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翔趴在门框上热辣辣地望着徐幼美那风情万种的身影,他的整个身体像被熊熊火焰烘烤一样难受。他咽了咽口水,望着自已胀起的下体,垂头丧气地倚在门框上,他不知幻想过多少次和徐幼美的完美交合,他不敢想,只要一提起徐幼美,他就控制不住自已。他只能偷偷地望她一眼来解解馋。他望着徐幼美提着开水瓶去打开水,那丰满的臀部,柳枝般轻盈的腰,她走路时晃动的屁股,还有那苹果一样的乳房,咬起来一定比任何美味都香甜。她的一切都让他想入非非。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徐幼美那忧伤的气质,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林宇翔,他都不会相信徐幼美是风尘女,即使徐幼美是鸡,他也不敢随便想入非非,因为徐幼美是高等鸡,专供那些富豪享受的。他林宇翔是享受不起的。他也只能和李巧枝那样的女人搅和在一起。
徐幼美感觉总有一双异样的眼睛在盯着自已,她不在乎,她徐幼美活到今天什么事面没有见识过,他一个黄毛小子能对她有什么威胁?只是她识过无数男人,没有一双眼睛让她如此地害怕。她总是感觉,那个小子的眼睛有着不可抵挡的贪婪,他望她的眼神,总让她感觉自已好像一丝不挂一样,浑身不自在。自已的穿着打扮,丝毫没有什么不妥,她也没有露出一点珠丝马迹,让人家觉得她是做鸡的。她要说自已是一个高级白领谁不信呀?高贵的气质,公主般小波浪的卷发,修长白晰的小腿,紧身的小礼服裙子,她就是一个公主,她哪里让人感觉到是鸡呀?虽然自已努力掩饰可自已毕竟否认不了自已是鸡的事实。她很少想这些事,如果想起来只能让自已伤感,流眼泪能怎么样,一切都改变不了。她只能让自已日日纸醉金迷地活着,虽然这些都是用自已的肉体换来的,她认为这都是她的命呀!不同的是人家都是中的千万大奖,而她徐幼美却中了做妓女的大奖,一样的这也是很稀有的。徐幼美常常自嘲自已要买彩票肯定中奖。
徐幼美准备去上班了,刚出门她就发现林宇翔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已,她望都不望他一直向前走。林宇翔一直目送徐幼美那美妙的身体消失在繁荣路的尽头。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已渴望她的意念了。林宇翔失望地关上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失眠了,脑海里整个都是徐幼美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有敲门声,打开门李巧枝进来了,她穿着很暴露,廉价的吊带衫上面全起球了,化了让人恶心的浓妆。“这么晚你来做什么?”林宇翔生气地问道。“别这样嘛,人家想你嘛。”说着李巧枝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任凭林宇翔怎么弄都挣脱不了。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想赶她走,对于李巧枝他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他们是邻居,还有妓女和嫖客的关系。李巧枝和他住一排,中间隔了一家,同时他们是两个房东,而徐幼美则住他前面这家。他们三个是个90度的直角,他和李巧枝在同一直线上。这里是繁荣新村,他们后面的路叫繁荣路,这里是社会的大溶缸,也是社会的大缩影。这里可以看到人生百态,因为这里是这座城市唯一没有拆迁的民宅。在市中心,不是政府不想拆而是拆不起。每一家都要好几百万的拆迁费。谁能拆得起,就算拆得起这里的房主也不愿意。每年的房租收入非常可观,所以这里穷的人都是外地的打工仔,他们租不起商品房只有租这屁股大的民房,便宜一点。有钱的就是这里的房主,他们每天优闲地打打牌、喝喝茶,月底就收房租,大多数的房主都上班,做生意,所以他们是非常富有的群体。反正这里的房主是大富豪,房客都是社会的底层人,过着穷困的生活,就像林宇翔,大学毕业工作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月薪一千,就这样人家还不愿意要。刚毕业没经验,加上现在大学生多如牛毛,哪有那么多好工作。大家说要找廉价的鸡到繁荣路;要买廉介的商品到繁荣路;找富豪到繁荣路,所以繁荣路到晚上就热闹非凡,那些如饥似渴的民工嘻笑调侃着进入发廊、洗浴中心,一个个笑容满面地出来,然后议论着自已今晚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林宇翔就是这样认识李巧枝的,林宇翔第一次嫖就遇到了自已的邻居李巧枝,她就在繁荣路一家洗浴中心。虽然以前林宇翔知道李巧枝是做小姐的,可是遇见她的时候还是让他大吃一惊,还是李巧枝打破了他的尴尬,李巧枝尽情地为他服务,他只要享受就行了。作为邻居的李巧枝,给了他优惠,让他多发泄了几次,结束后他逃一样地离开了那个地方。李巧枝则媚俗地笑着。那一次,他花了50元解决了自已的生理需求。
