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钥匙的男人

好久没有配钥匙了。今天，需要配几把钥匙，几经打听，找到了一个配钥匙的。配钥匙的是一个男人，约40来岁，坐在一辆改装的小车上。我拿出要配的钥匙让他配，边问：“现在配一把钥匙多少钱啊？”他说：“大的5元，小的2元。”“这么贵啊。”我说，“我以前配钥匙大的3元，小的1元，我大的配两把，小的配2把，配好你收吧。”他很干脆地应道：“好的。”
    于是他开始忙起来，这时天已经黑了，他开了灯，我没有事，看他配钥匙，也认真看了他和他的车，车很小，车斗只有60公分见方，他整个人坐在里面，车斗四周安着配钥匙需要的工具，他的手残疾的很，拿起钥匙很费力地放在固定的地方，然后开动开关……配好了小钥匙，有换一个地方配大钥匙（因为大小钥匙形状不同）……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是配钥匙的东西出了点问题，他便拼命地拉车上的一个地方，拉了几下，配钥匙的地方又工作起来……几把钥匙在机器上都配好了，他弯下腰，找来小戳开始一把一把的戳起来……这时发觉钥匙少了，他搬起腿找，我发现他的两只腿完全瘫痪的，任由手费力地搬起来，放下去……看他做这些，虽然很熟练，但很艰难，我后悔开始时说贵了，就是再多给点我也愿意的，他太不容易了，但我知道不能超过他报的价给的，那样会伤他自尊的。到时就给他14元吧，不要他少收了。
    我收好钥匙，拿出钱包，他说：“你就给12元吧。”我说：“还是给你14元吧。”说着，就把一张20元的递给他。他一边找零钱，一边一连声地说：“不不不，就12元。”他把8元钱零钱递给了我。我本想把两元再给他，但看他的样子，我知道还是不给的好，他虽残疾，可自尊自立，我不能那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