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之五）

编者按：既然是长篇小说希望作者写长些再发表，所以编者将原来的（六）与五合并，期待作者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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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早已灯火通明，一条硕大的长方形桌子放置在厅内中央，上面已经摆放好了一些烧好的猪、狗、驴、羊等一些肉类食物，看上去十分简单，也没有什么讲究，全部是用锅碗瓢盆盛着。他们这些人还看见在这条长方形桌子的四周摆上了极不统一的筷子和拳头般大的还算一致的小黑碗，那是专门用来喝酒用的。这些陈设给外人看来是不上大雅之堂，但对于穷乡僻壤的他们这批土匪来说无疑是十分考究的，这可是他们用生命别在裤腰带上换来的，所以猴爷能这样慷慨他们已经是礼遇了。要不是为他抢来四娘，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破天荒的！

刀枪入了库，众土匪用手当毛巾简单地洗一洗自己的手脸，就勾肩搭背三三两两地涌进了大堂。来到厅内中央的长方形桌前，亲眼看到那么多好吃的菜，闻着溢满厅内的肉菜浓香，他们张嘴咋舌忘乎所以地兴奋起来，完全忘记了一天一夜来的惊慌和劳顿。还是二当家平静，他让大家安静下来不要光顾品头论足，找好自己的座位敬候猴爷的大驾光临。　　

还是老套路，喝酒吃饭前猴爷都要叫去二当家和参加这次行动的两位代表了解情况，好依据出力的大小在宴会前论功行赏，这是猴爷立下的规矩，怕防止弄虚作假、赏罚不明的现象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从大堂后面走来了一位猴爷的贴身随从——假大姐曾三。他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嫩，不了解其中内情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位大姑娘，实际上他是一位不接不扣的纯小伙！故被猴四的土匪窝里得浑名假大姐的雅号。　　

大家看到假大姐的到来，要是给以前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有的用手去捏他的脸蛋，有的伸长脖子去亲他的嘴，还有的干脆来一个热情拥抱。可今天他们这些人太累了，连站起来的兴趣都没有，大家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是停下了交谈，抬起了头静静地听着假大姐传达猴爷的口令。

假大姐站立在他们面前腼腆地细声细语地对着大家开口说：“猴爷有令，先请二爷到后堂面见，再由疤头、麻脸二位爷一起前往。”二当家听了假大姐的话起身离开往后堂走去，屁点时间就转身返回；疤头和麻脸又一起手牵着手往后堂走去，这次时间更短，连一个屁没有放完就回来了，他们俩身后还领来了满脸红光的猴爷与两位手端银元的壮汉。大家见状，都不约而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齐声高呼猴爷安康。猴爷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并亲口答曰兄弟们辛苦有话坐下说。　　

猴爷看到大家落坐完后，才习惯性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又干咳了两声，说：“经过我的了解，在座的各位兄弟在这次行动中都表现不错，为我在沙河两岸露足了脸、争足了光，我也不能小气，有钱要花就花在刀刃上。凡是我们原来的兄弟每人赏银元十块，凡是从大瓢把子那里刚过来的兄弟每人赏银元十二块。”大家听后都欢呼雀跃起来。疤头还没有等大家在喜悦中安静下来就嚷嚷：“猴、猴爷，不是我说你的白事！咱们现在都、都走到了一起那就是兄弟！是兄弟，只、只分先后，不分厚薄。”麻脸也接着疤头的话茬说：“他妈的疤头说的对，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他妈的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妈的说白了——就是一视同仁！”大家听了疤头、麻脸的话都齐声附和。　　

猴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是惊讶，也很是激动。他又少见地微笑着补充道：“各位兄弟说的很对，是我没有把事情想周全，今天就按兄弟们说的办。”接着他很是感慨地自语：“是啊！兄弟有先后，情谊没有彼此，既然大家是兄弟，就应该一视同仁。曾三！把余缺的都给我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