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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春天,活在沭阳

发布于:2014-01-22 20:22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霍云

  “到处是不平,日子可过得轻盈,从办公室到酒吧间铺一条单轨线,人们花十小时赚钱,花十小时荒芜。”这是袁可嘉写上海,写所有喧嚣而芜杂的城。而沭阳,却似一个端坐浅笑的美人,有着尘世的烟火气息,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又似一个鬓满白霜的老者,独钓寒江,大雪压松,有着悟透生命流转,穿越日夜乾坤的智慧与端庄。更是一个有着饱满生命气息的青年,挥汗如雨,用夸父逐日的决绝与毅力去耕耘人世,只待结出饱满的成功之果。这是沭阳精神,身为小城,却有着大胸怀大气魄。端坐苏北,却有着江南的杨柳绵柔与北方的北风苍劲。沭河之阳,我们的故乡。

  最喜欢清晨的沭阳,寒冬霜降,沭河与岸边垂柳皆未从一冬富足饱满的美梦中清醒。然而勤劳的沭阳人已开始他们有条不紊的人世生活,路边蒸糕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老大娘的面容,但送到手心的美味却令人暖心而饱足。山一程,水一程,走过无数的日日夜夜,山川河流,却没有任何一种早餐能像沭阳的蒸糕,鸡蛋灌饼,煎饼,粢饭一样温暖一个城池的四季,为一城的人提供安身立命的滋养。晨起或许逢着卖花人,卖栀子,玉兰,文竹,一城的花香,混着路边炒栗子的香味,这时,太阳娇羞地露出笑颜,小孩子们像一只只快乐的小鸟冲进校园,路上的汽笛也不甘示弱的滴滴叫着,万德福超市上的大广告牌气势汹汹的吼起来,沭阳,生机勃勃的醒过来了。

  最喜欢初春的沭阳,在圆觉禅寺礼佛。蒲团青灯,佛香满室,远处寒钟清鸣,恍惚间已过三生三世。寺外桃花阵落。在虞姬公园划船,远远的塔掩映在重叠花团中,船下春水涌,鳞光闪,笑声滚落一春一池。在沂河大堤骑行,风一般闯进绿色的屏障中,堤下春芜泛滥,野鸭酣眠。华灯初上,手指以缠绵的姿态划过环城河边的古城墙,惊醒了悄悄爬上的青苔,春风柔柔的抚摸眉眼,不说话,就是一个沉醉的夜晚。新河、颜集的花开了,在花海中穿梭,唇边绽放花朵。去韩山爬一次山,登高怀远,具怀壮思。去一趟不用机票的“新马泰”之旅,与每一只猫猫狗狗打招呼。还有冬天。“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初沸火初红。”真好,素淡,温暖,情深。沭阳人就着火炉吃火锅,菜蔬新鲜,火苗跳动,若是窗外正落雪,这一阵溶在汤锅中的情意真是足够的静谧而浩荡。暖意烘烘,情转流长。我们不会矫饰,只会请你吃一顿暖暖的美食,告诉你,你来我有多么欢喜,让我的温暖成为你的温暖。

  在吃食中品位着沭阳人的人情美。东关口的烤肉加点辣最肥美,城西市场里的水果最新鲜,毛圩的草莓,韩山的老鹅,庙头的花生,高墟的苹果,还有城里遍布大街小巷的各式餐厅。桥牵桥,路连路,虞姬桥,沈括桥,袁枚桥,印咸桥,九孔闸,新205国道,人民路,广州路,迎宾大道……万水千山都走遍,滚滚红尘都踏过,怕是都忘不了梦里的沭阳梦里的家。袁枚的《随园诗话》里的随园怕也比不过虞姬生态园,沈括的《梦溪笔谈》里的梦溪也敌不过浩荡杳渺的母亲河沭河。虞姬与霸王定情,一眼终生,一眼万年。历史滚滚已逝,而路却在脚下。我们真切地活着,活在“东扩南延”的快速发展中,活在南部新城的崛起中,活在“国家级开发区”的荣耀中,活在招商引资的硕果累累中……勤勤恳恳,温暖而知足幸福地活着。

  “桃李花,严霜落于何?”桃李花,严霜莫要落于我的城。那里,该是山河浩荡,该是温暖如阳。那里,是我的家乡,我的沭阳。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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