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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千年一叹》 文/徐栋
 

    

刚从叶辛的长篇小说《蹉跎岁月》里走出来,是夜,我便又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余秋雨的《千年一叹》。当读完这本厚达520页,总共35万字的作品时,已是凌晨两点四十分。带着饱读佳作后的惬意与满足,枕着沉沉的睡意,我的思绪不由跟随着它横贯几乎整个亚欧大陆,跨越几千年的时光,去探寻中东古文明的辉煌......

《蹉跎岁月》让我欣赏了小人物在动荡岁月里的命运悲歌,而《千年一叹》则让我领略到了希腊、埃及、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伊拉克、伊朗、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等国的古文明以及这些国家的现状。

    还在读余秋雨的《借我一生》时,我就感受到了余秋雨不同凡响的文采,再读他的考察古文明的旅行笔记《行者无疆》,更是被他那渊博的知识、深邃的思想所倾倒,这一次读他考察欧亚非古文明的文字,他那闪烁着智慧火花的一篇篇文章,让我增长了见识的同时,再一次享受到了阅读的快感,那是一种酣畅淋漓的醍醐灌顶的情感满足与享受。

    《千年一叹》是余秋雨随香港凤凰卫视考察车队在“千禧之旅”途中,写下的考察日记。从1999年9月开始,车队途经希腊、埃及、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伊拉克、伊朗、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然后在喜马拉雅山脚下,开始国内旅程,到2000年2月结束行程。在千年交替之际,考察人类的古文明,所见所闻所感,让余秋雨学者留下了千年的浩叹。

    在这部鸿篇巨著中,有很多有趣的情节。比如,在埃及,是不能问路的,不是埃及人态度不好,而是太好,不管问谁,他总是立即站住,表情诚恳,开始讲话,他首先会说到你问的那个地方所属的区域,这会让你觉得他说在点子上,耐心听下去;但他语气一转,就说到了那个区域的风土特征和城建规划,你就会开始不耐烦,等他拐回来,然而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已经在介绍开罗的历史和最近一次总统选举,你决定逃离,但他的手已经按在你的肩上,一再说埃及与中国是好兄弟······最后你急了,逼问他那个地方究竟怎么走,他支吾几下终于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走。读到此处,你会忍俊不禁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埃及人就是喜欢讲话,也善于讲话,所以在电视里看到中国官员讲话时还看着稿子,非常奇怪。这主要是由于他们闲着没事,把讲话当成了一种消遣。

    在伊拉克,一家旅馆的大堂门口的水磨石地面上镶嵌着美国总统布什的画像,下有一行文字:“布什有罪”。这幅画像很大,任何想进门的人都必须从布什先生的脸上踩过,余秋雨在书中风趣地说,他进大门时小心翼翼地从布什的肩上踩过去,但还是碰到了布什的耳朵,真是抱歉,不知安南秘书长经过这里时是如何下脚的。

    伊拉克汽油价格低廉得让人难以置信,一元人民币可灌足5公斤的汽油,而且是高质量的好油,巴格达简直就是浮在油海上的一个岛,如果不是接连不断的战争,浩瀚的油海能给拥有2000万人的伊拉克带来何等的富强!

    在伊拉克和伊朗的两国交界处,两国边关都竖起一幅巨大的元首像,作为国家标志,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方的土地。由于都想寸土必争,因此两幅画像靠的很近,变成了有趣的四目相对。全世界都看着他们打着多年的仗,没想到两国领导人在边境上脸贴脸地亲近着,谁吐口热气都呵得着对方。读这样的文字,真是俏皮而又有趣。

    在伊朗,公共场所女性必须围头巾,要把头发、耳朵、脖子、脸全都裹起来,香港凤凰卫视的女主持人实在吃不消,到吉普车上把头巾解下来想松口气,立即听到有人敲窗,扭头一看,敲窗者正比划着要求女士把头巾重新裹好,女主持用英语对那人说:“我是在车内,不是公共场所!”那人也用英语回答:“你的车子有窗,所以还是公共场所!”怎么样,够有趣的吧?

    在印度,这个世界第二人口大国,给余秋雨留下的印象特别差。贫穷落后充斥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在恒河岸边,余秋雨看到了印度举世闻名的“恒河晨浴”,河边非常拥挤,一半是乞丐,而且大半是麻风病乞丐,他们是来这里等死的,因为照这里的习惯,死在恒河岸边就能免费火化,把骨灰倾入恒河。这么多蚂蚁一般等死的人露宿河边,每天产生大量排泄物,整个河岸臭气冲天。印度留给余秋雨的印象是“三个极端”:极端的贫困、极端的混乱、极端的肮脏。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有人管理的社会!

    欧亚非一圈走下来,回到国内的余秋雨先生深为生在古老文明没有缺失和中断的祖国而骄傲和自豪。中国人并不是一个劣等民族,身为中国人,我们应该佩服我们祖先的高明,为我们建立了务实精神、中庸之道、宽容胸怀、民本意识、乐天情趣、安土倾向等一整套的精神原则,保证了中华文明的生生不息!

(附:《千年一叹》目录:

自序 出发:选择荒凉 希腊:哀希腊、荷马的迈锡尼、闲散第一、永恒的坐标、全场一片哭声、雅典地震、神殿名言、畏怯巴特农、我一定复活、伏羲睡了、人类还非常无知、挂过黑帆的大海 埃及:巨大的问号、石筑的《易经》、元气损耗、牛和斗牛士、中国回送什么、一路枪口、碧血黄沙、他们老泪纵横、封存的法老人、枯萎属于正常、荒原沧海、金字塔下的歌剧、文化以沟通为业、西眺的终点、失落的背影、蚀骨的冷、海已枯而石未烂 以色列、巴勒斯坦 :所罗门石柱、向谁争夺、年老的你、鲜艳了一万年、每一步都面对孩子、写三遍和平、交缠的圣地、多一点遗忘、寻找底线、碗是什么、我们不哭   约旦 幽默的笑意、山洞盛宴、把伤痕当酒窝 、文字外的文明、告别妻子、人生的最后智慧 伊拉克 :我的大河、如何下脚、一屋悲怆、奇怪的巴比伦、你们的祖先、中国有茶吗、河畔烤鱼、忽闪的眼睛、过关、且听下回分解 伊朗:白胡子、黑胡子、翻开伊朗史、阔气的近邻、黑袍飘飘、再凿西域、荆天棘地、丝路旅栈、中国人为他打灯、一代霸主、西风夕阳、再闯险境、扎黑丹话别、 巴基斯坦 黑影幢幢、赤脚密如森林、美的无奈、面对犍陀罗、玄奘和法显、远行的人们、阅读大地、国门奇观、“佛主笑了”、恃弱和逞强 印度 :人口爆炸、杰出的建筑狂、忧心忡忡、铁铸的觉悟者、甘地遗言、东方专制的童话、洁净的起点、我拒绝说它美丽、菩提树和洞窟、告别阿育王 尼泊尔: 车轮前的泥人、本来就是一伙、万仞银亮  总结思考: 没有例外的衰落、远征和失序、迷昧与保守 中国牛的眼神、面向自然 到达 :今天我及时赶到 尾声  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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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徐栋    责任编辑:池中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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