读大学的时候他有过一个女朋友,只是毕业后女朋友嫌弃他穷,跟一个做木材生意的男人跑了。所以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挣钱,挣许多钱,那样他也可以玩弄徐幼美那样的高级鸡。他也不想永远和李巧枝搅和在一起,不想和那些肮脏的民工供享这个风尘女。虽然李巧枝现在免费让他享受她的身体,可她还是觉得李巧枝是一只肮脏的鸡,而徐幼美是她心中的孔雀,美丽绝伦。他在李巧枝身上发泄了一翻,心里使终挥不去徐幼美的身影,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挣很多钱,他要嫖徐幼美那样的小姐。
天微亮,徐幼美拖着彼惫的身体回到家,她看了看身上的伤痕,皱了皱眉头,昨晚那个客人使劲折磨她,还骂她做鸡都不会做,可她使终没有哼一声。是的,她是性冷淡,也许没有人相信。她一个小姐居然是性冷淡,她甩甩头试图忘记这一切。
徐幼美洗好后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不想多想也不想报怨生活,这个社会没有公与不公,只有适者生存。
林宇翔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他刚刚听到徐幼美的脚步声。他只要听到徐幼美的脚步声就会醒来,每夜他都会在徐幼美回来时自然醒来。徐幼美这个女人仿佛天生就是尤物,让他这样痴迷地暗恋她。她就这样强行占据了他的心。
林宇翔拼命地抓着头,试图把徐幼美从脑海里赶走,可越这样越厉害。他无法接受自已这样迷恋一个小姐,即使是身体的迷恋他也无法接受。
天未亮,林宇翔就听到有人敲他的门。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冲了进来,林宇翔吓坏了,只见这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林宇翔看了看是徐幼美,林宇翔像得到了宝贝一样把她抱起来。
“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只是皮外伤。”徐幼美沉沉地睡去。林宇翔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很美,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只是林宇翔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去做鸡。是被迫的,他想着电视里放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想拯救这个女人。
全身的疼痛撕扯着徐幼美,泪水从眼角流下,她看到了爸爸、妈妈。自已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她想回去,她想变回去,回到原来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去。徐幼美疯狂地哭着、大喊着。林宇翔望着这个女人,紧紧地抱着她。是占她便宜也好,是心疼她也好。反正他只想抱着她,林宇翔心里暖洋洋的,美梦成真的感觉真好。
当徐幼美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林宇翔做好了饭菜,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徐幼美发呆,当徐幼美睁开眼看他的时候,他的脸红红的,这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徐幼美在心里想着。
“你醒了。”林宇翔不好意思的问着。
“嗯,我走了。”徐幼美望了一眼就离开了,丝毫没给林宇翔挽留的机会。
林宇翔望着徐幼美的身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已怎么这么没有用了,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已特地请了假做了一桌子饭菜,可是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林宇翔躺在床上全然忘了饿得饥肠咕噜的肚子。徐幼美、徐幼美、徐幼美……
