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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的信仰 文/你是谁的救…
 

    确信二姨信的教会是党和人民都唾弃的“全能神”的时候,心底一酸:为什么穷到走投无路的人都这么热烈地相信这些“邪教”?而这些人在看到很多同伴被抓时,也还是义无返顾,只是在参加聚会时更加小心一点,就象当时的地下党一样神秘(诡异?)? 
  
    现在信仰自由了,亲戚中出了三个信耶稣的,这本是好事,但是他们的主是不一样的,其中两个的主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的,另外一个却只沉默着,那两个也说她入了不好的教会,可据信奉的人说:主在心中,自己知道就好,不用到处说出来。那这心中的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呢?谁都不知道,不过好像二姨还不傻,没有痴迷到把自家的财产送给教会或某人的程度,也不见比以前懒惰多少。曾经想叫她带我去她的教会去看看,她只是微笑着说:你,还信这个啊?这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信的东西。不再象以前刚入教会时那样狂热的拉人进教。
    说实在的,比起以前在大教会的二姨,我更喜欢现在这个据说是入了邪教的二姨。 二姨不象我们这帮小辈只知道抱怨自己的遗传和遇到的不公待遇。年龄大的人好像都有一种奇异的能力,那就是安慰人的能力,二姨也有。在我抱怨自己的病时,二姨安慰我说我个子不矮,在我抱怨自己的睡眠时好时坏时,二姨说我的脸型长的不丑,饭吃的不孬。长大后我知道,这叫顾左右而言他:世界上有很多残酷的不美的东西,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周围人的身上时,我们要学会装作无视,那怕自己知道情况糟糕得不得了,也要学会安慰别人。
这些残酷的安慰起到的作用,就是让当时的自己有了一种明知是虚幻也真正很迷茫的自我安慰,暂时转移了对自己的疾病的注意力,和别人比比高,照照镜子,多望望几家的饭桌,竟然就真的短暂地快乐起来一阵。  
    二姨家三个儿子,都已成家,但是象我的母亲一样,还是要为小辈和更小的小辈操心劳累。三个姨哥哥全在常州做非法生意,就象在沭阳骑三轮车一样的在民生与制度的夹缝中求生的一种职业,顺利时财源滚滚,不利时财去人伤。
    二姨在这三个姨哥哥给她带来的不断的快乐与悲伤中,改大教会进小教会了。看到政府的公告说,集会避人,不暴露集会人选和行踪,跳裸体舞,变得懒惰,闹着把财产捐给教会的就是邪教。二姨没有变懒,也没有闹着把财产捐给教主,一提起这些和跳裸体舞就淡淡地说那样做的是邪教,但是聚会时确实鬼鬼祟祟,也从不向大家提起聚会的地点,聚会的都是什么人。我们猜测她入了全能神,后来和她一起入小教的某某被逮捕了(这个人没有交代出任何其他教友),我们就更坚信她入邪教了。
    生活中讲正理歪理的人多了,好像每个人都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歪理正理都带个理字,就象邪教正教都带个教字。这个教才是吸引教众的东西。
    也许这教,比二姨当时安慰我时的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要更能安慰她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象大多数人一样的心?     见过很多入大教会人的恬躁,到处鼓吹他们听来的真理,宣传他们的信仰,甚至干涉大家的一举一动,显得那么的强权,一遇到就敬而远之。这样的情况也在二姨身上出现过:狂热的基督的信徒。也见到过很多据说是信了邪教的教民的恬淡,把主装在自己心中,象没有信仰的人一样自然的和你一起说话做事,不会干涉你信佛还是信马列。这就象现在的二姨,只有在对方主动提起信仰的时候,她才说上几句。信仰自由的理念在正教和邪教上,我令大多数人感到可悲地发现:小教会更注重尊重教会外的民众的信仰。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个教主,中学时看过一部讲述邪教的长故事,厚厚的一本书,花了我整整两天的伙食费,还一直觉得很值得。因为主人公好像象自己一样,抽大麻,性亢进,有过战争经历,最重要的是:有颗热爱民众的心。连遇到的事情都和自己遇到和想遇到的事情一样:与黑帮火拼,不可思议地结交仇家的人为情人,在最困难的时候识破刁难自己的人的人性中最脆弱的一面,最得意的时候自己来个峰回路转,出乎关爱者的意料,也跳出构陷者的牢笼,把自己的身心奉献给自己认定的事业----自己的主。但是事实证明那只是我青春期狂热的妄想罢了,也许还正好反映了自己血液中有疯狂的因子,但是关于信仰这样严肃的问题,大概就想对于文学这样严肃的话题一样吧,是无处不在的,曾经信仰:遵循客观规律,就是最好的唯一的信仰。但是这样宽泛的省事解决不了我面对的很多问题,而且客观规律是什么有多少呢,这样宽泛的省事蕴涵的无穷让自己觉得是在偷懒。真理是琐细的,是具体的,规律要是真理,那就也该是琐细的具体的,那就要不断的努力,去探求这些真理,然后才能让它指导自己。没有入过教门,在门外看过几本几种教的书后,发现教宣扬的精神都差不多,宣扬最多的又是爱。爱自己,爱别人,爱国家,爱社会。但是我从不入教。就是仪式最多也就是念几句偈子,戴个十字架项链。再也没有当教主的想法了,就是想起以前的这个想法,也是在分析:当时自己的疯病是不是已经发作了?

    儿女幸福,自己晚年有个保障,然后能做点事就做点,不能做就算-----二姨说,这就是她的主。这有什么错吗?我看简直象尼采的超人哲学----一个乡下妇道人的哲学。我想大喊:二姨的信仰万岁!总比喊某个注定该死的人万岁要现实也客观的多吧?
    二姨的一生,也许会跌宕起伏,象沭阳闸东的大堆,但我坚信:二姨必将灿烂一生!
2007-04-09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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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你是谁的救世主    责任编辑: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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