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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时我们喝了XO 

发布于:2009-07-09 09:2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柴沂桥保护神

     

    “经改进后除了门页启闲过程中止水不受磨损外,还有以下优点:第一,侧止水只靠自重压缩橡胶止水圆头,因此止水效果不会随作用水头变化而不同,闸门震动也会减轻;第二,一般情况下,止水无磨损,延长了止水条的使用寿命,减少运行费用;第三,双P型橡胶止水条比单P....”临淮市西郊宾馆,全省水利系统学术交流会,我正在讲台上宣读着我的论文。这时,在主席台的右侧,有一个挺漂亮的女服务员,两眼圆圆的望着我,并不停地朝我微笑着。被美女的注视,而且是这种很庄重的场合,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疑为一定是我的穿着打扮哪些地方有失考究,或是我是第一次上这种讲台,有某些方面表现得失体,被人耻笑了,尽管耻笑我的人是一个服务员。我利用宣读间隙,水喝的时候,自己打量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破绽,就又大胆地宣读了起来。宣读结束后,感觉效果还是蛮好的,从台下掌声就可证明,虽然这掌声比别的长者或资深的专家宣读后的响声要小些。

   “你是陈工吗?”下了主席台,那个对我微笑的漂亮女服务员,向我走来,有礼貌地问我道。“是,是的!你有啥事要找我?”我回答,并反问道。

   “会务处接到你家里来的一个电话,叫你打个电话去家!”她对我说。这时我才想起来,为遵守会议制度,我在进会场时把手机关了。

     我谢过服务员,快捷地出了会场,在会议室的门外开通了手机。

   “妈!家里有什么事啊?”电话接通后,知道是我母亲接的电话,我憔急地问。

     “没有事,你爸你妈都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啊?”

   “没事?那叫我打电话回家干啥啊?”

    “这孩子!谁叫你打电话回家的啊?我没叫,你爸也没叫!我不知道打这电话要钱吗?是钱多了是不?你要是没事我挂了,噢?!”妈妈好象生气了似的挂了电话。从她老人家的话中,听出家里并未叫我打电话回去。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来服务员说的我哪个所谓家里的电话,一定是我那关系还未正式定下来的对象邵平打来的。说关系未定,也不完全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早已是木板钉丁的事了,只差一关,就是她妈她爸验收和应允。

    吱,吱!”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她打来的。

    “你怎么不开机啊?急死我了,打多少遍电话也不通,后来通过你们单位办公室主任才找到你们这个会务处。”邵平在电话里挺着急,真的好像有急事,一开始就没头没脸的批评起我来。

   “这不是开会吗?会议上关机这是常识!”我说。

   “你这人就是笨,叫你关你就关了吗?你不能打在震动上吗?”

   “今天是我宣读论文,你打电话时,我正在台上呢!我的姑奶奶,是我错了有不行吗?有啥子事,快说……”我承认了错她才饶了我。

   “好事,你猜?”这邵平倒反过来问起了我。我心想这是什么急事啊?要是真的是火上墙头的事,还能让我猜吗?我耐着性子猜了一句“你的论文发表了?”电话那头传了她更嗲的声音:“嗯,不是!”

    “是拿了奖金,还是调了工资?”我急着又问。

    “真笨!这算什么好事啊?我有这么俗气吗?难道这些也值得我风风火火打电话找你吗?”她在电话里倒发起劲来了。这女人真是的!我心想。

    “你不说,我可要挂了,我正在开会呢!”