徐幼美躺在床上,泪水流下。自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钱。自从爸爸出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昔日幸福的家庭、山盟海誓的恋情,全都荡然无存。而现在自已落得这种下场。爸爸年事已高却身陷牢房,妈妈也一蹶不振,自已当初也是因为接受不了这突然的变故而远走他乡的。如果不是爸爸遭此浩劫,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自已也会和陈力一样前途无量。她的泪落下,她不怨陈力的无情,只怨自已目不识人。陈力的无情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单纯的爱情可言,是要有对等条件的。而自已如今什么也没有,女儿、父母是她生活的全部,而她又如何能让父母知道自已这样落迫了,开不了口;也没有办法让女儿知道除了自已外,她还有别的亲人。活着,徐幼美想好好活着,可现实不允许。她只想多挣点钱,离开这一行和亲人好好生活。可是现实却不允许,自已避开夜总会和客人单独联系,没挣到钱反而让自已丢了饭碗还遭到报复。她想挣钱,她想不顾一切地去挣钱。
林宇翔又迟到了,他不知道自已多少次因想徐幼美而迟到了,对于他来说,值!徐幼美把他日夜思念的躯体给了他,让他终于可以不用在梦里才能见到她,占有她。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超级享受,他愿意为此而丢掉他的工作。不就是卷铺盖走人吗?早就想走了就是没有找到理由,林宇翔悲喜交加地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李巧枝得知林宇翔失业后,就更加勤快地望林宇翔的屋里跑了,买吃的、买喝的,而林宇翔除了谢谢没有任何表示。徐幼美每天过得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坚持多久,继续做小姐,真的不甘心,难道自已真的就是这种命吗?她决定让自已堵一把,弄一笔钱后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可是自已一个人又做不来呀?
徐幼美提着开水瓶去打开水,慢悠悠的。林宇翔看见立刻从屋里走出来,“打开水呀?”他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徐幼美望了他一眼,“嗯”,脑海里不知闪过什么。
“我帮你吧!”林宇翔一边说着一边抢过徐幼美手里的开水瓶向前走。徐幼美愣了一下,跟在他后面。李巧枝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面像刚点燃的炮竹“呲呲的”,她受不了林宇翔的态度,同样是鸡为什么他对徐幼美那样好?
“林宇翔,你能耐了。吃我的、喝我的,还和这只鸡混在一起。”李巧枝俨然把林宇翔当成了自已的了。
林宇翔望着李巧枝整个神情都变了,他想给徐幼美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没想到李巧枝让他这样难看。“谁想要你的东西,都是你自已送上门的。像你这种人的东西我都嫌脏。”一个男人如果讨厌一个女人,那么他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林宇翔就是的,他讨厌李巧枝,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反正超讨厌。
“你这个死女人,为什么这样不要脸,天天被男人上还不满足,还来抢我的男人。”李巧枝又把矛头指向徐幼美。
“行了,没有我什么事,是他自已自作多情,我不会也不可能看上他的。”徐幼美不急不慢地说着,然后缓慢离开。
林宇翔看着徐幼美那慢悠悠的步伐,好像生死离别般让他心痛。他看了看李巧枝,狠狠地甩上门。他觉得自已疯了,搅和在这两个小姐中间。
中午了,徐幼美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晃了晃开水瓶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她看了看干得难以下咽的方便面,还是决定去打开水。于是提着两个水瓶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看了看林宇翔紧锁的门,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真想不到自已堕落成这样了还有人喜爱,真不知道是喜是悲,还是现在只要上床就称之为爱了。不想多想,加快脚步向前走。刚走到李巧枝的门口,听到“咚咚”声,徐幼美望了望,门关着,窗帘遮挡着窗户什么也看不见,估计这个女人也没有起来,笑了笑继续向前走。走了没有多久她有听到响声“真是神经病。啊!”徐幼美在回头的那一刻大叫出声,她看到了一只手从李巧枝的门缝里伸出来了。她跑过去,看出李巧躺在门口,身下有一摊血,她抓住李巧枝的手说:“你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她除了说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间她想应该通知什么人来吧?