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婶的风情

编辑点评：小说前后好像有点脱节。可能是作者小说写多了，人物的名字也有点混乱，先是桂香婶，接着出现了“桂花”，最后又变成了“吴玉凤”，编辑审核时进行了修改。希望作者在写小说时加以注意。


　　江南山村的夏天，小村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鸟声唤醒了李天宝。李天宝起床后，站在院子里大口呼吸了新鲜空气。李天宝一个人沿着村口小街道转悠起来。

　　昨天晚上，李天宝睡得特别死，高中学习的三年，李天宝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人特别疲惫。近几日李天宝沉沉地睡得死去般舒坦，忘记了一切烦恼。

　　不知婶子嫂子她们去了哪里。李天宝不知不觉中竟然转到了村边上，村边是一爿连片的果园，有杏有梨有桃林，飞鸟在里面飞来飞去，亲切友善地叫唤着。李天宝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的人口稀稀疏疏的，靠着路边电线杆旁堆着许多砍下的果树杂枝成了干柴，婶子嫂子们把这些干柴搬上平板车拉回家。每晚烧了热水，在大缸里洗澡，那白净的身子在小院的月夜里淘醉了树上的鸟儿。当然，也陶醉了村里的男人们睡不了觉。阿根阿龙阿福几个男人拖着塑料制作的凉鞋从村东溜到村西口，烦燥不安地说笑着数落着村里几个寡妇的不是。而李天宝高中毕业从城里回到贫穷的山村，更是对前途一片渺茫。李天宝失落平庸，有点自暴自弃。并且，逐渐走向堕落。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生命流向使李天宝浮沉使李天宝无聊无奈。李天宝初春的人生如何会有瑰丽的明天？为此，李天宝忧愁悲哀，整日里失魂落魄，不想好好劳动。在李天宝万般沮丧中，村里有一个名叫桂香婶的寡妇改变了李天宝的命运。

　　桂香婶是李天宝隔了五代堂伯家的媳妇，辈份大李天宝一轮，年龄只大李天宝十岁。她虽然是个乡村妇女，却像城里女人一般脸颊飞云，体态丰韵，姿色妩媚，诱人心怀荡漾春波，尤其是队长村长们赞誉她为村里一枝花。她没有牡丹的华丽，却有着山野桃花的粉彩梨花的白净清丽秀美，她身上的俗气来自原生态的山村，便显得高雅沌情至真至亲和蔼。她是李天宝在许多小说里见到的美女的化身。

　　李天宝拉开裤子拉链，拉出还睡着未醒的小物件，小东西昂然地窜出一股青春的激情，直接对着柴垛一枪尿去。一道射线在晨光里划向青葱的田野，李天宝顿时心旷神怡。

　　李天宝是一个月前被桂香婶雇用的短期帮工。她家的二十亩桃林梨园果子将成熟时，她的公公以每月二千块钱作报酬雇用了李天宝。李天宝睡在桂香婶和李天宝搭建的铁皮顶木墙围成的棚屋里，已经有一个月了。李天宝与桂香婶全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桂香婶还对李天宝留下了私下的纯美爱情，李天宝却无从对谁倾诉，不想就这样对桂香婶的奠爱成了荒唐的无言结局，辜负了青春年少风采夺目的心爱美人桂香婶。

　　再有二天，李天宝就离开小村庄出去打工了，就是考上大学，不想上什么大学了，大学毕业还得找工作。李天宝考不上名牌一流大学，成绩一般。李天宝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桂香婶。

　　桂香婶对李天宝说，能上大学是好的，以后会有个发展。家里拿不出学费，她可以帮助李天宝解决。李天宝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李天宝对她发誓说，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打拚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那时，李天宝并不懂得生活会是如此艰辛坎坷。

　　在桃园里，桂香婶对着李天宝说：“你再等等吧，三天之内，我肯定能给你一个交代。”

