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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树下,溺水三千[赴约]

发布于:2010-04-27 10:41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夏木草

梨花开了,已是四月。每年的这个时候,我总会坐着火车慢悠悠的寻找熟悉的花香。对于梨花的喜爱总说不出,就像为什么喜欢坐火车。我想可能感觉只有它能让我找到我想要的生活吧,它会载着我的梦奔驰,穿梭在个个城市之间。不是说,流浪的生活最让人怀念吗?  

四月,一年中的四月。人们等了一年又一年,花瓣开了一年又一年,它还是那么的美丽,被蓝天白云拥簇着开放。一年又一年,我也从不懂事走向成熟,可是梨花还是梨花,满身的香依然诱人,但是为它们点缀爱情的男人、女人却老了。花儿,等到来年,你会看到一些生疏的稚嫩的面孔。他们的脸你一定会觉得很熟悉。因为老去的、因为新生的、他们的离去、他们的降生,也许只为和梨花有一个约会。他爱它。  

人们也开始忙碌在花瓣中穿梭,用那勤劳的双手为花瓣点缀爱情。白色的海洋里,浪漫的音乐响起,刚刚放下碗筷的农妇也来参加梨花的婚礼,一片幸福的景象。  

未嫁的女子也来了,她说要在飘雪的海洋里,和梨花一起结婚。女人那扑红的脸,在白色海洋里犹显得漂亮,她们一样的美,她们一样的白色婚纱,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同样的香。新郎,你能分辨哪是你的新娘吗?  

我想从很远很远地方来的人,也应该到了吧。他们也像采蜜的蝶,从各地赶来一睹梨花的风采。那个开在四月美丽的嫦娥,唯有这时会下凡间,翩翩起舞,沉醉在风尘弥漫中。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也会来。看着梨花,闻着香,我总会在这里度过很多天。这里的生活,与世无争,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大人孩童,他们都在寻找自己的快乐。城市中的烟火,在这里永远弥漫不起来。黑夜里,雪白的花印染着天空有些微亮,那是它们所有的力量,用那微弱的心守护着这个村子。  

哥哥我们一起做游戏吧。一个光着小脚丫的孩子仰着头对我说。  

每年总会有些小朋友邀请我一起做游戏,我们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跑啊跑,跑累了就把脚伸进河水里,河水暖暖的,把脚放在里面很舒服。四月的天是暖的,土地上也很热的,尤其是河边的沙土上,躺在上面很舒服,一会就能睡着。  

如歌的四月,花瓣开了。如歌的人生,几月花开。一口操着普通话的女子,从轿车上跑下来,像寻得人生美丽归途一样跑向花的海洋。光着脚丫、踩着沙土、在梨花中跳了她人生的第一支舞。箫声,从梨园深处响起,女子脚步更轻盈了。她忘记了自己在异乡、她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她说过,要在最美的地方,为最爱的男子跳一支舞。可是深爱的男子不在,她却起了舞。从花瓣中悄然而至的男子,鼓起掌来,打断了女子。女子的脸红了,像花蕊一样,男子羞涩的低头,他知道了自己的冒失。  

男子手持萧从花瓣中现身,女子的眼睛停留在这个类似梨花的男子,一袭白衣,一张俊俏的脸,修长的手指吹着萧。  

可不可以再吹一次。女子的声音略带着羞涩和紧张。  

箫声起。  

男子坐在树枝上,吹出一支熟悉的旋律。女子用优柔的身段,表达着。  

男子的眼睛从没有一刻离开过女子,他被女子舞姿吸引了。箫声中也夹杂着对女子的爱慕,若想寻得知己,梨花树下看美人。  

一声呼唤打断了女子的舞。她丢下乱乱的脚印和树上的男子,消失在花瓣中。  

男子从树上跳下,像女子的方向跑去,他从不曾像今天这样紧张。  

喂……。男子叫住了准备上车的女子。  

女子转身回头,站在那里。  

“这把萧送给你,来年……我在这等你。”  

女子点点头。看着男子不说话。从男子的肩上捡起一片花瓣送给了他。  

     

来年。男子坐在树下,等啊等。女子没有来。  

那片花瓣早已枯萎了,可是男子把他当做护身符一样装在一个瓶子里,随身带着。  

树上的花瓣落了,娇弱的躺在男子的身上,手心。多像起舞的女子,他把花瓣放在嘴边,眼泪滑落,落在花瓣中。  

男子站起,在女子跳舞的地方,走来走去。好像在重复女子的脚步。与其说重复脚步不如说是男子在怀念上年春天,女子来过的地方。每一个脚印像男子过的每一天,那么难忘,女子脚步印在土地上,也印在男子心上。可是脚印散去,可是男子却深深地爱上了女子。  

 

第三年,她失约了。男子依旧在。  

第四年,她失约了。男子依旧在。  

第五年,她失约了。男子依旧在。那个送出的萧,也回来了。  

第六年,她失约了。男子依旧在。身边多了一个女子,但是不是她。  

第七年,她失约了。男子依旧在。手中多了一个请帖,女子要结婚了。  

第八年,她失约了。男子依旧在。  

   

 ……

 

 

 

蒋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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