她的亲人,远在千里之外。就在徐幼美为难时,想到了林宇翔。可是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就在她为难之时,车已到了,没有办法徐幼美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医院,医生要徐幼美签字,说是宫外孕要做手术。徐幼美颤颤微微地没有答应。因为她想到要出点什么事情,自已能担挡得起吗?“快点吧,再迟恐怕命就难保了。”医生催促道。徐幼美咬了咬牙,颤抖地签了字。然后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怨自已为何多管这个闲事。本可以把她送到医院就行了,干什么非要帮她付医药费,还帮她担当这么大的责任呀?她真是怨死自已了。好不容易医生出来了,很万幸,李巧枝脱离了危险。徐幼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没有一丝血色的李巧枝,内心深感同情,和自已一样苦命的人呀!要是自已遇到这样的事会有人帮助自已吗?要是没有不就命丧他乡了吗?床上的人醒来,看了看她。闭了闭眼睛,从喉咙里发出“谢谢”。徐幼美看了看,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心的,但是对她来说不重要了。她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这个脆弱的生命。她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不用谢,医药费还是要还给我的。”李巧枝点点头,默认了徐幼美的话。“要不要通知什么人来照顾你。”徐幼美对李巧枝说道。李巧枝没有吱声,过了一刻也许是想不到有什么人能照顾自已吧!可怜地说道,“不用了。”徐幼美看了看,只在心底深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休息吧。”两个女人的房间,长久地沉默。
当睡熟的徐幼美醒来时,发现李巧枝正看着自已,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你还没有走”李巧枝有一点不敢相信地说道。徐幼美理了理头发,说道:“是的,我出去一下。”说着就跑出去了。就在李巧枝以为她离开的时候,她又回来了,手里端着粥,递到李巧枝面前“你吃吧?”李巧枝看了看接了过来。徐幼美看着李巧枝不知道她是想吃还是不想吃,低头慢慢地舀着粥。她看到有一滴泪落在碗里,她的心咯吱一下。她真得不能看到别人的软弱,因为这样自已会坚持不下去。徐幼美转过脸,沉默了片刻终于坐立难安地说道:“你自已一个人在这边坚持一下,我回去一会儿?”李巧枝点点头。徐幼美蹭的跑了出去,她快步跑出医院的大门,因为自已实在坚持不下去,很想哭,自已这样是为了什么?李巧枝这样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所以她更加下定决心去弄钱,不择手段地去实现它。
徐幼美刚到家就看到林宇翔,她看着林宇翔说道:“李巧枝住院了?”林宇翔望着徐幼美说道:“她住院和我有什么关系?”徐幼美听完这句话很是生气,男人就是这么无情吗?即使她们是小姐,可也是需要正常的亲情、友情的。就这么鄙视她们吗?普通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冷漠无情呀,何况李巧枝爱着他。“你们这些死男人就是这种孬样子,就算普通朋友也不至于这么无情,这么看不起小姐,为什么还要去找我们?”徐幼美冷冷地说着。林宇翔心里很难过,是的,他听徐幼美说这些话心里很难过,因为徐幼美说自已是小姐,他不希望她这样伤害自已。虽然她是小姐,可他从来没有当她是小姐。“不是的。”林宇翔着急地辩解道。他抬着头望着徐幼美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爱李巧枝。我不想引起她的误会。”徐幼美看着林宇翔说道:“她现在在这边没有一个亲人,你就不能给她一点友情吗?我们也是人,也需要有人来关爱我们。要是有办法谁愿意走这条路了。”“我知道了。”林宇翔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徐幼美无奈地说道。
