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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羊可怜的原因 文/重阳
 

关于羊,这种动物,我总是无法解释的喜欢和同情。更喜欢它们小的样子。我是一个喜欢动物的人。而给与同情的则是羊。或许是狼和小羊的故事听得太多,骨子的正义感就让我想保护羊。羊,是我的,狼你不准吃,要吃也是我吃。还有大概就是我的名字里有一个和羊字读音相同的字。为了表示所有羊们的强大,所以我就同情了羊。

我自己是个时而安静时而聒噪的人,聒噪的时候给人带来快乐。安静的时候我讨厌聒噪的一切,我不愿意有人打乱了我的安静。我讨厌猫,整天叫来叫去,遇到老鼠还吓得半死,就知道偷主人和邻居的鱼吃,这家贼,在发情的时候会满屋顶的乱窜,还发出更为凄厉惨烈的叫声,厌恶得想让人一下子变成异性的猫强奸了那只该死的猫。

猫太野,飞檐走壁跑得太快,永远都拿它没办法。狗就驯良多了,像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每天都会守夜,如果你对它好一点,它会更加忠诚的对待你。狗的记性也好,我的小毛驴送给亲戚家养了以后,每次我经过那个院子,它都会摇尾巴,当我不舍得去摸摸它的脑袋的时候,它总是特别激动,激动得尿都出来了。它记得过去的恩情。

狗与人类有深厚的情谊,在一个家庭总有它的一席之地,在这个家庭里,狗有狗的尊严,我的毛驴在姑爷家。姑爷说,每天都要牵出去大小便,不然它急得乱跑也不会尿在院子里。越是这样,人越是尊重它。因为它有了类似于人一样的骨气,这和人类的心灵是相通的。

而羊不同,它是低级的畜牲,它没有自己的技能,不会照看院子。它只喜欢吃青草和蔬菜,而不喜欢吃人类吃剩的饭菜,这就与人产生了距离,而糟蹋庄稼,又会招来人的一顿臭骂。其实它只是想吃个痛快。这些羊,无知的轻声叫着,我们剪了它的毛给我们做衣服,杀了它鲜美的炖汤。满足我们身体的需求。

肉体的满足是肤浅的,灵魂的满足才是真正的满足。在这点上,羊全心全意地维持我们肉体的需要,在临死的时候才留几滴泪水,然后挣扎也不挣扎,束手就擒,这带不来快感。仿佛是欺负一个弱者。打老虎的是英雄,打老鼠就不值一提。我们抱怨羊,怎么这么老实呢?连叫得声音也不如猫。

外婆的邻居家养了好多羊。当猪圈里没有猪的时候就把羊群赶进猪圈里,于是羊的臊味和浑身的草味就混在一起,它们的下巴总是嚼个不停,就那几根草,冬天的时候它们只吃干草,那哪里是嚼,分明是在磨,将干草磨碎。老羊产下一窝小羊,我感到苦,这傻羊,怎么就投胎做了羊了呢?

可是小羊不懂,没有预知道自己终将被屠宰的命运。整天跳跳。它们的毛柔软洁白,我想这迟早被染色,做成一段毛线,或者毛毯的一角。我摸了一下,小羊跳了过去。那天又去外婆家,在青青的麦地里面,几只小羊在一头老羊的带领下玩耍。它们的角,那么小,还在一起用力的砍对方。这傻羊,或许你只有在这早春时节才能自由玩耍,当你越长越大,当秋天到来,除了屠刀,你还能得到什么?索性羊肉又涨价了,人们可怜你,让你的价值高于猪,鸡鸭鹅,高过其它的畜牲。

作为人来说,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人可怜。可见尊严是多重要。你可怜了谁,其实就是侮辱了谁,你看低了他。

可怜的羊,没有猫会飞檐走壁,没有猫大胆,不敢偷鱼,没有狗的看家本领,没有狗的尊严,没有鸡会打鸣,偏偏它这该死的羊,浑身毛发柔软均匀保暖,而肉质鲜美。不欺负老实的羊,欺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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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重阳    责任编辑:周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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