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端午节放假,一家人回到熟悉的老家。一路上黄色的麦田,散发着丰收前的喜悦,麦香飘荡开来,让闻惯了化工味的鼻子,顿感放松惬意。 餐桌上,凉着三碗羊奶,知道我们的到来,岳母将刚煮好的羊奶,放在那里。儿子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前院去看羊,拍拍这只,摸摸那只。四个月,那只春节时刚出生的小羊已经长大,儿子任凭小羊啃着衣襟,视它为自己的宠物。桌子上还有刚煮好的鸡蛋。岳母喂了30只母鸡,每天捡的鸡蛋都攒着,三个儿女轮流送,虽然路费算起来已经很贵,但岳父说,自己用粮食喂的母鸡,那鸡蛋自然是那些养鸡场饲料喂得所无法比的。 夜,乡村的夜安静,屋里刚被艾草熏过,不用蚊帐,没有蚊子的骚扰,心里放下一切负担,踏踏实实地入梦。早上,在母鸡下蛋的“个个大”的叫声里起床,热乎乎的鸡蛋拾起来,纸箱里已经有几十个鸡蛋。“走时候带上这些,省的我去送一次了!”岳父如此说。 上午要割那些小田里的麦子,所谓小田就是现在种着杨树苗,收割机无法进去的小块庄稼地。儿子很高兴,争着要去。来到地边,也就是300米远的村头。儿子要要学习用镰刀割,我给他示范,把着他的手,一起割了几颗,终究怕伤到手,就没再让他动镰刀,我割了几捆。儿子提出要当运输队长,将麦子往家里运,四捆麦子装到三轮车上,儿子蹬着往家走,我在后边当保镖。一趟,两趟,一直运了四趟,将十多捆麦子运回家,儿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但精神头十足,劳动的快乐,让他高兴。“小伙子能帮着干活了!”邻居们的夸奖让他更加高兴。 对于他姥姥家,儿子是熟悉的,小时候,遇到工作忙,他就被送到这里。第一次学会走路是在这里。邻居们认识他,能喊出他的名字。岳祖母90岁了,踱着小脚,忙着将散落的麦子捆起来。我们的到来,她比谁都高兴! 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院子里的水泥地,热的烫脚,孩子光着脚丫,“热,热”地喊着跑来跑去,还用老花镜点树叶。我试着脱下鞋,热热的地面,脚很舒服。索性就脱了鞋,在孩子身边看他玩。 几天假期很快过去,回家的车上,儿子睡得很香。不知道他是否做梦了,微微翘动的嘴角,流露着快乐的幸福。是否再次梦到麦香,还有羊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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