李巧枝出院了,看着林宇翔和徐幼美。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都羡慕徐幼美,虽然同是小姐,但是徐幼美却是上等品,而自已了呢?何况徐幼美还有林宇翔的爱。“谢谢你们。”李巧枝看着他们说道。现在她已经不奢望什么了。自已身体这么差,她只想多挣点钱,好为了日后的生活有个着落。本来想做几年就不做了,可是现在自已真得很害怕自已说不在就不在了。徐幼美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望着做在床上的李巧枝和站在边上的林宇翔,说:“你好好养身体吧!”听完这句话,李巧枝的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她真的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看着床上奶奶和自已的合照,真是心痛呀?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从来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没有吃过什么好吃的。她本想让她幸福的,可现在……
林宇翔低着头。徐幼美早就看到了那张照片了,一个老人穿着全身打满补丁的衣服,后面是有一人高的泥墙,不是贫穷,是太贫穷了。看了真让人受不了,站在边上土里土气的小丫头满脸的笑容,她知道那就是李巧枝。看到这么穷不要说是做小姐了,就是什么事都会去做也要摆脱这种环境,都是老天惹的祸,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有人锦衣玉食,有人食不果腹。“你放心吧?我会带着你发大财的。”徐幼美突然说道。李巧枝和林宇翔很惊讶。“你打算做什么?”林宇翔问道,因为他不知道徐幼美能做什么?“什么能挣钱我就做什么?”徐幼美坚定地说道。“你要做什么带着我吗?”李巧枝不敢相信地问道。“是的,就看你有没有那胆了。”徐幼美冷冷地说。“有,我有,只要能挣到钱就是送命我也干。”李巧枝慌忙说着,很怕徐幼美不带着她,就算用命去换钱她也愿意。她只想让奶奶能过好一点,不想让老人家一辈子受罪享不到一点福,那就白来到这个世界了。
林宇翔看着她们,没有一丝惊讶,本来就是人为钱死,鸟为食亡。现在这个社会弄到钱是真的,别的都他妈是假的,你看自已大学毕业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还什么都不会。做苦力人家都不要。“做什么,带上我吧?”林宇翔直接说道,表明自已跟随的决心。徐幼美看了看说道:“只要你想做就行。”“我肯定想做,只要能弄到钱。”林宇翔决心已定。“好”徐幼美大声说道。她真的觉得自已疯了,她不应该拉他们的,但是没有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大家过得好。徐幼美把自已的想法说了一遍,大家都同意。最后他们决定马上就干。
选了好久终于选定好目标了,徐幼美当诱饵。三个人,除了林宇翔外就自已和李巧枝可以,李巧枝身体不好,理所当然自已上了。当她说自已做诱饵的时候,林宇翔脸陡然沉了下去。虽然早已习惯做这种事情,让这种事给人看见毕竟不好。虽然林宇翔说在她脸上做处理让别人认不出来,可是自已知道如果这样做别人就会怀疑到自已,再说了她也不怕人家看到,只是怕林宇翔和李巧枝看到毕竟是熟人,是朋友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终于结束了,徐幼美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不仅是因为这个老男人很不人性,大部份原因是因为有人在看着自已。林宇翔几次都忍受不了想冲上去,都被李巧枝制止了。李巧枝说“如果这样会坏了徐幼美的计划的,他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很可能还会招来横祸的。”林宇翔努力地克制住自已,看着徐幼美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有钱人真的就可以这样任意糟蹋人吗?
徐幼美回到家,林宇翔和李巧枝也到了。“你还好吧?”林宇翔和李巧枝异口同声地说着。徐幼美望了望他们说道“没事。”很平静。“东西拿到了吗?”徐幼美问林宇翔。“拿到了。”林宇翔望着徐幼美说道。眼睛里流露的到底是什么表情,愤恨还是怒气,还是不满,没有人知道这个刚刚踏上社会的男人有多少怨恨与绝望。
事情很顺利,和所有电视剧上演的一样,一般做这种事情的人都不愿意让人知道这种行为,所以本着花钱消灾的心理给他们钱打发了事,拿到钱分了后,大家各自离开。林宇翔欲言又止地望着离开的徐幼美,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般难受,所有的滋味都让他无法承受,有时他竭力地劝自已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一枝折了的花而弯腰呢?前面处处是美景,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值得自已付出。钱,只要有钱就能达到自已的梦想,男人要率性而为,不能儿女情长。拿着钱,第一次林宇翔觉得挣钱是那么地容易,他想成为有钱人,他的眼中现在只能看到钱了,钱就是他的梦想。