    “你敢!?告诉你吧,是我爸今天下午要到阳湖来。他想见见你,来验收一下你这个未来的女婿。他说我俩已经都不小了,这事要抓紧定下来!”她开始挺严厉,接下来却越说越温柔了,好象是动了感情,话也甜了许多。

    邵平是安徽凤阳人和我恋爱已经五年了,大学里就有这层关系,毕业时被我死盯活缠,缠到阳湖找了工作。毕业已经三年了,我一直想把两人间的关系定下来,想见见她的父母,但她一直说不急。是同学又跟我来了阳湖,在同一城市工作,朝朝见面,我自己认为感情还是挺深的,又不会跑掉,所以我也随着她的性子,没和她叫真。只是我家住农村的老母亲,看着和自己仿佛大的人,都有了儿媳抱了孙子,她看着挺眼馋的,老在我跟前叨唠这个事。

    听说未来的丈人要来验收我俩的爱情,我高兴得了不得。就在会议室的门前,尽管旁边有好多人,我还是抱着手中的手机在那儿死命地亲了几下。我的这一举动,惹得身边的人只朝我直飞眼,有的还带着鄙视的笑意,尽管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那个亲电话的动作。

    电话里的那头,邵平知道我在发疯,她在嘎嘎地笑,而且在我平静下来的时候她还在笑个不停。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就知道她笑弯了腰,这是她遇开心事后的习惯动作,我知道她也挺开心的。因为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向我表述对婚姻的渴望和向往。但她又说自己在家是一个乖女儿,在婚姻上也要力争做一个乖乖女,也就是自己的爱情也要等到父母的最后认同和应允。尽管爱情的决定权在自己,而且已经选择了。她认为自己的爱情只有父母来为他披上一个温暖的外衣,才会更加的幸福和温馨。

    我俩在释放过一阵喜悦之后,电话里又传来了,邵平的嘱告声。无非叫我认真对待这件事,她讲了她爸喜好的东西是什么,讲了她爸厌恶的东西,讲了她爸最好的德性是节约,讲了许多许多有关她爸的事....但由于兴奋,电话一放下来,我就把邵平讲的大多事项给忘了。心里想接待和招待未来的老丈人还不是好办的一件事吗?拣最好的话说,拣最好的饭店去,上最好的酒,上最好的烟,上最好的菜……,何况过去和邵平闲聊中又得知这位老人家,也是水利上的工程师,和我学的又是一个专业,相信我这个180高个头的准女婿,长得又不是太瘪脚,口才也不是太笨拙,再有邵平这边上敲溜边鼓,一定会过他老人家这个关的……

    下午四点钟,报告会也就结束了,我就和驾驶员一起向阳湖县城赶。尽管我从邵平给我的电话中得知,我那位准老丈人还座在车上,刚刚到泗洪的棉花镇,我还是很心急。因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是我的第一次,做好了也许是最后一次,只要这次通过验收,接下来的结婚啊,品尝爱情啊,享受生活啊,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阳湖汽车站近年已搬至阳湖的东郊,随着经济的发展,客流量也加大了许多,这里每天的客流量都有两万之众。我和邵平在出站口,紧张地等着老爷子的出现。晚六点,在一辆安徽路过车进站不久,当一位六十来岁,戴着眼镜的老者出现在阳湖车站出站口时,邵平突然地冲上前去搂住那老人的脖子嗲声嗲气地直叫爸爸。我知道这位老者就是我未来的岳丈。

   “邵伯伯好!”我忙上前声甜甜和老人打了招呼。

   “好,好,好!哎啊!好英俊的小伙子呀!”看我向老爷子问好,他连声应承着,当看到我时,又对我夸赞了起来。接着老爷子又转过头对邵平说“平儿啊,你可真有福气哟!你真是那辈子烧了高香,修到了这样的好女婿……”

   “爸!你说什么啊?你就是说你女儿配不上这个毛头小伙子了!?”邵平尽管以不高兴的口吻歪怪着他的爸爸,实际上她是在向她爸发嗲,在她们面前悬耀她眼力好,找了一个我这样的好对象。

   “配,配,配!关健还是女儿的眼力好……”