　　她没必要对李天宝有什么交代，她不欠李天宝什么啊。

　　老远李天宝就看到桂香婶正在一个苞谷杆堆上搬弄着，她是准备弄些苞谷杆回去烧火做早饭。李天宝看到她弯腰抱柴禾时，那浑圆丰盈的翘臀圆弧形的优美曲线太动人了。见是桂香婶一人，心中一动，见四下无人，色心顿起，连忙悄悄向她走了过去。“婶子！”走到她跟前的时候，李天宝突然间才低声叫她。她双肩一抖，她被突然间的叫声吓了一跳。她放下手中柴禾擂了李天宝一拳：“你个死鬼。”

　　桂香婶说：“自从你回来以后一直也没有和你有太多的空闲乱扯，太忙了。明天，桃子全卖完了，梨园就交给公公管理了。你也耍走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李天宝便大声回答婶子：“好啊，婶，你也会喝酒啊？”

　　“陪你这个大侄子还不行吗？我还要给你发工资呢。”桂香婶说。

　　李天宝调侃道：“谢婶子。”

　　“以后，我俩在一起，不要叫我婶子了，叫桂香婶，叫姐也行啊。”桂香婶这么说。李天宝的脸红了起来，青春期无法控制的骚劲也涌上心头。李天宝领会了她的意图。

　　“柴禾要不要送你的家里去，十几分钟的事。果园里差不多空了，不妨碍什么了。”李天宝又说。

　　“怕你常去找家里，被别人扯闲话。要是你真的喜欢和我闲扯，晚上到棚子里来。”桂香婶还是有所顾忌的。她并不是个放荡的女人，虽然，她是个寡妇，把名节看得很重，这样的女人值得爱啊。

　　“好的，说定了。”李天宝有一种要握她手的欲望。李天宝在果园守夜一个月了，除了见到桂香婶的身影和笑脸，便是她公公阿坤的佝偻背影。

　　有一个周末，李天宝见到过桂香婶六岁的儿子小峰。李天宝用桃树杈做了一个弹弓送给了小峰，并在桃图边教他射鸟。可爱的小峰却没有了父爱。李天宝想，自己假如是他爸爸该有多么好。可是，现在，李天宝连自己也养不活，又能给予他们什么呢？

　　看着花果子般成熟的丰硕，她的肥圆白色牛仔裤紧紧裹着的臀部，丰韵地消失在桃园外的河堤上，李天宝醉了。

　　晨光射进李天宝的胸膛，青春的激情火一般在燃烧在故乡的桃林边。

　　上午，李天宝在棚子外煮了一碗面条，端着碗在桃园边边吃边吆喝着远处飞翔的鸟们。最后，把半碗面条倒在了林子边的草丛边。躲在棚子角落看着飞鸟啄食面条。因为桂香婶晚上要来李天宝守夜的棚屋里闲扯，李天宝很兴奋。李天宝的心头由衷地升起莫名的美好情怀。李天宝有了亲近桂香婶的最好机会。李天宝还是个不解女人风情的处男，他要求教于桂香婶，如何做一个强健有力讨女人欢心的好男人。

　　在漫漫夏伏季节，烈日烘烤着棚屋，也烘烤着李天宝十分脆弱的内心。凝视在火烧云美丽的天边，李天宝的灵魂鸟儿在畅游。李天宝遐思着诗情画意的人生，将在一个美艳动人的乡村寡妇身上铺展。

　　晚霞在桃园边的草地玉米芝麻地边涂上了瑰丽金色。金色的池塘里青蛙在歌唱。远方村庄的炊烟在升起，桂香婶骑着自行车由山道上拐过林业队仓库朝李天宝住的棚屋驶来，他的车把下垂挂着送给李天宝吃的晚饭，一盆馄纯，韭菜猪肉馅的，李天宝最爱吃的食品。据说这是山村男人养胃生精壮身的食物。整个夏天，许多家里的寡居女人都在自己男人由外地归家时提供这美妙食物。

　　晚霞涂在桂香婶三十岁年轻的脸上，光灿灿的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丰硕得如一个水蜜桃。那是一张需要男人抚爱温情的脸，是一张期待男人耕耘肥沃心田的脸。