徐幼美又开始了她们的工作,她们做这种事情,好像在做一件伟大而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激情澎湃,人只要陷入某种疯狂中就会无法自。徐幼美越来越感觉到了。她们每一个人都把这种事情龌龊的事当作理所当然的来做了,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与熟练,一点也没有当初的毛手毛脚,胆战心惊的感觉了,就像自然的呼唤空气一样。做着这一切,不能说次次都如行云流水般顺利,可目前还没有失手的,最多是多打几次电话,多说不按照意思做的后果。徐幼美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想长命百岁的人,而自已和林宇翔、李巧枝呢,只想活着,在活着的时候不必这么卑微,不必这么辛苦。她们是用自已的命来赌他们指缝散落的钱财而已。徐幼美时常想到这些,觉得自已的命真是太卑微了、太贱了,在内心里流淌的不只是泪,还有太多无法释然的仇恨。有钱的日子太好过了,徐幼美只想好好地赚一笔,然后回去和儿子团聚。“我们应该找一个大目标,好好地赚一笔,不能再这样小打小闹了,林宇翔点点头,李巧枝也欢呼雀跃的样子。徐幼美掐灭水中的烟,修长而又白晰的手是那样的让人产生想要紧紧握住的冲动,看到这双手就让人联想到主人动人的容颜。这是风尘中一个可怜的女子,这是一个让人心痛的女子,这是一个承载了太多苦难的弱女子,这是一个无人心疼的女子。女人离去的背影,总是让林宇翔无法消魂。
昏暗的迪吧,让人眩晕的灯光在人群中跳跃。林宇翔望着在人群中穿梭的徐幼美,紧身的衣服裹着她小巧有形的身体,让她的S曲线显露在众人眼下,男人不需要去寻找,只要睁着眼睛就行,可徐幼美没有理会这些向她示好的男人,而是坚定地寻找目标,因为她真的是急火攻心般想完成这最后一次了,然后永远的离开这里。真的,她不贪心的,她在内心告诉自已,梦想一定会实现的,自已一定会得到老天爷的厚待的。林宇翔默默地坐车看着这个如烟雾般的女子在寻梦,他眼前的一切像是放电影般,一切是那么地虚幻。时间就这样过去,坐在那吸着烟、喝着酒,吞云吐雾,小心缀饮的女子眼里充满着冷漠与敏睿。每个人都在这里疯狂地发泄着自已,似乎都想扒下一层皮而重新来过一般残酷。人生百态,尽情放纵,一切都在这昏暗而明亮的迷雾里结束。不一会,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徐幼美只眯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是百媚纵生的表情。林宇翔不停地盯着徐幼美,就好像一件盖世无双的珍宝般让他无法割舍。谈了些什么,徐幼美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宇翔从徐幼美离开的刹那开始定格,这是一个没爱的男人,这是一个付出真心得不到回报的男人,这是一个痴狂的无药可救的男人,这是一个作茧自缚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承受自已心爱的女人被别人蹂躏。心痛如刀绞,没有办法像个人般地活着,对于一个男人是何等地打击。血气方刚是男儿的本色,林宇翔的眼里充满着雄狮般的怒气,“啊……”随着这粗重的音乐,林宇翔疯狂地发泄着,非人般折磨着自已。
深夜过去的黎明,徐幼美迈着有节奏的脚步回来了,然而她还没有迈进家门,就被一个男人截住了,这个人就是林宇翔,林宇翔疯狂地把徐幼美拉进了他的天地,徐幼美的反抗对于一个发怒到抓狂的男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徐幼美无力反抗,她看着这个弃满兽性的男人,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是平时那个腼腆得在她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小男生。人在刺激之下会有这么强的暴发力,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失去了理智,可以说是丧心病狂了。一切都结束了,林宇翔得到发泄后望着徐幼美的身上到处是自已留下的印迹时,内心一阵颤动,自已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强奸了自已心爱的女人,“我会对你负责的”林宇翔毫不考虑地说出这句话。徐幼美望了望他,笑了笑。“不用了,要是这样就有无数个男人应该对我负责了,你不用担心,你只不过是无数中的一个而已,朋友一场我免费的。”徐幼美说出的话句句划过林宇翔的心,鲜血淋漓。徐幼美潇洒地离开,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让他痛彻心扉。徐幼美第一次落泪,为一个真爱自已的男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还有一个比自已更可怜的灵魂等待他拯救——李巧枝,一个可怜而无助的青春,她不想让她毁在自已的手中,至少她不想让一个绽放的青春因自已而无法得到救赎。徐幼美时常觉得自已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不知道伟大到底有多么高尚的人配用这个词来形容。可她就是觉得自已是伟大的,至少她是一个伟大的风尘女,有爱心的女人,她没有去践踏别的灵魂。
