悔啊?”刘博道。秋雨道:“既然选择了就不后悔,后悔也是没有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理智来面对现实。”说着道了再见,转身望着夕阳,渐渐的消失了身影。
  是啊,人生没有后悔之药。既然我们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后悔也是没有用,毕竟我们曾选择了不想选择的。为了使事情变的更为完美,不至于达到遗憾的程度,我们要做的就是用理智的头脑面对一切。


第十八章

    面对人生的选择,有时我们很无奈,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在这漂泊的路上,人生该有怎样的定义?我们当然不知道,但是我们应该知道如何去走?
  秋雨选择到外面的世界闯闯,便收拾行囊。临走时写了一张纸条,心想走时看看刘博。前几日,刘博也来过,道秋雨走时要去看看她。日正西落,秋雨踏着沉重的脚步向刘博家里走来。刘博见秋雨走来,急迎上去。两个人说了会话,便互赠了礼物离开了。刘博回至房中打开纸:“相聚是短暂的,友谊是长久的,你就像小鸟一样飞出自己的小巢,去探索未来的世界。无论何时何地,请不要忘记,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永远为你晴朗的一片天空。”刘博看完,把纸夹在日记本里秋雨回至家展开纸只见一张刘博的相片,还有一个纸条:“纵然岁月流转,空间分隔了我们,时间冲走了你我,而关怀祝福之心却长伴左右。过去已成为冷漠的记忆,今天你又开始了新的旅程。愿我的祝福如风一样,不管你在何方,都吹向你心。”
  秋雨一夜未睡,虽担心母亲,但不忍母亲东奔西借,看人冷眼。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出去寻个活路,以便使家里轻松。次日刘博前来相送,顺便送了二十元钱给秋雨。秋雨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而刘博眼里也流出泪来。秋雨一行来至深圳,虽生活极苦,但还有活计可做。这样过了五六年,每年每月秋雨都向家里寄钱,信上还让母亲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不要再东奔西借。人若行善,天也相助。秋雨在工地做得两月工。一日忽有一人从外而至,此时秋雨等工友在一旁休息。那人看秋雨年龄虽小,想试试他,便掏出几百块钱散入风中。许多工友望见纷纷去争,只有秋雨原地不动,那人好生奇怪。便向秋雨走来。“他们都跑去争钱,你怎的不去?”那人问道。“俗话说不义之财得而无用,我拿了反而会受其害。”果然工友们为了几百块钱大打出手,有几个早就受伤。那人看看秋雨道:“小小年纪,还蛮大义的!”接着又问:“你这么小怎么来工地?”秋雨道:“只为我母亲不再为我伤心落泪。”那人皱皱眉头去了。过了几日,有个管事的来工地道:“李秋雨是谁?老总叫你。”当他们看见秋雨时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小年纪。秋雨跟着他们入得一高楼。来至一门外,秋雨认得是总裁室。秋雨走进屋里登时一惊,这不是那日工地上的大叔吗?那人呵呵一笑,便让秋雨坐了,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原来那人就是商海巨头刘长东。在谈话间,长东顿感秋雨老成,想是一定经历许多苦。又想自己纵横商海几十年,至今没个儿子,心下想认秋雨作干儿子。秋雨只是一旁沉默。长东又道:“我想认你做干儿子,你可愿意吗?”秋雨思想:“家中还有母亲,父亲又不知去向,凭自己的力量何时才能让母亲享得幸福。”便道:“如得干爹照顾,秋雨永世记您大恩。”说时跪倒在地,长东急忙拉起来。从此两人有若亲生父子,无事时父子两个互道心肠,忙时秋雨关心倍至。不觉两年有余。一日,秋雨和干爹商议把母亲接来,长东也很高兴。便派几人同秋雨返回故乡,次次登程。
  成功的机遇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抓得到,如果没有长远的眼光,如果没有一颗善良宁静的心,那么即使是抓住机遇,成功也是短暂的等于零。


第十九章

    秋雨深知,五六年不曾归家,母亲的生活不会好过。母亲来信常常说谁人谁人帮助她,要让自己记住他们的名字。
    秋雨下得火车,在省城买了十几部名牌轿车,徐徐开下乡来。并且在村中隐没之处藏之。自己则换了破旧衣服归村。村里人也有见得,看是秋雨便道:“你母亲在家日夜想你呢!”秋雨点头。正行间,对头走来一人,秋雨认得。徐东一见是秋雨,想当初那般痛快。便冷言道:“几年没见还是那般模样!”秋雨没有做声直奔家中。早有人传的开,说秋雨外边发了财回来。那张忠与张全兄弟两人早已等待多时。只见远处走来哟落魄公子道:“发他娘的甚财,我看是发昏才好。”秋雨早已听到,只作没听见。到得近前道:“外甥五六年不在,多亏舅舅照顾我母亲。”张忠一听道:“就你寄回那几个钱,还不够你娘给我买酒的。”说时要走,给张全拉住,进得屋里。玉霞见儿子回来,甚是高兴。所有热心帮助过玉霞的人听说,都赶来道贺。人们开开心心,说只要平安回来就好。秋雨道:“我不在的年月,亏得叔叔婶婶对我娘亲的照顾。做侄子的记在心里。日后定有所报。”张忠听到道:“你报个鸟,看你这德行,还日后呢?看你明天准死。”秋雨道:“我本不记前仇,欲与你和好,你还在此说风凉话,还佩为人。”说时从怀中掏出一器物,众人见不大,甚是新鲜。众人一见秋雨一按,变响起一阵音乐曲子。秋雨道:“母亲今儿回来带你去深圳享福去。”
  只见长长的一队车从远处而来,村中之人何曾见过这等豪华车,都出门来看。只见这车队就停在一个破旧土屋门前,众人围观上来。秋雨道:“谁个对我家好,我永世不忘。谁个对我家恶,我也永世不忘。”说着便跪倒在邻居高微身前。道:“高婶婶,谢谢你对我娘,对我家的照顾。今无以报答。”说着把一些钱和一豪华车的钥匙给了高微。秋雨道:“若日后有什么难处,可来深圳寻我。”围观的人眼红了,只道是高微得车,恨自己当初没有帮玉霞。秋雨依次拜谢,最后只剩得两部车在。秋雨着上西装,让人在此等候,自己开车直奔刘博家来。路上碰见徐东,秋雨停下车,摇开玻璃道:“谢谢你当初的欺负凌辱。”徐东一听吓的要死,心想当年他是个可欺之人,而今成了有钱的人,如何人惹得,拔腿就跑。秋雨开车自去。到得刘博家门口,刘博的父亲出门见是秋雨。只道女儿在省城读书。秋雨呈上礼物,开车去了。回至家中,安排得当,第二天只见两辆车行驶在村街上。那张忠和张全望见只是寻路躲避。不则几时到得省城。秋雨来到刘博所读学校,刘博心想有谁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上学呢?出门看时登时吃了一惊,奔过来抱住秋雨。众学生见了,也只是羡慕。这时秋雨从口袋里拿出昔日那张照片和小纸条,两个人相视而笑。昔日的丑小鸭已经长成个美人,昔日瘦矮的小子如今长成了美少年。他们说了很多话,但不得不道别。临走时,秋雨把这部车子送给了刘博,因为当年的那二十元钱曾救了自己命。两个人都深种爱情的种子,只不过是谁也没有说破罢了。
  没过几日,到得深圳。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做人还是多做善事,老天总不会亏得我们。