　　待她歇下自行车，李天宝从棚屋外竹杆土取下一块毛巾在白铁皮桶水里绞上一把递给她。李天宝才放心地问道：“是你呀，你真的跑到这里来了？”

　　“说好的么。”她从自行车后座一只皮袋里取出一瓶红酒一瓶白酒交到李天宝手上。

　　“你够浪漫的。”李天宝笑了。

　　“别忘了，我也是没上完高中的高中生呢。”桂香婶说话时，露出一口齐整白净的牙齿。她刚洗过澡，身上散发出沐浴露的奶香，由林子里的晚风里吹到李天宝鼻子前，有了拥抱她的渴望。

　　“给你包的馄饨，快吃吧。”她说着，捧起白铁皮桶里的山溪水洗脸。

　　可李天宝不想吃晚饭。见到丰满的桂香婶，李天宝已经饱了，她似一枚成熟的水蜜桃，在李天宝眼前晃动着。事实上，在黄昏的桃园棚屋边，她俯着美妙的身子洗脸，叉开的双腿特别有韵味，牛仔短裙和红色无袖无领上衣勾勒出绝美的身姿。李天宝是一头青春饥饿期的豹子，她是李天宝的猎物。

　　李天宝感觉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自觉地向前几步搂住她的腰肢顶了顶，顶到了桂香婶的臀上。李天宝说：“当然，我正等你来呢。”当她站起身时，李天宝搂住了她的腰。

　　“我来这儿，只是想陪你说说话，喝喝酒，不想干别的事。”桂香婶轻声对李天宝说。

　　李天宝不再说话，只是对她做爱抚亲热的动作。

　　李天宝气喘了，手忙脚乱地脱着她的裙子，一把抱住她进了棚屋。

　　棚屋里热火朝天。李天宝一杯杯地喝酒，二瓶酒被喝个底朝天。

　　李天宝把她放在竹塌上，揉摸着她，她的两个白馍一般的乳房跳跃出来，便在李天宝面前鲜活地跳跃着。开始时，李天宝六神无主，手脚慌乱。后来，她捉住李天宝的手准确地引导，进入了神秘之域。

　　“等你吃完晚饭，行不行啊，我想喝酒呢。”桂香婶扭拧着身子。李天宝松开了她，他像一头胆怯的小羊羔。桂香婶是个没有偷过情的良家妇女。

　　在棚屋里仅有的一张竹榻上，李天宝和桂香婶依偎在一起。李天宝吃着她递过来的一只又一只馄饨，俩人眉目传情。桂香婶说：我在村子里长你一辈，只有在这远离村庄的桃园里，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要不，我把你带走?

　　我有儿子小峰，我的公公咋办?

　　李天宝理解她。她是个贤淑的女人，恋家的女人。桂香婶的公公跟踪她的身后来到了桃园，李天宝和桂香婶并不知情。当李天宝和花在棚屋里鱼水情欢时，她公公阿坤就在棚屋外坐在垒着的石板上听李天宝俩在棚屋里的欢娱声声。桂香婶的公公吸完了一支香烟，叹了口气便悄悄地离开了桃园。

　　三天后，李天宝放弃了省城一所大学的上学机会，捧着文科录取通知书的李天宝哭了，他要挣钱。李天宝离开了山村，在城里一家建筑装饰工程公司工作，做工程监理，这一职位是桂香婶托人给李天宝找的。李天宝知道自己并不能同桂香婶结婚，但李天宝依然和他做着情侣。

　　桂香婶风采依旧，风韵实足，她是全村公认的村花。

　　有二个月没有接到桂香婶打的电话，李天宝很思念她。不过，好景不长，才一年不到，桂香婶成了杀人犯，这是李天宝绝对没想到的。其实，在桂香婶坚强美丽的外表下，她心里隐藏着太多的屈辱。当她的公公知道了媳妇和李天宝的私情后，便不断地要挟她欺辱她。五十六岁的公公阿坤宝力未老，要求媳妇花在家做性奴，天天变态地折磨她不允许出家门，更不允许媳妇在村里串门，同村里男人闲聊。公公要征服她，她却不甘愿被公公臣服。在一个春天的半夜，公公阿坤又摸进桂香婶的房间要奸污她时，她举起了一把菜刀，愤恨地在公公身上连砍十一刀。然后，她骑上自行车去了镇上派出所找到警察报案伏法。