徐幼美盯瞩着林宇翔和李巧枝,叫他们小心一点,这次要敲诈的主就是上次徐幼美在迪厅选中的人,一个有钱的老板,这次一定要一个天文数字。因为她们想拿这笔钱去实现自已的梦想。事成之后就各奔东西,永远不相往来。永远有多远,徐幼美只知道今生她不想再见到这个伤心之城的任何人和物,想永远忘记,逃离得越远越好。林宇翔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至少不用分离,永远的离别对于他来说就是今生和徐幼美情缘的彻底完蛋,一切是那么地真切与虚假,而李巧枝呢,她想带着这笔钱和林宇翔去照顾奶奶的余生,让那个多难的老人享受一下什么叫幸福。所有人都在想以后的生活,未来是美好的,想像中的美好。
一切都准备就绪,事情完成后徐幼美离开。她得意地吹着口哨,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梦想就要实现了,她终于可以结束这非人的生活了,自已终于可以和儿子过正常人的日子了,泪水,激动地流了下来。就在她得意时,她被人托上了车。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已已经被绑架了,因为车上有好多人。她开始反抗,她越反抗越没有用。
当徐幼美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身在何处,她开始狂吼,在黑暗中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慌恐的用手摸,手指传来温热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是人,“醒醒,快醒醒”徐幼美用尽全部力气呼喊着,所有的恐惧向她一个人袭来,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想要努力地逃脱这一切,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伴,哪怕是数量上的伴。晃动了许久,地上终于发出微弱的呻呤声,徐幼美知道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受了伤。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人开始苏醒。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没有一丝光亮,如果在不想办法出去,她知道她们将要被闷死。“醒醒……”不停地喊着,徐幼美明显地感觉到自已越来越虚弱了。地上的人在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徐幼美不停的拍打着四周的墙“救命呀?……有没有人呀?救命呀?……”
“美姐,美姐。”徐幼美听到地上的人发出声音。她急忙停止呼喊。“美姐”她听到微弱的声音在喊自已。“是谁,你是谁?”“我,是我。”声音很微弱,“李巧枝。”声音里带着绝望。徐幼美听到这个回答,非常吃惊,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已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林宇翔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接连不断地问。“我们被算计了。”李巧枝的回答让徐幼美摸不着头绪。“被谁算计了?”“不知道,好像是你以前的老板。”李巧枝的回答让徐幼美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已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林宇翔呢?”徐幼美报着一丝希望问。“我不知道,我们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就遭到一伙人的围堵,在逃跑的过程中,他被人砍伤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李巧枝,我们必须要出去。”说完。徐幼美用力地拍打着,她真的希望能有人来救救自已,让自已和李巧枝能活下去。为什么呢。这一切都为什么呢?自已不是遵守诺言了吗?不是合同满了吗?难道就因为自已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不就私自拉了几个顾客吗?至于这样吗?
