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住（五十五）

 

　　何晓菲刚在桌旁坐下，一个服务员就递来了一杯水，水正好是温的，何晓菲几口就喝干了。她一抬头看到墙上的宣传画，就认真看了起来，图画旁边配上了生动的画面，让人一目了然，颇具诱惑力。吃面最省事了，充满懒人的智慧​，面和菜拌在一起，有滋有味，又能饱腹，而且效率高，速度快，不占用很长时间。

 

　　马歌问何晓菲吃什么面，何晓菲望着墙上的菜单要了肥肠面。何晓菲最喜欢吃的是肥肠面和长鱼面，不论在哪家面馆，这两种面被点的次数最多，今天也不例外。

 

　　马歌坐到何晓菲对面，餐馆里人不多，有一半桌椅空着。何晓菲喜欢抢占位置，她和马歌有分工，俩人心照不宣，各司其职。何晓菲喜欢捡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到街景。等待的时候就不感到枯燥，又能保持相对安静。

 

　　服务员也给马歌递来了一杯水，马歌看了看没有喝，他没有喝水的习惯，不象何晓菲，喝水比吃饭还重要，只要有空，就一杯接一杯的喝，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她觉得喝水对身体好，可以清洁肠道，保持身姿轻盈，皮肤湿润，她似乎能听到水在身体里奔跑的声音。

 

　　何晓菲说，本来不想吃面的，都是你要吃面的，总是吃面，就不能换个胃口？马歌说，面和面不一样，这家的面是第一次吃，尝尝。何晓菲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家面馆她的确是第一次来。何晓菲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换一家。马歌只听不说话。我想去对面那家餐馆吃，何晓菲心有不甘，说着用手指了指窗外。马歌顺着她的手指向外看，虽然隔着玻璃，但仍看的真真的，那是一家门头比较气派的餐馆，门上悬挂的匾额上有隆昌盛三个大字，不是工整的印刷体，是手写后拓上去的。匾额是深棕色的木板，字是墨绿色的，显出几分庄重清雅的韵味。马歌端详了一会说，看起来似乎不错。算是认可了，何晓菲胜利般高兴起来。

 

　　何晓菲东一句西一句地和马歌说话，眼睛不时望望窗外，她喜欢热闹，喜欢人多，马歌也是，马歌也不时地望着窗外。来夫子庙游玩的人可不少，虽然不年不节的，但是仍有很多人。窗外不时地走过衣着时髦的女子，身材很窈窕，衣着也少，穿着薄薄的衣衫和裙子。何晓菲穿着毛衣和外套，外套的衣襟敞开着，她想脱下来但没脱，拿在手里一样累，还不方便。

 

　　面端上来了，两个大海碗，冒着腾腾的热气。汤汁多且浓，红的绿的黄的蔬菜和肉堆在最上面，亮油油的，让人忍不住要下筷。马歌点的是羊肉面，他对羊肉情有独钟，喜爱程度丝毫不亚于何晓菲于肥肠面。何晓菲夹起一块肥肠，软烂香滑，味道很好，果然了得。她啧啧称赞，毫不掩饰。马歌也动了筷子，何晓菲问味道怎么样，马歌说还行，何晓菲知道马歌挑剔，就伸过筷子夹了一片羊肉，也是软烂香滑，味道正宗，何晓菲说好吃，她要马歌尝尝肥肠面，马歌只顾吃自己的，何晓菲夹了一块肥肠放到马歌的碗里，马歌说不要，但还是吃了。何晓菲问怎么样，马歌说还行。何晓菲吃的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