　　在装饰工地上，李天宝从村上少年伙伴阿福打给自己的电话里知道了内情，悲伤极了。在古城墙废墟上，看着落曰残阳的覆光，想着桂香婶，李天宝哭了，哭得很伤心。

　　法官十分同情她的遭遇，桂香婶最终被判了十五年刑期。李天宝没有去监狱看她，他给监牢里的桂香婶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劝她接受改造，尽早走出牢门。然后，李天宝带着桂香婶的儿子阿峰离开了山村，乘上了南下广州的快速列车。李天宝觉得应该用行动表示对桂香婶的真爱。

　　为了多挣钱，李天宝去了广州南京上海附近的城市打工，当过小区保安，协警，最后，落脚于建筑工地，学会了泥瓦工，当了班长又升任工长，现在当了项目经理，每月拿一万二千元工资，积攒了三十万元钱了。

　　李天宝一直没有找过任何女朋友，抚养着桂香婶的儿子小峰。今年小峰暑假里拿到通知书考上了省城的一所知名大学。李天宝等待着桂香婶刑满释放回乡，李天宝要在故乡的村庄，为她建造最漂亮的房屋，迎娶她。

　　桂香婶在牢内服从改造，表现优秀，先后被减刑三次共五年。在服完十年刑期后，今年夏天终于可以出牢回乡了。李天宝驾着车，车上坐着小峰，小峰早就把李天宝当成他的亲人了。失去母爱的小峰早熟，敬重李天宝，也很争气。李天宝小峰俩一起去监狱门口迎接她，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出了牢狱的桂香婶回到村庄后，并没有答应李天宝的求婚，她要自己活出一个人样，给村里所有男女瞧瞧，不依靠男人照样能活出个人样，创出另一番天地。

　　她向亲友筹集了十万元钱，在香荷镇上租赁了二层楼开办了一家酒店，生意十分红火。她见多识广，声名远播。她坐过监牢，反而是无形的资产，有了广告效应。镇上有钱的男人对她的过去反倒很感兴趣。男人爱她的美貌和性感姿态，至于其它的义有什么关系呢？她经人介绍认识了年过半百的秃头镇长陆兴旺。镇长陆兴旺喜欢凑热闹，发现桂香婶真的长得美丽如“杨贵妃”，丰满白净就娶了她。一个月后，把她安排进了镇上中心小学校做民办教师。五年后，桂香婶拿到了一家师范学院的大学本课函授毕业文凭，她转正公办教师，又是一年，她提拔为分管行政工作的副校长了。谁也没有想到她从一介村妇变为一个优雅贵妇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她对丈夫是越来越厌烦了。接近六十岁的丈夫退居二线做了人大主席，老不中用了。而四十岁的桂香婶期待着正常的夫妻生活，她正在兴头上，她忍受着情感煎熬，每天冷眉怒对不说话，终于她要出轨了。

　　桂香婶不久喜欢上了酒坊隔璧服装店女老板的丈夫方春龙。方春龙是个有追求的业余作家，她敬佩他这一点。方春龙在小镇最红火的龙凤大酒店做厨师，他的老婆在镇上租了二间门面开了服装店。“蓝精灵”是个知名品牌，生产地来自江南杭州。由于衣料质地优秀，服饰款式安逸时尚，销售得火爆。他的大酒店在下午歇着的时候，他便骑了电瓶车到服装店里给少妻帮个忙，让妻子绷紧的神筋放松一下。