第二十章(完)

    不幸的事往往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悄然而来,使人无措。一九九七年,为了庆祝香港回归,李成决定带妻儿去香港旅游,却不想遗憾的事发生了。
  正当他们在街上闲游时,几个歹徒挟持了刘月和秋生。警察也只是在一旁举枪,并不敢轻进。歹徒要了船,便挟刘月上了船。另一个歹徒把秋生推下水,开船而去。刘月为救儿子挣脱歹徒,跳入水中。儿子得救了,可她却因逆水抢救无效而亡。尽管香港方面表示会负责任,可一条生命却再也无法复活。回至上海,发表完毕。李成望着秋生,不觉想起刘月,甚是伤心。在他的世界里好象缺少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活着的意义。他决定做最后一笔生意就退出商海,为秋生铺铺路。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笔生意改变了两家的命运。
  一九九九年,秋雨已在商海颇有名气,长东也为有这样一个干儿子而感到骄傲。一日上海方面来了电话,说大上海建材商李成要来深圳。长东知李成是商海名人,便让秋雨去应谈,也让他开开见识。于是会谈在丽人宾馆举行。两个一见面就倍感亲切,谈的甚是投缘。秋雨提出的条件李成全部接受。回至家中,他和母亲说了,那人模样很像父亲。回至公司,长东也感叹:“这商海老手就让你几句话给征服了?”忽一日,秋雨又和李成谈生意。秋雨便道:“不如去我家谈吧,时常吃的油腻,回家也换换口味!”李成道:“这样也好,全凭小兄弟做主吧!”秋雨遂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安排些清淡食物。
  没一会两人就来到深圳市区一座小区,上得楼来。秋雨按了门铃,母亲出来开门,谁知门开的瞬间,李成和玉霞都是一愣。李成顿感周身麻木,秋雨把他扶进屋里。李成道:“谢谢你,小兄弟!”玉霞心想此人真个像我丈夫,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席间他与秋雨兄弟相称,也管玉霞称作大娘。也难怪,由于岁月的磨变,玉霞看上去有如老妇,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酒过半酣,玉霞问道:“你是姓李名成,家中排行老二吗?”李成道:“是。”玉霞又道:“你可认得我?”李成道:“感觉熟的很,但又不知那里见过?”玉霞骂道:“你这没良心的,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回家。若不是儿子秋雨说起,我还真个不信,我是你妻子张玉霞。”李成听到,顿觉五雷轰顶,昏倒过去。任凭母子两个叫,也终不能醒。于是便把李成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李成醒过来了。见玉霞和秋雨在一旁守护,痛苦失声。他受到这样的打击恢复了记忆,于是便把从家走出那日,到怎么失忆,又到怎么失去刘月的事都说了一遍。众人皆为感叹。长东在一旁也笑道:“老弟,不想咱真的成了对头。秋雨是你的儿子,也是我干儿子!”于是都各诉其事,众皆感慨。不想多年离异的父子,如今相聚却称作兄弟,真是人生之中一大奇事。
  数日后,李成出院。众人都来道喜,商海中的朋友听得李成一家团聚也纷纷来贺,摆了几日酒席后,李成返回上海打点了事务后,携秋生一同来深圳。却是不怪,秋雨和秋生正相见,也分外亲切,有如多年相交似的。真是父子同心,意念相通。为了庆贺全家团聚,李成大摆三日酒席,席上秋雨大醉,在席上歌起,众人都附和着。
  自此一家人同住深圳,一切事务分交秋雨秋生两个兄弟。李成和长东没事就出去旅游,在旅游的途中,长东又给秋雨寻了个干娘。两家合作一家,任商海人家称羡。秋雨也一改往日的沉默,爆发出的力量使商海人士无一不挑拇指。
  此篇故事到此终结,其中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我写这篇故事的目的不是自娱自乐而是劝说青年人:命运并不是机遇,而是一种选择,我们不应该坐等命运的安排,而是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命运,改变我们自己生活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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