    父女俩一唱一和,好不热闹。看到他们高兴的劲,我心理真是喜开了花。可以看出我的这场面试,实际上已经合格了。打的时我一再要求老爷子到副驾驶位置上坐,他就是不肯,执意要和我一起坐到后排。在车上,他对我问长问短,从在什么学校学习,学什么专业,现在搞的事情是否对口,最近学业有啥长劲?问过不停,好像真是在进行一场面试一样。我针对老人家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答复,当我说到今天正从一个省级学术研讨会刚刚回来,在那会上宣读了自己的一篇论文得到与会者好评时,老人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这,这不是太浪费了吗?”车在阳湖新街口大江国际酒店门前停下时,见饭店是那么的豪华,老爷子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来。

    “您是第一次来,我们现在在阳湖还没有像样的一个家,所以只有在这里把你安屯下来,请您见谅。”听我这一说,再加上邵平的拉扯老人还是有点不情愿地进了酒店的门。

    “邵伯伯,您老人家喜好喝点白酒还是红酒?”在酒店的一个包间,就我们仨,老伯邵平和我,坐下后我客气地征求着老人家的意见。

    “就简单点,这年头苦钱也不容易,花钱的地方倒很多,你们两人还未成家,以后还要买房子,结婚那样不需钱啦?这白酒老贵的,就来点红的吧!”老爷子向我提议道。

    “有红酒吗?”我起身向房间内为我们提供服务小姐走去,小声地问她说。

    “有!要中档的,还是高档的?”那小姐也小声温馨地回答说。

    “当然是高档的!”不远处就是我未来的夫人和来面试的邵老爷子,我当然不能失这个面子,就如此说了。实际上也应该用高档的,他们是我最高档的客人,或许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实际上已经是了。

    “有XO,还有……”

    “就XO吧!”我小声地对服务员说,我虽然没有喝过这XO,但过去有个叫张弓的品牌酒,广告词说“张弓洒中国的XO”,猜这XO一定不会是孬酒。

    这吨饭我们吃得挺开心,老爷子经过一天的鞍马劳累,饭后明显地露出了疲惫的神态来。我和邵平扶着他到了预先定好的房间休息后,就到了前台。

    “结帐!就是刚才在那‘古楼春’厅用餐的。”

    “一共是两千二佰捌!”吧台的服务员很平淡地报了这个数。

    “什么?这么多?”我很诧异地问。

    “你们刚才喝的可是XO哟!”

    “就是XO也不会有这么贵吧?”

    “那是我酒店中最好的酒,人头马XO,最高档的那种,1680元一瓶!”

    我的第一个感觉今天是被那服务员小姐给忽悠了,但转眼看了在身边美若天仙又温情脉脉的邵平,我马上收了这个念头。心想用这样高档的酒招待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这再多的钱和未来的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及可人舒心的妻子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做了一个潇洒的动作从身上掏出了钱包。在我数钱时,身后邵平却笑弯了腰。听到她的笑声,才意识我的身上的钱不够。因为我在去临淮开学术研讨会时,邵平只给我两千元钱带在身上,经这两天的开支,付这酒饭钱自然就不够了。邵平从身上掏出了钱,补上了不足部分,我们又愉快地回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房间里,老爷子已经洗过睡了,而且睡得那么的香。我们不忍心再打扰他老人家,就和邵平轻轻地为他关上了门,出了酒店。

    阳湖这几年发展得非常快,高楼林立,代表性建筑物不断涌现,景色自然地日新月异。这大江国际酒店就处在阳湖有名的东关口,从京沪高速起始的近百米宽的迎宾大道就终止在这里。这里上海滩大酒店,状元楼,皇驾咖啡,等消费场所遥相呼应,特别是在这初夏的夜晚,各种颜色的霓虹灯辉映在高楼人流和车流的身上是别样的好看。

    然而,我和邵平却无心去欣赏这美好斑澜的夜色,经过邵老爷子挂在脸上笑容的认可,再加洋酒酒精的作用,有一种冲动撞击着我俩的心腓,需要释放,而且是那么的近切。在的士上邵平就依偎在我的怀里,就像小猫一样的可亲,她感情的吸附作用使我的手都在瑟瑟颤抖。

