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之六）

                   四娘（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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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头听了猴爷的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辩解道：“猴、猴爷，你误会了我的话得意思。”猴爷听了疤头的解释弄得一头雾水，他让大家安静请疤头把话说完。

“我们刚、刚来，但也了解猴爷最近手头紧，是、是持家过日子，还是省着点好，我、我代表我们这几位新来的兄弟，把、把猴爷多赏的那两块银元献出来，这样大家不就一样了嘛！”

“我说猴爷，他妈的疤头说的对！我也没有多要两块的意思。”麻脸也很麻利地表了态。　　

猴爷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们俩断断续续的表白中弄明白了他们俩说话的意思，连忙表态：“这都是小事，这都是小事。我说兄弟们！手头再紧也不能从你们的血汗中去挤，要是这样的话我猴四还是人吗？不挨兄弟的黑枪才怪呢！请兄弟们不要再解释了，这事就按我说的办，曾三！按每位兄弟十二块发，好让兄弟们赶紧喝酒，要不然再这样拖下去菜就要凉了。”  曾三在猴爷的亲自监督下把赏银分别放到了各位土匪们面前的桌子上。猴爷与曾三耳语一番，曾三与端盘的两名壮汉退了出去，大堂内就剩下猴爷和参加这次绑架四娘的那帮匪徒。　　

   猴爷坐在那向二当家递了一个眼色，二当家心领神会地随手拎起身旁的酒坛子斟满了一黑碗，双手托起满满一黑碗的酒先敬大瓢把子那伙土匪，表示感谢；后又斟满了一黑碗，又双手托起去敬自己原来的那一伙的土匪，表示谢意；他看着自己的兄弟仰脸喝完，又拿起自己身边的那个酒坛子把酒倒上，说：“疤头、麻脸二位兄弟说得话就中听，我们是兄弟就不分轻重先后，大家从今往后都是一家，来！让我们一心一意拜倒在猴爷的山门效力干杯！”大家不能不听，只有随二当家一饮而尽。两三碗酒下肚群匪满脸泛红热血上涌。二当家顿了顿又伸手去摸自己身边的酒坛子，大家看到这种情况大声惊呼：我的亲二爷！这酒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如果再喝的话我们大家都要醉了。请二爷高抬贵手，放兄弟们一把，只有这样才能留下点量去敬大喜中的猴爷呀！二当家根本没有听进去大家的劝阻，仍就固执己见地又在大家摇头叹息中斟满了一黑碗，说：“兄弟们的面子今天我剥了，请大家体谅。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沙河两岸的风俗习惯，在酒席桌上饮酒不能逢单，特别是像我这样代酒的人更不能喝三碗酒，这叫三心二意，是犯忌讳的。今天替猴爷办的事漂亮！我很高兴，兄弟们，我没有过分的要求，就听我最后一句话，来！再喝一碗——满意。”二当家不愧是江湖上的老手，走过的桥比这些小土匪走的路还多，他害怕兄弟们再说出一些不赞成的话，不等那些土匪表态就先斩后奏地举碗饮尽。大家听着他说得于情于理也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只是内中隐含着霸王硬上弓的味道。不过，大家还是感激地端起手中的小黑碗，照着二当家的样子把碗中的酒喝光。二当家这才放下手中的空碗，双手抱拳感谢兄弟们赏脸、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