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娶妻(2)

有了那个宝贝后，老严好几天没有出去了。这天他吃了早饭，女人说要去街上转转，老严说：“行，我也去看看老朋友，不能让那班老东西说我重色亲友。”说完伸手向女人的胸部摸去，女人一欠身，就只靠着了女人的胳膊。老严顺势在女人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女人哎哟一声，老严只觉得浑身麻生生的，裂开嘴笑了，满嘴的假牙直发光。女人见机说：给点钱啊。老严说给你的600元钱呢？女人嘬起嘴说：“说好的，那钱不能用，家中用钱得另外给的。”老严脸色暗了下来“前天的呢？”女人笑笑：“没够用，我自己还贴了点了呢”。女人白白的领口直晃眼，老严笑了，说：“你这鬼精，给你。”递给女人50元钱，又缩回来，四处口袋找，就是没有10元、20元的票子，只好又对女人说：“你省着点用”。女人眉开眼笑：“你的那些老朋友还等你呢，你快去吧。”推着老严出门，女人收起50的票子，从裤腰里抠出一张10元和一张20元的票子，挑挑眉毛，“哼”了一声，出门，锁门。一步三摇地上街来。

老严已经走出半里地了，女人折向另一条路。

从东街到中心街，紧贴着粮所的后墙，有一条路，路的另一边是供销社的前院墙，原来是供销社的职工宿舍，供销社不景气了以后，这些宿舍卖给了胡独膀等几户人家。他们几家就从供销社的前院墙开了门洞，合计着把半人深的茅草砍了，种上些矮豆角、青椒，还有些不值钱的花草，一条路收拾得很干净，有喜欢抄近的人，也爱走这条路了。寒来暑往的，有了些人气，花草蔬菜们长得也很鲜亮了。胡独膀家爱凑个小宝局、麻将局，也许还有什么另外一些吸引人的原因，老头们都爱去那里。

老严走进了这条小巷。门前蹲着三个老太太，一个拔草，两个看着，低声嘀咕着。小的60来岁，老的近80了。老严看着这三个老太太，想起了什么，对了，怪不得金花上次回来说这是个特殊的地方呢，不就是因为……他口不收风,扑哧一声笑出来，三个老太太抬起头，一看是老严，60来岁的老侉子拦着老严：“老混蛋，你笑什么？你家那个还更小呢，你找k啊。”伸手就去抓老严，那两个老的，也来拦老严。老严说：“老姐几个，你们玩，我去胡独膀家玩两把去。”那三个老太太一听说，都停下来了，互相看了看，不出声了。老严不相信似的，慢慢抬脚走了。

推开胡独膀家的院门，没有听到往常的麻将声，咳嗽声，鬼叫声。院子里花坛中那颗鸡蛋粗的葡萄弯弯曲曲的，爬上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