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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赵作海”(上)

发布于:2010-06-18 17:2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清清沙河水

编者按:内容在充实些会更好。

 

 

(原创原发 未经许可谢绝转载)

时值初夏,淡淡的白雾和淡淡的清凉仍然眷顾了沙河岸边那片孤避、阴沉、荒凉的乱坟岗。伴随着初升太阳的渐渐东起,血样的朝霞染红了静静的河面,染红了静静的河岸,同样也染红了那片无人涉足的乱坟岗。带着几分神奇又带着几分神秘的淡淡白雾如少女般的羞涩在人们的眼前悄悄离去,沙河,沙河岸边和紧紧偎依在它旁边的那片乱坟岗才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河面开阔平坦。清清的河水清澈见底,知名或不知名的水草舒展着双臂在河水中轻歌曼舞,使从旁经过的成群鱼儿、成片蝌蚪和荒废已久的码头、鸟立桅杆的孤舟与遗弃岸边的棚舍皆陶醉其中。细心的人们从中发现,唯独不见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老渔翁、紧随他前后的小花狗、整天懒懒痒痒躺在河岸上的小花猫和那几首百唱不厌的渔歌子。“河里秋水一孤舟,渔夫醉卧晚霞后。菜儿剩,酒儿流,不见贤妻笑满头。”“柳抚堤,草抚岸,蜻蜓又飞荷叶间。桨欲起,曲欲弹,渔歌唱罢霞染。”

河岸早已放绿。鹅黄色的叶芽由浅入深、由小变大地挂满了柳树的枝头,远望如青云,近看似玉带,把沙河岸边打扮得如此妖娆和美丽!与此同时,它还不失贪婪地把无人问津的羊肠小道死死地拥抱在怀中,密不透风,挤不进去。一阵微风吹来,十里河岸十里垂柳,尽显博大与雄浑、媚态与曼妙!让从此经过的人们只余折服弯腰、赞不绝口的份了。

而那片被人遗忘的乱坟岗此时也摒弃了往日死一样的凝重。小草破土而出,探出尖尖的头来看看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红色、白色、蓝色等各种各样颜色的野花含羞带艳地绽放在沟壑、斜坡和坟头,不雕不琢,稀疏得让你称颂;不修不剪,拥挤得让你舒心。人们似乎觉得上苍在有意偏爱这片土地,人们似乎感觉上帝在有意偏袒这个角落。

然而,沙河,沙河岸边以及那片乱坟岗,它们的宁静、幽深和孤单被吹吹打打的唢呐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所打破。生活在沙河两岸的人们都知道,这又是哪家老人去世了。其实,人的一生从逗号开始到句号结束,当中最多还夹杂一些读书、生活、工作的省略号,恋爱、结婚、生子的感叹号,非常简单、非常平淡的事,可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又为什么死后还要搞得那么声势浩大、沸沸扬扬呢?这可能是一种风俗,一种文化,一种千年不改的民风!

漫长的送殡队伍由远及近地沿着沙河河岸向这片乱坟岗而来。驾鹤西去是一位老者,她祖祖辈辈就居住在这离沙河岸边不远的村庄上。她是喝着沙河水长大,她是踏着沙河岸边嫁人,她更是带着微笑、满足和眷念被人抬着、被亲人哭着来到了这片已经是花香四溢的乱坟岗。如果不是她逝去的时间这么准,如果不是她选葬的地点这么巧,她和生活在沙河岸边的许许多多村民一样,无声无息地来,她和静静流淌的沙河水一样,无怨无悔地去,她还和长满乱坟岗的荒草一样,随着春风荣伴着飞雪枯。

当众人把老人的棺柩抬到沙河岸边并停放在乱坟岗,当地理先生左顾右盼地选好墓穴地并得到亲友的同意后随手画好了一个南北向的大致方位,当送葬人举起锹挖起乱坟岗那厚重的黄土,一件令送葬人和地理先生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这块难得平整的土地下面竟出现了一具模糊不清的幼儿尸体。大家在慌乱之余免不了要拨打110报了警,小小的沙河,小小的沙河岸边和同样小小的乱坟岗霎时沸腾了起来!

警车拉着刺耳的鸣叫声驶过了不宽的河面,爬上了不陡的河岸,停在了不大的乱坟岗;南来北往的人流涉水过河、徒步蹬堤挤满了乱坟岗。一时间,一个孩子尸体莫名其妙地被人埋在沙河岸边的乱坟岗并被人莫名其妙地从沙河岸边的乱坟岗中挖了出来,此消息和这位刚死不久的老人及其家人的名字又被神乎其神地飞速传遍了沙河两岸。她像热炒的网路媒体、漫天飞雪的北国,她更像遮天蔽日的沙尘暴、风卷野火烧过的山林!

沙河岸边乱坟岗的地下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毫无疑问地震惊了送葬的人们,死者的亲人,还有那位难堪的地理先生;沙河岸边乱坟岗的地下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毫无疑问地震惊了警方,当地政府,还有生活在沙河两岸的村民;沙河岸边乱坟岗的地下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同样也震惊了一位居住在沙河南岸不远的年轻媳妇,她听后紧紧地抓住丈夫的衣角,摇晃着说:“孩子她爹,这可怎么办?”丈夫见此一甩袖子,说:“慌什么慌?”沙河岸边乱坟岗的地下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同样也震惊了一位居住在沙河北岸不远的年轻媳妇,她也紧紧地抓住丈夫的双肩摇晃着说:“孩子她爸,会不会是她?”丈夫见状忙安慰道:“放心吧,我想不会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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