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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拾朝花之缤纷世界

发布于:2013-08-13 11:2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叔洪

  西北风刮得“呼、呼……”地响。尽管树叶早已落尽,但枝条还是被风刮得乱颤,摇摆不定,就像是落在漩涡中的鱼,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一样,身不由己地被无情的狂风肆虐地摧残着。

  太阳光在半空中,灿烂灿烂的有些耀眼,使你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即便是眯缝着眼,也不能看得时间太长,要不然在你的眼里会留下一个红红的大圆球,好长之间让你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但我们还是在贪婪的,不知天高地厚地看着耀眼的发着红晕的太阳,然后便闭上眼睛,沉浸在那红红的光晕中,使你心中荡漾着一种甜蜜和惬意,并在你心中久久的徘徊。我感到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一种想驾云的感觉。

  “别看啦。”铁老头儿的喊声打断了我的美轮美奂的梦境。我睁开眼,绚烂的红晕还在我眼前环绕挥之不去,照在我的脸上暖烘烘的,有点胀热的感觉。“不玩儿了。”我不知为何地将手中的毛片摔在地上,“真没意思。”我不知是高兴还是烦躁,但我的心沉寂不下来这倒是真真切切的。“怎么啦?”我的举动使铁老头儿感到很是奇怪,因为我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尤其是这种在别人做出来很正常,而发生在我身上便令人不可思议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才令人吃惊。“给。”鼻澄罐儿从地上捡起来我的毛片,“要不咱们别玩儿了。”我的情绪有意无意地影响到了他们两个人。“给你吧。”我并没有接鼻澄罐儿递给我的毛片。鼻澄罐儿伸出来的手僵在了那里,拿不定主意,不知是收回去,还是继续那样等着我接过毛片。我还是没有接鼻澄罐儿递过来的毛片,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垂放在膝盖上,脑袋弯得快扎到裤裆里去了。“我说,”铁老头儿看着我,顿了一顿问道,“你倒是为嘛?”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没有理他,因为在我的眼里还在飘荡着那种炫耀的光晕。这种光晕慢慢地改变着,分解者,竟然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张张毛片,纷纷扬扬地在我眼前飘落,但在转眼间竟不知飘落到何方。我知道我出现了幻觉,正是这种幻觉,使我的思想不能集中,竟连玩儿毛片的心情都消失得荡然无存。“你们到别处玩儿去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毫无感觉,就好像这句话不是出自我口似的。“为什么非要玩儿毛片哪?”我自己问着自己。

  “走吧!”铁老头儿挒着我的胳膊,又一次把我从梦境中惊醒。我未置可否地被他们死拉硬拽地拖出了我家。我像一个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被他们拖着走。“玩儿赖!”一声惊叫使我浑身一激灵。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输不起就别来。”话出自二蛋子之口。“啪”的一声,还没等我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见四猴子用手捂着脸“打人干吗?”。“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叫你长长记性,免得下一次输了还不给。”“操你妈妈的。”铁老头儿不由分说,上去就给了二蛋子一脚,把二蛋子踹了个趔趄,“欺负他算嘛本事,有能耐跟我来。”二蛋子是铁老头儿手下败将,不敢扎刺儿,只可揶揄着走了。“愿来服输。”铁老头“啪”地给了四猴子一个搏溜,“滚。”这四猴子是铁老头的叔伯兄弟,但却看不起他的小气和无赖。

  “又是毛片儿。”我不知是在心里念叨着,还是说出了口,“算什么好东西,天上飘得到处都是。”我耻笑着他们。“你身上怎么这么热?”铁老头儿突然摸到了我的手,惊叫起来,“脑袋这么烫!”他的手摸着我的脑袋。“快过来。”他冲鼻澄罐儿喊着。鼻澄罐儿不知怎么回事儿,赶紧来到跟前,“快送他回家。”我迷迷糊糊地被他俩拉架着,身不由自地被他们任意摆弄着,而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是觉得越来越模糊,总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在梦中一样。

  “睁开眼啦!”我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是来自天上炫红的光晕中。“可醒过来啦。”又是一声虚无缥缈的嘤嘤之声。“是我,铁老头儿。”“还有我,鼻澄罐儿。”我的眼前那种白雾蒙蒙的虚幻的荫翳般的感觉,变得慢慢地清晰起来。两张脸庞也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看清了,果真是铁老头儿和壁澄罐儿。我马上起身,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儿。但是我刚一动,头就像是要炸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刚起到一半儿的身体便又不听使唤地倒了回去。

  “别动。”很亲切,是妈妈的声音。“你烧了两天了。”铁老头儿说“烧得你胡说八道。”“我说胡话了?”我有气无力地问。“前天晚上咱们一块玩儿的时候,你就开始说胡话啦,但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你从昨天下午我们把你家送回来,一直躺到现在,连眼都没睁。”铁老头儿的声音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吓死我们啦,怎么喊你,你就是不理我们。”鼻澄罐儿好像带着点儿哭音儿。“真行!”铁老头儿冲我竖起大姆哥,“打针的时候连哭都没哭。”他回头看着鼻澄罐儿,“不像有的人那样儿,针还没打到屁股上,嘴上前出了声儿。”“你好?”鼻澄罐儿不服气地说,“那天你打针的时候不也哭了吗。”“我是哭啦,可我是快打完的时候才哭的,不像你一样。”

  我打针了吗?他们的话让我感到陌生,如坠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我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不知是谁提到说要打针,可是不知道是给谁儿打,后来迷迷糊糊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又在炕上躺了两天,也就是转天的下午我才算是真正地下了地。然而,然而当初升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便在妈妈一个没注意的时候,又和铁老头儿及鼻澄罐儿出去疯了……

  二零零八年七月十四日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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