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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大头”

发布于:2011-07-28 11:1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南柯

  
  大头是我的好友,其实他的头并不大,只是因为他为人直爽、憨厚而又义气,专打报不平,不畏权贵和社会恶势力,为好多人仗义直言,由此得了个雅号“大头”。
  我和他的朋友关系源于1986年,大家是车友,就相识了。他佩服我是书生,我欣赏他的秉性,他说他没读书过,他的父亲把他送到学校他就哭,是嚎啕大哭,哭得老师都无法上课,所以他的求学生涯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月,他的父亲无奈只好由着他,他说直到成年以后才知道。没有知识是多么受困,所以,他学会了开车。
  我们的交往平淡而无奇,多少年来,我因为工作和企业上的事情走南闯北,没有因为时间的暂断而疏远友情,一到两年见面一次,我和他都会把自己最珍爱的美酒拿出来与对方共享。两人酒酣以后无话不说,开怀又尽兴……
  因为他能喝酒,且是海量,我们在一起都是用碗喝,每次他都喝的很多,我总是劝他控制点,他说什么都可以控制,只是酒不行。
  两年前我去看了他一次,是顺路的,没在那里吃酒,他很不满意,说为我预备了鹿血酒的。
  昨天,我遇到了一个朋友,他的一句话让我掉进了深渊:去年大头死了,因为胃癌。从发现到结束只有三个月。我立马开车去了他家,他的夫人跟我讲了大概,他觉得胃部不舒适,就去查了一下,结果是确诊了。他在弥留的时候,家人曾说把我找来见他一面的,他说不行,说我一直在外面跑的,别麻烦了,路上不安全的。我无语、我哽咽、我对着他的遗像深深地鞠了一躬,为他的孙子留下一些钱,然后挥泪洒别……
  在回来的路上,我不能自持,我把车子停靠路边,任凭泪水潸然……我想起了他对我的尊敬和厚爱。
  那一年,我有事去他的单位办事,他约请了几个经常相聚的朋友陪我吃酒,酒席期间一个周姓戴大盖帽的交通系统员工说要多陪我吃两碗。大头说不能,说老师是文人,哪能像我们这些大老粗。他不习惯用碗喝的。周姓说既然大家是朋友了,就应该放开喝。大头说,你还不能叫朋友的,你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周姓说姓孔啊,大头就不高兴了,其实我知道周姓说的是“孔孟一家”的意思,可大头没有反应过来,楞说他报错了我的姓了。喋喋不休地说姓周的不地道,我们解劝了好久。席后我们就走了,可还没有到家,另一个朋友就打来电话,说大头跟周姓的打起来了,连大盖帽都被大头大耳贴子搧下来了。我们连忙又向回赶,仔细打听才知道是大头找的茬,说周姓把我的姓都报错了,他觉得对不起我,就去找人算账了,结果就打了起来。我很无奈,也很感动……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就如昨天的事情,可现在,这份亲情、这份厚爱、这份看似粗鲁却又如此直白的关切,却已经是永远的记忆了。他弥留之际还为我考虑安全,更使我心如刀割……
  “亲如兄弟情相宜,多年不见也相知,忽闻仁兄撒手去,从此阴阳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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