　　方春龙在服装店里常会见到存一个打扮得性感时尚的中年女人来店里买衣裙，消费得十分大方阔绰。他想起镇上传说的美艳动人的一号美人，此女人肯定是镇长夫人，有时镇长夫人会带几个女伴一起进店来。其中有一个是镇妇联主席周小琴，他是认识的。方春龙很明白，能够购买“蓝精灵”精品内衣的女人们，都是镇上有钱有势的贵妇人、有钱大小姐们。她们很是追赶时代潮流，会享受精品生活。他的妻子为了销售品脾的需要，穿一身淡蓝色制服的老板蓝灵西装，内穿鹅黄色半高领羊毛衫。滑如凝脂的丰润玉脸露出一丝惊异神色，少妻二十七岁，开店二年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当老婆晚上内衣脱个精光展现在他面前时，他见到妻子的眼神还是很呆滞木纳，不像他见到的中年美妇镇长夫人及她的女伴美艳妖娆地迷情。

　　周未下午，镇长夫人见到身后的方春龙，便立即明白了他的身份，镇长夫人笑着说，哎唷喂哩嘿，你不是龙凤大酒店的厨师么？你还是这儿的老板呐？镇长夫人觉得这个才三十岁不到的男人真不是一个平凡之辈，便仔细地端祥他了一番。见方春龙身高一米七五上下，身体很强壮，眉清目秀，不由得对他有些好感，轻声一笑。美妇人对他说：“你的烹饪技术不错，很对我胃口。我叫桂香。”

　　“我知道，听饭店老板说过你是镇长夫人。”方春龙便说。

　　“我可不愿意当什么镇长夫人，我叫桂香，我是中心实验小学的校长。”桂香婶十分厌恶自己被别人叫什么镇长夫人。她出自贫穷的家庭，自尊心强，又喜好面子。桂香婶买了一条二百块钱的“蓝精灵”牌牛仔裤。她离开店时，像对待老朋友似地对着方春龙说：“过段时间，我要在半岛花园别墅搞个聚会，庆贺生日，我请你去做大厨，每天工资一千元，好吗？”

　　方春龙声音爽朗地回答：“行啊，保证你满意。”方春龙食着人间烟火，虽然他是个业余作家，利用早晨夜里的几个小时写诗写小说，有着简约浪漫的气质，长得也清秀文雅，又有什么办法拒绝权贵之人的生意挣钱养家呢？平时不攀附权贵老板们折下腰已经很不错了，尤其对于一个从内地来到长江三角洲经济发达地区的人来讲，这个小镇在城郊十几公里的地方，居住着密集的苏北人，安徽人，四川人，大伙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人。长得脸面白净的方春龙刚过三十岁，已经有二个孩子，一个刚进小学读书，一个想入当地幼儿园。按照当地的学校规定，需要一笔可观的赞助费才能进入学校及幼儿园。面带笑容的方春龙因为白净而显得长相年轻，但心里有忧郁杠淡淡的伤感。这时候，一个讨钱的老乞丐走进门来，伸手朝向镇长夫人桂香婶。

　　“混账，这里是你能够进来的吗？滚，赶快给老娘滚出去？”桂香婶身旁的胖妇人张雅玉大声喝斥着。镇长夫人桂香婶青春的蓝羽面上微微一笑，接着，微微曲着双臂起伏的曲线，依靠在柜台边沿正在付帐，对方春龙观察起来，看他有什么反映。身后的中年美妇镇上的妇联主席周小琴怀有一丝同情心，连忙拿出一个一元硬币递给了乞丐老头。老头依然心态平和地点着头，他白发苍苍，永远地弯着腰直不起身来似的。镇长夫人桂香婶把一张十元的纸币赠送给了乞丐老头，老头连连低头作揖，然后，退出了商场。

　　双手背着的胖妇人张雅玉怒视着乞丐老头，冤家对头的样子。胖妇人张雅玉是个旅店老板，业余炒股，近几年在股市亏损了不少，心情一直不好，原先她包养的小白脸也因为支付不起生活费而离开了她。镇上的妇联主席周小琴，镇长夫人桂香婶和大酒店老板胖妇人张雅玉是铁杆姐妹，青春年少时，是小镇上的三枝花。踏入中年了还是时尚的美妇，她们常在夜里打扮得风骚而性感，妩媚妖艳，在舞厅茶吧咖啡厅像捕捉猎物一般跟踪着年轻男子的身影。