不知喊了多少,厚重的门终于开了,趴在地上的徐幼美看了看来人。“放我出去。”她想爬起来,可是还没等她爬起来就被打倒在地,她被翻了过来,只见来人看了看她,然后交谈着。徐幼美看了看李巧枝,像狗一样地残喘着气。徐幼美不停地哭喊着、哀求着,没有人理她。来的人似乎谈好了什么要离开了,徐幼美用力地向前爬,没爬几步就遭到了来人的踢打,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行了,不要再打了,打死了就没人要了,马上人家要来带了。”徐幼美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不敢想自已的命运。她紧紧抓住来人的衣服,“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老实一点吧,马上就有人来带你了,以后到那要规距一点,要不然下场会比这更惨。”
徐幼美哭喊着,“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看在同是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们会一辈子感谢你的,只要你放了我们,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声嘶咧肺的哀求却博不到半点同情。
“行了,不要再喊了,我们不知道送多少人走了,要每个人都求我们,我们喝西北风呀?”徐幼美彻底失望了。她知道这些蛇蝎心肠的人是不会放了她们的。“你们要送我们上哪里呀?”“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要这么多废话。”
徐幼美知道自已完了,她看了看李巧枝躺在那里,微弱地眼神看着她,泪滴在地上。徐幼美爬到李巧枝身旁流着泪,“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把我们送走。”徐幼美对李巧枝说着,李巧枝点点头,眼睛闭了一下。“求你们给我们点水吧,她快不行了。”徐幼美指了指李巧枝。一瓶水向她们扔了过来,徐幼美用力擦了擦瓶口,堵在李巧枝的嘴上,让她用力吸,李巧枝吸了一大半,徐幼美喝下剩下的。喝过水后,徐幼美明显感觉好多了,李巧枝也好了一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闷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呼吸了。徐幼美开始给李巧枝讲逃出去的计划,等一下逮到机会就逃,怎么逃。即然要离开这里,肯定要坐车,无论如何逮到机会就跑,坐车有机会就跳下去,就算死了也比被他们折磨死好。李巧枝点头。
现实远比想像黑暗,徐幼美和李巧枝坐在车上,寻找逃跑的机会。四个人看着她们两个.这些人的警惕性是非常高的.徐幼美张望着,行驶的路线她很陌生,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内心的慌恐与绝望让她乱了头绪。这个时候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不知走了多久,车驶进了一个厂房里,车停了,徐幼美和李巧枝被拽下了车.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大车间,地上坐了十几个女的,四周有人看守.地上的人个个无精打采,像被霜打过的叶子.有的脸上身上明显看出被打过的痕迹.她们被扔在人群中.徐幼美慢慢坐下,看看四周,全是看守的人,就算跑也跑不了几步,她彻底失望了.老天爷没有长眼睛,让她们这些人受苦.不一会,一辆车开了进来,从车上拿下盒饭,发给她们,让每个人快点吃,吃完了就要上路了.徐幼美端着饭,拼命地扒拉着, “喂,吃完饭上哪里去呀?”徐幼美问坐在她旁边的女人.女人看了看她,“上哪,我们这些人还能上哪,境外.”徐幼美不太明白,“去境外做什么?”女人又看了看她,“还能做什么,做鸡,不能做的就表演呀?”徐幼美心都凉了,她以前也听说过,有人被送到外面的.听说很惨,让她们接客,拍片.大多数过着非人的生活.知道要被送走后徐幼美更加坚定要跑的决心.
不一会,一辆带箱子的大车驶进来,她们都被一一赶上车.所有的人像囚犯般上了车.车开始急速行驶,天越来越黑.外面的风嗖嗖的,车箱里闷闷的,漆黑一片。所有人都在不安地拍打着,哭喊着,就像临死前的挣扎,凄惨到让人发毛.车终于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下了车.好像是海,只见靠岸的水面上停了一艘船,所有的人被安排上船. “快点,快点.”有人催促着.船的周围站着看守,开始上船,徐幼美的脚刚到船上,她就踢了下在她前面的李巧枝,李巧枝示意了一下,她们两个人快速跑到船边跳了下去.一阵慌乱.徐幼美在水里奋力地挣扎,拼拼命地游,就算让水淹灭,她也不想毁在这些人手里.她就在大海里失去了意识.
又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在城市的一个巷口,每天都能看到一个女人抽着烟,在勾引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妩媚的风尘女是谁,她内心钉子般的伤痕.这个女人每个月都跑银行去汇钱.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叫徐幼美,在这个城市没有人认识.而她也似乎有意忘记以前,忘记自已.从来不和别人提.她没有庆幸自已没有死去,现在的她还不如死去.一年前,当她跳海后被渔民救起,活了下来.但是和她一起跳海的李巧枝却葬生大海.后来当她得知林宇翔也被砍死后.她逃离了那座城市,再也不敢回去.她知道那些人有多么狠,要是让他们逮到自已就别想活着.在这个城市,她努力地赚钱,然后给李巧枝的外婆和林宇翔的家人寄去,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她无法忽视这一切,所以她努力的出卖自已的身体与灵魂,用卖肉体的钱去照顾他们的亲人,去抚慰他们逝去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