    急切的心理作用,下车后我们就冲向邵平的宿舍,邵平在开门时由于过于紧张以致于几次把钥匙都掉在了地上。进门后邵平就瘫倒在我的怀里,只有她那温馨的嘴还在昵喃着,不住地向我的脸部寻找着发泄的所在。

    在一阵暴雨式的狂吻之后,床上我们有了从没有过的疯狂。邵平一改往日的羞涩,在我的身上无休止地纠缠着,向我变换姿势进功着,此时我发现她在男女的事情上是那么的渴望、放肆、奔放、有活力更有激情,发挥是那么的淋漓尽致,又是洽到好处,满足之后的她面如桃花且是那么的开心。我似乎怀疑她是否变成了男姓?在喜悦中我们尝到了这爱情的甜密和温馨。经过她两个小时的折腾,我几乎变成了一滩泥。天快亮时,在她稍有平息的时候我睡着了。

    “吱,吱,吱……”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八点一刻了,屋内没了邵平的影子,我再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邵平打来的,我慌忙接通了电话。

    “你快来啊!我爸爸已经走了……”电话里传来了邵平伤心的哭泣声,我问她这是为什么时,她只是骂我,别的一句也未听清楚……

    在酒店的房间里,邵平哭得像个泪人。我上前安慰她,她回报给我的是雨点般的拳头,尽管她的拳头打在我的身上不是那么的疼痛,但我感觉到她是真正地在打我,也是在歪怪我那某些方面的无能和发泄着她的无奈。

    在邵平发泄过对我的愤恨之后,她平下气来对我讲了,邵老爷子为啥走掉的原因。

    邵平说,她早晨醒来,发现我还在甜睡,就没有打搅我,就径直来到了酒店。房间内老爷子已经起身了,见邵平来了,就夸起了我来,说我仪表堂堂,小小年纪就能在省际科学研讨会上宣讲自己的论文,很有发展前途等等。在对我一阵夸讲之后,老爷子突然问了邵平说,昨晚的那个酒是什么牌子的红酒啊?为啥劲头是那么的大?邵平得意地说,那可是小陈特意孝敬您的,是洋酒,叫人头马XO。老爷子问,这人头马XO,多少钱一瓶啊?邵平如实说了,是1680元。听邵平这一说,老爷子脸马上冷了下来。接着又问,昨天的那酒饭钱加我这一夜的宿费又是多少钱啊?邵平顺口道,三千多吧。听邵平的这句话,老爷子马上又问,你们两人的一月的工资加起来是多少啊?邵平说,不到两千二。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老爷子开口道,平儿啊,通过这件事,我得告诉你,尽管小陈人长得漂亮,尽管他又很有才华,尽管你们已谈了好多年的恋爱了,尽管你们是很相知,互相也的很了解,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你未来的幸福,我还是不同意你们俩的事!邵平听这话后哭了,忙问为啥?老爷子说,你看到小陈的都是好的一面,而且他好的方面优点好多,但作为一个男人,要败家葬送自己的事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灾难,他身上就只要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足够了。小陈的身上这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浪费不节俭大手大脚。试想我怎能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为一点小事一顿饭就吃掉自己三个月工资的人吗?那怕这顿饭就是招待了我自己,实际也是,我也不能把女儿交给他!老爷子说过这句话后又斩钉截铁地说,我的这个决定是最终的,是不可更改的,平儿你是知道你爸的脾气的。过后不管邵平对他怎么解释和哀求老爷子都没有说一句话。不久就收拾起自己的行李走了。

    听了邵平的叙述,我也沮丧到了极点,理智告诉我要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挽回这不良的影响,必须尽快把老爷子追回来。我伸手拉起还在抽泣的邵平冲出了宾馆,在打的快到阳湖汽车站时,一辆驶往蚌埠的客车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我们慌忙下车,但已迟了,那车已驶出了很远。

    望着远去的客车,我们站在那儿很久很久,邵平泪如泉涌,我的心中也感到很迷茫充满了愁畅……

    !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这人头马XO,真是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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