　　妇联主席周小琴是桂香婶初中时期的同学，是远亲。她的丈夫是房地产公司老板，身价几亿元，他的身边有太多年轻女人蝴蝶蜜蜂般围着。他当然不会把周小琴太放在心上，周小琴的妖艳性感，他不会多看一眼，妻子被闲置着，基本不用了。一个月有一二次，他应付一下周小琴的性生活。工作轻松的周小琴，精力过剩地得无处释放，于是，她同桂香婶有了共同的爱好，尤其对于男人的看法观点极为一致，桂香婶和她两人关系更加亲密。桂香婶会把自己在外的私情告诉她，周小琴更是把自己睡过几回觉的男人介绍给了桂香婶。

　　在镇长家的别墅里，方春龙用面包车送去了整箱的海鲜鱼类和烟酒饮品，晚餐办得很丰盛。十对男女喝酒唱歌跳舞极疯狂，好似世界末日真的就要到来了。周小琴在舞厅里穿着牛仔裙旋转着，像三十岁的女人，丰韵迷人。胖妇人张雅玉肥得可爱，火辣风情，惹得男人们追逐。她的体力超人，白天睡过三小时觉了，连连把二个男人征服。此时，她又把第三个瘦高身材的男人，银行分行钱行长挤在廊角边上，袒露着白白的肥乳与钱行长闲扯着股票或者情人的事情。

　　桂香婶很纯情本分的良家妇女模样，由自己房间里出来，穿着紫色的连衣裙，桃色高跟鞋，脖子上是珍珠项链，高贵典雅得如十九世纪的苏州贵妇，风姿绰约。主人的风采令客人们十分迷情，几个城里来的男人把羡慕的目光投向她，都有着跟她同床而眠的强烈愿望。桂香婶今夜无眠，她把心思放在了厨师方春龙身上。

　　聚会在夜里十二点散去。男女们各自物识了新的伙伴寻找阵地战壕进行长夜的战争去了。桂香婶把工资结算给方春龙以后，把方春龙留下了，她答应方春龙解决他一双儿女人学入园的赞助费问题，方春龙当然要报答吴玉凤。在公寓复式楼里，宽大的大堂红地毯上，在桂香婶水牛皮床上，中年美妇桂香婶跟厨师方春龙纠缠着，缠绵着。两人都努力渴望地渴望把对方征服。桂香婶像骑着一条飞龙，飞在云空中。方春龙捕捉着桂香婶海鱼一般丰硕嫩滑柔的身体，桂香婶似一条春蚕蠕动着。

　　两人在明月下在鸟声里被梦里世界末日的汹涌海水崩溃了。终于，两人轻松地笑了。“舒服啊！”桂香婶双手护着小腹，全身不停地颤动，满额大汗的喘气呻吟……最后，她将整个身体压在春龙身上不再动了，良久，春龙那小蛇软化后变成了春蚕，他觉得紧贴的柔软的玉体还紧紧地缠在自己腰上不松开，一张性感樱唇微张着，桂香婶不断地亲着春龙。

　　方春龙从浴室里走出来，穿上裤子时，他听见桂香婶轻微的哭声，那是满足的喜悦的声音，听起来楚楚感人情怀。桂香婶与方春龙保持了三年情人关系。去年，在她四十三周岁生日过完五天，她被调到市教育局当督导室主任。她临别小镇时很大度地把男人味极好的方春龙介绍给了镇上的妇联主席周小琴。

　　听说后来，周小琴也疯狂了，她辞职离开了镇妇联主席的岗位，在一个雨夜与方春龙一起私奔去了外地。

　　桂香婶在她的办公室里，常常能在文学杂志上看见方春龙发表的小说。她偶尔会联络一下周小琴，她敬佩好姐妹周小琴重情义的勇气。不过，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现在两个生活在那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