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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恋

发布于:2009-02-03 20:44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朱耀军

    “北风卷起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说的是,在北塞大漠八月已开始飘雪了。

    虽说家也在北方,可雪来的还不如北塞那么早。凛洌的寒风呼呼的吹上他两三个月,它才会零零散散似小花瓣般飘落下来。刚刚亲吻着大地,便消无声息的融化了。对于这样的雪,乡人们是不满足的,不是有谚语,"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他们企盼的是更大的雪。小孩们是更不依的,为了这一个 嬉戏的场所, 他们已苦等了一年了。不过,这只是雪来的前奏罢了。它来时是那么悄然,恬静,尤如一个少女轻轻的在为自已涂脂檫粉。它不像暴雨,来临前常伴着电闪雷鸣,或乌云压界。来的却又是那么的快,“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仿佛一夜间大地便披上了银装。乡人们见了无不啧啧赞道:好大的雪呀!

    记得那时还小,总爱懒在被窝里,母亲便叫到,还不快起来,看外面好大的雪!。说这话时,母亲的脸上溢满了笑。我则一翻身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父亲早已在院子里打扫快没过我膝盖的雪。因客厅到橱房还有一小段距离,父亲必须要先为母亲开一条道。我的双眼被它刺的有些生痛,但还是贪婪地欣赏着它那洁白的肌体。远处白茫茫的田野上,不时传来小孩的嬉闹和狗叫声,他们早已在雪地里追逐着野兔了。

    最爱的便是那宛如鹅毛般的大雪,它总是那么的从容,淡定,又有几分洒脱和飘逸,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像仙女。这时我爱闭上双眼,仰面感受着它的体温,静静享受着它的轻抚 。没多大工夫,天地间已成了雪的海洋,空气也变异常的洁净,清朗。踏着厚厚的雪,便听到发出“吱吱”的响。这时,真不想再迈步,怕自己践踏了它的美。

    那时,我们最喜欢玩的就是站在雪丛中,面朝下,然后直直的倒在雪地上,再让几个小伙伴轻轻地把自己拉起来,这时雪地上便留下了自己的“印迹”,鼻子和眼睛都依稀可见,活脱脱自己的“翻模”。不知为何,当时觉得特好玩,好多地方便留有了我们的“身影”。

    大雪天,我们就在院子里堆雪人,母亲总会在家里生起炉子,在上面炖着父亲逮来的野兔或是准备过年时吃的猪肉.老远就能闻到香,我们就跑进来。父亲和邻里叔叔围在炉边喝边聊着,或是一些奇闻趣事,或是讨论着来年的收成。

    “窗外正风雪,拥炉开酒缸”。此时或许正是乡人们感到最富足和安逸的时刻。那时,不知谁曾讲过,说把第一场雪装在瓶子里,深埋于地下,到了来年,用它可以治好多种病。那时从来没去考究过它的真假,但还是找来瓶子,塞了好实好实,后又给封严了,和几个伙伴一起把它给埋在常玩的地方。倒不是想着来年用它来治病,而是想看看它在来年时的模样。然而来年时,却因贪玩,忘掉这事。

    年少时,总是少有耐性的,于不知不觉中,遗失掉许多好光阴。那日,父亲打电话来说,今年家乡下了好大的雪,问我要不要回家。才想起,又有好多年没回家了。这些年一直在南方的都市漂泊,也好多年没见着雪的身影了。其实还真想回到家乡,回到那片雪地!虽说天气是比较冷了些,可想到这儿,心里就涌着丝丝的暧意。

 

 朱耀军 厦门市杏林意美包装有限公司(灌南工业区山美路466号 361022) 2009年2月3日 0592-8706258 15985874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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