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 ,去做了艾滋咨询检测,在疾病控制中心抽了一针血,现在膀子那抽血的地方还有点酸疼. 下星期五结果就能出来。 一个朋友告诉我:“昨天带一个朋友去检测,结果是阳性,艾滋和梅毒都是阳性,把我吓死了,又做了一次,是阴性,是血清出了问题 .这才放心了。”
这样的检查,怎么能这样马虎呢?
还有就是医务人员的多嘴。
今天在疾控中心,登记时,办公室就一个工作人员,问我为什么要做这检测,老实告诉他了。 可到楼下抽血时,护士也问说年纪轻轻的检查这干什么,旁边有四五双眼低垂着,虽然眼睛低垂着,但估计耳朵是竖着的,因为他们眼望地时,我可以看到他们眼里放出的好奇的光。 陪我去的还有一个朋友。我们当时就告诉那个护士,他们不应该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些问题,因为很多问题就出在满足了一些无谓的人的好奇之后遭遇的歧视上,她笑笑说:“只是问下而已,说出原因也没有什么的啊,因为在这医院就是搞这个的嘛。”看她压抑住的平静外表下面仍然有继续询问的意思,就再告诉她:“在北京,就是今天,爱滋病日,有记者装扮艾滋病患者到一家大医院就诊,结果遭遇严重的歧视。” 旁边有一医生插嘴说:“歧视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病。”然后我们不得不再告诉他:“这医院就有艾滋门诊,怎么会对这病不了解?”才堵住他们好奇的嘴。 有时,满足有些人的好奇,到最后只能引来他们的闲言碎语和,鄙夷的眼光和尖刻的言辞。
2。 同志,一开始就会伤害到老父母。因为他们想儿子传宗接代,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然后结婚了,就会伤害到另外一个女人,因为她想有个象大多数女人有的那种丈夫。有了孩子,一切好象都有了一点补偿——————家里有了一些欢声笑语。但是这欢笑的背后,是父母的担忧,是丈夫和妻子的心中隐痛,而且很少能找到合适的人和地方诉说。
一些同志方面的新闻报道,电影,还有更多的同志组织散发的资料,为同志了解自己,同志家庭了解自己的家庭,以及关心同志的朋友了解同志提供了很好的契机。 但是,习惯,会以压倒一切的力量支配着大家的生活,在对方没有提出分手的情况下,夫妻双方都宁愿偷安。在没有人过多指责或过多关心的情况下,还是要吵架,双方还是极力要坚持彼此最愿意的生活。 还记得茨威格的一篇小说的结尾:我再也没有喜欢过他们。 这他们包括:同志,同志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
深深的悲哀常会占据一些浅浅的心,这就会带来痛苦。
也许在生活中:很多时候,我们(也包括很多别人)欠缺的不仅是面对艰苦人生的勇气,也缺乏面对复杂人生的智慧。 愿智慧与勇气陪伴大家一生。 3。 今天看到环城河的桥上坐着两个讨饭的:一个睡在地上,一个裹着一层塑料纸坐在地上。在寒冷的河风的吹拂下,脸色发青地等着有人扔几个零钱给他们。 据说县政府正在筹划,要在某个夜里用卡车把他们拖撂到外地,因为最近有个大检查。 他们,不是比我,还苦吗?
4。 存在就是合理,可顽固的存在,与短暂的安慰自己的所谓合理,有时是以互相讽刺的面目出现的。 当你看到宣传报道中铺天盖地的支持时,会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但是宣传中反对的声音与支持的声音是势均力敌的,又觉得大家应该生活在阴影中。存在就是合理,已婚的同志要面对两种存在,两种合理:一是同志一般只对同性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爱慕,二是结婚后妻子对自己报以厚望。 当自己出轨与朋友意思厮混的时候,是快乐的,但是回到家中,心情又是复杂愧疚的。 妻子一直对此持观望态度,一直忍受着这一切,要是有一天她不愿意忍受,会选择离婚。要是妻子有外遇,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不能忍受就离婚,也许我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吧。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后,懒散的不想再重新开始计划生活了。 而这样的生活危机四伏,经不起任何推敲。 已婚的同志要面对两种存在,以及这两种存在的合理在脑中互相斗争,互相讽刺,很多时候会让人绝望,也在很多时候让人猥琐。
5。 还是象条老狗,任岁月把自己变成什么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